賊警 第兩百零五章 條件

    此後很久沒有魔鬼的消息，據說魔鬼因為是美國fbi特別通緝犯，地下錢莊等擔心被連累，都不敢接魔鬼的洗錢業務，魔鬼只能是退出了偷人這一行。很多聰明的罪犯知道有什麼底線是不能碰的，一個底線是恐怖份子，這是高壓線，原來你面對是警察和法律，碰了之後你面對是菌隊和私刑。一個底線是政治，你要這麼幹，必然觸動連鎖利益，面對只是罪犯的你，人家就要耍流氓了。

    有篇文章深入的介紹了曾經引起全球注意的索馬利亞海盜，結論是，不需要美國航母，英國戰艦，出點錢讓南非僱傭軍出馬，就可以掃清海盜。90年代黑鷹墜落，據說美國在索馬利亞遭受慘敗，而事實是美國人在百倍敵人包圍中只死了十幾個人，索馬利亞軍閥武裝掛了數千人。為什麼連伊拉克都能輕鬆滅掉的美國而不剿滅索馬利亞海盜？這就是政治。

    魔鬼就屬於滿身負能量的傢伙，受人僱傭要改變某國政策，美國不能忍，這國家我罩的，你胡搞瞎搞算什麼，耍流氓弄死你。於是魔鬼就混不下去，消失了。風聲過去後，大家對魔鬼也沒有興趣，魔鬼再次出現。魔鬼再次出現就是和大菠蘿過了一招，大菠蘿惜敗。

    此後魔鬼復活了，歐盟在三個月內連續發生七起『偷人』案件，七人全部是歐盟中的富豪子女。只是富豪，大家就根據法律和警察這一套來應付。目前魔鬼已經是全球首要通緝犯之一，但是從來沒有人知道魔鬼資料。在犯罪界混的狠，並且能善終的人必須具備一個基礎，儘可能的隱藏自己的身份。比如塘鵝的老闆，比如蘇誠老闆等和魔鬼一樣，都屬於見光死。

    一切如同馬後炮蘇誠預料的那樣，比利小兒子被偷走了，方凌追上嫌犯的汽車，只追回來馬頓的9歲兒子。兩名嫌疑犯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他們是孝子，母親在老家被綁架，並且穿上了博士炸彈背心。作為保鏢的哥哥對博士炸彈有所了解，依照a市法律脅迫犯罪減輕或者免於處罰的原則，兩兄弟同意了對方的條件。他們有條不紊的按照神秘人指使布置，成功偷出了兩個小孩，弟弟將比利小兒子交給了別人，自己開車引開了警方。

    神秘人很守信用，通過110指揮中心轉告他們，炸彈已經解除，可以剪斷裸露在外的銅線，取下炸彈，擅拆炸彈後果自負。兄弟老家的警方順利的解除了炸彈。至於這兩兄弟的罪名輕重，首先要看小兒子最終生死，還有法庭的辯論。但是負責審訊的光頭認為，這兩名兄弟可能還受到了金錢誘惑，如果能證明這一點，兩兄弟就是同案犯。

    在找不到小兒子後，在停車場觀察的蘇誠看見阿曼達和比利完全失控了，最後還是便衣用武力制服阿曼達，才避免她歇斯底里的用指甲去攻擊保鏢。蘇誠情緒很穩定，對思南道：「我們回z部門。」

    ……

    魔鬼要什麼呢？拿什麼和魔鬼去交易呢？魔鬼只是魔鬼，不是魔王，他只是一個工具，一枚棋子而已，交易條件魔鬼的僱主早已經開好。

    第二天早上七組和一組聯合會議上，周斷手拿文件念道：「綁匪提出了幾個要求，第一個要求，將西歐和中歐的十七家酒店所有權轉讓給比利的大兒子。第二個要求，交出鑽石比基尼。第三個要求，要求比利公開說明關于丹尼的事情。」

    馬丁站起來，接過遙控器，打開電視上資料：「丹尼，比利的表弟，同時也是比利國際連鎖酒店的創始人之一，在一共合作七年之後，兩人發生了矛盾，當時比利國際酒店的市值已經達到一億美元。作為上市公司，丹尼擁有22%的股權，比利擁有35%的股權。董事會同意丹尼的提案，認為應該在穩固發展阿拉伯市場基礎上，進行產業多元化發展。而比利很堅持進軍歐洲是公司戰略中最重要的一個里程碑。大約在七天後，比利收購了丹尼的22%的股權，一舉成為控股股東，強行通過和歐洲酒店大亨合作，進軍歐洲的戰略計劃。丹尼在出售股權的第二天，因為醉酒駕車掉進河中死亡。」

    馬丁道：「當時比利連鎖酒店的股價是每股十二美元，而丹尼以兩美元的價格出售了股權，新聞發布會上，丹尼面對媒體說，我更在乎是我們兄弟的感情，而不是金錢。比利也表示，收購丹尼股權是為了公司決策的需要，雖然丹尼失去了股權，但是他仍舊能獲得一定比利的分紅。」

    馬丁道：「丹尼的妻子是西班牙人，事後妻子和唯一的女兒一起回到西班牙。現在丹尼女兒四十一歲，繼承了母親的產業，現在是歐洲著名的銀行家。我們有理由相信，這是針對比利的一次報復。」

    左羅舉手：「鑽石比基尼和酒店所有權呢？」

    馬丁道：「我們認為是煙霧彈。」

    左羅道：「我反對你這麼武斷的說法，為什麼丹尼的條件不會是煙霧彈呢？蘇誠，你說下。」

    蘇誠道：「比利大兒子身份非常尷尬，他不是比利的繼承人。如果他買兇殺死了小兒子，比利懷疑之下，那麼他很可能拿不到任何財產。但是現在作為三個條件之一的煙霧彈，他名正言順的拿到了十七家酒店的所有權。作為比利的大兒子，我相信他知道丹尼的故事。我們七組經過討論，目前無法認定誰是幕後元兇。但我相信小兒子不會死。你們注意這點，第一個要求是所有權轉讓，如同綁匪要看誠意一樣，看你們合作不合作的一個彩頭。彩頭總是最容易得到的東西。」

    馬丁疑問：「那你的意思是？」

    蘇誠道：「這次失敗是我的原因，我低估了對手，這次對手是歐洲三神偷之一的魔鬼。我們已經知道出小兒子是目標，讓方凌24小時盯住小兒子，妄圖使用抓捕復仇時候的套路對魔鬼進行抓捕。事實證明我失敗了，還好，就對方提出條件看，我認為我們洗洗睡了，沒事，小兒子遲早會送回來。」

    姜玉疑問：「也就是說，你們七組早知道目標是小兒子，並且案犯是魔鬼？」

    左羅心痛啊，背黑鍋的感覺總是那麼心痛，左羅點頭道：「我們考核過姜玉你的安保，無懈可擊，我們說明和沒有說明沒有區別。因為內務局的暴竊案，所以我們會議中討論認為，暫時不要將此事上報。我，蘇誠，宋凱和白雪專注在明星安全上，埋伏方凌作為殺招，我們錯了。」

    馬局道：「錯不錯不要在案件會議上檢討，七組瞞報是事實，該你的責任你跑不了。但是也要內務局進行評估，是否因為七組瞞報而導致案件的發生。我們今天只討論案件，魔鬼在哪？還在a市嗎？」

    大家一起看蘇誠，蘇誠道：「如果大兒子是元兇，那么小兒子還在a市，也許是在某個地窖中，或者給埋到土裡。我認為魔鬼已經離開，他要做的事已經完成，剩餘交易部分是別人來完成，畢竟作為一個小偷，你要讓他看懂所有權轉讓合同，是一件很為難他的事。第二個假設，罪犯目標是鑽石比基尼，這個可能性相信大家都認為非常低，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么小兒子有可能已經死了，因為鑽石比基尼是三條件中最低廉的條件。第三個假設，主犯是丹尼的親人，我個人偏向小兒子不死，比利要死。脅迫孩子，讓父母自殺，手段是非常惡劣的，但是又是經常出現的復仇手法。」

    蘇誠說完有深意的看了眼左羅後喝茶，左羅沒領會其中意思，以為是讓自己發言，道：「總之魔鬼可能已經不在a市，無論死活，我們要儘可能把比利小兒子找回來。」

    馬局點頭：「對，這是重點，重中之重，如果你們能主動將小兒子活著帶回來，這次合作還會繼續。如果是綁匪主動釋放小兒子，或者你們只找回小兒子屍體，那麼我要說，這次損失是很大的。」看上去似乎只有馬頓遭受了損失，其實可以說全市人民遭受損失。因為馬頓做大，做強後，自然要繳納更多的稅利。同時還有比利連鎖酒店牌子讓商業區升值，進行大規模新區建設等等。從a市角度來說，這筆生意是相當重要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局長道：「而且從法律和警察的角度來看，救助一位未成年兒童是優先辦案的標準。我不管你們怎麼搞，廣播，電視，網絡，社區……只要合法，經費無限，把人給我找出來。麻煩各位老大，把臉賺點回來。」局長抱拳似乎在拜託大家，更多是羞辱般的激將。

    蘇誠弱弱問：「有獎金嗎？」經費無限，反正是阿公的錢，自己和左羅最近都很缺錢。

    左羅一聽蘇誠開口，立刻咳嗽一聲掩蓋蘇誠的聲音，一腳踩在蘇誠的腳背上，蘇誠直接趴在桌子上亂抓亂撓，痛啊……眼淚都出來了。大哥，你知道什麼叫趁你病，要你命嗎？好吧，我可以不要警察的賞金，但是比利如果實在要給幾百萬的獎金，你們千萬不要推脫……媽蛋，自己在歐洲開業也幾年了，怎麼就沒撞到這麼值錢的案件呢？否則自己還需要做壞人嗎？

    局長看過來，左羅道：「七組會竭盡全力，每一個人。」看了蘇誠一眼。

    局長點頭：「好了，去干吧。」

    散會，蘇誠攬了宋凱的肩膀，一瘸一拐的回到七組辦公室，進門關門準備暴走，左羅很真誠的送上一杯紅茶：「來，喝口水。」

    「你和錢有仇嗎？」蘇誠問。

    左羅回答：「賺錢可以，但是不能讓七組丟人，這是原則。」

    「我願意丟人。」蘇誠義正詞嚴回答。

    左羅和蘇誠說話，其他三人各自做自己事情，現在左羅和蘇誠已經是龍頭了，他們兩個不說怎麼幹，他們三人就不知道要幹些什麼。關鍵是有時候你幹了一大堆，累死累活，對蘇誠來說一點用沒有。他們也聰明了，在蘇誠和左完之前只做一件事，儘可能的搜集，整理、熟悉和案件有關的任何人的資料和情報。

    ……

    瞞過塘鵝保護內奸，這是任務一。還有一個任務是破壞塘鵝的計劃，只可惜魔鬼抓不住，真的抓不住嗎？也可以試試的。

    「我要打私人電話。」蘇誠道。

    左羅把自己手機給蘇誠，打開免提，蘇誠猶豫許久，拿電話撥號：「大哥，大家都知道我為警察工作，以後這江湖還怎麼混。」

    通過塘鵝號碼保護，蘇誠撥打電話，對方沒出聲，蘇誠道：「嗨，紅魔。」

    「一看號碼區號，我就知道是你。」蘇誠是第二次和紅魔聯繫，第一次聯繫，蘇誠拜託了他一件事，用春天線索做為交換。但是拜託什麼事，蘇誠沒有告訴左羅他們。紅魔電子音：「你的事還沒有著落，比較難，需要時間。」

    蘇誠道：「沒關係，這是我警察搭檔的電話，有事直接打電話找我。」

    「你太悲哀了。」

    「呵呵，我打電話不是求你鄙視我，而是我聽說你和魔鬼有點恩怨？」

    紅魔道：「說不上恩怨，只不過你們把他列為神偷之一，讓我很不高興而已。」

    蘇誠問：「想不想干他一票？」

    紅魔道：「為什麼不呢？他這次綁架了誰？」

    蘇誠和紅魔接觸過，紅魔對魔鬼表現出非常厭惡的態度，魔鬼綁架對象絕大多數是未成年兒童。蘇誠道：「我猜測，魔鬼把一個小男孩埋在土裡，時間可能不多。再猜測，魔鬼已經回到歐洲。」

    紅魔問：「你想我幫助你找小男孩，還是找魔鬼？」

    蘇誠笑：「你怎麼可能找得到魔鬼？」

    這本是激將法，沒想到心高氣傲的紅魔默認了，道：「根據我的統計，魔鬼已經綁架了超過三十名的兒童，其中十一名兒童失蹤，十一名兒童中，目前發現了四具屍體。四具屍體如出一則，是在一個封閉的空間，缺乏氧氣、食物或者水三者中其中的一種。魔鬼一般會留下一定的缺乏品，正常是48小時，多次72小時。魔鬼從來不改變勒索時間，談判無用。這是他作案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