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凌晨,趙霧借一位釣客的車,單獨一人開車到停車場,袁忘在公園路口等待。
清晨六點,雅娜準時的咬了牙刷出現在宿舍陽台,趙霧拿望遠鏡觀察,匯報:「今天雅娜似乎有些壓力,刷牙,洗漱對她來說是個任務。之前她在享受這個時刻?我不知道。」之前是袁忘進行判斷下的結論。
葉夜:「周邊監控覆蓋率不足40%,死角很多。」
秦舒:「把周邊地形圖放到屏幕上來。」
葉夜照做,秦舒道:「既然麥克這么小心,我想一定會規避攝像頭。要規避攝像頭到達機場必須經過兩個地方。第一個地方a點是前天蕭邦停車的地方。」
袁忘匯報:「我所處位置和a點距離不到兩百米,可監視。」
秦舒道:「b點在這裡,正常步行斜線走進機場大門。為了避開攝像頭,麥克會走直線,上台階,轉90度角,再走向機場大門。如果麥克有心避開公共監控,一定會出現在機場門口的便利店附近。」
趙霧:「距離一百二十米,可監視。」
柳飛煙:「葉夜,顱骨比對準備好了嗎?」
葉夜:「沒問題,你們記得對一個目標要儘可能的多角度拍攝,多拍幾張。」
袁忘:「如果麥克今天仍舊不出現呢?」袁忘對雅娜的信息還抱有懷疑。
柳飛煙:「在得到確切消息前,雅娜是我們唯一的線索。」
柳飛煙拿掉耳麥,走到一邊撥打袁忘手機:「表哥,你考慮的怎樣?」
袁忘:「這個……」
柳飛煙:「你不能在抓到人之後再考慮這問題,如果你有想法最好提前和大家說明一下。現在六點二十分,還有時間。」
袁忘道:「一千萬太多了,我可以不要一千萬,但一千萬不是我的,是大家的,也是偵獵社的。我想啊,我們抓到了人,最少米紗那邊可以少一顆子彈。最壞的結果就是米紗飲彈自盡,米紗在接任主管時候應該有死的覺悟。」這類領導者在集體最困難時候扛起重擔,會得到很多人的擁護,同時也代表著巨大的風險。
柳飛煙:「真的?」
袁忘頓了頓:「假的。我承認我有賭的成份,我可能無法接受最壞的結果。假設真的是最壞的結果,我會自責,然後遷怒他人,比如班傑明。一來二去,我們的友情慢慢褪色,仇恨卻一直在累積。」
柳飛煙:「一千萬我也做不了主,即使大家都賣你這個面子,我也不希望你接這個面子。有考慮就好,我先掛了。」
袁忘:「謝謝表妹。」
柳飛煙:「小事。」
袁忘掛斷電話,對路過a點的人拍照,現在路上的人還很少,袁忘拍攝了一串的照片發給葉夜,葉夜比對:「不符。」
「喂!」袁忘接電話。
阿娜特:「嘿,你如果實在在乎米紗,我和摩薩德聯繫一下,相信班傑明會給這個面子。」
袁忘感動:「謝謝,不過算了吧。都是成年人,大家應該要為自己言行負責。」
阿娜特:「不是欠我人情,你幫我對付諾亞,這是天大的人情。雖然到現在你什麼都沒幹。」
「哈哈。」袁忘笑:「拉哈不是下周才來紐唐嗎?」袁忘對諾亞完全不上心,他也沒打算捲入這些事情中去。
阿娜特:「拉哈是我們篩選計劃中首要保護的對象,他絕對不能死在美國。否則阿世界就會遷怒以色列。」
袁忘:「好奇葩的腦洞,死在美國,關你們什麼事?」
阿娜特:「唉……很多人不想知道真相,甚至不想知道拉哈之死對以色列是沒有好處的。他們只是需要一個仇人。拉哈的溫和態度與其身份,早讓一些極端人氏內心不滿,不排除殘存的聖網人員會對拉哈進行襲擊。」
目前聖網只剩下三人,其中一位自然是隱藏boss。如同偵獵社損兵折將,只剩下柳飛煙,袁忘和趙霧,他們三人雖然不可能再現偵獵社獵人公司之輝煌,但是要殺幾個人還是很簡單的。
阿娜特:「美國人不歡迎拉哈到美國。但既然人家要來,他們也只能盡力保護拉哈的安全。」
袁忘想了一會:「我會努力讓自己關心諾亞。」阿娜特說了這麼多,袁忘還是提不起興趣。
阿娜特無奈一笑:「我掛了,專心工作。」
六點四十分,雅娜進入進場,她要對飛機進行臨飛檢查。空難的產生有個不成文的原則,幾乎所有的空難並非由一個錯誤導致的。檢查就是為了減少錯誤。
七點二十分,搭乘這架航班的十來名乘客陸續前往機場,葉夜那邊一直傳來壞消息:「沒有,不是,不是他,不是……」
七點四十分,開始檢票。葉夜:「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a點沒有發現可疑人員,b點也沒有發現可疑人員,登機的人中也沒有發現可疑人員。
趙霧:「飛機起飛。」
趙霧這句話讓所有人的期待落空,數天的努力化為泡影,大家一聲不吭,頻道一片靜默。
許久之後,柳飛煙打破沉默:「歸隊,我們推倒線索,重新再來。最少還有好消息,目前麥克未被獵人抓捕。」
秦舒:「但不排除他已經逃離美國。他精心準備十天,不可能再耽誤。黃金抓捕時間已經過了。我不知道了,可能我們一開始的判斷就是錯的。麥克沒有留在紐唐,而是南下或者朝西去了底特律。」
阿娜特道:「現在我們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永不放棄,在沒有失敗的消息之前,全力投入到新的抓捕中去。第二個選擇,放兩天假,讓大家好好休息,調整心態。」
阿娜特沒有明說,雅娜這條線索一斷,偵獵社沒有任何線索。雅娜這條線索還是海底撈針撈出來的。繼續追擊意義不大,不放棄是好事,但繼續追查數天,還是讓麥克逃出生天,那對偵獵社士氣的打擊是致命的。
柳飛煙道:「根據聯調局記錄,有很多罪犯是抓不到的。有些是破不了案,有些是抓不到人。不要過於強求,放假三天,周一上班。我會關注各方面信息,同時秦舒你花點時間找個合適的倒霉鬼振奮下士氣。」
柳飛煙:「外勤收隊。」
袁忘道:「機場湖畔周末舉辦釣魚大賽。」
柳飛煙:「好,你玩吧。趙霧怎麼回來?」
趙霧:「我勉強陪他參加一次比賽。」
袁忘:「謝謝啊。」
趙霧:「客氣了。」
……
釣魚大賽在第二天,也就是周六上午七點開始,比賽持續到周日上午七點。不比尾數,不比重量,只比長度。
組委會很貼心,寫出了這個湖裡存在的魚類,冠軍魚種自然是藍鯰魚。目前在美國鯰魚長度記錄為1.5米,組委會特別提供了破記錄獎,是一套數千美元的路亞裝備。
袁忘和趙霧對這個比賽很有興趣,周五那天在老釣友的指導下更新了裝備。由於釣魚大賽,很多漁具廠家現場進行銷售和推銷。一些播主也參加了比賽,對比賽進行視頻直播。截止到周六比賽開始前,報名參賽人數達到了三百多人。
從高手的態度來看,他們對機場人工湖的興趣不大,他們更喜歡哈德孫河。有些高手白天四處查看,並不著急參加比賽,他們主打夜釣。從一定意義上來說,鯰魚夜間活性更高,更容易咬鉤。
這次釣魚大賽算是紐唐比較大的一次比賽,對此袁忘深表歉意,自己根本不知道還有釣魚大賽這種事。是大賽,自然雲集了紐唐甚至美國的釣魚愛好者。其中各階層的人都有,甚至有幾位富豪是開直升機來參加比賽。
袁忘真沒想到,在這裡也能遇見冉月……和白天豪。
上午九點,先到兩車的保鏢,十點左右直升機到達,冉月戴了黑色的口罩,上了淡金色假髮,再來一個墨鏡,沒有人能認出她是誰。白天豪戴了帽子和墨鏡,他畢竟不算公眾人物,也沒有人認出他。即使認出他,也不會把他當回事。
由於直升機的拉風,大家還是多看了幾眼,很快也猜到是什麼富家公子和小姐,大家自己玩自己的,只有幾位播主特意給了鏡頭。
聞香識女人的趙霧沒空去理會,因為上魚了,和袁忘一起:「臥槽,臥槽,臥槽……」
袁忘幫忙拿抄網:「拉過來。」
旁邊人喊:「不要急,先遛著。」
趙霧:「我拉著,你跳下去撈。」
袁忘:「去死。」
魚竿被拉成弓形,十多米外的水面一條大魚被拽出水面翻滾,此景吸引了附近的釣友,紛紛讓出位置,方便趙霧遛魚。
「不要硬拉,放放。」幾位高手急喊。
「怎麼放?」趙霧也急了,低頭去看輪子,然後啪的一聲,竿子斷了。這種大魚,沒竿是不可能拉起來。趙霧抓了魚線做最後的努力,毫無意外,直接拉斷了子線。
「你豬嗎?」袁忘怒問。
「唉……」趙霧沒心情反駁。在大家安慰中,默默的拿起新竿上餌。
冉月用手指戳戳袁忘後背,袁忘回頭,臥槽一句,後退一步,踩到了湖堤的邊緣。袁忘雙手揮舞努力想回到陸地上,趙霧對著袁忘吹口仙氣。袁忘沒頂住重力,急忙一跳落進湖水中。水不深,只沒到大腿處。
惡作劇始作俑者冉月笑嘻嘻蹲在湖邊:「好久不見。」
白天豪伸手,袁忘當作沒看見,雙手一撐上了湖堤:「你怎麼來了?」
冉月:「問話一點新意都沒有?介紹一下,我未婚夫白天豪,這是我朋友袁忘,趙霧。」
趙霧原本和冉月挺熟,但在知道冉月和袁忘關係後就不熟了,隨意點下頭:「嗯。」
袁忘和白天豪握手,白天豪的手白嫩無比。看外表是一位很有型,很帥的年輕人。白天豪招呼過來一名保鏢:「去拿一件褲子給袁先生。袁先生,到前面休息一會?已經搭好了帳篷,方便換褲子。」
「行,謝謝。」
朝前走到一片開闊地,保鏢占好了地點,搭建了帳篷,甚至還布置了太陽傘和桌椅。桌椅上放著點心和飲料。袁忘接過褲子,問:「你們是來釣魚的,還是來吹風的?」
白天豪笑道:「我釣魚,她吹風。你們隨意,我先去打幾杆,摸摸魚情。」
袁忘進入帳篷換了褲子出來,在椅子上坐下,冉月將一杯果汁推過去:「沒可樂,隨意點。」
袁忘點頭,看十米外甩竿的白天豪,一襲白褲,一件長袖黑色衛衣,加之風吹不動的髮型:「很帥,很有型。」
冉月笑問:「吃醋了?」
袁忘很誠實回答:「有點被比下去的感覺。」
冉月:「你不是不在意自己的外表嗎?」
袁忘:「我突然就在意了,不行嗎?」
「哈哈,最近忙什麼?」
「釣魚。」袁忘問:「看新聞好像你們還沒定婚期。」
冉月:「婚期?有沒有這個必要呢?他確實是一位各方面很優秀的男士。至於婚期吧?有還是沒有,我們沒有討論這問題。還有半個月……」
「半個月什麼?」
冉月:「你很配合,我故意停下來就是要等你問。」
袁忘:「這說明我也很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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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月大笑一會,而後凝神:「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袁忘一怔:「怎麼?」
冉月:「之前你不會這麼說話。」
袁忘:「算是談過了吧。」
冉月不做好壞回應,道:「半個月後冉家案子就算階段性結束,我們的關係也應該結束了。不過……不過他似乎有點入戲。」
袁忘道:「他想假戲真做,你呢?」
冉月:「不知道。我對他不來電,但是又必須承認他是一位優秀的男士。」雖然不喜歡,不愛,但是也沒有拒絕的必要。記得蝦米說過,天下白天到老的夫妻,有多少是情投意合的?
袁忘:「我應該怎麼接這句話呢?」
冉月微笑:「看來你對我還存有不軌之心哦?」
袁忘:「講道理,你這麼漂亮,我有不軌之心是應該的。」
「果然進化了。」冉月:「你就不擔心我是個麻煩?」
袁忘聽到這話,深出口氣:「在見過柚子之後,我只有一個想法:桔子算個屁。」
冉月有些驚訝:「你遇見比我還麻煩的女人?」
袁忘搪塞:「還好還好。新電影票房不錯,接下去有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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