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爹是被周家夫婦給吵醒的,醒時感覺旁邊有人,仔細一看,差點沒把魂給嚇掉。
殷友蘭見他醒了,直直就撲了上去:「好哇,還騙我說不是姘頭,不是姘頭能睡一塊?」
周喜妹原本就沒睡著,這時也假裝醒來,很是害怕的往林老爹的身後躲。嘴裡還說道:「嫂子,誤會了,真是誤會了,林哥不是那樣的人,都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殷友蘭不敢真打林老爹,就好往周喜妹招呼,嘴裡還罵道:「叫你不守婦道,我讓你照顧個人,你到好,把自個兒給搭進去了。」
周喜貴這時才反應過來,忙拉著殷友蘭,板著臉對著炕上的倆人說道:「這也太不像話了,你倆趕緊穿好衣服出來。」
說完,拉著殷友蘭轉身離開。
林老爹稀里糊塗穿上衣服,對剛剛發生的事還沒反應過來。
周喜妹一愣,這和嫂子先前說的不太一樣,不是說好讓林老爹自己主動提負責的話麼?哥哥和嫂子怎麼會衝進來?
林老爹穿好衣服,見她還愣著,那神情不似做假,心裡轉了幾道彎了,更加糊塗了?這是被暗算?還是自己真喝多,把人給睡了?還是只是巧合睡一起了,中午她也沒少喝?
「大妹子,今兒對不住,這到底咋會事兒?我中午喝多了,斷片了,一點都記不起了。」林老爹問道。
周喜妹恍惚聽說他在說話,這才回神,就聽見後半句,以為他在推卸責任,又急又臊,淚珠子就湧進了眼眶,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從沒過這樣的經歷的林老爹頓時傻眼了,手忙腳亂的的解釋道:「大妹子,我都說對不住了,你怎麼哭了,你別哭啊,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倒是說呀,光哭也解決不了問題啊。」
周喜妹一想這事兒本就是糊塗的事兒,還被哥哥抓個正著,心中更加難過,哭的越發厲害。
殷友蘭跟周喜貴在堂屋裡聽見屋裡傳來的哭聲,相視了一眼,周喜貴開口說道:「不管咋說,今兒的事兒他必須給我妹子有個交代,你進去先把他給叫出來。」
殷友蘭撇了撇嘴,不過也知道這事兒真實原因不能讓他知道,扭扭捏捏進屋去了。
「喂,我說你倆別磨嘰了,有啥事兒,出來當著我跟你哥的面說。」殷友蘭在他倆身上晃悠了兩眼,說著他倆說道。
周喜妹捂在被子裡只知道哭,連衣服都沒穿上,林老爹也沒辦法幫她穿上,索性跟著殷友蘭出去了。
周喜貴坐在長凳上一大口,一大口抽著旱菸,心裡撇著氣。
見人從屋裡出來了,瞪了一眼:「說吧,怎麼回事兒?
林老爹本來就正發懵呢,哪能說得清楚,心裡有苦說不出。
周喜貴見他只顧著低頭,不說話,頓時氣急敗壞的大聲嚷了起來:「你個混逑兒,提起褲子就不想承認了?」
林老爹聽了這話,心裡也不舒服了,嘆了一口氣,蹲在地上回答:「這事兒壓根就不是你們想得那麼一回事。」
「咋得,還是喜妹強上你?」周喜貴也氣急了,想也沒想順嘴就懟了出來。
「那也不是不可能。」林老爹心裡徘徊道。可這話不能說出來:「還是等喜妹出來再說吧。」
「得,得,得……」殷友蘭揮了揮手,就怕喜妹要是一糊塗把實事說出來。
「你倆不管誰先主動,總歸在一個床上睡了,就說說以後怎麼辦吧?」殷友蘭給周喜貴遞了眼色讓他不要再問了。
「說吧,你打算什麼時候娶喜妹?」周喜貴直接開口問道。
林老爹還是蹲在地上低頭不語……
周喜妹從他出了屋就停止了哭聲,快速套上衣服,站在屋門口偷聽,當哥哥問他什麼時候娶的時候,心中期待他的答覆,可好半天,也沒等到他的明確答覆心中頓時有了悔意,咬著下唇,紅著眼,沖了出去對著堂屋裡的人吼道:「幹嘛呢,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咱家就一張炕,中午我也喝了不少酒,扶他進屋後,自己也就習慣性的倒在炕上睡了過去,屁大點的事兒,被你們想成啥樣了。」
周喜貴聽她這麼解釋,驚落了一地下巴:這也不是不可能。
真是怕啥來啥,殷友蘭心裡暗暗著急,跟喜妹使了好幾個眼色,可她都看。
林老爹這才恍然大悟,對,沒錯,估計就是這樣的情況,猛地從地上站了出來,突然眼前一片黑,就啥也不知道了。
這可嚇壞了屋裡仨人,周喜貴使勁掐了人中,可人還是沒反應,還是喜妹有經驗:「嫂子趕緊去找大夫,哥哥,你先把人抱到炕上平躺著。」
還真把殷友蘭嚇壞了,撒腿就跑。
幸好大夫就在家裡,沒有出診,聽殷友蘭一描述就知道情況不好,擰著醫箱就跟著一路小跑到了喜妹家裡。
大夫再三觀察把脈,問道:「他身上是不是有傷?」
「是的,是的,他肚子上一個傷口。」周喜妹忙解開他的衣服。
大夫一看,不好,那傷口當時沒處理好,已經潰爛了,再根據病人脈象,若不再妥善治療,很可能因潰爛傷口感染腹腔的五臟,到時候就神仙都救不了。
「你們趕緊找一壇酒來,他這傷口必須馬上處理,不然有生命危險。」大夫說道。
周喜妹一聽,有生命危險,傻眼兒了,難道自己真的命硬克夫?
殷友蘭見小姑子傻愣著一旁,也知道指望不上她了,還得自己去拿酒,還好中午酒打的多,還剩了一碗,轉身就去拿去了。
大夫見只有一碗酒,皺了皺眉頭,問道:「還有酒嗎?」
殷友蘭一聽這話,知道大夫嫌少,可又要花銀子,頓時心疼起來,再說了這人萬一死了,那銀子不是打水漂了麼?苦笑道:「大夫,你就將就將就吧,這也是在路邊救回來的人,非親非顧的,能幫他請大夫就不錯了,能不能活命就看他的造化了。」
得,大夫也不再追問了,點了點頭,從醫箱裡拿出一套工具來,取出一把小刀,在酒里泡了泡,就直接在病人的傷口上剔了起來。
殷友蘭就站在旁邊,見大夫直接拿刀一點點割肉,嚇得兩腿打顫,伸手扶著周喜貴,把頭埋進他的懷裡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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