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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水乳交融是個禁忌詞語,讀者朋友看出來哪裡違禁了嗎?……】
衛尉侍中王鳳的到來,並且和苟參兄弟相認讓杜欽五個確認了一件事,那就是眼前這個從宣皇帝開始就乍然升騰於眾人面前的苟參,從今日此時起,在大漢國的仕途將不可阻擋,無人比擬。
擁有能力永遠不意味著必然可以飛黃騰達,這個道理就如同懶漢娶嬌妻,醜婦嫁帥男一樣,世間很多事都是不對等的。
有的人即傻還蠢又長的難看,可是這種人卻總是呼風喚雨,擁有權力和財力,有的人終日奮鬥,辛苦異常,為人善良又健康向上,可是卻總是徘徊在人生的低谷看不到未來和希望。
世間的事情,總是很讓人無語。
苟參很年輕,也很有能力,原來杜欽幾個也就是覺得苟參為人不錯,值得做朋友,可是眼下,他們在心裡就要重新的權衡一下今後怎麼、用何種態度和苟參交往了。
既然王鳳來了,人家兄弟兩個就要長談敘舊,杜欽幾個就要告辭,可是苟參卻將這幾人給攔住了,王鳳也同時挽留,於是乎,杜欽、劉歆、揚雄、谷永和杜鄴這「長安五君子」半推半就的,繼續在校尉府里大吃大喝,只是動作幅度比早上要輕緩了一些。
其實苟參和王鳳沒什麼可說的,因為畢竟十幾年沒有見面,王鳳對苟參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咿呀學語的孩童階段,而苟參對王鳳則一點印象都沒有,兩人純粹就是屬於熟悉的陌生人。
苟參可以抱著王政君大哭特哭,可是卻不能對王鳳也故技重施,男人之間有時候心意互通,思想與感情交流並不需要肢體接觸多麼的誇張,大家一個理解的眼神,一句直指心靈的語言。就可以水乳交融,情投意合。
所以,男人往往總是比女人簡單些。
王鳳可能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再說杜欽幾個在長安也算是後起之秀,自己來了。他們也在場,其實也起到一個緩衝和苟參之間沒有話題可談的作用。
畢竟和苟參也是在長安第一回見面,熟悉之後,有些話可以慢慢再說。
於是接下來,苟參當仁不讓的就成為了這些人的話題中心,大家一邊詢問一邊探討的說起了苟參從穎水縣做侍曹起步,如何就干到了縣令,再到金馬門待詔,又如何在未央宮大展神威,終於做了大漢的護羌校尉。又如何到西域去和親的事情。
閒談一會,苟參恍然的問道:「子云兄和杜陵縣的段縣令相熟否?」
谷永答道:「段會宗?熟悉啊,怎麼,都護在杜陵有事?」
苟參笑道:「我倒是想在杜陵有事,其實是這樣。我這回到烏孫國去,那裡的使節魏和意和副使任昌徇私枉法,就被宣帝給赦免了,如今在廷尉署關押著。」
「我瞧那使丞韓立果敢公正,就提請天子將韓立擢為駐烏孫國正使,而韓立卻是咱們杜陵縣的人,因此。想請子云兄照會一下段縣令,能夠給予韓使節家人一些方便。」
谷永沒有答話,杜欽就說:「原來這樣,沒問題,我一會就去杜陵找段子松,他絕無二話。」
「哎對了。這段子松的家鄉卻是西域那邊的,在敦煌附近,都護今後到西域去,那段子松的家人有事,可不正好可以讓都護照應?」
「咦。哈哈哈。」
杜欽一說,大家都相對而笑,這時楊惲送給苟參的那個叫憐西的女婢稟報說,外面又有人求見都護老爺。
苟參笑說:「請人家進來就是了,我這個都護老爺才做了一天,沒有那麼大的官威,再說人家是來家裡找我,來的就是客人,不要怠慢了。」
苟參一說,杜欽幾個都暗自點頭,王鳳也對弟弟的表現十分認可。
那憐西一聽,躊躇說:「是,不過,來人卻執意不進門,請老爺出去見面的。」
「嗯?」
苟參聽了,站起來對著王鳳躬身,說:「兄長稍坐,」然後又對著劉歆幾個躬身,請大家繼續,就往外面走去。
憐西看到苟參在前面走著,見這會已經到了長廊里,就緊隨了幾步輕聲說道:「老爺,外面來的是個女子。」
「女子?」苟參看看憐西,心裡想著,嘴上卻說:「女子怎麼了,難道她要吃了老爺?」
憐西被楊惲送給苟參也有多半年了,早就知道自己這個小老爺為人不錯,官雖然越來越大,可是脾氣秉性卻和從前一樣,這會聽到苟參和自己玩笑,就辯解說:「不是的老爺,奴家給那女子說了,讓她進來,可她不答應,又請她先到門房歇息,她還是置之不理。」
「於是,奴家沒法,就來請老爺了……」
苟參覺得這個憐西說話沒有說完全,眼神里有些躲躲閃閃的,也不再問,兩人到了門口,苟參就看到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站在外面的青石台階上,背對著自己。
從身形看,這女子十分的周正,站在廊房裡正在餵鸚鵡的懷北一看苟參來了,先叫了一聲老爺,然後就衝著門前的女子說:「那位姑子,都護老爺來了。」
外面的女子穿著一身青色衣裳,裙擺到了小腿部位,等她緩緩轉過身,苟參就看到了一張美輪美奐的臉孔。
這女子娥眉瘦臉,眼大有神,美是美極了,只是面部表情十分哀怨,像是受了什麼冤屈一樣,見到苟參,微微一愣,想來是沒有料到新任都護使這樣年輕。
苟參一見這女子表情,又瞧瞧她的模樣,心裡明白了憐西剛才為何欲說還休了。
這女子長的好看,上門來又哀怨莫名,憐西幾個必然以為自己在外面招花惹草,將這個女子怎麼了,人家找上門來討要說法的。
「這位姑子姓甚名誰?不知是何人府上?某是護羌校尉苟參,有話請講無妨。」
此時風俗,女子的裙裾下擺越長越是富貴,要是裙子拖在地上。那最少是郡府一級別的夫人。
苟參看這女子群不過腳腕,想來也不是什麼大富人家的千金,同時他這樣一問,就是給憐西幾個說。老爺和這個女子不認識,你們不要胡亂的猜測。
這女子對著苟參躬身,輕聲說道:「我能進去說嗎?」
剛才要你進你不進,這會見到了都護老爺卻要進門,憐西和懷北眼睛瞪了一下,心說這人是個人來瘋,還看人說話,真是不知所云。
這會天寒,外面刮著風,遠處屋檐上的積雪還沒化。苟參見這女子穿的單薄,就請她到了門房。
門房裡有火盆,登時溫暖了一些,苟參又讓憐西給這女子端來了熱茶,然後看她舉止動作。也是禮節周全的,心裡就想著這女子到底是何來歷。
「有事請說。」
憐西在一邊站著,準備伺候苟參,那女子看看憐西,卻不吭聲,憐西心裡不滿,瞅了一眼苟參。撅起嘴撐開帘子出去了,卻站在門口聽裡面的談話。
這女子看屋裡沒別人,大眼看著苟參的神情十分的複雜,像是惱怒,又像是哀求,結果。她倏然的就對著苟參跪了下去。
苟參吃了一驚,就要叫外面來人,這女子說道:「我是原來烏孫使節魏和意的女兒魏燕。」
「魏燕?韋焉?」
苟參心說這世上同音不同字的魏燕還真是有那麼幾個。
魏燕是魏和意的女兒?
苟參本來準備叫魏燕起身的,可是這下就端坐不起了,問:「魏姑子到我這裡來。所為何事?」
「要是想讓苟某為令尊求情,恐怕某也是無能為力,令尊在西域烏孫所做的事情,太過於狂悖。」
「不知令尊給姑子說過沒有,我當初到了烏孫赤谷城,令尊終日躲著我不見,在事前絲毫不給苟某透露一點風聲,差點造成烏孫國大亂,和他的使命背道而馳,如此辜負天子朝廷,責任誰能承擔了起?」
「而且在事後,某奉了天子詔令再次到赤谷城詢問調查狂王被刺殺一事,令尊依舊的試圖抵賴,還是不思悔過,根本不對某說實話,以至於最後身陷囹圄,誰能救得了他?」
「如果只是這事,魏姑子請起身回去,苟某,愛莫能助。」
苟參說著就要走,魏燕急忙的說:「校尉如今在長安盛名猶如雷動,得到天子寵愛無以復加,豈不聞救人一個活命一家?」
「我父親知道他在烏孫對校尉有所欠缺,故此,特來讓小女子面見賠罪……我家還有七十歲的老奶奶,一個三歲的幼弟,家父被關已經幾個月,家產被抄,度日已經艱難……」
「如果校尉不伸手相助,我全家就從此步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了……」
這女子說著就哭,苟參皺眉說:「有因才有果,你父親當初在烏孫做事,為何不想想家人?」
「當初他不對我言說實情,如果早點告知,我還能為他謀劃遮掩一二,如今廷尉署對他的罪行已經上書天子,我怎麼救他?」
「你和你的父親太高看我了。」
苟參懶得和這個魏燕再多說,就要離開,魏燕急忙的說:「且住!……你若是救了我的父親,我魏燕,願意到校尉府上為奴為婢,侍奉校尉。」
苟參回頭看了一眼魏燕,心說我是逼良為娼霸占人家妻女的黃世仁嗎?
女人多的是,漂亮的女人我如今也不缺,我老姐剛剛給我送來了二十多個女人,還都是宮中的侍女,你固然好看,可是你的父親卻實在是個麻煩,我難道是一個見了女人就走不動的浪蕩貨色?
「魏姑子還是起身,到別的地方再想想辦法吧。」
「我抓了你父親,別說沒能力將他放出,就是有能力,捉人的是我,放人的也是我,那我是什麼?一個笑話?」
苟參說完就走了,魏燕看看空蕩蕩的屋裡,站起來就走出了校尉府。
傍晚,苟參送走了王鳳和杜欽幾個,就要如同往常一樣到後面鍛煉,憐西一臉奇怪的表情前來稟報說,中午那個叫魏燕的女子,又來找老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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