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 第189章 遮與掩

    readx;    出於種種的因素,這一段時間,已經是沒事可乾的陳湯就代替了苟參去灞河楊惲的園子照看楊一財他們做工。

    時機可以等待,但是造紙卻不能停頓,儲備是個很重要的工作,如果天子劉詢哪一日忽然詔令讓所有的大漢官吏從此後上書全用紙而不是竹簡了,紙在大漢國的普及就是朝夕之間的事情。

    這個錢,苟參是賺定了,所以他要做到有備無患。

    再說,灞橋那裡,苟參也最好不去。

    聽說敬武公主一直在高陵縣封邑沒有回長安!

    苟參覺得,在這個緊要關頭,自己還是不要冒險的好,萬一哪天在灞橋上又被劉敏的家令李雲聰給「請」到了敬武公主的甲第,不說劉敏的嬌嗔輕怨我見猶憐,就是苟參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抵擋的住劉敏深情款款。

    ——但凡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都無法抗拒劉敏的童顏豐乳,何況劉敏還有一個大漢公主的身份。

    試想將發育的十分火爆的劉敏脫光了壓在身下恣意索取,隨意的採摘,不但是感官上會獲得極大的滿足,就是在精神上,也會讓人心馳神往。

    劉敏,可是貨真價實的大漢國公主啊!

    將敬武公主,而且是已經賜婚給了別人的敬武公主變成了自己的女人,那是多大的成就感?

    不過是快感重要,還是腦袋重要,這個是一個很辯證的問題。

    所以,苟參乾脆的就眼不見心不亂,他不斷的提醒、克制自己,告訴自己君子有所為就有所不為,自己可不能圖一時之快將自己今後的前程綁在了劉敏的衣襟上。

    不過這一段許廣漢許侯爺倒是很熱心的,時不時讓侯爺府上的人給苟參隔三差五的送來一些弓箭、扳指,甚至還有質量上乘的衣物,間或的陸陸續續還送來一些侯爺府的精美食物。

    許侯爺卻並沒有指望苟參去侯爺府謝恩,他讓人帶話給苟參。要他好好表現,等他奪魁決賽,侯爺會親自去校場為苟參搖旗吶喊助威。

    許侯爺的心思,苟參略懂。

    烏衣巷的住宅里,有一個小小的池塘,這時季節已經到了暮春時分,新近長出的荷葉還不是太寬大肥厚,遮擋不住池塘里成群遊動的魚兒。

    夕陽西下,苟參靜靜的坐在池塘邊,看著成群的魚在池塘里遊動。間斷的觸碰到了荷莖。讓荷葉顫顫的抖動。荷葉上的水珠叮咚的就掉落在水池裡。

    一瞬間,苟參有些恍惚,這些各色的魚兒竟然全都變成了許廣漢銅缶里黑乎乎的蝌蚪……

    許廣漢許國丈對自己可是青眼有加啊,可是。自己要做他的螟蛉之子嗎?

    做了許廣漢的乾兒子,那在輩分上可就和天子劉詢持平了,敬武公主劉敏豈不是還要稱呼自己為「舅舅」?

    ……

    這時,苟參聽到前院有些響動,像是有人在叱吒,他也沒在意,以為又是楊惲或者朱博哪個人來了,找不到自己在叫嚷的,於是他站了起來。在亭閣里將茶水斟好,等著他們的到來。

    過了一會,一個腳步聲緩緩的從長長的廊房裡傳了過來,苟參舉目看過去,只見一個用雪白的斗篷蒙著頭的人正從花影樹蔭里走了過來。

    花影照人。人比花嬌,這人眼波流轉,面似銀盆,丹唇妖嬈,神情又喜又怨,這不是敬武公主劉敏,又是誰?

    苟參一驚,仔細一看,果真是敬武公主劉敏,連忙起身迎接過去。

    劉敏正巧的走到了一片海棠跟前,一隻鳥兒這時受驚,展翅撲棱著就從樹枝上飛走了,顫顫巍巍的樹枝上瞬間就抖落了幾瓣花朵,旋轉著飄散到了劉敏白色的大麾上。

    白色的披風和紅色的花瓣相互映照,讓劉敏瞧著花榮綽絕,分外迷人。

    每次見到劉敏,苟參都有一種驚艷的感觸,她要麼的艷若桃李,要麼的凜若冰霜,凝眸時拒人於千里之外,歡顏時讓你如沐春風。

    雖然十分吃驚,但是苟參這會心裡,還有一份小小的激動。

    「公主千歲大駕光臨,苟參有失遠迎,還望公主責罰。」

    劉敏許久不見苟參,本來有很多的怨氣要對苟參撒的,所以帶著人悄悄的就到了烏衣巷,可是這會一見到了苟參,滿腹的狠話又說不出了。

    聽到苟參弓腰請安,劉敏看著苟參的樣子,情懷周折,哼了一聲,然後直直往前走,嘴裡說:「你讓本宮在高陵等的好……無所事事,你倒好,悠閒自在的,跟誰在這裡風月無邊吶?」

    劉敏說著,眼睛早就將後院看了個清楚,見只有苟參一個人,心裡踏實了一些,順手就將苟參手裡握著的東西奪了過去:「這是什麼?哦,原來是個簫,你果然是要玩物喪志了。」

    苟參只有任由著劉敏調笑,急忙到亭子裡將席榻重新鋪了說:「寒舍簡陋,還請公主不要嫌棄。」


    「嫌棄?嫌棄不也來了?」

    劉敏看著案几上有一個杯子裡的水是一半,知道苟參剛才坐在那裡,就過去坐到苟參剛才的位置上,斜眼問:「你和誰在這裡閒情逸韻呢?」

    「回公主,只是苟參一個。」

    「一個?真的?」

    苟參低頭回答說:「是,放著幾個多餘的杯子是因為防止有客人來,匆忙了怕有些失於禮數。」

    「那你最近在家,做什麼?」

    「春困秋乏,苟參也沒做什麼,就是老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迷迷糊糊。」

    劉敏一聽,問:「迷糊的?都想不起來去看本宮了吧?」

    劉敏一說,忽然覺得這句話有些歧義,臉就猛地紅了,伸手掩飾的要將案几上的茶杯拿起來喝水,可是將水杯湊到唇邊,才想起這水已經被苟參喝了一半了,自己拿的是苟參用過的,神情更是尷尬。

    苟參看著劉敏像是熟透了的紅蘋果一樣的臉蛋,在夕陽下耀眼的不可方物,真想過去咬幾口。只是故作恍然,像是沒有覺察劉敏的窘迫一樣,依舊的低頭回答說:「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公主千金之軀,苟參一介庶民,天子將苟參貶謫在家,幾個月沒有赦免,苟參也不能不閉門思過,那樣,倒是顯得苟參放浪形骸。不知道規程了。」

    劉敏聽到苟參這樣說。倒是不知怎麼怪罪他。看著手裡的杯子說:「人說好的瓷器要光如鏡、薄如紙、溫如玉、聲如罄,你這個卻黃不黃、白不白、也不美觀,更不大方,和你一樣的笨拙!」

    「是。苟參就是笨拙的人,用的就是劣等物品,招待不周,請公主恕罪。」

    苟參總是這樣順著劉敏的話說,劉敏更是惱怒,但是卻找不到發泄的地方。

    劉敏聽苟參說著就站了起來,往池塘邊走了幾步,懵然回頭上下的看著苟參,皺眉說:「君子無故玉不離其身。你怎麼連一塊玉都沒有?」

    苟參不知劉敏到底想說什麼,只有回答說:「君子者,人才也,苟參,只是一介小民……」

    「住嘴!」

    劉敏忽然的就惱了:「你怎麼總是妄自菲薄!小民。小民?所以你這小民就要去做烏孫國公主的夫婿了?那樣你就一躍龍門,飛黃騰達了?」

    「那本公主遮遮掩掩做賊一樣來你這個庶民家裡,是自丟身份?」

    「本宮不是公主?那個烏孫的女人才是公主?一個蠻夷女子將就那麼吸引你?」

    劉敏終於袒露了自己的心意,苟參眼睛閉了一下,然後又睜開,心說老子要不是怕你老子要對老子我不利,老子何苦做縮頭烏龜!

    劉敏話已出口,覺得自己憋了很久的那口氣終於發了出來,胸口都覺得順暢了許多,一腳就將池塘邊的小石塊踢到了水裡,登時「咕咚」的一聲,岸邊的魚兒驚慌著遊走了。

    苟參想想,對著劉敏的背身說:「做烏孫國公主的夫婿,苟參沒有奢望,想來那烏孫國的公主必然也是慧質蘭芳,但是她和苟參是沒有一點關係的。」

    劉敏聽苟參讚頌烏孫的公主,轉身瞪著苟參,聽到苟參說對那個西域的公主不放在心上,又高興了。

    「她一個西域的女子,又怎麼能比得上敬武公主公主絕代芳華?」

    劉敏一聽眼睛一亮,轉身走到苟參跟前說:「那好啊,你別去競選什麼烏孫公主的夫婿了。」

    劉敏和苟參站的很近,她身上一股馥郁的香味撲進了苟參的鼻息里。

    已經很久沒有聞到劉敏身上味道的苟參本能的就心跳更加加速,情不自禁的就想咽一口吐沫:「姥姥!怎麼一見劉敏我就有些色迷心竅?」

    苟參急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回公主,其實苟參去競選,只是為了做羽林衛,或者萬一僥倖了,能當個護羌校尉。」

    「苟參從來沒有見過那個烏孫公主,自然對她談不上什麼喜愛,何況大漢國博地廣人多,豪傑輩出,苟參就是想做護羌校尉,恐怕也不是易事。」

    「苟參只是覺得自己年紀已經不小,所謂倥傯歲月,年華虛度,不能就這樣碌碌無為的混日子。」

    「苟參在長安,度日如年。」

    「天子將苟參貶謫,也不說何日赦免,也許,今後苟參就是這樣碌碌無為了,可是苟參現在住的這所院子都是借別人的,身為七尺男兒,怎麼能一直仰人鼻息,在別人照顧下不得伸展,鬱郁而不得開心,寂寥的終身?」

    劉敏一聽,點頭說:「你素有抱負,本宮是知道的,那……不如本宮稟明了父皇,讓你在本宮封邑做一個府令,你看如何?」

    ps:

    【螟蛉:《詩經.小雅.小宛》:『螟蛉有子,蜾贏負之。』螟蛉是一種綠色小蟲,蜾贏是一種寄生蜂。古人誤認為蜾贏不產子,餵養螟蛉為子,因此用『螟蛉』比喻乾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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