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之際,千絕剛要側身躲閃,原本飛奔的駿馬卻被馬車夫猛的勒住,駿馬嘶鳴著,高高的昂起了馬頭,前蹄高高的揚起,卻精準的在離千絕一尺的距離處停了下來。
「有沒有受傷?」馬車帘子被掀了起來,一道溫潤的嗓音溫柔的從馬車裡傳了過來,隨著帘子的掀開,眾人這才發現馬車裡卻是一個俊逸非凡的公子,溫潤的眼,和煦的笑容,一身雪白的錦袍承托出他高貴而優雅的氣息。
「為什麼?」半點不認為這是偶遇和巧合,千絕走向馬車邊,看向坐在馬車裡的李旭晨,他身體不好,他的手下絕對不會放任駿馬飛馳顛簸著,所以他只能是故意而為之。
「千絕果真聰慧。」李旭晨優雅一笑,手向著千絕伸了過去,笑容不減,「要去龍家嗎?我送你過去。」
看著那伸過來的手,瘦長的顯得病弱,千絕徑自的上了馬車,拒絕了李旭晨的手,漠然的等待著他的答案。
看著自己落空的手,李旭晨輕微一嘆,卻沒有任何的不悅,悄然的掀開了馬車車窗的帘子,指了指人群外,千絕迅速的看了過去,剎那,原本冷漠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深思,那兩個人絕對不是普通人,雖然掩飾的極好,可是她自己是殺手,太熟悉這些人,而李旭晨出現在這裡,說明那兩個殺手要殺的人是自己。
「不用擔心。」知道千絕已經明白過來,李旭晨溫柔的開口,抬手原本只想要拍著千絕的肩膀安慰她,可是卻在瞬間被千絕一個本能的側身躲閃開,伸過去的手就這麼僵直在半空之中。
臉色微微的蒼白著,看著千絕再次的躲避開自己的手,李旭晨嘴角的笑容苦澀著,一雙黑眸定定的看向她,萬語千言似乎都隱藏在眼眸里,想要說卻又無從說起,只能尷尬的別過臉,原本就蒼白的臉似乎顯得更加的蒼白灰敗。
「我只是不習慣。」看著明顯受傷的李旭晨,千絕不得不開口解釋著,她不是有意要避開他的手。
「我知道。」一時之間,剛剛還失落的李旭晨卻已經露出了包容的笑容,連同那一雙瑩潤的黑眸也顯得精神了幾分,看了看千絕,第三次的伸過手握住了千絕冰涼的手,其實他的手同樣冰冷。
努力的壓制住自己要抽手的動作,千絕第一次發現自己似乎對這樣示弱的人沒有半點的辦法,他雖然貴為太子,可是卻似乎如此的孱弱,她只是一個迴避的動作,他立刻像是被傷了感情一般,有那麼一瞬間,千絕都快要以為自己是拋棄他的惡毒女人,才讓他有了那樣的表情。
「果真冰冷。」握住千絕冷涼的手,李旭晨眼中盛滿了心疼,快速的從馬車的柜子里拿出一個錦盒,打開,一個墨黑的玉石呈現其中,水滴似的形狀,雖然是墨黑色,卻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一般。
「我給你戴起來。」鬆開手,將玉石拿了起來,李旭晨抬手直接的將玉石戴上千絕的脖子,湊的近,他的鼻息噴吐在她的脖子後,將繩子系好,這才重新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貼身戴著,這是暖玉。」
她剛剛竟然讓他靠近她,如果他手裡有刀,她的脖子會立刻被割斷,千絕臉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期待不已的李旭晨,低頭看了一眼掛在脖子上的玉石,抬手將玉石塞進了領口裡。
剎那,錯愕住,一股溫暖的感覺從貼合肌膚的地方散發到了全身,如此的溫暖,一點一點的,這暖意似乎滲透到了身體的每一處,讓原本感覺到寒冷的千絕竟然感覺到了一股明顯可以感覺到的溫暖。
「這是暖玉啊,除了夏天,可以一直佩戴者。」看著千絕震驚的模樣,李旭晨清朗的笑了起來,可是身體太過於孱弱之下,剛笑了幾聲,卻已經劇烈的咳嗽起來,原本和煦的面容此刻被痛苦所代替,一聲一聲的咳嗽,似乎要將五臟六腑都給咳出來一般。
「你該自己戴。」沒有忘記握手的那一瞬間,他的手是如何的涼,而且這樣珍貴的暖玉,原本該是他自己佩戴的吧,千絕皺著眉頭看著咳嗽的李旭晨,快速的要解開脖子上的暖玉。
「我沒事,不要拿下來。」察覺到千絕的動作,李旭晨快速的開口阻止著,急切之下,整個人咳的更加厲害,臉也被咳的紅透,只是抓著千絕的手卻格外的用力,帶著一股王者皇子的威嚴。
「好,我不拿。」猶豫的抬手,終於還是輕柔的拍上了李旭晨的後背,舒緩著他的咳嗽,而察覺到千絕的動作,李旭晨也終於放下心來,微微一笑,閉上眼,喘息咳著。
馬車緩緩的行駛著,閉上眼的李旭晨帶著病態的虛弱,終於咳嗽聲減緩下來,可是看著那枕上自己肩膀的頭,千絕清冷的臉色微微的扭曲起來,這麼短的時間,她不會認為他睡著了,可是他為什麼要將頭枕在她的肩膀上,這樣親昵的動作之下,他溫熱的氣息一點一點的噴吐在脖子上,帶來一陣瘙癢,而且太過於親昵,可是他是病人,終究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側身躲避開。
千絕,閉著眼,感覺到千絕的默認,李旭晨無聲的笑了起來,吮吸著那熟悉的氣息,冰冷的手緊密的扣住千絕的小手,緊緊的包裹在掌心裡,似乎如此才能有真正的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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