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梵霖喘了一口氣,接過妹妹遞給他的水杯,猛地喝了一大口,隨後說道:
「你們可能奇怪我哪有這麼多想法,我跟你們說實話,上次戴叔叔和天翔過來,被二爺爺四爺爺兩家羞辱,他們回去是我送的。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就是一個電話,不過十分鐘,二爺爺四爺爺,趙家寄予厚望的項目:」
「被槍斃了。」
「當時嚇得我渾身直冒冷汗,我沒想到,戴叔叔一個要官職沒官職,要社會影響力沒影響力,錢也沒有多少,就是一個都好幾代的官家子弟,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面對政治大義,強大如曾家,趙家這樣的家族,一個無數人期盼的項目瞬間土崩瓦解。」
「面對政治,商人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爺爺說過,曾家人都不聰明,能夠起來靠的就是艱苦卓絕的毅力,太爺爺如此,爺爺如此。」
「另一個原因就是內地的大力支持,這在hk獨此一份,別無分號,但現在,我們斷了跟內地的接觸,曾家人還不聰明,說句難聽的話,想不敗都不可能。」
「回到剛才爸爸的話題,楚天翔在未來二十年,絕對是上升狀態,不管是從政,從商,甚至做學問,他都是高高在上的頂尖人物。」
「到那個時候,曾家已經沒有了與他交流的資格,而且曾家拿什麼與他交換來讓他幫助曾家,就因為當年爺爺買了他幾塊石頭?」
「天翔從小的教育就與我們不同,我們講究利益交換,他們講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當初歐爺爺給爺爺那麼大一筆物資,要借條了還是要利息了?什麼都沒要,就是認可爺爺這個人了!」
「現在天翔也如此,阿靜有福,認可你,怎麼都行,你見過哪家訂婚就送那麼貴重的聘禮?價值連城啊!李家捨得?還是趙家捨得?」
「我們這些人看到的是聘禮的商品價值,天翔卻認為那不過就是一塊漂亮的石頭,他缺過錢,甚至困苦過,但他從來沒被錢所左右,這就是他從小形成的觀念。
「說句難聽的吧,我們是錢的奴隸,一輩子為錢服務,楚天翔活得瀟灑,錢是他的奴隸,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再說今天的事,天翔的母親被姑姑欺負,連阿靜都看不下去了,眼淚汪汪的,我跟她聊過,她在擔心這段姻緣能不能走到底,而我們卻無動於衷。」
「你們覺得楚天翔對我們還有好感?
所有人都是睜大眼睛盯著曾梵霖,仔細聽他的每一句話,這些想法是幾個人沒想過或者淺淺想一下就放棄的,如曾梵霖想的這麼深刻,對他們有震耳欲聾的衝擊力。
「爺爺,爸爸,二叔,曾家有幸,在hk紅火了四十多年了,我舉個不恰當的例子,今天這個儀式,放在二十年前,爺爺回想一下,現在還在的家族有幾個?」
老爺子猛地一愣,猶豫了一下,落寞地說:
「連一半都沒有了,都敗了。」
世事滄桑,hk這個彈丸之地,商業發達,但卻十分殘酷,對某個家族企業而言,興,也勃焉,亡,也忽焉,你方唱罷我登場,城頭變幻大王旗。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沒有人說話了,都在思索曾梵霖的話,這是從另一個角度看待的問題,別管對與錯,絕不是商人的角度。
良久,老爺子突然問道:
「梵霖,你今年多大?」
「爺爺,我今年三十五歲呀,我長得有點著急,像四十了。」曾梵霖開了個玩笑,氣氛太緊張了。
他有點奇怪,怎麼問起這個問題了,爺爺能不知道自己多大年紀?
又是一陣沉默,大家都看著老爺子,知道他在思考問題,沒人敢打擾他。
老爺子悠悠地說道:
「曾家因我而起,但不能因我而敗,梵霖說的對,我們忘本了!」
「爸…」曾鵬程搶著要說話。
「別打斷我!」老爺子嚴厲地說道:
「從明天開始,老二去你二伯,四伯家跟他們談,讓他們把第三代的子女推薦兩三個,每家兩三個,進入集團公司工作,從底層做起,有業績就獎,有錯誤就罰,如果確實有水平,可以做高管,參與公司管理。」
「管理家族內部的手段,一個是『打』,一個是『撫』,上次我用了打,這次我用撫,我們需要儘快解決家族內部的矛盾。」
「老人家怎麼說的了:」
「『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我們現在就缺力量。」
幾個人目瞪口呆,這是要改變四十年前做的決定,老爺子什麼想法啊?
「老二,你先儘可能的減少律師的業務,爭取做一兩屆議員,必須留下好的口碑,不偏不正,老好人,這算是你本色出演了。」
「老大,你的任務最重,曾家所有的企業都歸你管,我就要求一條,業績不能少,跟內地搞好關係,至於政治上的事情,你就不要考慮了。」
這次,曾鵬程沒敢搶話。
「梵霖逐漸辭去在家族一切行政職務,只保留類似董事一類的榮譽位置,專心公共事務,樹立良好的形象,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二十年後,我們曾家出任hk最高行政長官。」
老爺子斬釘截鐵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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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完成任務,各位老鐵,幫忙催更,舉手之勞,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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