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梅恩沒有想到事情會演化成今天這樣。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換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想像,薪火居然真的從一區千里迢迢趕到了十三區。
雖然他一直在暗中促成這件事,但現在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
薪火……
在領魁人的帶領下在賽格斯大廈附近開始了遊行示威,領魁人不斷地在蠱惑著普通群眾加入。
演化到現在,這已經算是暴力衝突了。
梅恩的心裡有些慌亂,他擔心在「薪火」中位高權重的自己一起被警署抓起來。
他是原先「野火」之中的紅袍,也是堅決拱衛一代亞希的保守派。
只不過二代亞希,也就是現在的領魁人,他改組了「野火」,將其變為現在的「薪火」。
梅恩很清楚,如果他不加入「薪火」,肯定會成為領魁人的暗殺目標,所以他表現得很順從,立馬接受了改組的事實。
然而實際上,他沒有一天不希望一代亞希的回歸,在追蹤了無數蛛絲馬跡之後,他發現一代亞希在創立「野火」之後去往了十三區。
對,十三區。
隨後,由於十三區戰爭的爆發,一代亞希也徹底沒了蹤跡。
但是梅恩相信,一代亞希沒有那麼容易死,他肯定蟄伏在十三區的某個角落準備著什麼。
而這個時候,十三區剛好出現了賽格斯集團事件,並且和他們「薪火」一直極力推動的「新布拉德法案」遙相呼應,所以他便帶有私心地提議「薪火」前往十三區。
梅恩自然是想合理地前往十三區,然後領導「薪火」內部蟄伏起來的保守派找到一代亞希,結果當他們來到十三區之後就發現,事情並不是他們能夠控制的了。
和過去不同,如今的「薪火」在領魁人的帶領下變得更加激進,甚至在領魁人的默許之下,已經有教眾帶著普通人開始衝擊賽格斯大廈!
梅恩突然發現,他有些難以理解領魁人的想法了。
那些普通人自然是敢對賽格斯大廈的防護動用暴力的,只要還停留在肢體衝突,那麼法不責眾的默許規則下,他們受到的刑罰自然不會太重。
但是領魁人作為明面上的領導者,他怎麼敢默許這種事情的發生的?
三大集團針對不了普羅大眾還針對不了一個人嗎?
被抓住的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梅恩的心中滿是不解,他看向站在人群中央的那個身著深藍色長袍的男人。
難道是你戴著的面具給了你這般的勇氣嗎?
但是無奈,此時的他身處人群的裹挾之中,根本無法維持自己的本願。
「交出會長!交出會長!」放眼望去,人群之中不但有著教眾,還有著許多的普通人,他們站在賽格斯建築區的正面前,不斷揮舞著右手,跟著節奏不斷吶喊著。
這聲音震耳欲聾,顯出此時的群情有些激憤。
然而,在此時的梅恩聽來,這動靜鬧得越大,他便越是有種逃離這裡的想法。
他很擔心,擔心下一秒就會有警署的人過來暴力鎮壓這場遊行。
如果事情變成這樣的話,他這樣的紅袍肯定是警署的第一執法目標,到時候肯定是跑不了的。
就算是現在,這種「萬眾矚目」的時候,梅恩都很確定自己是沒辦法偷偷溜走的,那麼一會兒警署的人來了的話……
他深深地皺起眉頭來,紅色兜帽下的臉上是濃厚得散不去的憂愁。
突然間,梅恩又看見了人群之中的藍袍領魁人,領魁人似乎是有了新的動作,他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噤聲。
於是從領魁人開始,周圍的教眾逐漸安靜,他們紛紛閉上了嘴。
就像是在水中丟了一塊石子一樣,名為「安靜」的水波擴散開來,逐漸席捲整個遊行隊伍。
而最外圍的並非是「薪火」的教眾,他們只是普通人,但是在察覺到那些教眾死一般的寂靜之後,這些普通人也體會到了那種無聲的力量感,而他們對於這些「薪火」的教眾是有一種天然的敬畏的,於是也都情不自禁地閉上了嘴。
這絕對是一件神奇無比的事情,在短暫的一分鐘過後,方才還嘈雜無比的街道便仿佛成了墓地。
在這種時候,梅恩便深刻感覺到了「薪火」的強大,但他並沒有因這強大感到一絲一毫的興奮,相反,他只有恐懼。
很簡單,「薪火」越是令行禁止,越是展現出這種凝聚力,那麼它在三大集團看來就越是該覆亡。
一個不能為我所用的半宗教組織,留在這終究只能是禍害,還不如趁現在根基未穩的時候便將其連根拔起。
那麼他呢?
他梅恩可不想被一起連根拔起啊!
而且,在「野火」之中這麼長時間,他必然是對這個組織有感情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想著來十三區尋找一代亞希了。
就因為領魁人的剛愎自用,「薪火」就要滅亡了?
然而,此時的領魁人卻是並不知道梅恩這些內心想法,他打開了自己的腕錶,然後放出了一塊擬化光屏,大約是一平米左右,而那擬化光屏的位置處於半空之中。
隨後領魁人身邊的一百多人也同時放出了擬化光屏,組合在領魁人的光屏邊上。
最終,這些人釋放出來的擬化光屏在半空中組成了一個一百多平米的巨幅光屏,光屏上播放著一個直播間裡的畫面。
畫面中央的正是會長。
他被捆綁在一個立起來的大圓盤上,一團布塞在他的嘴裡,雖然仍舊是西裝革履的模樣,但很顯然,他的情況不太好。
一副被綁架的模樣。
會長那張臉出現的時候,「薪火」的教眾仍舊能夠保持安靜,而外圍普通的遊行人群卻是炸了鍋,他們議論紛紛,似乎是不明白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會長會出現在直播間裡?
誰綁架了他?
作秀還是別的什麼?
難道還能是薪火的教徒去綁架的嗎?
那也不應該啊,如果是薪火的教徒綁架的,那麼薪火為什麼還要來遊行,逼迫賽格斯集團交出會長?
「各位晚上好。」突然間,鏡頭前出現了一個狐狸腦袋,它占據了滿屏的畫面,然後又猛然間後退,讓所有觀眾看見這人的全貌,「我是你們最最喜歡的狐狸先生。」
「詭術團!」
「是狐狸!是狐狸!」
「原來他們沒有被抓住!」
這段時間裡,詭術團都沒有出現在公眾視野之中,於是便有很多人在傳詭術團已經被警署抓起來了,而現在詭術團的再次出現無疑使在場的人們感到驚訝。
而且,詭術團不但再現了,還綁架了賽格斯集團的會長……
按照過去詭術團的做法,接下來他們就會公開處刑這個會長!
一想到這件事,人們的心裡紛紛生出了期待之情,既然他們參加了這樣的遊行示威,那肯定是對賽格斯集團的所作所為抱有厭惡之情的。
現在詭術團若是能夠替天行道,在場的遊行者們又怎能不拍手稱快呢?
「最近我都在十三區,嗯,旅遊。」狐狸接著說道,話語裡充滿著閒情雅致,他像是嘮嗑一般的說著,「在這裡,我還認識了一個志同道合的傢伙,嗯,就是他。」
這個時候,鏡頭一轉,轉到了一個戴著笑臉面具的傢伙身上。
那張笑臉幾乎是純白色的,只有兩隻眼睛和高揚起來的嘴角是黑色的,而那笑容也顯得陰氣森森,尤為嘲弄。
「大家好,我是詭術團的新人。」笑臉向著大家招招手,他的聲音是經過變換處理的,所以聽起來帶著一種電子音,「很高興在這裡和大家見面。」
看起來竟有種新人進入職場的靦腆。
「而最近呢,十三區最熱鬧的新聞就是關於這個會長的了。」狐狸瞧著姜述的新人出道模樣,在心裡覺得好笑,但他仍繼續說下去,「據說,他在賽格斯集團內部又是職場霸凌又是監控生活的,還為此沾染了不少鮮血。」
「我一向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資本家的,但是我依舊不相信,為什麼會有人連表面上的和平都不願意維持,一定要將壓迫貫徹得深入骨髓無處不在。」他繼續說道,「所以我將他邀請到了現場,仔細地詢問了一下。」
「果然,在沒有律師的幫助下,我們的會長很快就說出了事實。」狐狸在面具下笑了笑。
「對了,一起來的還有一個當事人。」狐狸指了指另一邊,而鏡頭也隨之轉向那一邊。
鏡頭裡出現的是休斯的臉,他似乎是沒有想到會突然拍攝他,所以臉上的表情有些錯愕。
狐狸便笑著說道:「來,和大家打個招呼。」
「大……大家好。」休斯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他機械地向著鏡頭揮了揮手。
「來,告訴我們,那個男人究竟做了什麼?」狐狸便詢問道,「當著鏡頭說出來。」
「會長……他殺了我的朋友柳生!」休斯想到了那個晚上的場景,「在公司的聚會上,柳生被他活活打死了!」
他當著鏡頭的面說出了這句話,頓時感覺到輕鬆不少,「還有好多人,他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他殺過好多人,他的手下也殺過好多人!」
休斯說著,情緒逐漸激動起來,「他就是個殺人魔!」
「好,好。」狐狸撫摸著休斯的背部,似乎是想要安撫他,隨後狐狸又繼續說道,「看起來,我們的休斯先生有些許的激動,但很顯然,他曾經遭受了不公正的對待,不是麼?」
狐狸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隨後他繼續說道:「從會長所犯的罪責來看,他似乎是需要除以死刑的,那麼我們來聽聽看會長的說法。」
語罷,他又走到被束縛在圓盤上的會長身邊,摘下了會長口中的布團:「現在輪到你來為自己辯解了,會長大人。」
「我承認,我確實犯下了許多過錯。」會長的第一句話便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他保持了絕對的鎮靜,「但是,我並沒有殺過人,那只是那些督導組和安保組的人領會錯了我的意思,又或者是他們覺得有著我的庇護而無法無天。事後我也懲罰了他們,但最終由於擔心事情鬧大,並沒有將他們送往警署。我承認,這都是我的錯誤。」
會長的一番話說得很巧妙,他先是攬下一部分的錯誤,然後不承認嚴重的罪行,只是說明自己治下有重大失誤。
幾乎完美的說辭,避重就輕地推卸了責任。
他又接著說道:「我深感我的錯誤,所以我願意捐獻出我的所有個人資產,包括存款和所有不動產,我願意用它們來補貼集團的員工,來彌補我犯下的錯誤。」
「很好,在鏡頭前的會長大人給出了和休斯截然不同的說法。」狐狸笑呵呵道,「但是很可惜的是,會長大人似乎是忘記了一件事情,你的安保組長同樣在我們的審判現場。」
於是,隨著狐狸的指向,鏡頭轉向了安保組長的位置。
安保組長口中的布團被取了出來,他只是簡單地判斷了一下現場的情形便迅速說道:「他在說謊!人就是他殺的,而且之前的那些人也都是他暗中指使我們做的!」
安保組長並不傻,他已經到了這裡,自然清楚會長的權勢地位都不管用了,那麼這種時候還有幫會長背鍋的必要嗎?
顯然是沒有的。
「你!」會長的臉色一變,他瞬間勃然大怒,「你在說些什麼!?列得!狗一樣的東西!要不是我讓你當了組長,你現在還是活得像條狗一樣!」
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所以會長刻意保持著的儒雅形象蕩然無存。
「我想,諸位已經有了答案。」狐狸笑起來,他並沒有將布團重新塞到了會長的嘴裡,根據姜述的說法,他要讓會長全程展現出面對死亡的醜態來。
只有這樣,才能夠真正消解那些員工對會長內心深處的恐懼。
狐狸看向了一直在一邊等待著的姜述,衝著他點點頭。
今晚的核心可不是審判,他得把時間留給真正的主角。
「當然,會長大人,即便在惡盈滿貫的現在,我們也依舊不會直接殺死你,你也依舊有活下去的機會。」狐狸接著說道,他走到會長身邊,輕輕轉動起轉盤來。
「等等,你們要做什麼?!」會長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在隨著這轉盤一起旋轉,這種失重感讓他有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而在他的面前,那個戴著笑臉面具的人向上拋起手中的飛刀,然後又穩穩地接住。
「接下來,讓我們玩一個遊戲吧,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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