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仙子進入的房間是廚房,有一隻石砌的灶台,還有一張木桌,兩隻長凳,桌上放著碗筷,還有一隻菜簍,裡面裝著一點綠葉菜,還有兩塊根莖,但不管是綠葉菜還是根莖,李子安都辨認不出來。
這個世界一直給他一種混亂而詭異的感覺,說漢語,建築也是華國古代的建築,可翼龍吃草,兔子燙頭,還有鳳凰這種神獸存在,更別說還有懸浮在天空的大山。他總是習慣用地球人的思維來看待這個世界,可是地球跟這裡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可兩者之間有明顯有某種聯繫。
他搞不懂是什麼聯繫。
「夫君,你把菜簍里的菜摘一下,我要用來燒湯。」彩霞仙子說。
李子安收起了思緒,嗯了一聲,走到木桌前摘菜。
彩霞仙子彎腰,往灶膛里塞了幾根柴禾,然後對著灶膛吹了一口氣。
嘩啦!
一團火從她的嘴裡飛出來,那幾根柴禾瞬間就被點燃了。
李子安看得菊花一緊,這樣的嘴,那個煉奴都敢親?稍不注意就被燒成焦炭了,連火化費都省了。
「夫君,怎麼樣?」點燃了火,彩霞仙子隨口問了一句。
李子安有那麼一絲衝動想告訴她認錯人了,他不是煉奴,可是話到嘴邊他又咽了下去。他是來尋找答案的,不是來玩真心話大冒險的。她將他當成煉奴,那他就當自己是煉奴好了,這樣也好從她的嘴裡獲得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嗯,老樣子。」李子安隨口打了哈哈。
彩霞仙子看著李子安,眼神里多了一絲疑惑:「煉郎,你說老樣子是什麼意思?」
她不高興的時候就會喚稱呼,不叫夫君叫煉郎。
李子安兩個頭一個大,他都不知道她問的是什麼事,他怎麼知道怎麼樣了?可是,他又不能直接說他不知道,還得假裝知道,這可為難他了。
「嗯,就是……還在搞,很快就有結果了。」李子安說。
彩霞仙子微微皺起了眉頭:「煉郎你今天是怎麼回事?感覺你心不在焉,說話也吞吞吐吐。我可告訴你,天山千年才顯一次,山上的天神宮也是千年才開天門,挑一人傳道,你一定要成功,我不允許你失敗。」
很奇怪,李子安從她的身上看到了余美琳的影子。當初,余美琳也是一種恨夫不成鋼的心態,對他要求極高。後來他成了大師,這種情況才好轉。
可這世上的女人,不都有這種心態嗎?嫁人就要嫁出類拔萃的,還要稱心如意。如果自己的男人達不到心裡的預期,那就免不了嘮叨。
「你怎麼不說話?」彩霞仙子的眉頭皺得更高了。
李子安笑了笑:「你就放心吧,我把握很大,這次一定成功。」
「一千年前你也是這麼說的。」彩霞仙子說。
李子安:「……」
聽她的口氣,那個大逗逼煉奴已經跟她結婚一千多年了,一千年前他就上過天山,卻沒成功。
所謂天山,想必就是來時看見的那座懸浮在天空的世界石大山,所謂天宮便是那山頂上的宮殿。他本來不知道這些,她這麼一嘮叨他很容易就猜到了。然後他也有些心疼煉奴,那個大逗逼想必已經被彩霞仙子念叨了千年之久。
兩人沒離婚,這也是一個奇蹟。
「你跟我說說,你打算怎麼闖上去?」紫霞仙子追問,她顯然並不相信「煉奴」的承諾。
李子安一邊摘菜轉移她的注意力,一邊說道:「我沒什麼打算,就是硬闖,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我就不信以我的實力,我還進不了天門。」
「什麼佛?」
李子安反應了過來,笑了笑:「就是很厲害的始族啦,我給那些很厲害的始族取的綽號。」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你老是這個樣子,你知不知道我對你很失望?」彩霞仙子的語氣很是不滿。
這態度,哪裡有半點妻子的溫柔。
李子安的心裡有些不悅,但沒有發作出來,他把剛剛處理好的蔬菜弟給了彩霞仙子:「娘子,菜都處理好了,拿去燒湯吧。」
彩霞仙子接過了菜簍,還不忘給李子安一個嫌棄的眼神,然後才轉身去灶台燒湯。
李子安心裡琢磨著怎麼問,才能從她的嘴裡獲得與歸途有關的信息,他又不會引起她的好奇與猜疑。
想了想,李子安開了口:「娘子,你知道歸途嗎?」
彩霞仙子回頭看了李子安一眼:「什麼歸途?」
就這一句話,答案已經出來了。
這仙子婆娘連什麼是歸途都不知道,也就沒有必要再往下問了。
李子安笑說道:「歸途是我剛剛聽聞的一個很厲害的人物,可能對我這次進天門有一定的威脅,所以我才問一下,娘子不知道就算了。」
彩霞仙子說道:「我從來沒有聽聞過有叫歸途的高手,你知道他在哪嗎?」
李子安搖了一下頭:「不知道,楊子,你問他在哪裡幹什麼?」
彩霞仙子眼露寒光:「我們去殺了他。」
李子安:「……」
這仙子婆娘真的不正常啊。
早期的余美琳也只是現實了一點,但心地並不壞,是一個外表強硬,內心卻很柔軟和敏感的女人。這跟她的人生經歷有關,他當初不理解,後來也理解了,畢竟日久生情,兩人還有一個共同的女兒。
可是這個彩霞仙子就不一樣了,外表美艷高貴,仙氣飄飄,可內心卻是極端強勢,甚至是兇殘!
不過大師這邊也無所謂,因為這個彩霞仙子根本就不是他的老婆,是大逗逼煉爐的老婆。他心裡也有些心疼煉奴,你個呆子什麼人不好娶,偏偏娶這個女人,你這不是找虐嗎?
其實,關於這個彩霞仙子是什麼樣的女人,之前在小鎮上的那一次相遇就已經給出了答案。他只是說了一句不算冒犯的話,結果就被彩霞仙子一劍砍掉了腦袋,就跟殺只雞似的。
「你怎麼又不說話了?」彩霞仙子直盯盯的看著李子安,「我怎麼感覺你今天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這是怎麼回事?」
李子安笑著說道:「哪有的事,是你太敏感了。」
「你還說我敏感,以前你很少笑,今天你已經笑了多少次了?」
李子安:「……」
你大爺的!
他想代表念奴離婚了。
廚房裡的空氣有點冷了,如果這個時候彩霞仙子抓起灶台上的菜刀向他砍過來,他也不會奇怪。
就在這個時候,茅屋後面突然傳來一聲嘶鳴。
嘎!
這嘶鳴聲似曾聽過,李子安心中一動,是那隻不死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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