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們懷疑我,說我在利用您謀取私利!還說您也有錯,是您促使的這場混亂!」
其他幾家之主無一不敢出聲,聽筒里的可是真神,他們得罪不起。
「哦?」肖天明話音更冷:「告訴我,誰說的?」
壽家主寒毛直豎,倘若白堂告上自己一狀,那壽家恐怕活不過今晚。
「白兄,別」
他努力提醒著白堂,如果現在讓他跪下,他也絕對不會有一絲猶豫。
「這個」白堂想了想:「死老太婆說的,他們張家根本沒把您放在眼裡,大人您啥時候處置他們?」
張老太快吐血了,你還要點臉嗎?
壽家主如釋重負,感激地看了眼剛才還敵對的白家主後,重重抱了下拳。
其實這一切都在肖天明的計劃之內,白家之所以出面,也是他讓白堂過來的。為的就是給出破綻,好讓其他兩家心生猜忌。
等氣氛烘托的差不多,自己再打電話過來,有眾人不敢還嘴的身份存在,再把髒水潑給張家,既拉攏了其餘兩家的人心,又得到一個名正言順對付張家的理由。
蕭家特色之一——權術!
張老太太氣急敗壞,才犧牲一個外甥女,轉眼又得罪了大人物,偏偏還不是自己的錯。
冤,比竇娥還冤!
「大人,我們張家沒有」
「閉嘴吧,明日,張家滅。」
話落,肖天明直接掛斷電話,留下幸災樂禍的三家家主。
「白兄,剛才太感謝你了,今後有事你直說,我壽某絕無二話!」
「嗨喲你客氣啥,本來就是誤會嘛,我又不會當真。」
「既然大人說明日他會滅張家,我們留在這裡也沒用,回去吧。蘇兄,今晚我做東,我們一起聚一聚。」
「兄弟」三人高高興興地走了,老太太面如死灰,這一次,在劫難逃。
「芷蘭,你快把你的人帶上來,就算是死,也要風風光光的死去!」
……
「天明你幹嘛呢?給誰打電話呢?」
余緋櫻好奇的來到客廳,從後揉了揉丈夫的頭髮。
肖天明倒吸一口涼氣,發現妻子的眼神沒有不對勁後,才把心塞回肚子。
「沒誰,一個好久不聯繫的同學,剛把他罵了一頓。」
說罷,他起身去找周家父子,交代他們明天準備動手。
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事要做。
「那啥,媽啊,周叔找你談話呢!」
張玲玉說到底是張家的人,明日張家就要覆滅了,肯定得給丈母娘提個醒。一方面是讓她做好心理準備,另一方面,看看有誰沒有同流合污,必要時候可以放他們一馬。
周博通嘴裡夾著一支雪茄,妥妥的大佬氣場。
「張夫人,周家和張家之間的矛盾,已經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我周家作為龍頭,不允許樂安變得一團糟,所以明日張家會成為歷史,在這我給你提個醒。」
語氣僅是通知,沒有半點挽回的可能。
張玲玉愕然,雖然她對張家已經失望透頂,可好歹也是養育自己的地方。
說不介意是假的,但她不敢插手豪門之事,最多也就請求周博通:「我知道張家犯了大錯,可您能不能不要下死手,奪取家業就行了,放那些族人一馬。」
周博通不是弒殺之人,可命令是肖天明下的,他做不了主。
「無辜之人我自然會手下留情,但你母親,還有你妹妹,恐怕難逃一死。」
聞言,張玲玉一屁股摔在地上,無力感遍布全身。
「芷蘭芷蘭她只是和我鬧著玩的,她沒有錯,不要殺她好不好,我求求你!」
周博通一臉無奈的離開了,張芷蘭到底有沒有錯,余緋櫻一事還不夠明顯嗎?
見周家主沒有口頭答應,張玲玉心如刀絞,妹妹才回來多久,這麼快就要陰陽兩隔了嗎?
夜晚,沉浸於悲痛之中的張玲玉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余斌左右為難,余緋櫻也不好進去相勸。
肖天明倒像沒事人一般擱那看電視,曾經的蕭家天天上演著自相殘殺的橋段,也因為這些事跡,他對是是非非特別看重。
罪不至死,他會給對方機會。可老太婆和張芷蘭已經到了毀壞妻子清白的地步,不死,留著過年嗎?
周沫已經開始擦刀,他立誓明日要做個大前鋒,可就在他把刀收回的一剎那,周家大門外突然傳來急切的求救聲。
不敢怠慢,他趕緊下樓前去查看,結果大門一敞,張芷蘭渾身是血的出現在他面前。
「沫沫,有人要殺我,求求你救我一命!」
?
周沫腦袋上的問號密密麻麻,張家這是演哪出,裝可憐嗎?
「呵,逃難逃到我家裡,你怎麼想的?」
「真的沫沫,我沒有騙你。好多外國人,他們把我媽殺了,還把我帶回國的打手全給炸死。求求你幫我一次,現在只有你可以救我了!」
周沫心想你繼續扯,我要是信你我就是傻子!
「那我可真要謝謝他們了,幫我省了不少力。快滾!我剛把刀擦完,今天不想殺你!」
張芷蘭眼看著周沫就要將門給關上,急得直接放聲大喊:「那位大人!張家已經沒了,您的氣該消了!現在有大量外國人占領了張家,求求您看在同胞的份上,救我一命吧!」
「臥槽,你還敢在這大聲吆吆,真當我不敢動你?」
周沫當即就跑到樓上去拿刀,結果肖天明站在樓梯口,黑著臉下達命令。
「把她帶進來,別讓其他人知道。」
「啊?哥她是敵人啊!」
肖天明又不蠢,之所以相信張芷蘭說的話,是因為她身上的血腥味極重。
這不是造假,張家,真的被人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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