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加班回來晚了,來不及更新了,本章明天修改完,感謝大家的耐心等待)
王秀蓮找人算了日子,下周末是黃道吉日,就把婚禮選在了那一天。
距離結婚的時間還有一周,唐安寧打算把自己高高興興地嫁出去。
結婚要做一件新衣服,她得去鎮上買布料,量著尺寸給自己做一套新衣服。
唐安寧手裡還有葉凡給的布票,加上她在黑市賣物資時收到的布票,足夠做好幾身衣裳了。
除了衣裳之外,還買了新鞋子、發繩、鏡子等。
新娘都是要化妝的,年代的妝容太死板,唐安寧便利用商城,從商城買了化妝的用品,還有化妝的教程,對著鏡子自己練習。
一回生二回熟,她竟然能給自己畫一個相當漂亮的妝容了。
唐安寧這頭的東西收拾完了,她想起了葉凡那一身破爛的衣服。
從她開始注意葉凡以來,葉凡都穿著同一套破爛衣服,好像沒人關心他有沒有換衣服。
唐安寧不知道吳秀珍會不會給葉凡做衣服,吳秀珍這個後娘對葉凡一向不上心。
為了以防萬一,唐安寧又去鎮上,準備給葉凡扯一身新衣服。
70年代永安鎮最貴的布料是的確良,平時農村人沒人捨得買,唐安寧毫不猶豫地給葉凡做了一身。
她不知道葉凡的身高尺寸,唐愛國有1米8,葉凡比唐愛國還要高上一個個頭,就按照1米9的身高來做。
至於葉凡的腰
唐安寧想起了葉凡瘦骨嶙峋的背影,比唐愛國瘦多了,她按照唐愛國的腰身尺寸,減少些許,估摸著報給了鎮上的裁縫鋪子。
至於衣服的搭配,就按照白知青喜歡的風格,給葉凡也做一模一樣的,白襯衫,黑色褲子。
皮鞋也要買一雙。
唐安寧不知道葉凡的腳碼,想著應該比唐愛國大個一兩碼,唐愛國穿42碼的鞋,葉凡就按照44碼的鞋子做。
李記裁縫店的老闆娘還有些吃驚,詫異地把唐安寧從頭大量到腳。
「來我這裡做衣服的,經常是男人帶著女人,女人要什麼衣服,男人就給女人做什麼衣服。主動給男人做衣服的,還真不多見。」
老闆娘看著眼前這位皮膚微微發黑的高挑女子,十分好奇。
唐安寧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希望自己的事情自己來做主張,哪怕是結婚買衣服,也要按照自己喜歡的風格、樣式,自己操持。
葉凡的衣服很快做好了,唐安寧把葉凡的白襯衣、黑褲子和黑皮鞋用一個布兜裝好,打算第二天去地里找到葉凡,給葉凡送過去。
***
葉凡在家裡負責幹活賺公分。
跛腳葉大牛經常去鎮上的黑市倒騰生意,不正經下地。
葉二牛好吃懶做,經常找理由不去地里,不是今天太陽太曬,就是明天身體不舒服,總之,葉二牛下地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至於葉大牛和葉二牛的娘,吳秀珍,手裡握著葉凡的撫恤金,更不會下地了。
葉家一家人,經常下地的只有葉凡和葉老頭。
唐安寧幹活的地和葉凡隔著一條東拉河,從東拉河的北面,通過河面上一條搖搖晃晃的橋,走到東拉河的南面,就是葉凡幹活的地了。
唐安寧戴著一定草帽,拿著嶄新的布兜,走下橋,遠遠地就看到兩個身影,一個瘦高個,扛著鋤頭,像是不知道疲倦似的,不停地把鋤頭揚起,落下。
唐安寧一眼就認出了,這身影就是葉凡。
在這塊土地遙遠的另一頭,一個穿著打著紅補丁的白背心、頭髮花白、狗摟著腰的老人,葉老頭,鋤地的節奏比葉凡慢了很多。
唐安寧趁著葉老頭不注意,快速地走到葉凡身邊,用手輕輕碰了一下葉凡的後背。
葉凡敏感地瑟縮了一下瘦弱的身體,他轉過頭來,看到是唐安寧,眼睛一亮。
葉凡扔下出頭,立刻在空中揮舞著手臂,快樂地啥笑了起來。
「噓,小點聲。」
唐安寧看了一下遠處的唐老頭,還好唐老頭沒有注意到他們。
她把手裡的布兜遞給葉凡:「這裡是給你做的新衣服。」
葉凡扯著布兜要打開看。
唐安寧說道:「這裡面是新衣服和新鞋子,等我們結婚那天你再穿。」
為了能讓葉凡聽懂,唐安寧一連叮囑了葉凡三遍。
「你聽懂了嗎?」唐安寧問葉凡。
葉凡抱著布兜,傻呵呵地笑著,嘴裡說著:「結婚穿。結婚穿。」
唐安寧這才放心地走了。
這個年代還很保守,沒有結婚的男方和女方不能相處的太久。
唐安寧送完衣服,便快步走了。
走上破破爛爛的拱橋時,她回過頭,看到一個瘦弱的身影還抱著一包東西,站在地里,像望妻石一樣,呆呆地看著。
葉凡的臉已經看不清了,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東拉河的背面地勢比南面低,下了拱橋,唐安寧更是連小黑點也看不到了。
她加快腳步,兀自往自己幹活的那一片地走了過去。
「白知青,是唐安寧來了!」
遠遠地,又有人起鬨。
白木林握著鋤頭柄,直起腰,遠遠地看到唐安寧向這邊走了過來。
其實他早就看到唐安寧來了,只是剛才唐安寧直接上了拱橋,去東拉河的南面去了。
她上拱橋的時候手裡還拎著一包東西,可是從拱橋上下來的時候,那包東西已經沒有了。
白木林知道葉凡就在東拉河的南面,不用想,也知道那包東西肯定是給葉凡了。
「那本來是該給我的東西」白木林心裡鬱悶地想著。
這幾天他總是睡不好覺,大山村的人都知道下周唐安寧就要和葉三傻結婚了。
白木林一直覺得唐安寧嫁給葉凡是在跟自己賭氣。
可是又不像。
因此他絲毫沒有從唐安寧的臉上看到任何的悲傷或者沮喪。
相反,沮喪的人是他白木林。
這幾天晚上,白木林閉上眼睛,眼前就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晃動,圍著他喊木林哥長、木林哥短的。
可是一轉臉,她竟然變得如此冰冷,冷的像是從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
白木林感覺自己從前是被她捧到了天上,可是轉頭又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從沒想到唐安寧竟然會如此絕情,絕情又冷漠。
唐安寧經過白木林身邊的時候,白木林就假裝低頭幹活。
他內心卻期待著唐安寧能主動跟他打招呼。
但是唐安寧還是像上一次那樣,只是從他身邊經過,並沒有在他身邊逗留,甚至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跟他說。
白木林那顆期待的心頓時像一塊丟到天空的石頭,劃了一道美麗的弧線,最後又重重落下。
「是我之前對唐安寧太冷漠了傷透了她的心」白木林竟然開始主動反思自己。
既然唐安寧已經不再理會他,那麼他就找個藉口主動打破僵局。
白木林放下了鋤頭,朝著唐安寧的那片地走了過去。
「東拉河的水,深不深?」白木林問道。
唐安寧不知道是沒有聽到,還是故意裝作沒有聽到,竟然兀自鋤地,完全沒有搭理他。
白木林只好提高了音量:「唐安寧,你剛剛從東拉河那邊過來,河水深不深?」
白木林的臉微微漲紅,畢竟他不是單純的來問東拉河,東拉河只是一個藉口罷了。
這一次,唐安寧總算聽到了。
她放下鋤頭,直起腰,轉頭看著白木林。
一雙聰慧明亮的黑眸燦若星辰,直視著白木林。
她這樣好不躲閃的目光,反而讓白木林覺得不好意思,臉也更紅了。
「你問東拉河的水?」唐安寧終於和白木林說話了,這是自從唐安寧落水以來,第一次和白木林說話。
白木林的臉頰微微發燙,生怕唐安寧看出自己的小心思。
他找補道:「我一會兒下了工想去河裡抓泥鰍,看到你剛剛從東拉河那邊走過來,就想問問你今天的河水深不深。」
唐安寧經過白木林身邊的時候,白木林就假裝低頭幹活。
他內心卻期待著唐安寧能主動跟他打招呼。
但是唐安寧還是像上一次那樣,只是從他身邊經過,並沒有在他身邊逗留,甚至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跟他說。
白木林那顆期待的心頓時像一塊丟到天空的石頭,劃了一道美麗的弧線,最後又重重落下。
「是我之前對唐安寧太冷漠了傷透了她的心」白木林竟然開始主動反思自己。
既然唐安寧已經不再理會他,那麼他就找個藉口主動打破僵局。
白木林放下了鋤頭,朝著唐安寧的那片地走了過去。
「東拉河的水,深不深?」白木林問道。
唐安寧不知道是沒有聽到,還是故意裝作沒有聽到,竟然兀自鋤地,完全沒有搭理他。
白木林只好提高了音量:「唐安寧,你剛剛從東拉河那邊過來,河水深不深?」
白木林的臉微微漲紅,畢竟他不是單純的來問東拉河,東拉河只是一個藉口罷了。
這一次,唐安寧總算聽到了。
她放下鋤頭,直起腰,轉頭看著白木林。
一雙聰慧明亮的黑眸燦若星辰,直視著白木林。
她這樣好不躲閃的目光,反而讓白木林覺得不好意思,臉也更紅了。
「你問東拉河的水?」唐安寧終於和白木林說話了,這是自從唐安寧落水以來,第一次和白木林說話。
白木林的臉頰微微發燙,生怕唐安寧看出自己的小心思。
他找補道:「我一會兒下了工想去河裡抓泥鰍,看到你剛剛從東拉河那邊走過來,就想問問你今天的河水深不深。」
唐安寧注視著面前的男人,又想起了前世她拖著三個孩子找到城裡時,白木林冷漠的樣子。
她對白木林的感情,早在上輩子就用光了。
「還是老樣子,抓泥鰍沒什麼問題。」唐安寧簡單利落的答案,不夾雜一句廢話。
白木林以為唐安寧還會接著往下說,比如說她不願意嫁給葉三傻,比如她真心喜歡的人是白知青,比如她只是為了賭氣才收了葉三傻的彩禮之類的話。
但是白木林很快發現自己想多了,唐安寧絲毫沒有要和他交流感情的意思,她已經拿起鋤頭,旁若無人地接著鋤地了。
白木林的心瞬間墜落谷底。
他自討了個沒趣,訕訕離去了。
唐安寧早就看出了白木林的心思,作為上一世的夫妻,她和白木林還有三個孩子,他們之間有很強的緣分。
她要嫁給葉凡,白木林心裡不舒服是必然的。
不過就算是這樣,她也要乾淨利落地斬斷她和白木林之間的緣分,不再和白渣男之間有分毫的糾纏!
***
「秋花大娘餓死在屋子裡了。死了三天了才被發現。今年小麥收了,交了公糧,不知道夠不夠村民吃的。」
「那有什麼辦法?公糧是必須要交的。」
「長富支書,我真想不明白,大山村的人平時都這麼勤奮,為什麼年年吃不飽飯,年年有人餓死」
大山村的大隊長唐長富,還有一支隊的隊長顧愛國,連同二支隊的隊長張順溜,邊說話邊沿著田間小路走了過來。
唐長富的眉頭皺著,聽著兩個支隊的隊長說著餓死人的情況。
是啊,從49年到現在,都多少年了?
大山村還是年年有餓死的人!
至於剛才提到的秋花大娘,是個寡婦,年齡大了,力氣不多,經常一天上半天工,歇半天。
這幾天張秋花都沒有上工,村里人只以為張秋花身體不好又休息了,哪裡想到人餓死在屋裡了,屍體三天後才發現,大隊部幫忙把屍體埋了。
唐長富嘆了口氣。
大山村的人年年努力,年年都有餓死的。
大家連飯都吃不飽,生存都成了問題,更不用說發展了。
照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
這也真是奇怪了,越努力越貧窮,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
「長富叔。」唐安寧放下鋤頭,向路邊走了過來。
她也聽說了張秋花餓死在屋子裡的事情。
她從後世重生,知道貧窮的原因就是因為吃大鍋飯。
唐長富、唐愛國和張順溜都不約而同地看著唐安寧。
就連幾個正在幹活的知青——白木林、張曼曼、孫明月,也不約而同地向唐安寧看了過來。
唐安寧說道:「秋花大娘餓死的事情,大山村的人都很難過。她家裡只有一口人,性格內向,不擅長和人溝通,沒有人知道她家裡早斷糧了。這給我們提了個醒,我們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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