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陽在來章鎮的這一路上,心緒莫名的不得安寧。
許楠被擄走後在船上被鄧通踹進船艙中的那一幕始終讓他難以忘懷,他總感覺大哥許楠那裡會有巨大的危險,至於會不會出事,他實在是不敢往下想。
夜裡,許正陽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索性不再睡覺,就坐在床上修煉起真氣來。
許正陽睡不著覺,那船家吉達也睡不著覺。
「這小野肥太郎是怎麼調查的,不是說許佛兒只有六歲嗎,怎麼這般大了,明明是十四五歲了。」吉達皺著雙眉,對手下之人辦事的效率非常不滿。
「義父,聽說這許佛兒是個神童,也許這神童身體比常人長得快吧。今天這事倒是一個接近許家的好途徑,如果明天我們幫許家將許楠救出來,我們和許家就能搭上關係了。我們先休息吧,休息好了明天才好辦事。」吉成說完躺在床上翻身就睡。
「嗯,一切都看明天了,這事我們策劃了一個多月,明天就是收穫之日,可不能功虧一簣。」吉達點點頭,也鑽進另一張床睡覺。
吉達父子剛剛躺下不久,就聽得屋外輕微的敲門聲,是三長兩短。
「是自己人,去開門。」吉達對警惕的吉成說道,自己也起床穿衣。
來人農夫打扮,進屋後恭敬地對吉達說:「中野閣下,小野君讓屬下前來稟報情況。事情有變,鄧通劫持了許楠後並沒有如我們計劃的那樣將人帶回獅子嶺山寨,而是直接帶去了其父鄧武的墓地。」
事態超出掌控之外,讓吉達又驚又怒,忙問道:「那後面情況如何,為什麼不早些稟報上來?」
那農夫回答道:「小野君隨鄧通一起去了鄧武的墓地,就再也沒有信息傳來。小野君是在鎮上為鄧通買祭祀用的香燭紙錢等物時將消息傳出來的,屬下等中野閣下和許神童分開後就立馬來了。」
「糟糕,事情失去控制,事態非常嚴重,我們得去鄧武的墳地看看情況,你知道那地方吧,馬上帶路。」中野吉達抓起衣服就朝屋外走去。
中野吉達三人趁著月色坐船趕到鄧武墳地的江邊,江邊草叢中停著兩條船,一條小漁船,一條烏篷船,正是鄧通和方玉娘的那兩條船。
三人下船向山坳走去,那農夫打扮的人將一根準備好的火把點燃,三人很快就找到了鄧武的墳頭。
墳前一片狼藉,有打鬥的痕跡,地上滿是灰燼和鞭炮爆炸後的紙屑。
吉達細細地搜索查看著墳地周圍,他突然頓住腳步,讓那農夫打扮的屬下將火把靠近照明。
吉達蹲了下去,在他向前,許武墳頭兩尺遠的地方,有一大灘烏黑的血跡。
吉達伸手沾一點那血,在嘴中嘗了一下,臉色陡地沉了下來,難看得要命。
「義父,難道……那鄧通真的……」吉成看到吉達的臉色,試著問道。
吉達點點頭,對那農夫說道:「在這個距離,這麼一灘血,許公子恐無倖免。許家在江浙的關係錯綜複雜,此事發生後,恐怕會不惜一切代價進行大報復。想辦法讓小野肥太郎離開獅子嶺,不能暴露了我們的行蹤和意圖。調查許家之事,先暫且擱置,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儘量脫身事外,不能讓人知道我們參與了此事。」
吉達此時心情極其懊喪,看著面前的那一灘血跡,長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朝江邊走去。
許正陽在床上打坐練功,心緒漸漸安寧下來,約莫半個時辰後,進入了深層次的入定之中。
恍恍惚惚之間,許正陽來到一座地宮之中,地宮之中仙氣縹緲,空靈幽靜。
漫步在地宮之中,若身處雲端仙境,許正陽全身有說不出來的舒暢感,那種美妙,無法用言語來表述。
仙氣洗刷著他的身軀,滋潤著他的體魄,讓他全身晶瑩如玉,輕靈飄逸。
也不知在此地宮中過了幾多春秋,地宮中最後的一絲仙氣也被他吸納乾淨,地宮變得漆黑一片,氣氛死寂,讓人壓抑。
許正陽就像一顆人形的夜明珠,成了地宮中的惟一光源。
沒有了仙氣,呆在這地宮中,讓許正陽感覺極不舒服,他想要走出這裡。
剛出地宮大門,通向外面的通道卻被塌方的磚石堵住了,讓許正陽止步不前。
怎麼辦,地宮的氣氛越來越壓抑,許正陽相信,自己要是再在裡面呆上幾天,會被活活憋死。
許正陽沒有回頭路,只能去清理那些磚石,清除一條通道來。
當許正陽用力的將一塊磚頭從泥土中扒出來時,那塊磚頭陡然化作一絲真氣鑽進了他的身體中。
「咦,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些磚石泥土是真氣所化?」許正陽目光炯炯的看著面前塌方的這些泥土磚石。
他又試著將一塊臉盆大的石頭從泥土刨出來,那石頭果然如他想的那般化作比那磚頭要粗一些的真氣鑽進他的身體中。
許正陽欣喜若狂,雙手朝那泥土抓去,這次卻是怎麼都抓不起那軟軟的泥土,他又再試著抓了幾次,都不能將那泥土抓起來。
看著這些泥土,許正陽百思不得其解,又去搬那些磚石,凡是他搬起的磚石,都化為了真氣鑽入體中,而且他還發現,那鑽入身體中的真氣,剛才彌補他因搬運此磚石所耗費的體力。
於是,許正陽做起了清理工,日夜不知疲倦地清理著地道中塌方的磚石。
終於,第一處大概千多米的塌方地段終於被他將其中的磚石清理乾淨。
那些泥土在許正陽將磚石清理乾淨後,突然化作一股濁氣聚成一團不斷扭動融合著。
許正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只能靜靜地看著面前那團擋住去路而扭動融合的氣團。
漸漸地,許正陽從那不斷融合的氣團中感受到了一股強大能量波動,那能量波動讓他心中生出一股恐懼的感覺。
那氣團終於停止了扭動,因為它已融合成了一頭巨大的怪物站在許正陽面前。
那怪物長著牛頭蛇身魚鱗雞爪,渾身散發著一股強烈的熏人的腥臭味,讓人聞之作嘔。
這是什麼怪物,長得四不像,光是看到它那龐大怪異的造型,許正陽頭皮就發麻,兩腿直哆嗦。
那怪物瞪著腥紅如大紅燈籠般大小的眼睛看著許正陽,目光中盡顯輕蔑之意。
許正陽發現了那怪物眼中的蔑視之意,心中頓生惱怒,自己居然被這麼一個畜生給看扁了。
許正陽回頭看看,不遠處的地宮依然死氣沉沉,自己沒有退路,只能拼死一戰。
「畜生,讓開。」許正陽連連深呼吸了十二下,鼓足了勇氣,雙手握著拳頭,朝那怪物吼道。
「吼!」那怪物似乎能聽懂許正陽的話,憤怒地朝他吼了一聲,許正陽整個人如風中飄絮,被那怪物的聲波直接倒沖回地宮,撞在地宮堅硬如鋼鐵的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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