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希 第六章 重逢·戰前
&是？」花木蘭問。
&僚。」
&職者嗎？」
&不多，」方晟有些為難的抓了抓頭髮，然後對使者說，「那個，使者大人，換個地方？」
&使者話音剛落就消失不見了，方晟也消失不見。
這是，空間法則……奇蹟之力？
鎧心裡有些驚訝，但他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看著放下武器的花木蘭。
花木蘭感受到他的目光，疑惑的挑眉，鎧搖頭，沒有說話。
花木蘭覺得奇怪，並沒有追問，而是問守約，「她從哪個方向來的，你察覺到了嗎？」
&有，探測器沒有任何反應，視野裝置也不起作用，她就像是一瞬間出現的。」
&神職者……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神職者呢，沒想到一次就見到了兩位。」蘇烈有些感慨的說。
&叔，神職者是什麼？」玄策問。
蘇烈說，「神職者就是曾追隨神明的家族後裔，隨著時間流逝，榮譽逐漸消亡，他們團結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組織，就叫做神職者。但是神職者很分散，據我所知，大陸上最有名的神職者就是稷下學院的三賢者·老夫子。」
末了他又補上一句，「這是伽羅告訴我的，她閱遍了千窟城的藏書，知道很多令人驚訝的歷史。」
&過真是可惜，千窟城在戰亂中毀滅了。」他說。
花木蘭嘆了口氣，收起輕劍，「千窟城不該被毀滅，我很小的時候就聽說過，一直想著去那裡看看，沒想到，註定無緣。」
守約說，「人生不如意之事多了去，木蘭姐，總有一天，伽羅姐會重鑄千窟城的，放心吧。」
花木蘭又道，「伽羅已經趕回千窟城了是吧？路途遙遠，也不知道會不會受到魔種襲擊。」
&羅姐的破魔之箭很厲害，不用擔心啦！」玄策說。
&種大規模消失，既不是去攻擊長城，也不是攻擊都護府，金庭城的那位也沒有發來求援的消息，我在想，莫非是……」
&們都已經死了，你們所說的那些消失的魔種，已經被某個人獻祭給了湮滅之眼。」方晟出現在他原本消失的位置，拍了拍肩膀說。
&晟？你回來了？好快。」花木蘭吃驚的說。
&就說了幾句話而已，用不了多長時間。」他攤手，道，「你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除了侵蝕之地里的魔種，其他沒有智慧的魔種都被獻祭了。」
&誰？」
&知道，她告訴我的是，長城很快就要面臨滅頂之災了。」
方晟被轉移到了一片沙丘上，沙丘下面是蘆葦飄蕩的沼澤地，手握長劍的年輕人，正在和手握月光之刃的魔道少女比試劍術，身披金色法袍的神秘生物蹲坐在不遠處的岩石上，揮舞著環繞玄微子的法杖。
方晟沒有詢問使者他們是誰，直入主題，「使者，你怎麼找到我的？」
&感到了三青鳥·須彌的波動，但是他對我屏蔽了，為了找到他的位置，我發動了洞察之眼，於是，在他的位置附近，我發現了你。」
&還真是榮幸啊，使者大人，不過，使者大人現在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使者看著在月光之下，蘆葦盪里的陣陣刀光劍影，說，「我本來要到千窟城去，但是迷路了，遇見了那名擁有星光碎片的魔道之女，還有那位好心的白衣劍客，我們一起旅行到了這裡，然後，我找到了你的位置，於是過來見你。」
&真是曲折的旅途……但是見我做什麼，是有什麼任務要交給我嗎？可是我才醒來200年，什麼事也做不了啊！」
&的武器庫還沒有與方舟第一系統·α同步吧？所以沒辦法接收來自方舟系統的消息，於是最接近你位置的我，就負責傳達啟示。你的任務，就是去長安找到三青鳥之一的燭月容器，還有，崑崙巡御使·雨水的容器也在那裡。」
&到三青鳥做什麼？」
&太空的天眼系統被隕石擊中，方舟需要燭月化作朱紅之月，作為方舟的眼睛，找到其他同伴。」
&方舟醒來了很多人嗎？」
&有多少，也就十來個，等你接入了系統，就知道了。我們的任務，就是在他們休眠途中，安排好眼下的工作。」
&使者，你的任務是什麼？」
&動十二奇蹟。」
&這是個漫長的使命吧！一百年夠嗎？」
&知道，但我只有100年，博士給我注入了他新研發的藥劑，讓我的義體在短短一百年的時間內，變成了真正的人類。」
&真好。」方晟有些羨慕，他的本體早就被改造成了機械生命，再也沒辦法復原。
真希望，能夠呼吸，能夠聞到，能夠觸碰，能夠品嘗……這世間的一切。
不過，使者以前，有這麼平易近人嗎？
方晟想到這裡，試探的問，「使者，你……有沒有覺得你很奇怪？或者說，你的人格被修改了？」
使者點頭，「博士說，高高在上的使者不適合我現在的身份，於是更改了我的設定，一個絕對理智的北境冒險家。」
「……博士真會玩！」方晟心想我就知道是這樣。
沉默了一會兒，使者問，「唉，對了，子芒，你現在的名字是什麼？」
&晟，方生方死，方死方生。」
&名字。」
&呢？你現在的名字是什麼？」
&希，何曦。」
&首領大人的名字啊……」
&以前還能夠在一起的時候，我並不明白共生是什麼，等到我失去的時候，我才明白……」
我不能原諒首領把我強行從舊世界帶走，不能原諒他為了創造出進化種殺害我的朋友，但是現在的我，很想他。
為了和平，犧牲是必要的。
盤古大人是這樣，女媧大人也是這樣。
那個文明之樹搖搖欲墜的時代，註定要有所犧牲，才能讓一些火種倖存。
&芒……你儘早離開長城吧！」
&出事了，是麼？」
&我本來打算解開魔神的封印，但是和他有了承諾，」使者指了指坐在岩石上的鬼谷子，繼續道，「所以沒有解開魔神的封印，而三青鳥·冬涯為了修補我的錯誤，在徵得方舟同意之後，解開了創世引擎守護者·羅律的封印。」
&記得，羅律大人的生命形式已經被改造成了沙與塵土，而這裡又是沙漠……難道，是因為他的原因？對了，解開羅律的封印是方舟的誰同意的？」
&不是他的原因我不知道，但跟侵蝕之地有關，你有興趣可以去查一下，但現在沒時間了，他已經甦醒，很快就會攻擊長城。至於是誰同意的，你還記得女媧大人在休眠之前，留下了指令吧，那些指令預言了我們今後的每一個計劃。」
&為什麼要攻擊長城？去西方不是更好嘛～」
&知道呢，但願到時候的情況可以被控制吧，我已經拿到了琉之銀羽，如果他要摧毀長城，那我就發動天譴封鎖他。」
&以真不明白方舟到底是怎麼想的，一邊把羅律大人放出來攻擊長城，又一邊不允許他破壞長城。」
&大約是因為長城上面的人太多了，總不能以神的名義將他們驅逐出去吧。幾千年前，當時的人類反抗神明的統治，那些戰爭可是打的我們精疲力竭。」
&可不想再經歷一次封神戰爭，時間也來不及了。」
&我總覺得這樣不大好吧，他們本來是可以活下去的……」
&使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他別開頭說，「本來就是的啊，他們也只是想守護他們的家園而已，他們不知道神明已經重返這個世界……」
&也這麼說……」使者沉默了很久才回答，「可是子芒你應該知道，長城，還有那些奇蹟，並不屬於這顆星球的人類。」
&只是，按照方舟的命令去做。」
帝都長安，位於王者大陸的中部。
這是一座極盡奢華的繁榮城市，是三千年來人類文明的巔峰之作。
站在大明宮頂端寬闊的望仙台上，可以俯瞰整座帝都的風貌，讓無數曾立足於此的帝王心中，都升起一種「王權在握，自是一種風采」的感覺。
世人皆言，長安一百零八坊，坊坊自有風采。
作為強盛王朝的都城，河洛的長安就像一座活在史詩傳說里的理想鄉，它仿佛永遠存在，是所有帝王心之嚮往的地方。
王者大陸上記載它的詩歌、筆記、傳奇、雜言、史家、繪畫等等數不勝數。
此生若不到長安，只鏡里看花、水中望月，那永遠都會成為人生的一個遺憾。
此刻，遙遠的起源之地。
&懸之都的重建計劃開始了，接下來我們去哪裡？」
&安吧！」
&什麼，那裡的宇宙之心，可是會限制我們的指令，如果在長安遇到危險，可是沒有人去救我們的。」
&知道，但是，長安，我心嚮往之。」
&是想去見那個人吧？」
&有時候，你得相信一見鍾情。」
&嗎？但是曾與他同行的使者，可沒有喜歡他呢。」
&為那不是使者的緣啊。」
&知為什麼，我覺得你不會得償所願。」
&也這麼覺得。」
&你還去？」
&我等了他三千年啊，所以，我要飛奔著去見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