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帝尊剛剛將王崎甩到自己肩膀上就立刻飛起。奧流此人鬥戰本領確實不算太高,但是神嵐家風神奧義卻著實有幾分奧妙,聖帝尊在空中輕輕兩個轉折,就甩開了大部分受傷的敵人。
剛才梅歌牧已經給他提醒了,時間還有一分鐘。雖然說他和梅歌牧想要的東西已經到手了,而這具鎧甲回不回去都無所謂,但是竊取一些神道奧義,終究比不上綁著一整個神靈哦修飾逃跑,而且聖帝尊身上的四柄長劍也頗具靈性,不是常有貨色,總得盡力回收一下。
「帝尊,你好像很急啊……」在這個時候,王崎居然已然有功夫說話。他好歹也是一個修士,就算再怎麼虛弱,起碼也能頂著風壓將聲音傳出去。
聖帝尊卻不準備理他,繼續往黑霧當中衝去。但突然之間,他感覺自己失去了平衡感,原本的平緩的飛行軌跡突然被打亂。他一頭往地下載去。
聖帝尊整個人都轉熱奃之中。
在一陣煙塵里,王崎咳嗽著站了起來。下一秒,剛才還在於聖帝尊交戰的諸多修士齊刷刷的落到聖帝尊周圍,將他團團圍住。但是,聖帝尊卻覺得自己失去了對鎧甲的控制。他驚到:「這是……那個神瘟咒法……你是什麼時候開始下的神瘟咒法?」
「你什麼時候產生我沒有使用神瘟咒法的錯覺?」王崎逼出一口淤血,呼吸終於順暢了。
聖帝尊一驚,叫道:「你一開始阻止那個妖族自盡的一擊……你居然在自己人身上下咒!」
「第一,他是妖不是人;第二,他也不是『自己妖』,充其量也就是鄰居家不成氣候的小子;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個神瘟咒對神道修士是無害的——它惟獨不會對神道修士產生作用。主修神道的修士伸長,缺乏適合這種法咒運轉的『硬體』。」王崎想要走盡聖帝尊,卻被良鍾攔住。王崎搖搖頭,示意無妨。他走到聖帝尊面前,用力拍了拍聖帝尊的頭盔,道:「說實話,你們謫仙的德行,我實在是太清楚了,你們一抬屁股,我就知道你們要拉什麼屎。。吞進去,讓他反抗,竊取法門、奧義?這都是我玩剩下的。你這種蠢貨,還是需要學習一個。」
「也也是神道修士,為什麼……」
「因為你蠢。」
「王崎……」聖帝尊聲音低沉:「你以為你贏了嗎?沒有?遠沒有!這道大陣已經展開,仙盟高層已經被我們絆住手腳,你根本就無法逆轉這一切!」
「也許吧。」王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向那篇鋪天蓋地的黑霧。此時,神秘的黑霧還在擴張,內里一絲光也透不出,好像黑霧對面是另一個世界。王崎舉起自己帶著臂鎧的手,將手臂握成拳頭。無數心魔咒力就往他手中匯聚。
「你這是在做什麼?」聖帝尊嘲諷道:「想要螳臂當車嗎?不可能的!失去了計算輔助的你,也只是一個強大一些的結丹。這麼多的心魔咒力,你根本駕馭不來,更別說用作和那個陣法向對抗了!」
「盡人事而已。」王崎很古怪的看了聖帝尊一眼:「說起來啊,帝尊,我一直有個問題,你為什麼恨我?」
「你殺了我,我難道還不能殺你嗎?」聖帝尊冷夏。
「不不不,我是說,你不應該那麼恨我。」王崎道:「據我所知,聖帝尊在最後一刻根本就沒有殘魂逃出去,也沒有向外傳遞靈犀。而我出現道聖帝尊面前道聖帝尊死亡,也就那麼個把時辰。換句話說,你不可能認識我。」
「那又如何?」
「就算你根據所謂的『你殺了我我就要殺你』原則來殺我,你也不應該對我懷有多少恨意。可實際上,這個你一出現就對我懷有很深的恨意,而且也一直在冷嘲熱諷……這很不合理啊。」王崎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心魔玄網和神京神道系統暫時癱瘓,王崎已經無法使用這兩個系統來輔助自己。但是,單純的積蓄力量,只需要記憶體就做得到。王崎依舊在蓄力。現在,他身周九丈之內,已經是極高濃度的心魔咒力。
——但是,還不夠……
「奇怪什麼?那個我和這個我曾經交換過記憶。這個我就是那個我……」
「你的性格完全不像聖帝尊。至少聖帝尊不是那個喜怒形於色的傢伙。而且你想過沒有,如果聖帝尊真對你使用過這種手段,那那個時候你就應該覺醒了。可是,仙盟並沒有留下任何記錄——你也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
聖帝尊突然感到一陣發自心底的深寒:「你是……什麼意思?」
「你是梅歌牧喚醒的,剩下的記憶估計也是梅歌牧給予的——還有,謝謝啊。」王崎突然伸出手,卸下了聖帝尊身上的四柄常見。聖帝尊突然感覺自己對鎧甲的控制力恢復了一些。聖帝尊這才後知後覺的驚到:「你原來我完全沒有感覺到神瘟咒法侵蝕自身的痕跡……原來你的目標……」
「一開始就是這些劍啊帝尊。」王崎道:「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看起來頂著『聖帝尊』這個名號的傢伙都是一樣蠢。正如你所說啊帝尊,我這個傢伙,沒有合適的法器,就沒辦法使出超出自身的力量,多謝你將最合適的『外物』送到我面前啊帝尊。」
「什……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些法器會是……」
王崎沒等他問完,就反手取出一個小的密封容器,然後打碎。裡面出現了許多金屬碎屑。在王崎天歌行的作用下,這些碎片快速重組,成我誒一柄長劍的樣子。然後,王崎身邊積蓄了許久的心魔咒力突然找到了目標,如同洪水湧向閘門一般沖向那病剛剛復原的長劍。然後,王崎在長劍長一抹,天熵訣運轉到極致,勉強將這些碎片融為一體。
「洗塵緣……為什麼……」
聖帝尊萬萬沒想到,自己和梅歌牧找遍了半個神州也沒能找到的最後一柄魔劍,居然會在這個地方!
王崎也沒想到,這玩意會由這個用處。當年他不喜此間,動用命之炎將之點開靈智,然後藉助類似於神瘟咒法的原始手段將自己的心念烙印在劍的靈智當中,逼劍器自毀。之後,這劍又被送到刑律司充當物證,後用又被研究解析。王崎離開神京之前,這些碎片反而又回到了他的身邊。理由是,這屬於他個人所有。王崎就將之隨便保存這,一直到今天。
可沒想派了大用!
於是,劍成。
先天氣運之道劍,「恨天低」
先天末運之道劍,「絕地天通」
先天截運之道見,「掠風塵」
先天劫運之道劍,「富貴綿綿」
先天殺運之道劍,「洗塵緣」
於此,先天五運之器畢集。
聖帝尊心膽發寒。這是,王崎再次看向了他:「我還有一些事情想要找你問話,為了防止你逃之夭夭……」
王崎隨手一指,一道黑白二色的光芒射向鎧甲。
聖帝尊只覺得鎧甲有回憶變化,好像有什麼睡著某種玄妙的聯繫流入自己體內。他哈哈大笑,道:「你殺不了我……不,不,不要!不!」
聖帝尊說道最後一句,語氣突然變化,仿佛突然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然後,鎧甲的頭盔突然炸開。
「不是本體,而是投影,分身一類的嗎?」王崎搖搖頭。仙人殘魂自爆,威力克不至於等同於小炮仗。此時,他已經取得了鎧甲的控制權,雖然暫時無法控制內里的血肉,但足以操控鎧甲打開。他吩咐其他人拉出奧流,然後取出一塊仙道焚書綱:「小茵,檢索,劍陣,先天五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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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歌牧手上的戒指突然震動:「洪天大君……你騙了我?」
「怎麼?」梅歌牧神色淡然。
「你居然,你……我到底是誰?我雖然記得聖帝尊和我交換了記憶,記得靈凰島的格局,可是……為什麼我記不得一件具體的事情?」聖帝尊的聲音有些惶惑:「不,不對,如果我知曉自己還有其他殘片的話,應該會不惜一切的直接吞噬……為什麼你會比我……比聖帝尊清楚『張晶』的存在……」
「哦呀哦呀,終於發現了!」梅歌牧的表情很誇張,似乎還帶著一絲驚喜:「我剛才還在想,時間已經不多了,要是到最後你都沒有發現,那可真是太無趣了。」
「你……」
「正如你所說,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哪個土包子仙人的轉接之身。只不過我在路邊發現了一個謫仙,然後禁錮了他,往他腦子裡灌了點東西,然後殺人取仙。想必你也猜得到吧,我到底賦予了你什麼記憶。靈凰島的局勢,靈凰島的地圖,神道修法——話說我在哪裡弄出了破綻?請你務必要告訴我啊,我不想再犯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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