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這些人若是真的背叛了國家,死有餘辜。」
「不過,從中做手腳的,乃是那名風水師。」
「若是沒有活口,風水師這條線索,可就直接斷了。」
劉湘從一旁的抽屜當中,抽出了一個檔案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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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道長放心。」
「在綁入棺木之前,我已經連夜審訊過他們了。」
桑接過之後,看著證詞之上,還殘留著一些血跡,不由地眉心一抽。
心中對這位四川王的狠辣和果斷,算是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證詞的內容的確非常全面,桑細細看去,不單脈絡事實交代的清楚,前後邏輯也沒有破綻,幾乎可以證明,這不是互相串通好的謊言。
不過仔細想想,也正常。
犯事的人,就是一些酒囊飯袋。劉湘的凶名,在整個四川都是了不得的。
大刑威逼之下,自然就沒人膽敢說謊了。
而關於風水師方面的內容和前因後果,倒是和桑預料的相差無幾。
這所謂的風水師,是主動找上劉氏宗族一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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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此人並沒有說明自己東瀛的身份,但是既然沒有讓人看出破綻,最起碼在語言和行為習慣上,這位所謂的風水師,應該是做了很深的功課的。
而根據證詞來說,風水師的謀算其實很簡單,甚至在桑、劉湘等這些『老狐狸』來看,這陰謀簡直就是小兒科了。
風水師首先闡述了龍脈的重要性,當時龍脈已經被劉湘發現,這件事情劉氏宗族內,自然是知道的。
旋即,風水師用修補龍脈,對他們這一脈的人來說有大功德,從而誆騙了他們。
雖然修補龍脈的確有功德,但這種明顯添油加醋的市井騙子的話,這些人卻是深信不疑。
只因為他們在劉氏宗族內,本來就不是什麼有所建樹的族民。
相對來說,他們就是依靠整個宗族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雖然說不上有多壞,但是絕對是蠢。
所以,三言兩句,他們便相信了那風水師的鬼話。
說是只要龍脈之事做的漂亮,等一切大功告成之後,不單單他們自身會被福澤庇佑,甚至連劉湘也會獎勵他們,讓他們不會閒散在家。
與此同時,龍共金那邊,在青羊宮和大慈寺的高手壓制了八岐大蛇之後。
應該還是這位風水師,將八岐大蛇直接附身在了龍共金的身上。
旋即,只要在劉湘面前唱一出雙簧,自然也就大功告成。
劉湘不禁問道:
「道長,按照你所說,八岐大蛇橫豎已經附身在了阿龍的身上。」
「他們為什麼還要如此費力的,用八岐大蛇的骨頭,來埋於龍脈附近?」
桑微微思索之後,解釋道:
「八岐大蛇,乃是東瀛神話當中,最為有名的三大妖怪之一。」
「而東瀛的神鬼文化和九州完全不同,在他們那裡,神和鬼,其實沒那麼清楚。」
「八岐大蛇雖然是妖魔,但是體內有三神器之一的天叢雲劍,這便是神性。」
「所以……」
龍共金瞳孔一縮:
「道長的意思是……他們想以大蛇神性,奪取九州國運?」
桑點了點頭:
「九菊一派,你們知道嗎?」
「這個派別,便是效忠東瀛政權的風水一脈。」
「久遠前,他們從九州學到了風水術,結合了陰陽術。」
「東瀛本身只是一個彈丸小國,雖說國家和國家之間的抗爭,本身是綜合軍力的較量。」
「但若是國運不夠,便是命數有缺。」
「如此一來,就算能吞下九州的國土,也會如無根浮萍一般,用不了多久,就會反噬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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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九菊一派,會經常掠奪其餘國家的代表之物,放入東瀛鎮壓,這便是增加國運的方式。」
「聽說,他們前一段時日,還準備開始鑄造一座叫作『八紘一宇鎮魂塔』的邪物,已經在東北三省地區,竊取了不少具備九州國運之媒介了。」
說著,桑緩緩起身:
「如今,金絲楠木已經全部埋入,也應該由我和風水師做法了。」
「今夜,便可以讓整個安仁古鎮,穩若金湯。」
「另外,還請大帥請來青羊宮和大慈寺的兩位前輩。」
……
離開了劉湘的辦公室之後,桑和龍共金便分頭行動了。
餘悸開始準備法台所需要的各種道具、材料、供品。
龍共金則是前往青羊宮和大慈寺,請來當代的觀主和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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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桑,則是一人前往風水師的房間。
敲門之後,桑解釋道:
「風水師,今夜子時,我們的儀式要開始了。」
片刻之後,隨著一陣高跟鞋的聲音由遠至近,房門被緩緩打開。
眼中所見,風水師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憊。
桑拂塵一揮,旋即說道:「看上去,你精氣神似乎不是很好?」
風水師微微搖頭:「我只是有些認床而已,所以做了一晚上的夢罷了。」
「哦?」桑眉心一挑,笑了笑:「雖說也是辛苦,但今夜之事,還請風水師千萬不要出了岔子,這一點非常重要。」
風水師帶著一絲刻意的生疏,直言道:「道長客氣了。」
桑微微頷首,轉身離開之下,耳邊又傳來了關門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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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桑準備下樓檢查法台的布置工作時,忽然:
「陰山派的。」
一道冷冽的聲音伴隨一道魁梧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桑看著攔路的劊子手,不由笑道:
「閣下有何指教。」
劊子手只是死死盯著桑,片刻之後:
「你在玩什麼把戲?」
桑微眯著雙眼:
「我不太清楚,閣下在說什麼。」
劊子手卻是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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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費盡心思,甚至不惜用扎彩娃娃來做替身,引誘對方上鉤。」
「對方不過只是一個有些手段的東瀛妖女,以你的修為,難道還如此忌憚?」
桑舉起拂塵,輕輕推開劊子手:
「為什麼每一代的劊子手,都要這麼魁梧,走在路上都擋道。」
說著,桑拂塵一收,徑直向前走去,似是不打算理會劊子手。
劊子手卻伸出手直接扣住了桑的肩膀:
「今日,你不將這些事情解釋清楚的話……」
「不解釋清楚,如何?」桑轉身反問道:「你還是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劊子手眉心一皺:「你什麼意思?」
桑似笑非笑地看著劊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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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池可以根據一個人的七情六慾,反饋其內心最真實的部分,也就是以罪惡念頭為主的心魔。」
「龍共金被八岐附身,所以倒映出來的是八岐大蛇。」
「但是……你倒映出來的,卻是一張鬼臉。」
「而這鬼臉,不是和你刀柄上的鬼面,一模一樣嗎?」
桑用拂塵捅了捅劊子手鬼頭刀上的鬼面部分。
出乎意料的是,鬼面竟沒有反應。
桑又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作為劊子手,操縱大刀的存在,你的心魔為什麼不是和自己有關的東西,反而……是這把刀上的東西。」
說著,桑拂塵一揮,轉身離去。
看著桑的背影,劊子手眉頭緊鎖起來。
剛才的一番話……似乎是在提醒自己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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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桑離開之後,刀柄上的鬼面立刻說道:
「你剛才到底在猶豫什麼?」
「這陰山派的手段是不弱,但陰山派的法術主要是在拘魂鎖魄之上,和你劊子手這種大開大合的手段完全不同。」
「對上他,只要別給他時間施展術法,你完全有時間可以解決他!」
劊子手壓低著聲音,帶著一絲煩躁之色:
「那你先跟我解釋一下,長生池裡,我看到的,為什麼是你。」
……
在桑的吩咐之下,劉湘府邸的庭院之內,很快便布置了一方祭壇。
祭壇上,火光熊熊燃燒,更放著酆都大帝的神像。
蠟燭、元寶、供品一應俱全。
與此同時,青羊宮觀主和大慈寺主持也都紛紛趕來。
見到兩人,桑微微一笑:「多謝兩位前輩,賞臉前來。」
青羊宮主笑容和藹:「小友客氣了,聽聞你是陰山派的。」
「如今,亂世當頭,陰山派能下山出一份力,的確是好啊。」
「阿彌陀佛。」一旁的大慈寺主持不禁道:「只是……小友,聽聞你今日要改換安仁古鎮的風水,為何會將我們兩人喚來?」
桑低聲說道:「請兩位隨我來。」
說著,桑帶著兩人,來到了當初封印著八岐大蛇屍骨之處。
當他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全盤告知之後,青羊宮和大慈寺的兩位領導人,都是變了臉色。
「這東瀛,竟如此險惡用心!」青羊宮主怒上眉梢。
桑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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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八岐大蛇如今真的死亡,藉助今天的儀式,也能摧毀此地八岐大蛇之骸骨。」
「但是……我心中總有些不安。」
「一方面,這一代走陰十部折損速度太快,我懷疑是他們內部出了什麼問題。」
「另一方面,劊子手和出馬仙,身上都有著一些怪異之處。」
「所以……我擔心今天晚上,他們會有一些其它的手段,來想辦法奪取這裡的龍脈。」
「阿彌陀佛。」大慈寺主持立刻說道:「所以,小友是希望和青羊宮,分派人手,守護龍脈?」
桑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不能動靜太大,否則的話,對方就不敢出來了。」
「因此,只能請兩位前輩,親自動手。」
「我的儀式,是要藉助古鎮,進行陰陽顛倒之法。這個術法,會影響到整個成都。」
「還請兩位前輩,今日於古鎮之中,站在十二埋棺之處的極東和極西,此兩處正好對應山水之脈,於風水當中,一旦轉換,便不容有失。」
兩人對視一眼,知道事情重大,自然是同意了。
同時,桑也在兩人身上留下了一道扎彩小人,方便彼此之間,可以進行聯繫。
在估算出確切方位之後,青羊宮、大慈寺兩位前輩高人,便分別趕往古鎮相應之處。
桑回到了劉湘府邸。
抬頭看了看,此時此刻,星光璀璨,月光明亮,倒是一個頗好的兆頭。
與此同時,劉湘、餘悸、龍共金,甚至連趙悅呈,也紛紛站在了兩側的迴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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