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測字雖說只作參考,但『來』字的測算結果確實不好。愛字閣 m.aizige.com」
陳總道:「我查看了一下,你說的冬小麥或者春小麥,是以長城為界。」
「這個,我不想討論,無論冬小麥還是春小麥,只是一種象徵。因為南方是以水稻為天下。麥在南方,鶴立雞群。
更主要的是,我懷疑有大疫。這也是我不想全部說出來的原因。因為,自從我研究梅花易數之後,我就發現一個規律。」
「什麼規律?」他們一齊問道。
我取來了紙筆。寫下近70年以來的九次疫情。
1949年,肺結核。
1955年,鼠疫,
1958年,吸血蟲。
我們把尾數加起來:9+5+8=22。按到梅花易數,一事不過三的原則。三次疫情之後,第四次疫情發生的年份,就是尾數2的附近。
那麼,第四次疫情是1961年的天花。
1961年,天花。
1966年,流腦。
1981年,霍亂。
我們把尾數加起來,1+6+1=8,第七次疫情,就在尾數8附近。
那麼第七次疫情是:1988年的A肝。
1988年,A肝,
1999年,麻風,
2003年,非典。
我們把尾數加起來,8+9+3=20。寫到這兒,我也就不寫了。然後說:「以上年份發生的疫情,均記入防疫大事記,真實可靠。而且,我的推理是嚴格按梅花易數來推的。」
兩人拿著我的紙片,仔細研究。
一時半刻,沒有誰吱聲。
房間裡安靜極了。
陳總站起來,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然後停下來,說道:
「山紅,我相信你做學問是真的。研究也是花了功夫的。但是,我們怎麼不改個思維方式想一想呢?
大落必有大起,比如,過一年就有大疫,大疫甚至會有幾年的時間。百業蕭條,什麼都不賺錢。
但我們偏偏在這個時候投入,無論從人工到物價都會比較便宜。投資費用相應減少。而且一旦你說的什麼疫情結束之後,旅遊業必大火。到時,別人建酒店還來不及呢。」
陳總這麼一說,確實有其獨到的目光。
老蕭說:「陳總講的有理。我們低價介入,等到高潮一來,別人做手腳不贏。」
陳總說:「我就是這樣考慮。山紅上次提出反對意見之後,我也想了很久。旭日畢竟積累了一定的財富,要找突破口。
磨丁就是一個突破口,至於山紅今晚說透了,我心中也有數。一是酒店的建設周期比較長,我們現在介入,旨在與別人賽跑,他們放棄,我們堅持。
那麼三至五年後,酒店就可開張。如果再拖,到時大家都去興建酒店,我們就沒有任何優勢可言了。」
我心中暗暗吃了一驚。如果說我是一個謀士,他就是一個統帥,看的角度不同,得到的結果大不一樣。
不愧是塊老薑,他這麼一說,我也一時豁然開朗,翹起大拇指說:「陳總不愧是謀全局的,您這麼一說,我也是豁然開朗。」
老蕭說:「你確實有超前意識。這個想法,我完全支持。」
陳總說:「既然你們兩個支持我的想法。那麼,我就想請老蕭你帶隊,山紅一個,春伢子一個,先期過去,成立一個籌備處。
老蕭為主,山紅為副。先搭個班子,具體要些什麼人,到了那邊再定。為什麼要派你們兩人呢?
一是老蕭有多年的具體工作經驗。坐鎮那邊,謀劃全局。二是山紅擁有別人所沒有的技藝,可以廣泛團結各界人士,老蕭辦不成的,山紅有山紅的優勢。
第三,你們兩個合得來。至於春伢子,到了那邊,既可給你們幫雜事,又可當司機。他為人靈活,是個不錯的人選。你們兩個先考慮考慮,如有困難,我們再協商。會就開到這兒,留些時間讓你們去作決定。」
我和老蕭沒有當場表態,畢竟這件事,需要和家人商量。
陳總很有領導藝術,說完就不再囉嗦,我們就散會。
走出陳總辦公室,老蕭跟著我進了1701。
我給他倒了一杯茶。問道:「你覺得呢?」
老蕭說:「你去,我就去。你不去,任何人跟我搭檔,我都不去。」
我笑道:「你把皮球踢給我?」
老蕭說:「這是發自內心的真話,在那麼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與人拉近關係,你比我強。但是,具體事我來做。」
老蕭給了我一支煙,分析道:「如果我們倆不去,曹總去肯定幹不成,他太書生氣。」
我說:「這個,讓我想想。」
老蕭說:「那你就先想想吧。」
兩人分了手。我沒有開車,沿著上江大堤,慢慢往家裡走。
其實,就我個人來說,這是個兩全其美的方案。估計家裡也會同意。第一,我沒有離開旭日,這房子可以照樣住下去,第二,我在那邊,可以廣泛接觸不同的人士,擴大生意。
只是,有一點非常糾結。萬一我收入不菲,這錢是算自己的,還是算公司的?
一時半刻,我也沒想明白。
回到家裡,我爹我娘還有小林正在玩牌。見我一臉心事,我娘放下手中的牌,說道:「山紅,不是我不理你,你天天這樣,我心裡也痛。今晚怎麼啦,又沉著臉。」
我說:「不玩牌了,我正好和你們商量一件事。」
小林立馬把牌收走,給我泡了一杯茶。
我把晚上開會的事說了一遍。
我娘雙手一拍:「這樣還不好?你想去,公司又派你去。這種方式,我們可以接受,你也不會說我們天天阻撓你啊。」
我爹說:「你娘說的在理,你仍然是公司里的人,不過是換個地方,加上現在交通方便,來去也容易。小林在家,我們可以照顧。你還沉著臉幹嘛呢?」
我苦笑了一下,說:「沒有沉著臉,原來嚷著去,真要我去了,我又有點不放心家裡。」
我娘盯了我一眼:「家裡?你平時也沒操多少心啊。我們身體都好,小林自己能照顧自己,關鍵的一點,公司在這邊,我們有事找公司幫忙啊。」
我說:「我還想想。」
我站起來去了臥室,先洗澡。
洗完澡之後,我對小林說出了我的擔憂——到那邊不干點私活是不可能的,這筆錢是上交公司,還是歸自己所有。
小林說:「你開始去的時候跟陳總講清楚,在工作之外,你可能做一些諮詢活動。收入可以上繳一半。
等到你覺得收入足夠大,你就辭職。為了對得起公司,你就不要公司的工資,為公司當義務文化顧問。」
我久久地盯著小林。
她問:「怎麼啦?不認識啦?第一次見到?」
我搖搖頭:「不是,你說得非常對。我簡直有了想拜你為師的衝動。」
她擰著我的耳朵:「還什麼萬大師,為別人出主意就滔滔不絕,自己的事,就半天都想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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