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飯,唐曼說:「我們到海邊去走走。樂筆趣 m.lebiqu.com」
我覺得不可思議:「你不午睡?」
「外國沒有午睡的習慣,走一個小時,你還可以睡一個半小時。」
「好吧。「
我和唐曼沿著沿海大道散步,她教我英語,發現我進步很快,便問道:「這些都是高中英語裡學過的,你當時沒學會嗎?」
我有點無語。那是一段傷心的往事。我讀初中時,英語老師叫我站起來讀單詞,我剛念了兩個單詞。
他就說:「別人念不准,還有點倫敦郊區味道,你念的,一股禾村那方言味。」
老師沒有說錯,同學們都用中文注音。比如「謝謝你」,別人注音是「三克油」,我用禾村方言注成「送狗油」。莫怪老師諷刺我,我離倫敦郊區都有十八環。
從此,我就怕開口念單詞了。便說:「學過,可是我不敢念。」
她笑得打哈哈:「但是,你可是一個勇敢的人啊,還敢和保鏢比武。」
我也不解釋,只點點頭。
她好奇地問:「萬老師,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吧。」
「你對克魯克派保鏢保護那麼反感,是不是為了學英語啊。比如早上,中午,晚餐後,我們就有更多的時間相處?」
我搖了搖頭。
她吃了一驚。問道:「那是?」
「為了早日治好克魯茲。」
「我不理解。」
我笑道:「到時就會理解。」
我們在外面走了一圈,回到酒店。多年養成的習慣,我還是需要睡一覺。在這個沒有時差的國家,我的生物鐘很準,到點就要休息。
手機響起,我迷迷糊糊地抓起,懶洋洋地問:「誰?」
「萬老師,我是何勇,給你發了好多條消息,你都沒回。有時間你看一看。」
「好。」說完我就掛了,繼續睡。
可怎麼也睡不著。看看時間,只睡了半個小時。乾脆坐起來,半擁薄被,看何勇發了些什麼。
說實話,自從來了菲國。這個手機的使用頻率很低。我也很少看。一翻開,是何勇寫的一段長長的文字。
他介紹自己在廣東東莞開燈飾廠,老家湖南湘西人。這次遇上我,給了他女兒第二次生命。
加上對我的情況一無所知,希望我告訴他。如果我也是在這邊旅遊,盼望我在廣州下機,他來接我去東莞家裡作客。如果我在這邊工作,盼望我回國時在廣州下機。總之,一定要給他一個機會,當面感謝。
接下來是一段錄音,裡面傳來他女兒的聲音:「萬叔叔,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們一家人盼望和你重逢。謝謝您,萬叔叔。」
接下來是一筆五萬元的轉帳。下面寫著一行字:「不是用金錢可以來報答的,但也是我們的一片小小心意,請您一定要收下。」
我回復道:「何先生,我在這邊工作,見義勇為是我們中華民族的美德。就是外國人溺水,我也會出手相救,何況我們同根同種同文化?
不談錢,談錢就俗了,但我接受你的邀請。如果回國,一定來看看你們。」
我把手機放下,起床洗漱。就算他再發多少條信息給我,懇求我收下。我不回也不收。
一個人,一旦起了要別人感恩的那份心,就跟史廳差不多,會惹上無數麻煩。
床頭電話響了。我提一下筒,又放下。
五分鐘後,唐曼下來,在門口朝里一望:「你早就醒來啦?」
我說:「入鄉隨俗嘛。」
到了克魯克家,一切照常。
回到客廳,克魯克笑著說了一段話。唐曼翻譯過來就是:「我知道萬先生上午是開玩笑的。」
我要唐曼翻譯:「我不是開玩笑。」
克魯克怎麼也想不通,說了一通話,意思是我怎麼能打敗一個拳擊手。
我要唐曼翻譯:中國人講究的是氣,氣功,氣場。我不用和保鏢接觸,就可以讓他倒地。
這回輪到唐曼傻眼了,問道:「萬老師,氣功在國內都遭到了批判,你真的有這功夫?」
「如果外交場合遇上你這樣的翻譯,那就不要搞外交了。」
她漲紅了臉,翻譯給克魯克。
克魯克來了興趣,他叫來司機小哥,說了一番。
我才知道司機小哥的名字叫「塔努」
克魯克和塔努說那番話的意思,肯定是要他手下留情。塔努連蹦帶跳,脫了上衣,走出門外。那神情就是在說:「小樣,這個中國人,你要挑釁我的職業,太狂妄了吧。」
大家出門,站在外面的卵石坪里。塔努做著拳擊前的熱身動作。如果我不是克魯克家的上賓,估計他要朝地上吐口水,來刺激和侮辱我了。
克魯克說一句,唐曼翻譯一句:不用比武,萬先生可以朝塔努的胸脯擊打,塔努絕不還手。如果這樣擊倒了塔努,就算我贏。
我說一句,唐曼翻譯一句:我不用打擊他的胸部,只要站在離他五米的地方,雙手一推,塔努就會倒地。
克魯克也被我這種蔑視他家保鏢的態度所激怒,說:
begin——
唐曼說:開始——
我也跳一跳,晃一晃,站在五米之外,開始打起一輪太極。
塔努,這位來自肯尼亞的拳擊高手,黑黑的臉上露出了一口白牙,他笑得開心,笑出自豪,笑出輕蔑。
克魯克,菲爾,還有那兩個女僕,以及其他幾個保鏢站在一旁,他們也露出了笑容。
我站個馬步,提氣,收腹,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前一推。
我可以說,塔努的身體素質非常好,他在那兒晃了一下,卻並沒有倒下。我管不了了,手中的藥粉都推出去了。
我有些後悔,如果他不倒下,撲過來給我一拳呢?儘管克魯克叮囑過他。但也不排除,他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會做出過激反應。
為了虛張聲勢,我來了一套馬保國的接化發,一頓亂拳在空中揮舞。但是,他還是沒有倒下去。
連我自己也慌了。
正在眾人莫名其妙之間,大家發現塔努身子搖晃,像打醉拳一樣,趔趔趄趄,慢慢,他雙腿軟了一樣,身子開始下蹲。
接著,他的手撐著地面,努力地想支撐起來,可整個身子卻慢慢地坐下去,直到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氣。
所有的人都眼睛瞪得圓圓的。
最先慌亂的是克魯克,他大聲叫喊。唐曼同聲翻譯:「沒事吧,沒事吧。」
我上前,手在褲袋裡抽出來,拍拍他的肩,施上解藥:「沒事,絕對沒事。」
塔努晃了晃頭。我生怕他偷襲我。想不倒他卻翹起大拇指,前後左右晃動,意思是非常佩服我的中國功夫。
塔努一手按著胸脯,另一隻手伸過來。唐曼向我解釋,這是臣服的一種禮節。
我和他握了握手。他不斷向我鞠躬,又翹起大拇指。
這時,我才恢復自信,塔努不敢向我動手——因為我隔著幾米遠,都有辦法對付他。他怕動手會吃更大的虧。
再說,他有一身蠻力有什麼用?即使克魯克解僱他,他都不敢動手。這種高薪不是容易找到的。
克魯克覺得不可思議,不住搖搖頭,嘆道:「密斯特萬,中國功夫。」
吃晚飯時,唐曼再一次問:「你真有功夫,準備用氣功給克魯茲治病?」
「on。」
「那」
()
1秒記住品筆閣:www.pinbige.com。手機版閱讀網址:m.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9s 3.62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