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是高興了,高寒卻是哭笑不得,痛的他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不知為什麼他耳朵也紅了腫了。應該是剛才不小心碰到了樹上吧。
「這是怎麼了,我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啊。還沒到一天就讓人欺負了兩次,還都是女人。」
「你好沒禮貌。」
兩人就這樣推推搡搡好半天,你來我往,女孩追著高寒掐。
「怎麼了,念雅。」從裡面的屋子裡傳出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沒什麼,師姐。」念雅連忙喊道。
「是不是外面有客人啊,讓他進來。」又從屋中傳出了一聲。
本以為念雅聽到話後會停手,誰知,她趁高寒冷不防,又是一狠掐,使得高寒痛叫了出來。
她才罷手。
隨後聽到:請吧。
念雅變作了一副彬彬有禮的無害「小公主」模樣。
高寒生氣的而又略帶無奈的指著念雅,道:「丫頭,算你狠。」
隨後,他也不知道為甚麽沒有拒絕房子主人的邀請就走了進去,身後傳來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語。
推開門的一剎那,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斜斜地倚著矮几,一隻纖細如脂的手撐著額頭,側躺著,雙目微閉,好像睡著了,又好像在沉思。
也許是在午睡只聽到單純而又卷人得聲音。
她的下半張臉被白沙遮住了,身體上披著薄衫,薄衫里的膚色白皙皙的,隱隱約約。
但是高寒依然可以肯定她絕對美麗脫俗,更多的是妖艷驚人。
眼睛像水一樣澄澈動人,天使般優雅高貴,魔鬼般的身材。
良久之後,她才緩緩地睜開了美麗清純的雙目,她並沒有起身,依然長長的側臥,只是偶爾聽到衣衫的摩挲音。
她的腳踝是那麼纖美潔白,她的腳令門外的猿洪銷魂。
若說這世上的男人情願被這雙腳踩死的也是大有人在的。腳環繫著紅色細繩,上有鈴鐺。
她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都是那麼的自然唯美,優雅。
是天使還是魔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擁有這讓無數人為之傾倒的傲人身姿。
她依然不動,這時,念雅眨著桃花眼對那女子說:「師姐,他竟然冒冒失失的闖入了庭院。還在裡面睡覺。」
念雅粉嘟嘟的臉上儘是責備之意,有點兒狐假虎威的味道。
不過在高寒看來她是讓人越看越喜愛。那小姐只是瞅了一下念雅,但也並未搭話。
高寒見此上前道:「師姐,其實我不是有意擅闖桂園的,只是桂花濃香遠逸,我不知不覺就被吸引到此了。」
那師姐仍然處之泰然,仿似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度,還是不動聲色,一語不發。
小姐,高寒一連叫了數聲,這位高寒看著憋氣的小姐還是不出聲。
高寒怒火中燒,心中罵道:不就是臉嫰點兒,身材俏點兒嗎,說句難聽的話不就是堆爛肉臭肉。
高寒剛轉身要走,那女子突然開口了,聲音悅耳動聽,像是仙音一樣。道:「剛才念雅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公子多多擔待。」
「好啊,剛才唱了白臉現在唱紅臉。」高寒心中思忖道。
但是他並沒有立刻翻臉,而是快語說道:「沒有什麼,小孩子就愛玩。」
「嘿嘿。」念雅竟然痴痴地的笑出了聲。
那女子又說道:「這孩子不諳世事,成天的調皮搗蛋,唉,真是讓人不省心,我真是拿她沒轍了。」說著,還不忘看一下念雅。
兩人說了好一會兒,才結束。
過了一會兒,高寒見那女子又不說話了,雙眸也合籠上了。
知道她先下了逐客令,高寒憋著一肚子話,與此同時也倍感失落,心中五味雜全。
或許因為自己實力的低微,在她面前自己也只能充當弱者了,所以才沒有過多的交流吧。
猿洪也跟著灰溜溜的離開了。
「師姐,你是不是對他有意。」念雅打趣道。
那女子這時已經緩緩起身,呵呵一笑,道:「你這傻丫頭,是不是春心萌動了?你才多大呀?」
「怎麼會呢,念雅立刻反駁道,誰會喜歡他這個愣頭青,一副呆像,傻乎乎的。」
「哎呀,不可能啦。我問的是你,怎麼你將話題引到我身上了。」
那女子沉吟了一會兒,將視線投向門外,看著滿院子的桂花。
她鄭重的說道:「他剛才那麼沉不住氣,險些暴怒,若不是我及時出言恐怕他現在已經和我們打在一起了。他這麼衝動的人又能有什麼出息呢?」
「哇,師姐剛才我是不是做得太過火啦。」念雅撲拍著胸脯道。
「下次不准這樣了,聽到了沒有。」那女子命令道。
念雅撒著嬌,一臉無辜,兩眼淚汪汪。
那女子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說的重了,安慰道:「念雅是我語氣重了。」
平天大聖猿洪打趣道:「這小妞不錯呀?高寒少爺撞壁了吧。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是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齡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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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過深夜,但是高寒仍然是睡意全無,再想今天的事,究竟那女子是什麼來頭,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呢。
一道黑影從天際一閃而過,高寒錯愕,這可是城主府,誰吃了豹子膽了敢在這裡撒野。
高寒正猶豫要不要跟去。
「高寒少爺,要不你去探個一二,」猿洪的這句話瞬間燃起了高寒好奇之心。
只見那黑影飛檐走壁,上竄下跳,速度極快,高寒好費力才不至於被落下,但是仍然與那黑影有較遠距離。
高寒屏息而走,那黑影絲毫沒有留意有人在跟蹤他。
可是接下來讓他吃了驚,三團黑色烈焰火球向他襲來。猶如鬼火,他一躍而起避開了,隨後又跟了上去。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那黑影才漸漸地收住了腳步,步伐輕盈地落在了一座屋頂之上。
四下觀察,動作輕之又輕,一幅小心翼翼,做賊心虛的樣子。
「這不是桂花園那個女子的住所嗎?這黑衣人為何三更半夜潛入此地,他究竟有何企圖。」高寒內心疑問重重。
黑衣人本來離這幾步之遙,但是他卻忽左忽右繞了這麽一大圈原來是想擾亂跟隨者的視線,看來他的計謀很是順利,不過卻沒有瞞過我。
只見他柔軟的蹲下了身,躡手躡腳的去掉了一片石瓦,一柱光束射了出來。
黑衣人一把撕掉了黑面罩,衝著高寒笑了笑。
啊?是「他」,原來是那個假小子藍月亮。
「她在看什麼?」高寒自語道。並且悄聲輕輕地落在了藍月亮的旁邊。
假小子藍月亮並沒有吃驚,而是手做了個小聲點的手勢,並且指了指瓦片的下面,高寒蹲了下來,低著頭,目光向下。
只見室內桐油擦刷餐桌上亮光閃閃,叩之鏗鏘,有金屬之韻,桌上燭影搖晃,眼前一亮,發現你那女子仍然像白天那樣側躺著,不過,卻沒有面紗。
她的面容只能用驚世駭俗來形容了。美得讓人不敢相信世間竟有如此女子。
念雅則坐在一張椅子上,無所事事的道:「師姐,你說這念雅的城主是白斗帝國的皇室呀?」
那女子投去詫異的眼神。沒好氣的說:「你這傻丫頭不是給你說了不要說嘛,這件事大多數人不知道。」
「哦,師姐,你下個月也要和無極神宗的北涼風定情了。真替你不值。」
那女子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站起了身,哀嘆了一聲,繼續道:「,沒有辦法,這是長老們的意思,在我眼裡他只能充當一個小弟弟,無論將來如何起碼現在他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豈能配得上我,我不殺他都已經算是仁慈,只有蓋世英雄才能配得上我,只可惜,師命難為。」她眼神中顯現了一絲落寞。
「對呀,師姐比他大,他當然是小弟弟了,不過今天這個男子就不錯,我還以為師姐你看上他了呢。」念雅嘻哈哈的道。
「哼,我是誰呀,他怎麼可能入我法眼。
「好一個眼高於頂的女子,我喜歡。」藍月亮嘖嘖道。
高寒則冷的直哆嗦,心道:這女子真可怕,藍月亮更可怕。
「啊呀,師姐你要殺人呀。」念雅滿臉吃驚。
不會,畢竟這是在別人的地盤,我怎麽會如此魯莽,隨意殺人呢?我們還有重任在身不能再生事端。女子和藹的說。
再說,她又一改語氣,道:「今天這個男子不是瞧不起他,只是念雅你也知道我能一眼洞穿別人的實力以及他的潛質。」
今天這個人在我看來他的體質實在糟糕。或者說是爛極了,原本他的根骨也不至這麽差,但是不知怎麼搞的,就這體質能有什麼武學作為呢。
他的武功想要上一台階絕對比別人困難十倍,不過卻很奇怪他竟然有幸步入了三級,資質平平,能邁入三級,說是運氣,我一點也不否認。
不得不說讓我驚訝了。但是他的身體負荷卻很重,因為他的體質太弱了。
高寒與藍月亮皆是一驚,藍月亮驚訝是因為那女子能一眼洞穿別人的潛質,高寒驚詫的是自己難道真的有她說的那麼不堪嗎?若是真的那我該怎麼辦呢?
還有就是說著說著竟然說到我身上來了。
「念雅,你先去睡吧,我要沐浴了。」那女子緩緩道。
「哦,我知道了。」
女子步履輕盈,儀態大方,一步步向浴池走來,像是一位極其美麗的仙子從天而降,她的身材是那樣苗條,閃現著線條之美。
浴池中灑滿了五顏六色的桂花花瓣,花香隨水汽升
騰而出,一時間水霧繚繞。
女子輕紗脫落的一瞬間,高寒瞠目結舌,驚得他舌頭都快要吐出來。
高寒剛想離去,誰知,藍月亮卻一把拉住。
沒有想到猿洪也出來湊熱鬧了。
風光旖旎,高寒差一點流鼻血。
茲茲,喃喃自語:「好正點。」那藍月亮竟用陶醉語氣說道。
她兩眼泛現了一絲精光,看的神往情迷不能自拔了。
「天啊,這個變態,她原來是玻璃,是這般的齷齪,一想到這樣的事就噁心。」高寒內心罵道。
浴池中散發出陣陣香氣,豐滿那傲人的身姿剛剛沒於水面,泛著惑人的光澤。
「你認識她。」高寒問。
「不認識,今天剛見過一次。」藍月亮利索的道。
「那你怎麼敢偷窺,豈非大丈夫所為。」
「老兄這叫欣賞,你真是不懂藝術,純屬外行。還有,一定要認識才能欣賞嗎?你不也不認識嗎?別假正經,小聲點,別被發現了。」藍月亮反駁,一臉不悅。
「你個死玻璃……強詞奪理,若你是男的,我非一掌劈死你不可。我要把你捉下,走去見她不可。」高寒無可奈何,說罷,就要動手,可藍月亮轉身就要走。
喜歡起於東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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