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躲避和攻擊額頭上眼睛的事情,都是江魚告訴你的?」喜比隊長問道。
良吸入毒氣昏迷不醒,隊員們齊聚一堂,召開新的作戰會議。
幸田沒有絲毫隱瞞,畢竟關乎人類的未來:「是的,當時隊長你們已經開始作戰了,江魚一開始十分好奇的看著屏幕,還未切換到熱能模式,她就趕快拉著我說讓你們躲開。」
「那眼睛呢?」
「她是看到怪獸全貌後說出來的,她說應該攻擊那個地方。」
喜比隊長認真思索起來,最後問道:「飛鳥,你到底是怎麼認識她的?」
飛鳥聽到隊長對小魚兒身世有懷疑,有些生氣道:「小魚兒只是個普通人……」
「讓你說你就說!」
一想到小魚兒曾經變成光之巨人,飛鳥底氣不足的低下頭:「那時我被怪獸封印在一座山里,沒法接觸到光,小魚兒逃婚時掉下山崖,恰巧落在山洞前的石台上得救了,然後我們就認識了。」
聽聞江魚是從山崖上掉下來的,隊員們暗吸一口氣,天吶,真是太幸運了。然而喜比隊長聽後皺了皺眉頭:「真的只是恰巧嗎……」
「隊長你在懷疑她?」飛鳥站起來,「反正隨你檢查好了,小魚兒是沒有問題的,她不是壞人。」
「蠢貨!你給我坐下!我又沒說她是壞人!」喜比隊長一看到飛鳥沒耐心就生氣,「如果她是特地來幫我們人類的呢?」
幸田疑惑:「特地……」
中島看向隊長:「來……」
麻衣也怔住了:「幫我們人類?」
喜比隊長冷靜的分析:「是的,明明是大象時代的古人,卻能夠指出加坦傑厄的弱點,連實地都無法捕捉的攻擊,她卻看一眼就知道躲開,所以她絕不是普通的穿越者!」
狩矢見隊長這麼說,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在他眼中,江魚明明就只是一個不適應現代社會的普通孩子,努力接受著新鮮事物,努力融入大家,她連冰淇淋都不知道該怎麼吃,為什麼要把拯救世界的事情跟她放在一起呢?
幸田看狩矢不說話,暗中拍了他一下:「狩矢,打起精神來,這只是隊長的猜測。」
「嗯。」狩矢悶悶的應了一聲。
幸好把江魚提前送回去,不然她在這裡又要不知所措了。
機體損毀嚴重,回收也十分困難,幸而加坦傑厄受了重擊隱藏在海底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來,素潑隊暫時緩一口氣,先制定了機體回收的計劃。
狩矢在萬分不情願的情況下被幸田拖出去一起執行機體回收任務,飛鳥駕駛阿爾法號勘察,隊長和中島、麻衣留守總指揮室。臨走前,飛鳥去看了看良,發現小魚兒居然也在。
她手貼著玻璃在外面站著,臉上是擔憂的表情。見到飛鳥來了,江魚擠出笑容:「你們開完會了?」
「嗯。」飛鳥走過去跟她站在一起,看著裡面依然昏迷不醒的良,「等會兒我們去回收機體,秋葉呢?」
「它在狩矢哥哥家裡。」江魚沉默,然後開口:「你就不問我為什麼嗎?」
別說是喜比隊長察覺不妥,就連她自己也解釋不清:為什麼一見到怪獸,就會發自本能的興奮起來。
飛鳥摸摸她的頭:「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江魚咬著嘴唇抬頭看他,有點委屈的低下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對不起……總之謝謝你相信我。」
飛鳥輕笑一聲,拍拍她的肩膀:「又犯傻了不是,傻丫頭。那我就先走了,自己一個人別亂跑啊。」
「好。」
看著飛鳥離開,江魚覺得內疚。她回過頭看向玻璃窗里的人,卻突然發現,玻璃窗上映著自己身後站著一個穿銀色衣服的黑髮男人!
她嚇了一跳,趕緊回身,整個人都被攬進那人的懷中,年輕的男人的身高力氣遠勝於她,她在他懷中絲毫掙不脫。陌生霸道的冰冷懷抱,巨大的力量反差讓她聲音有點發顫:「你、你……」
想起素潑隊的隊員對她友善禮貌,這個男人卻這麼粗魯無禮,江魚心底都叫囂著害怕。
可是與那蠻橫的動作相反,男人的聲音卻十分溫柔:「終於找到你了。」
看他不像是壞人,江魚鼓起勇氣:「你先放開我……」
「好。」男人居然真的鬆開了她。
一離開他的懷抱,江魚立刻後退幾步,背後就是玻璃沒法再退了,她看著那男人穿著和素潑隊風格相似的銀色衣服,緊身的衣服讓他精壯的身形一覽無餘。
畢竟江魚骨子裡還是封建的,她沒敢跟男人對視,弱弱的撇開臉:「你是誰?」
男人見到她被嚇成這樣,就沒再往前走,話里卻帶著受傷:「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江魚還就真的低頭思索起來,認真的模樣看得男人一陣心疼。
她原本不該在這裡的。
江魚思索一番後,給出答案:「我真不認識你,請問……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男人搖頭,語氣依舊溫柔:「我怎麼會認錯呢?」
你就是你,即使過了千年萬年,我也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來。但是……
江魚眼中沒有絲毫陰霾,清亮的黑眸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我不認識你。
男人黑色的眼眸微眯,把自己手腕上的銀鐲取下來,不由分說就拉過江魚的手套上,江魚不想要,但是男人力氣很大,手鐲套在她的左手腕上,自動縮成了適合的大小,他這才放開她,眼中帶著惡作劇的輕笑:「我是哈斯塔,要記得我。」
江魚想要取下手上的銀鐲,抬頭一看,那個男人已經隨著話音落地而消失不見了。
銀鐲也無法取下來。
江魚左看右看見不到那人很是驚訝,看了看雕琢奇特的銀鐲,上面鑲嵌著一顆瑩潤的月光石。她又試試,還是摘不下來,不像那個男人摘下時候可以隨意放大縮小。
想起他臨走時說的話,哈斯塔?到底是誰?自己真的認識他嗎?
她心裡忐忑,看著裡面昏迷的良。現在良吸入了毒氣,隊裡還沒有找到救她的方法,如果……
如果良就這麼死掉了,飛鳥會不會更加照顧自己?
此念一出,江魚在心裡狠狠的罵了自己。
從什麼時候,自己變得讓自己都討厭了?
江魚扶著額頭,她看著手上無法解釋的銀鐲,決定去找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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