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緒像交錯的線一樣複雜,難受無比。
愈默默地聽我傾訴完,始終沒有插嘴,只是在用關懷的眼神看著我。
談到這個,我忽然想起另一件事。
在遊樂園時,那個戴面具的少女送給過我兩個盒子。
我的精神體回到肉體時,盒子也是一同而至的。
我將它們拿出來。
兩個盒子外部都刻有我看不懂的符文。
其中一個盒子打不開,所以先不理會。
能打開的那個——放有一個怪獸人偶。
這個怪獸人偶的外形——通體紅色,全身長滿尖刺,長有兩隻頭,頭部有點像飛禽。看起來鮮艷無比。
按照以前我查看爸爸的怪獸圖鑑的知識分析,這隻人偶的怪獸原型叫龐頓。
這兩樣東西的用途,我實在琢磨不清。
愈微皺眉毛,撫摸這隻龐頓人偶,低聲道:「果然,你也得到這種東西了。這次是人偶」
我問:「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愈說:「知道,或許也知道怎麼用——如果只是我自己使喚的話。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種東西留著是沒有什麼好處的,當裝飾品玩吧。」
我說:「那你告訴我應該怎麼『使用』它吧,以防有用到的時候。」
愈忽然翻臉變得莊嚴起來:「說到這個,我得先問問你。命,你還記得我們在香巴拉拿回來的貝塔魔棒嗎?」
——貝塔魔棒?
「哦,你說那個。」我瞬間想起來,「在柜子里放得好好的呢。怎麼了嗎?」
愈突然生氣起來,質問我:「放著幹嘛?拿了就要用啊。幹嘛不隨身攜帶?」
「啊?我忘了」確實,這段時間都沒有注意過魔棒,放進柜子就忘了它們。如果不是愈現在提起,我估計還會遺忘很長時間。
「傻瓜,給我隨身攜帶,而且無論如何都不要亂給別人!遇到生命攸關的危險就按下它,別讓我費力提醒你!」
「呃知道了」我有點驚訝她會如此惱怒,連忙把兩根魔棒從柜子取出來。
心裡默想:這真的是這麼重要的東西嗎?
「真是的,這麼大心。你要善於把控身邊所有的資源,等你學會這點,自然就知道人偶的用處了。」愈略帶惱火地躺下來。長舒一口氣,又恢復了正常。
她再次舉起床上的畫,捧到懷裡,轉移話題:「話說命,你是不是經常寫日記呀?」
「嗯,每天都寫。」我回答。
愈擺出略微思考的樣子,然後微微一笑:「那挺好。」
她又消失了。
我看著手中的魔棒,把它們收進口袋。
第二天,我和隊裡的大西副隊長一起去文化長廊查閱。
正說笑時,突然見到前方有兩個人面向著我們走來。
他們分別是渡邊博士,和他的助手山本先生。
兩個大人物在我面前莊重地停下來。
我感到一絲驚悸,連招呼都支吾得都打不出。
博士對我先開口了:「你就是昨天送我去醫療室的隊員吧,真的太謝謝你了。」
原來,博士是來道謝的。他昨天出現貧血狀況,幸虧被我發現,及時送去治療。
「不不用謝。」我簡單地回了句話。
副隊長跨前一步,興奮地說:「這不是渡邊博士和山本先生嗎!真幸運能見到你們!」
他替我應付了這對我而言有點難堪的場面,跟兩人暢快地聊起來。
之後,博士的目光又回到我身上。
他似乎不急著走,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就索性地講起了昨天的事:「昨天,我在樹林裡聽見了你的笛聲,吹得很好,我很喜歡。」
渡邊博士高興地說:「謝謝你。這是我的原創曲,我以前經常吹給女兒聽的,她也很喜歡這首曲子。」
我饒有興致地問:「博士,原來你有女兒嗎?」
博士說:「是的,不過給她吹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嘆一口氣,接著說道:「小姐,如果我沒弄錯,你應該是石神博士和愛麗絲博士的孩子吧?」
——誒?他認識我父母的名字?
「是的。」我回答。
「那真巧,我是他們以前的教授。」渡邊博士說。
「是嗎?」我驚訝道。
「他們兩人跟我有過不錯的交情。現在我看到他們的孩子繼承了他們的意志,真是件令人欣慰的事。加油吧,孩子!」博士伸出手要和我相握。
我怕自己的手因出汗有些髒,擦擦口袋,再跟他緊握住。
突然,口袋裡銀色的貝塔魔棒不小心掉了出來。
「嗯?這個是」博士臉上閃過一瞬驚詫的神情。
在和副隊長對話的山本先生看過來,也露出驚訝的臉色。
想到魔棒的來源,我一時變得有些慌亂,急忙把它撿起放回口袋。
場面的氣氛瞬間像冰一樣凝結了,瀰漫出一種異樣的尷尬。也不知道這樣的場面是怎麼出現的
「怎麼,一個玩具也很令人驚訝嗎?」副隊長笑著說,「你們做研究的專家注意力真是特別。」
渡邊博士不失禮貌地笑笑,向助手招招手,告辭了。
之後,我向副隊長答謝:「謝謝你幫我解圍,副隊長。」
「啊太好了,原來你剛才真的在頭疼呢。」副隊長笑嘻地說,「如果你其實可以自己應對,那尷尬的就是出風頭的我了。所以,感謝我一輩子吧!」
「啊?」
「不是不是,不用謝!」他嘻哈地說,「看你的表情,應該不喜歡被人看見那根棒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還是決定幫化解尷尬了,畢竟你是我的隊員嘛。嗯,剛才我是這麼想的」
「呵呵,這樣啊,總之多虧你了。」
「對了,作為回報,你不要老叫我副隊長,直接叫本名就行了,沒必要在我面前這麼論規矩。」
「好的,下次注意。」
接下來的事,就是我和他一起去查閱資料。
我專門查找了那個名叫「精銳」的人的相關信息。
因為他好像跟baes的高層有過聯繫,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留著些案件記錄。
但是一天下來,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還有他說的「水神計劃」又是什麼?
在這迷迷糊糊中,我的假期結束了,回歸工作。
之後的幾天,獨自待著時,總有種鬱悶感,好像暗中被人監視著一樣。
幾天後的中午,我來到飯堂吃飯。
面前突然走來個人跟我拼桌。
這人是渡邊博士的助手——山本先生。
他穿著一身端莊的西裝。
西裝左胸的位置別有一枚精緻的玫瑰花。
只見他拿著杯水坐下慢喝,一臉嚴肅地審視我。
我看得出來他的旨意不在用餐,更像是為了別的事而來。
我簡單地對他招呼一聲,就被他「糾纏」著談起了話。
聊的內容是有關我的魔棒的事。
「命小姐,你看得出來我是找你有事的吧。我這人說話比較直,就直入主題了。」
「好的」
「我想和你聊聊你口袋裡的那根棒子的事,能否把它給我看看。」他說。
「那個玩具嗎」我三思之後,把銀色的魔棒拿出來,遞給他。
山本先生將它抓在手中把弄了一會兒,還用手機拍下幾張照,說:「這根棒子跟博士的實驗室里製造的某樣試驗品很相似。」
「是嗎?」我問。
「不過,它現在已經被偷了。」山本先生閉上眼說道。
我突然警覺起來:「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們在懷疑是我偷了它?」
「不,不是那個意思。」他睜開眼看向我,「我只是說相似而已。試驗品的外型可比這跟棒子大很多,而且是藍色的。」
「那你是想」
「我想跟你做個交易。你開個價,把這根棒子賣給我們吧。」山本先生說道。
「賣?」我驚訝地說,「為什麼?」
他說:「或許是我的神經過於反常了。這跟棒子的質感和光澤感覺它不是普通的材質所造,更像是由某種特殊的稀有材料製造而成。一般的玩具可不會這樣,所以我想帶去研究一番。當然我不會虧待你的,你可以任意按理想的價格出售給我。」
我驚慌地說:「完全沒必要吧,就一根玩具而已。」
山本先生說:「你真的認為它只是個玩具嗎?我不這樣看。正常人怎麼會隨時像寶貝一樣攜帶這種小東西呢?它肯定有自己的功能吧,就比如——如果我現在按下這個紅紐,它不會發生什麼嗎?」
我有絲惱火,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冷靜下來對他說:「山本先生,你知道這樣做侵犯了他人的權利嗎?」
山本先生臉色一變,把魔棒還給我,說道:「失禮了。」
我收好魔棒,說:「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實話實說吧,這確實不是普通的玩具,但究竟是什麼東西,我不會說的。」因為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答應過一個人,不能隨便把它交給別人。所以抱歉了,我不出售。」
山本先生暗暗地點頭,遞給我一張他的名片,說:「我知道了,但如果你改變主意了,可以隨時聯繫我。」
我接過名片後就站起來轉身離去。
突然聽到山本先生在我背後的座位上嘀咕一句:「果然你是」
我扭頭最後看他一眼。
他已經離開座位了。
「走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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