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的學習能力極為恐怖,這得益於他那強大的精神,三座遠程狙擊炮在他的控制下,每隔幾秒就會擊發一次。
影侍在空中判斷著一級蟲族的位置,大衛則根據觀察的位置手動在控制儀上輸入坐標,這讓每次遠程狙擊炮的瞄準時間減少,增加了攻擊次數。
城牆外,隨著爆毒衝擊甲蟲被擊殺的越來越多,綠色的毒霧也越來越濃,幾乎都要達到影響視線的程度了。
甚至一部分的綠色毒霧飄到了城牆之上,就連大衛所在的五號狙擊操縱室中,都開始出現了淡淡的綠色毒霧。
大衛身上的防護軍服自動開啟了內循環模式,由內部的維生系統提供所需要的氧氣。
這種生成的氧氣的技術早就達到了巔峰,依靠著防護軍服上的能量塊,只要能量不被消耗掉,氧氣就會一直持續供應。
所以大衛倒也不用擔心綠色毒霧會對他產生什麼危害。
但越來越濃的毒霧卻是影響到了他發現一級蟲族的速度。
「正在開啟清洗模式!」聽到操縱室中傳來的通知,影侍的視野中,城牆之上出現了許多的小孔,這些小孔向外噴出了片片的水霧。
這些水霧與毒霧相融,化為綠水掉落地面。
看來城防系統對毒霧是早有應對方式,想想也是,聯邦與蟲族戰鬥了萬年,這期間對蟲族的手段早就有所防備了。
操縱室中的排風系統也開始工作,將室內毒霧排出。
大衛初來參與城防時,心中還有些緊張,但這會兒心中卻是早就沒有了那種感覺。
說實話,城防戰鬥比之他在幻像之中經歷的那些戰鬥而言,這裡更加的安全。
那些強大的一級蟲族,要麼被重型雷射炮清理,要麼被高斯炮炸成碎片,能夠逃脫的又被遠程狙擊炮點名清除。
而整個戰鬥過程都是坐在顯示屏前,通過手中的控制儀來完成。
在收到徵召命令時,他連回家取武器都沒有來的及,可現在發現就是將二級長劍與二級長矛取來,也沒有機會使用。
再說了大衛也有自知之名,他雖然擁有著比擬甲士水平的冷兵器掌握能力,但他卻沒有甲士的外骨骼裝甲,與一級蟲族正面為敵,那就是被碾壓的結果。
「警告,警告,五號、六號、七號遠程狙擊炮過熱,正在進行冷卻,冷卻過程需要一百秒!」就在大衛連續攻擊了十分鐘後,面前的顯示屏上顯示出一排提示。
接著他的三座遠程狙擊炮全都失去了控制。
搖了搖頭,大衛將手中的控制儀放開。
也就在這時,影侍看到了蟲族開始後退,很快就消失在視野之中。
「這就結束了?」大衛疑惑的自語道。
不過身份手環上依然顯示著徵召,他依然擁有三座遠程狙擊炮的控制權,蟲族的攻擊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結束。
這時大衛收到了來自父親漢斯的視頻通話請求,他選擇了同意。
「大衛,你在哪裡?」漢斯的身影出現在身份手環上,不過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了大衛身處的環境。
身為一位參與過許多次戰爭的老兵,他自然是知道大衛在哪裡。
「你怎麼會在城防的狙擊操縱室中?」漢斯焦急的問道。
「父親,我是被徵召前來的,這裡很安全,您和伯莎阿姨、小伊迪都安全嗎?」大衛沒有多說自己的情況,轉而問道。
「我們都好,都轉移到了庇護所中。」漢斯一邊回答,一邊通過自身的權限查詢著大衛的情況。做為大衛的監護人,他是有權力查詢到大衛所有的信息的。
只是他也沒有想到,大衛會成為被徵召的對象。
很快他看到了徵召的原因,專長狙擊,有著狙擊甲士潛力。
這讓他心中一喜,因為他之所以能夠得到『國士』稱號,就是因為自身的狙擊能力,這說明兒子繼承了他的天賦。
至於說戰爭徵召,如果是近戰甲士徵召,那麼危險性還是很大的,但狙擊手徵召,則相對安全很多。
再說了,如果就連狙擊操縱室都受到了威脅,那麼就說明城防守不住了,到那時在城中也同樣不安全。
想到這裡,漢斯緊張之色稍稍放鬆。
「大衛,你注意安全,遠程狙擊炮在使用時不要滿負荷攻擊,你現在控制幾座遠程狙擊炮?」漢斯十分專業的提醒並問道。
「我現在控制著三座遠程狙擊炮!」大衛也聽出漢斯言語中的指點意思,忙回答道。
「城防真是瘋了,讓你一個徵召的新人控制三座遠程狙擊炮!」漢斯聽到這個結果不由抱怨了一句,然後他說道:「三座遠程狙擊炮要保持最少十五秒一次的射擊頻率,千萬不要增加,遠程狙擊炮的合金受不了連續的超頻攻擊,另外你也要保證一旦有蟲族衝上城牆,必須有遠程狙擊炮可以護衛你的操縱室。」
大衛忽的一愣,他從剛剛的戰鬥中也明白遠程狙擊炮過熱的問題,只要想想在連續的戰鬥中,一百秒不能擊發,那絕對會是一場災難。
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用遠程狙擊炮來防守自己的操縱室。
「一旦操縱室被蟲族攻破,你將防護服的溫度調到零度,保持身體不動,有一定機率躲避蟲族對你的攻擊。」漢斯接著說道。
這種方式是一種裝死的方法,讓蟲族以為是屍體,從而有一定機率不會破壞屍體。
因為在城防被破開時,到處都是鮮活的生命,蟲族有更多更好的目標。
當然這種方式也是軍隊所不齒的,只不過大衛可不是真正的軍人,最重要的是大衛是他的兒子。
他為了聯邦付出了一切,包括身體,包括家庭,他不希望兒子大衛還沒有成年就死在戰爭之中。
哪怕他是『國士』稱號者,心中的私心還是一樣存在著。
「父親,我知道!」大衛沉聲應道,他然後輕聲說道:「父親,如果城防被破,你沒有撤離的機會,那就帶阿姨與伊迪來這個地址,我在這裡準備了一點安全離開的手段。」
隨著消息傳送的是他那邊隱蔽所的位置。
「大衛,你長大了!」漢斯放聲大笑,他是在死屍之中爬出來的戰士,對蟲族攻擊這種小事並沒有放在心中,但大衛的關心卻讓他特別感動。
至於大衛所說的安全離開的手段,漢斯並沒有多問,孩子大了總有自己的秘密。
「父親,等戰爭結束,我會向您解釋的。」在斷開視頻通話前,大衛最後說道。
與漢斯結束了通話後,大衛坐在五號狙擊操縱室中,第一次感受到了責任,在他的身後是他的父親,他的親人,他的朋友。
正想著之時,城外又出現了狀況。
靠近城牆二十米外的地面之上,一隻只幼蟲從地下鑽出。
在城牆外的二十米內,地面都有特種合金加固,所以這些幼蟲想要靠近城牆,就必須從二十米外鑽出地面。
這些幼蟲與大衛之前見過的幼蟲並不太一樣,這些幼蟲已經不是土灰色,在土灰色的外殼下,墨綠色的血液使得外殼呈現出詭異的色彩。
大衛的身份手環上也收到了這種幼蟲的名字與介紹,腐蝕變異幼蟲,由幼蟲變異而來的特殊蟲族,沒有戰鬥力,但身體在被擊破後,會產生出強烈的腐蝕液體。
雖然他的三座遠程狙擊炮已經修復完畢,但他在瞄準系統中看到,這些腐蝕變異幼蟲之上出現了禁止攻擊的提示。
所以他能夠做的就是看著這些腐蝕變異幼蟲一隻只從土中出現,然後向著城牆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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