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米安·凱拉塞爾的起居室。
大門用遠古蛇骨製成,帶著令人心悸的冰冷觸感,上面刻滿了家族符文,層層防護中透出一股神秘力量。
室內鋪著厚重的紅金色地毯,地毯中央,家族徽章赫然刺繡其上,象徵純血家族的凱拉塞爾家族血統的高貴不凡。
房間兩側的牆壁上布滿了戰鬥場景壁畫,描繪了凱拉塞爾家族成員召喚蛇靈的威武英姿。
只不過,現在的某位凱拉塞爾家族成員跟壁畫上威武的家族先輩可謂是格格不入。
達米安的臉色一片鐵青,目光落在地面上那片破碎的鏡子殘骸上。
鏡面碎裂成了無數細小的光芒,反射著微弱的燈光,仿佛在暗示某種不詳的預兆。
他的眉頭緊鎖,眼中透出怒意,顯然剛才鏡子另一端傳來的恐怖景象讓他震驚不已。
「黑魔王」
「必須跑,必須告訴父親。告訴他黑魔王潛入到塞爾彭提斯,告訴他黑魔王就在神秘鱗片系的臥室,告訴他黑魔王拿到了蛇靈之卷」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起身,雙手迅速伸向桌上——一份蛇靈契約和他心愛的14英寸家族魔杖。
他舉起手中魔杖,其杖身通體雕刻著精緻的蛇鱗紋理,一條纏繞其上的小型金屬蛇鏈中鑲嵌著家族標誌的綠寶石。
蛇頭雕飾栩栩如生,蛇眼寶石在暗光下泛出邪魅的光芒,仿佛隨時準備釋放出致命的魔力。
「御風而行!」
紅袍巫師低聲咒念,施展了[vii環·風行術]。
一股氣流在他的腳下旋轉,將他整個人包裹在流動的空氣中,帶著他迅速沿著秘密的魔法走廊向外衝去。
風在耳邊呼嘯,他的身影像一道模糊的紅影,迅速掠過長廊,四周的牆壁和雕刻在他身旁閃爍而過。
然而,在急速前行的間隙,他的心中不禁湧上一陣後悔與自責。
「該死的,大意了。」他在心中低聲咒罵,臉色更加陰沉。
若不是當初草率地將接待鹿院學生團任務推給了妹妹薩菲拉,情況不會糟糕至此——她當時還趁機要走了他的傳送術戒指。
想到這裡,達米安的臉色越發難看。
那可是罕見至極的傳送戒指,而他竟然輕易地交給了薩菲拉,只因為自以為待在學院之內,黑魔王的威脅根本不可能近身。
如今這個看似安然無憂的環境,居然成為了他的軟肋。
呼呼呼~~~
在疾風呼嘯的走廊中,達米安的速度快得撕裂了空間,腳下捲起的氣流幾乎成了扭曲的虛影。
然而,就在他前行的軌道上,空間突然像被揉捏般扭曲出一道螺旋形的符號,宛如一個不斷收縮的[∞]。
空氣瞬間凝滯,一股強大的魔力波動隨著那符號的擴展而爆發開來,接著,一抹灰色和黑色的影子在他前方顯現。
兩道身影從漣漪般的扭曲空間中浮現而出,好像他們根本不是從物理空間出現,而是從魔力的另一側直接進入了這裡。
手握蛇靈之卷的夏修站在前方,金色的瞳孔中透出淡然的光芒,表情從容,看上去身處旅途中隨意觀景的遊客。
老工匠薩緹斯則恭敬地站在他的身旁,黑色披風無聲地隨氣流輕揚,好像一片暗影護佑著黑魔王。
達米安一見到二人,眉頭頓時緊鎖,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毒蛇木魔杖,厲聲咒道:
「閃電奔襲!」
[vi環魔咒·閃電鏈條!]
魔杖頂端瞬間爆發出一道刺眼的電光,成串的閃電如鏈條般盤繞而出,電弧如蛇般在空氣中蜿蜒著呼嘯而來,直撲二人。
幾乎在同一時刻,老工匠薩緹斯微微一笑,手中的銀色死亡聖器隨之舉起,冷靜地念道:
「閃電奔襲。」
他的聲音低沉平穩,而下一瞬,魔杖頂端爆發出的電流比達米安的更為激烈迅猛,猶如一條裹挾著狂風的雷龍般沖向對方。
咔嚓——
咔嚓——
兩股強大的閃電在半空中劇烈碰撞,達米安的閃電鏈條被薩緹斯的魔法電光迅速撕裂瓦解,閃電在空中炸裂開來,形成數十道熾熱的電弧,火光與電流的殘餘在走廊中迴蕩,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燒灼的氣味。
然而,薩緹斯的法術後發而至,卻更加猛烈。
在瓦解了達米安的電鏈後,銀色魔杖釋放出的電流猶如一條飢餓的雷蛇,繼續席捲而上,直奔達米安的方向。
紅袍巫師瞳孔驟縮,臉上一閃而過的驚駭,但他反應迅速,舉起魔杖再次咒道:
「魔力反噬!」
[血脈魔咒·魔力反噬!]
他身體微微顫抖,顯然已經開始感受到對方魔力的壓迫。
就在那一瞬,部分奔襲而來的閃電被魔杖上強烈的反射魔法彈開,向四周牆壁和地面激射而去,火星四濺,牆壁上留下了道道焦痕。
然而,紅袍巫師達米安的手卻微微顫抖,手腕被反噬的法術電麻,指尖微微發顫。
隨著魔杖的不斷施法,汗水已浸透了他的手掌。
「這種級別的加持,他手中的魔杖」
他吞了口口水,眼神驚恐地看向對面的二人,視線掃過前方。
此時,老工匠灰色兜帽因為法術對轟掀起的勁風滑落。
當露出那張熟悉的面容時,紅袍巫師達米安的瞳孔微微收縮,難以置信地吐出對方的名字:
「薩緹斯·艾洛薩克!?」
紅袍巫師達米安的目光死死盯住薩緹斯·艾洛薩克,眼神中充滿了濃烈的憤怒與無法掩飾的厭惡。
紅袍巫師咬緊牙關,他的聲音中夾雜著徹骨的怒火,震顫著傳遞出那種被背叛者特有的怨毒。
「薩緹斯·艾洛薩克!你這個腐朽的叛徒!你竟敢背叛納迦之環,背叛蛇靈學院,竟然不惜與這樣邪惡的存在勾結!
你對得起家族,對得起整個納迦之環嗎?!就為了迎合那種那種帶來毀滅的化身!在災厄之下出賣你曾經發誓效忠的信念嗎?」
老工匠則是舉起銀色魔杖,對著咆哮著的紅袍巫師說道:
「你的時間不多了。」
紅袍巫師勃然大怒,他眼中的怒火愈燒愈烈,繼續低吼道:
「你簡直可恥至極!你是否忘記了納迦之環的力量根基?你可知道,你的叛變不僅撕裂了晶壁系統的防護,更打開了蛇靈學院的大門,迎來了你無法理解的災難!」
老工匠則是慢悠悠的說道:
「質疑也算時間哦。」
達米安氣得手中魔杖微微顫抖,憤怒的咆哮聲在空曠的走廊中迴蕩著。
他忽然想起這段時間的種種詭異事件,雙眼瞪得幾乎要裂開:
「這一切都是一場惡夢般的連鎖災禍!晶壁系統的異動、那所謂的黑魔王降臨傳聞竟然,竟然是這麼回事!
鹿院學生團的到來,學院需要導遊,偏偏就是我的妹妹——我愚蠢的妹妹被卷進了這一切!她愚蠢地找你這個老傢伙接待,竟然讓你這個卑劣的叛徒拿到了學院的傳送戒指一切都是一步步的陷阱!直到今日的災難!」
他被自己想到的「真相」嚇住了,身體微微後退,神色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晶壁系統出現撕裂,疑似黑魔王降臨;鹿院學生團到來,上面需要導遊;自己的妹妹找到了導遊的人選,自己的珍惜的傳送戒指稀里糊塗的送了出去;老工匠拿到蛇佬腔秘咒進入到學院,同時自己的合作夥伴紫袍巫師也出現。
接著就是今夜與紫袍巫師的對話,以及紫袍巫師之死。
隨後,黑魔王和他該死的侍從出現!這就像一種源源不斷積累的「災厄」,源源不斷積累的「錯誤」一般。
想到這裡,紅袍巫師只感覺一股刺骨的寒意。
「黑魔王、災厄的化身休·亞伯拉罕竟然在此現身!原來一切都在你的策劃中,而我我竟成了你這場災厄劇目中的傀儡!一切都在深淵大君的掌控中,是嗎?」
達米安的視線被深淵大君的黃金瞳死死鎖住,恐懼如巨浪般襲來,使他的心臟幾乎要從胸膛中躍出。他無力地發出嘶嘶顫抖的聲音:
「你你就是那休·亞伯拉罕,深淵大君」
「你到底想要什麼」
夏修微微低下頭,緩緩收起蛇靈之卷,輕撫捲軸上微微泛起的光芒,好像對一切都瞭然於心。
他的嘴角一抹玩味的笑意浮現,接著對著紅袍巫師誠摯的回答道:
「我想要塑造一個新的世界啊。」
「什麼?」
達米安愕然,眼中滿是震驚和不解。他的腦海被對方意圖的重量壓得一片混沌,根本無法理解這背後深層的動機。
然而,夏修搖了搖頭,對著面前的紅袍巫師回了一句: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傲羅。」
他話音剛落,老工匠薩緹斯的身形隨之閃動,舉起了手中的銀色魔杖,那死亡聖器瞬間閃爍出一抹冰冷的光芒,猶如黑夜中割裂靈魂的利刃。
他的聲音低沉,卻帶著無與倫比的決絕:
「銜尾蛇之咒·絞魂之握!」
魔杖頂端涌動出一道扭曲的銀色光流,猶如毒蛇般快速向達米安席捲而去。
察覺到襲擊的紅袍巫師瞬間舉起自己的魔杖,冷汗從額頭滑落,但眼神中燃起了最後的戰鬥意志。
他咬緊牙關,高聲喊出:
「魔力反噬!」
魔杖頂端炸裂出一道藍色的電流屏障,像一道結界般擋在身前,將老工匠的銀色光流隔絕開來。
噗呲~
銀光與藍電碰撞的瞬間,迸射出無數刺眼的火花,空氣中電流滋滋作響,令人心驚膽寒。
老工匠微微眯起眼睛,看著眼前的藍色屏障,眼神中透出一絲輕蔑。
緊接著,他高舉起魔杖,語氣低沉且帶有致命的威脅:
「絞魂之握!」」
銀色魔杖中湧出一股黑色濃霧,攜帶著無盡的寒氣迅速向達米安的屏障侵襲。
黑色濃霧觸碰到雷霆屏障的瞬間,猶如撕扯般將藍電吞噬,將達米安的防禦逐步侵蝕成破碎的光點。
達米安臉色微變,迅速後退一步,再次揮動魔杖,怒吼道:
「巨蛇之息!
一條雷霆構成的巨大蛇影從魔杖頂端奔涌而出,帶著震耳欲聾的轟鳴向薩緹斯和夏修橫掃而去,試圖在這最後一擊中逆轉局勢。
蛇影張開血盆大口,電流在空中肆虐,將走廊的黑暗撕開一道道裂縫。
然而,薩緹斯臉色不變,他猛地將死亡聖器一舉,嘴中默念著:
「閃電奔襲!」
銀色的光芒仿佛化為一條冰冷的鎖鏈,從魔杖頂端疾速飛出,將那雷霆之蛇死死纏繞。????鎖鏈緊緊壓制著蛇影,迫使其逐漸崩解,化為四散的電火花,伴隨著空氣中殘留的焦灼氣味,緩緩湮滅。
達米安臉色鐵青,手中魔杖的微顫掩蓋不住內心的憤怒與羞辱。
他死死地盯著老工匠,眼中盛滿怨毒與不甘,咬牙切齒地擠出每一個字,聲音如毒蛇般刺耳:
「這不是屬於你的能力,薩緹斯·艾洛薩克!你這個混血不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是你手裡的魔杖對吧?
你就為了這件魔杖出賣了我們?!
為了它向深淵臣服?你忘了你身上流淌的血統了嗎,你這該死的混血種!」
老工匠微微搖了搖頭,眼神平靜中透出一絲冷然。
他將銀色魔杖舉得更高,魔杖上流轉著幽幽的銀光,映照出他蒼老卻堅毅的臉龐。
「你沒有說錯,我不會找任何藉口。」
他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種異常的冷靜。
「我確實向亞伯拉罕冕下臣服。但這份臣服是出於我自己的意志,冕下給予我選擇的權利,而我曾對凱拉塞爾家族的所謂『服從』卻是一種被壓迫的臣服。」
「你們凱拉塞爾家族只知道征服,卻從未真正理解過人性,而冕下雖同樣征服者,卻擁有一個真正君主的胸襟。他征服的方式,比你們更為包容寬廣。」
「我服從于冕下,我可以擁有自己的想法;而我過往服從凱拉塞爾家族,確只有絕對的服從這一選項。」
達米安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的怒火幾乎要在身體內爆炸。
「虛偽至極!」
「彼此彼此——」
老工匠再次回答道,而這讓紅袍巫師更加紅溫,他猛地將魔杖向前一揮,聲音因為怒意而更加刺耳:
「放肆!你以為一根魔杖就能擊敗我?」
「在納迦之環,你一天是泥巴種,一輩子都是泥巴種!」
他的話音未落,手指悄無聲息地撕開了早已藏在袖中的一張深淵之蛇捲軸,瞬間念動了屬於蛇靈家族的古老咒語。
他念動高達五級的蛇佬腔,同時發動自己的另一個屬於傲羅的血脈壓制術。
紅袍巫師達米安的臉色在血脈壓制術發動的瞬間迅速蒼白得如同一張紙,好像所有血液都被抽離了般。
所謂的血脈壓制術,就是通過《賢者之書》上的血脈銘刻印記,在特定範圍內壓制非純血巫師的魔力,使得對方難以使用高階魔法。此法術對混血和麻瓜後裔尤其有效。
而想要壓制多少,就需要燃燒多少氣血,此刻怒意湧上心頭,並且希冀逃命的紅袍巫師直接燃燒三分之一的氣血壓制這個該死的泥巴種。
此刻,血脈壓制術的力量如同無形的枷鎖,沉重地壓迫著老工匠的魔力流動,令他渾身僵直,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而急促,額角冷汗直冒。
達米安咬牙切齒,心裡卻不斷盤算著自己手中那最後的籌碼。
他迅速撕開了深淵之蛇捲軸,低沉的蛇佬腔從唇齒間擠出,似一陣低啞的詛咒:
「巴西利斯克!」
空氣瞬間變得冰冷刺骨,黑暗中湧現出一條虛幻的巨蛇之影,體形巨大的【神孽·巴西利斯克】從另一個空間爬出,青綠的蛇鱗閃爍著詭異的冷光,黑色的毒液從獠牙中滴落,發出腐蝕空氣的刺耳聲響。
巨蛇的目光死死盯住老工匠,恐怖的殺意撲面而來。
然而,達米安卻在這一刻將所有賭注壓在了自己的逃命計劃上——他明白深淵大君不能輕易動用自己的力量,所以才會借用薩緹斯這個混血之人的手達成目的。
「殺死泥巴種拖住深淵大君拖延夠長時間,把他進入學院的消息傳遞出去。」
他的心中急速閃過這些念頭,嘴角浮現出一絲得意的冷笑。趁著巨蛇巴西利斯克向老工匠撲去的剎那,達米安猛地發動了風行術,整個人化作一道迅疾的暗影沖向出口。
正當他以為勝券在握時,一聲低沉而帶著些許慵懶的聲音從他身後緩緩響起,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拂曉·火神·開道。」
轟——
空氣內的一切被瞬間點燃,熱浪席捲而來,如同一場毀天滅地的火焰風暴。
達米安剛剛啟動的風行術被無情地撕裂,熾烈的火焰在他周圍形成一個巨大的火焰圈,將他的退路完全封鎖。
恐怖的熱浪逼近,將空氣灼燒得扭曲不堪。
那條被他召喚出來的巴西利斯克在火焰觸及的瞬間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巨大的蛇影還未掙扎多久,就被燃燒成了灰燼,消失在火焰的深處。
達米安僵硬地轉過頭,心底湧上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的眼神呆滯,目光落在那抹金髮的青年身上。
青年右手舉起,食指上跳動著一小簇詭異的火焰,輕盈而致命。
更令人窒息的是,他的金髮上方懸浮著一個隱約可見的[荊棘王冠],散發著逼人的威壓。
那雙黃金瞳冷靜地注視著達米安,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只有一種高高在上的神性之光。
【真名領域·展開——】
【唯一標識·荊棘王冠!】
【第三權柄(梅塔特隆):秩序之書(萬界征伐之書)】
【要素解鎖:聖音讚頌(律令+聖光+完美+命運)】
「不就是施展符合晶壁系統鎖定的古魔法嘛——這東西雖然不及譜系施法簡單,需要費勁巴拉地構造契合晶壁的魔網結構,還要符合位面魔力震動波紋學,選取低等的福至心靈的言靈術體徵」
黑魔王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淡淡的不屑。
隨著話音落下,他的目光從容地掃過眼前呆若木雞的紅袍巫師達米安,似乎這不過是一場無趣的施法練習。
「限制條件雖然一大堆,但只要適應適應,有時候這些老古董比譜系之道更適合應對極端的末法環境。」
夏修將食指抬到嘴邊,輕輕一吹,將小火苗吹滅,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達米安怔怔地站在那裡,目光里有震驚、憤怒,還有幾分難掩的恐懼。
他從未想過,眼前這個傳聞中的深淵大君竟能如此熟練地適應晶壁系統的規則,這種熟練程度如同他在自己家中般肆意。
啪——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夏修低聲一笑,打了個響指。
那響亮的清脆聲如同利刃劃破了寂靜,一瞬間,老工匠薩緹斯手中的銀色魔杖忽然消失了,瞬間出現在他手中。
「你們的晶壁系統一直給我上壓力,好在我這人抗壓能力強,而且——」夏修頓了頓,嘴角揚起。
「我這人也很愛學習。所以,在這個環境中我開發了好幾個新咒語,將來,這些咒語可都是我的學生們的標配魔咒。放心,我會在教科書上提上一嘴你們的貢獻。」
他的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老工匠薩緹斯,帶著和煦的笑容,繼續道:
「你知道的薩緹斯,我把這些開放的系列魔咒稱為『銜尾蛇系列』。
現在,你看好了,接下來我要施展其中的第二道魔咒的細節。
你仔細看,我只釋放一遍。說實話,你拿著我的魔杖,卻整天只能使用最為基礎的『絞魂之握』。這確實有些讓我覺得無語,這次你看好點,仔細學。」
夏修緩緩舉起銀色魔杖,一雙冷冽的黃金瞳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宛如狩獵中的巨蛇。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一種無可抗拒的威嚴:
「銜尾蛇之咒·攝心之瞳。」
一道銀光從魔杖尖端激射而出,冰冷地穿透空氣,直射向他。
達米安下意識地想舉起魔杖抵抗,咒語已在唇邊成形,可就在他抬起手臂的一瞬間,全身驟然僵硬,如被無形的鐵鏈牢牢禁錮。
恐懼湧上心頭,他掙扎著發出低沉的喘息聲,然而無論如何努力,身體卻被冰冷的鎖鏈束縛住,連肌肉的輕微顫動都難以做到。
一瞬間,達米安的整個身體如被千斤之力壓住,四肢僵硬,雙眼瞪得圓大。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冷冽的力量攫住了他的靈魂,他的意識在強烈的反抗下逐漸崩潰,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掙脫那緊箍的枷鎖。
他發現一件事情: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這個魔咒我來施展就是奪舍一般,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我倒希望他們他當定身術使用,而且是那種強效定身術。」
夏修說著,他的魔杖輕輕一揮,紅袍巫師的身體便如同被操控的提線木偶般僵硬地動了起來。
達米安的臉上依舊殘留著恐懼的痕跡,可他的一隻腳卻怪異地抬起,扭曲的動作令人毛骨悚然。
他的四肢開始不協調地抽搐,腳尖一下點地,一下躍起,猶如一個滑稽而駭人的木偶在跳舞。
「之所以不建議把他用在奪捨身體控制權的方面上,是因為攝心之瞳雖強大,但可以通過強大的意志力加以抗拒。」
夏修嘴角微微一揚,隨手輕輕地將魔杖向上挑起,達米安的身體瞬間離地,被拋向空中,接著猛然墜下。
砰地一聲,他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臉朝下,尷尬地趴在地板上。
「大部分人無法做到像我這樣子。」
夏修淡然一笑,又輕輕揮了揮魔杖,達米安如同被無形的手掌拎起,再次騰空。
黑魔王像是指揮一場怪誕的滑稽戲般,魔杖輕輕一揮,紅袍巫師達米安在空中開始旋轉,雙腳向後,腦袋向前,甚至一度像是要顛倒過來。
最終,他被迫用一種常人難以企及的姿勢僵硬地轉圈,手臂高舉、腿部扭曲,關節已不再受肉體的約束,而是徹底成為了黑魔王意念的玩物。
隨著魔杖再次向下划過半弧,紅袍巫師達米安的身體向後倒去,重重地跌坐在地上,然而還未等他有所緩和,他的手臂像被繩索拉扯般再次揚起,整個人被無情地拉向空中,重重地再度摔下。
黑魔王的眼神裡帶著冰冷的玩味,手指靈活地在魔杖上划過幾道,達米安的身軀立刻跟隨他變換的軌跡,在半空中晃蕩著,猶如布偶一般毫無尊嚴。
紅袍巫師的身體一次又一次地被猛力摜在地上,嘴唇已滲出血絲。
黑魔王的笑容依舊溫柔從容,對著目光呆滯,流著痴呆口水的達米安說道:
「放心吧,你現在還不能死。」
他知道,對方被囚禁於身體內部的靈魂能夠聽到這句話,只不過,對方現在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所以只能單調的流著口水回復道:
「阿巴阿巴阿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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