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的人多了去了,也不怕再多他一個費家。」
藍欣一臉緊張,巫金卻滿不在乎。
「你自己多注意點吧。」
事已至此,藍欣知道再說也沒什麼用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什麼?」
巫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這些玉石,你們藍家收不收?」
「我們剛做玉石生意,當然大量收貨了。」藍欣跟孫師傅商量了一下:「不過你這次數量有些大,具體的價值要過幾天才能估算出來了。現在你可以帶走,也可以放在我們這裡。」
「這麼一大堆,我怎麼帶?」
巫金隨意擺了擺手:「咱們誰跟誰,放你這裡,我放心。」
「那好吧,明天估價後,我會給你答覆的。」藍欣也不矯情,爽快應道。
此時已經半夜了,藍欣派了一個保鏢,把巫金送了回去。
魏老已經退休養老,藍老爺子又是大病初癒,暫時就住在藍家。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藍欣在餐桌上說了巫金在費家毛料場的表現,把藍江和藍老爺子都嚇了一跳。
「費家雖說龍城首富,有六七十億資產,但是大部分是不動產和投資,這一下子被人弄掉幾個億,不跳腳才怪。」藍江皺眉說道。
「巫先生太衝動了。」
藍老爺子也很為巫金擔憂:「這不但是金錢的問題,巫先生這是在費家臉上狠狠扇了一記耳光,費家這樣的大家族,最注重的就是臉面,更別說龍城費家還只是真正費家的一個分支而已。」
「什麼?龍城費家只是分支?」藍欣震驚道:「那真正的費家該有多大?」
「至少咱們藍家是完全不能比的。」藍老爺子嘆了口氣。
藍家幾人唉聲嘆氣,只有魏老依然喝粥,就像沒有聽到一樣。
魏老給中樞某位大員做過貼身醫生,見過大世面,眼界也要比藍家幾人高,魏老倒覺得巫金要是畏首畏尾才是怪事呢。
「老魏,你跟巫先生關係最為親近,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呢?」藍老爺子看到魏老氣定神閒的樣子,著急的問道。
「高人自然有高人的風範。」魏老出聲說道:「區區一個費家,哪裡值得巫先生忌憚?」
「就算巫先生厲害,他也只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年輕人,如果費家真的動怒了,巫先生靠什麼應對?」
「費家動怒了如何?」魏老夾起一個小籠包子,一邊蘸醋一邊說道:「公平買賣,巫先生又沒有做錯什麼,他費家敢對巫先生出手?」
「老魏,你活了大半輩子,豈能還沒看明白?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公平?」藍老爺子嘆氣。
「巫先生也不是孤立無援的。據我所知,秦家和你們藍家都受過巫先生恩惠,費家要對他出手,你們會不聞不問?」
說到這裡,魏老冷聲一哼:「況且,還有老頭子我,我雖然老了,但是還是認識幾個人的。巫先生算是我的師門長輩,如果他費家敢下黑手,就是把官司打到中樞,我也絕不會放過費家!」
魏老一直表現很和藹,連他的老朋友都忘記了他有多大的能量,做為國內知名中醫,這些年救人無數,有太多家族和重要人物都欠他人情。
論人脈資源,他一個人就比得上龍城費家!
「是我多慮了。」藍老爺子這才放心:「不過真要鬥起來,難免兩敗俱傷,還是希望費家冷靜一下吧。」
「對了,巫醫生讓我託付爸爸幫忙尋找一種叫做地心火玉的玉石。」藍欣想起巫金的囑咐:「看他樣子,好像挺著急的。」
「地心火玉?那是什麼。」藍江皺眉。
「巫先生說是一種紅色的,微微發熱的玉石。」藍欣解釋。
「會發熱的紅色玉石?從來沒聽說過啊。」
「這個,我好像聽人說起過一次。到底是哪裡呢?」
魏老皺眉思考,猛地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我知道哪裡有這玉石的消息。」
「魏爺爺,你知道?」藍欣高興說道。
「嗯,欣兒,你不是要去上學嗎?我正好跟你一起去,這件事我最好還是當面和巫先生說說。」
巫金一大早來到醫務室,就見魏老站在門口,不由好奇:「魏老,你一大早就過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聽藍欣說你在尋找一種叫地心火玉的玉石?」魏老笑道。
巫金的心頓時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他下山就是為了尋找四種天地靈物,大祭司說一中會有線索,現在果然從魏老這裡得到了地心火玉的消息。
「魏老,請進來說。」
巫金打開醫務室大門,把魏老迎了進去。
「是我遇到的一個病人,是鄰省中原市巨富沈家的小孫子,當時只有三歲,但是卻得了一種非常奇怪的病,一到午夜就渾身發冷,哭鬧不止,幾年來遍訪世界名醫,前年的時候去找過我。」
魏老知道巫金著急,也就不繞圈子。
「一到午夜就渾身發冷?」
巫金也沒有聽過這個病,就好奇問道:「那孩子現在還沒有治癒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魏老答道:「不過孩子的爺爺當時跟我說過,有人告訴他,佩戴一種紅色的微微發熱的火玉,可以治療孩子的病,向我求證是否可信。」
「那他們手裡有這種火玉嗎?」巫金抓著魏老的手,緊張問道。
「當時孩子的爺爺跟我說他知道這塊玉的消息,但是對方出價太高,就算以他們家的條件也是個巨大的負擔。不過老爺子當時就說,如果能治好孫子,就算砸鍋賣鐵也要買,以沈家的財富,說不定真有可能弄到手。」
「魏老,你能把他們的資料給我嗎?」巫金急切問道:「只要他們能幫我找到地心火玉,就算想盡一切辦法,我都會治好他們的孩子!」
「不要急。」魏老安慰道:「早晨我一聽說,就托朋友去打聽,估計很快就有消息了。」
正說著,魏老的手機響了起來。
魏老接起電話:「你好……哦,原來是沈老爺子,你好……」
兩人交談了幾分鐘,魏老放下了電話。
「怎麼樣?」
「老爺子說他去年沒有買到那塊玉。」魏老看巫金急了,趕緊說道:「不過他說知道火玉的消息,但是他有些不放心孩子,想請咱們過去看一眼。」
「不放心孩子?什麼意思?」
「他遇到了一位江湖郎中,郎中說孩子是被怨鬼附身了,採取一些手段,孩子現在晚上已經不哭了,但是狀態一直不太好。」魏老嘆息一聲。
「怨鬼附身?」巫金皺著眉頭想了想:「魏老,你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嗎?」
「鬼神之說,撲朔離迷,我也不好說。我的確遇到過類似的情況,但是後來經過診斷,都是受了某方面刺激,引起的幻覺罷了。」
魏老也有些拿不準。
鬼神之事,沒遇到過,誰也不知道存不存在,巫金也不好妄下斷語。
不管是好奇,還是為了火玉的線索,巫金都決定去一趟中原市。
藍老爺子已經穩定了,魏老左右無事,也決定一起跟巫金去看看。
說走就走,魏老給打了個電話,藍江就派了一名保鏢開著車來送巫金魏老二人。
中原市到龍城市只有四百多公里,半天就能到。
一路上,魏老不斷問巫金一些問題,反正也無聊,巫金一一解答,讓魏老對巫金更是佩服不已。
兩人一路不停,午飯的時候,就趕到了中原市。
沈老爺子親自在高速路口迎接。
沈老爺子看起來七十多歲,腰板挺得筆直,只是臉上一直掛著愁容,就算見了巫金二人,笑容都很勉強。
魏老打發藍家的保鏢回去,就帶著巫金坐上了沈家的車。
車上,魏老問道:「沈老,孩子現在什麼情況?」
「不太好。」
沈老嘆息一口氣,說了孩子的情況。
前年,他從京都告別魏老後,遇到了一位自稱咸山道人的江湖郎中,一眼就看出了孩子的病症,認為孩子被怨鬼附身了,並且說自己能治。
當時已經走投無路的沈家答應可以一試,結果他餵孩子吃了一劑藥之後,孩子當天夜裡就踏實的睡了一夜。
沈家人自然欣喜萬分,以為遇到了民間高人,待這咸山道人如救命恩人一般,禮遇有加,但是對於咸山道人所說的怨鬼附身依然保持懷疑。
咸山道人就斷言孩子半月之後,背上就會出現怨鬼的爪印。
半個月之後,孩子背上真的出現了一個淡淡的手爪印記,沈家眾人徹底相信咸山道人了。
從此,咸山道人借著給孩子抓藥,做法等名目,這一兩年年斷斷續續從沈家要了三千多萬元。
能治好孩子,以沈家的家底來說,花些錢也就認了。
但是從去年夏天開始,孩子就開始食欲不振,日漸消瘦,到了上個月,竟然開始精神恍惚,有時候一睡就是一整天。
而咸山道人卻說這都是正常現象,只是要錢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這次出門說是要尋找一份珍貴藥材,張嘴要了五千萬。
沈老爺子一輩子經歷過多少大風大浪,以前是事關自己的孫子,沒有在意,現在孩子出了問題,就開始懷疑咸山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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