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閒人 第7章 （七）陰霾藏心裡

    當袁媛依次和眾人認識以後，她確實要比想像中更文靜、溫和，她那快速融入周圍環境的不凡能力也得以體現出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就像這樣，在音樂繞耳的片刻安詳的世界裡，她會輕輕地答話，偶爾也會落落大方地對一個比較吸引人的話題表達心中的好奇。那麼，一個人要怎樣才能做到在萬千人流中遇見那萬分之一性格的人一如保持那處變不驚的能力呢？

    在女孩落座的幾分鐘之後，梅蘭芳找了個讓人無處懷疑的理由拉著唐小果一起到她所說的別處看看，那意思好像在說，你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討論的，況且是關於那個顯得有點奪人眼球的女孩的事情，那就更不能了，是吧。

    首先，小果果先抒己見。

    漂亮的女生往往都不缺人追求的，從她氣質可以看出她拒絕男生的方法應該有一套。據他所想，他們幾個本就完全是來湊熱鬧的，報名的那些事情私底下早就有人操作，只是本著學子的名分過個形式，同時將那好玩的脾性盡情的發揮出來，甚至軍訓也被踢開了，至於安排，當然是有關玩的事情了。

    輪到梅蘭芳的時候，她深呼了一口氣。在開場白的一段里講到，命運安排著人，在不具備反抗它的能力的時候，它一直都在毫不懈怠地為人的成長史鋪墊一個誇張而豐滿的背景。

    十三歲那年，她的父親因為賭博而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被判刑了。她也因此輟學打工，直到一年半以後才重歸校園，她說：「人生路怎能缺少這些？這條路不去經歷那還算完整的生活嗎？至於以後，在這裡面不管崛起也好，沉淪也罷，遇到什麼人踏上什麼路，姑且保留這個疑問吧！畢竟，未來是只能憧憬為之努力去實現而不可預測的。我想，這樣告訴自己便好，這樣給身在他鄉的母親一個交代最好。」

    因為她父親所造成的糟糕名聲，鄰里之間都在說：

    「快走，掃把星幫不得！」一個路人反應到。

    「為什麼不幫？把他們家趕走就是，你看這些年來，要不是這幫賭鬼酒鬼，俺們這能被弄得烏煙瘴氣的嗎……」雖然這個人有意無意地忽略了一個色鬼，不過不用別人提醒也能知道是有其人了。

    「這娃臉長得蠻標誌的，取回來給我家壯兒當媳婦，能省一大筆彩禮錢。哦，只要擺上一桌酒就行了，趕明兒直接結婚登記吧。」就近的一個麻臉婆子在一個圈子裡頭津津樂道。

    「都別吵嚷嚷，那閨女也忒可憐的，走了爹媽，一個人在外頭打工。這個時候應該要去上學哇，唉……」一個白頭大爺背著手嘆道。

    「哥幾個，別讓我逮到她，否則的話……」一個滿嘴蛀牙的男孩口中憤憤不平地噴道。

    在那些流言蜚語的人之中，是否真如他們所闡述出的可惡一樣使人憎惡？這個問題，我們暫時無法作答。只是女孩也在一連串的聲音問候之下感受到了，所以她急急忙忙的收拾好了行李便買了去縣城的車票，從此居無定所，直到上高中前一直都處於漂流狀態。

    在那以後，女孩所表現出的勇敢，機智要比大多數人想像中的更加完美無缺。她拉著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行李箱，上了跨縣長途汽車，抹著眼角說：「我來不及做任何事，我把媽媽的照片包好，其它旳都交給別人。傷心，留在路上就好，不然讓別人看到，媽媽會罵我。」

    當車抵達了h縣，周圍的那一切是如此的熟悉。

    她母親在這裡有不少朋友，有開店做生意的，有買了房精細日作的；她記得一出車站，沿著國道右側向下走兩三百米就有一家中等規模的小吃店，是她的一個大伯開的。但是，她繞道而行，公交車上扔了一個硬幣一直坐到很遠的地方才下來，心裡早早就計劃好在離學校不遠的地方找份雜工，包吃包住那種類型的，然後再思考剛才發生的和接下來的事情。

    可是，事與願違，學校附近沒有一處符合理想的地方，她白白折騰了半天也沒有成果。最後無奈之下，她又翻開那一連串毫無生氣的號碼，頹氣之下，她往河邊地帶走去，在一個酒館面前佇立，考慮到自己的實際年齡，猶豫再三還是決定碰碰運氣。

    輸號，播出，遇見一個和她年齡差不多大的女孩出來接見，居然如此好運的被破格招收了，並且，包吃包住。三個月以後，她以傲人的天賦和聰慧極快的熟悉了酒館的運作，以月薪六千的h縣前台接待記錄在這裡落腳。相處過程中，她知道了這個地方為何容不下某些人的原因，那就是，不三不四的人只配當這裡的客人。而她，和這個酒館的老闆名叫梁琴的人共同為那三個包廂創造著日進斗金。

    有一天，ktv一個豪華小包間裡播放著周杰倫的《晴天》。

    「小琴，你不上學嗎？」袁媛用牙齒撬開一瓶冰銳，咕咚咕咚地問道。

    「心累了，休整一下。」梁琴也幹了一瓶說道，「來年一起吧！你想上幾年級？」

    「啊？」袁媛瞪大了眼睛，「初中的書我都差不多看完了。」

    「那好啊，初三吧，他們幾個也就差不多到這裡。我清楚你這妮子的性子，想靠實力的話，心血來潮一次也無妨。」梁琴轉而一笑，指著屏幕上正在播放的《超跑女神》道：「有沒有想過bhi ？開著它回老家去扇特麼耳刮子。」

    「這種事情，還是別了，麻煩！」

    袁媛從十三歲到十六歲這三年的經歷里再簡單不過了，梅蘭芳僅僅用三言兩語便讓唐曉果知曉了全部。十三歲的時候因為家裡的變故導致少女踏上了征程，和《英雄聯盟》裡某些人物的設定不無衝突，聽起來只要不矛盾，那便是一個漏洞極少的故事了。他拍擊著水龍頭，每衝出一波水的幾秒鐘里就完成了一個思考的循環，如此反覆著幾遍過後，大概一個上廁所的功夫便拉著梅蘭芳回到了包間。

    「從那之後，她的親戚就銷聲匿跡了嗎？聽起來怎麼有點玄乎。」小果果摟著梅蘭芳的腰肢，挨得極近圖個小聲方便地問道，正好撞見了從裡頭出來的一行人。

    「嗯。」梅蘭芳點點頭。

    有些傷痕確實能夠被溫暖歲月的輕浮淡化，或者是被那些亂七八糟的坎坷事物抹除掉。但是，真的可以像u盤上的垃圾一樣扔到回收站里，再塗上一層狗皮膏藥便能夠慢慢回血嗎？現下，至少袁媛的狀態看起來還是不錯的。梅蘭芳和小果果相視一笑，對著眾人問道：「接下來有什麼安排？我可是很期待的。」

    浩小軒最後一個出來，當看到眼前那羨煞旁人的一幕，頓時腳下一個娘蹌差點磕到了旁邊的牆燈，心裡笑罵：「沃靠！光天化日，世風日下，誰來把特們倆拖出去來個百八十仗？」

    「喂，唐瓜，你不怕被砍啊。」浩小軒挪動了一下那不算太胖的身體到小果果面前，指著他的鼻子問道。其實，唐曉果、梅蘭芳、梁琴、浩小軒、李健明這個圈子裡每個都是愛鍛煉的主，梁琴鎖骨下凝結的淺顯所隱藏的暴力偶爾被唐曉果瞥見，他每一次都是眼皮直跳的。所以他們個個都是身材勻稱、健康的少年少女。

    唐曉果已經確認他表妹戴著隱形眼鏡，這時候提議：「走一起去打桌球吧！」

    「如果各位有興趣的話，拋開軍訓時間不談，要不要去一個地方釣魚呢？」袁媛手靠在背後也提議道。梁琴和梅蘭芳皆贊成，只剩下浩小軒和小果果表態。

    「要是一個太無聊的地方的話，那我沒問題。而且最近玩的有點過頭，正好閒下心來好好放鬆一番，我想，小李子也很樂意去的。」浩小軒對小果果投以安慰的目光，那意思好像是，就讓你很沒面子一次。但是，這對小果果來說算多大點事，他不能理解的是梁琴妮子明明視力不太好，為毛還要把他的好心給擯棄呢？

    一個人是該要有閒情逸趣去體味生活的繽紛色彩，不管是大人、小孩也好，傷人的人和受傷的人也罷，在那裡總能找到一些心的感觸，期待中往雨露洗滌里去升華。對此，只要是手上空閒的時候，小果果心裡是不怎麼排斥的。況且，袁媛的這個提議也讓他更進一步看清了一些女性身上純正的光影。

    x湖的光景在燦爛的陽光下顯得加更迷人，袁媛早早準備的門票分給各人，每人順便在途中新買的一套釣竿在一排人當中選了個空地挨個坐下以後組裝起來，一會兒後，魚餌準備就緒，浮標撞擊水面的聲音依次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