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樹在咆哮,那是一種很古怪的聲音,仿佛並沒有出現在空氣里,而是直接出現在人的腦海。
陸鋒警惕無比,全身毛骨悚然,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緊縮,血液,一圈一圈的極速流轉,那握著刀的手,越來越通紅。
體內那條附著在功德法器上的白龍,經過一年多的磨練,已經小了不少。
而陸鋒也從這裡白龍刀意上,和器靈不斷商量,最後發現了一招。
他在屏氣凝神,他在積蓄所有的力量,因為對付觀海道人,只有這一擊。
他不知道那妖將會如何,陸鋒從小到大,就學不會什麼高尚,以至於得到功德法器後,總覺得是老天爺開玩笑。
有人要他死,他就讓那人死,就是這麼簡單。
哪怕觀海道人和辰家有關,哪怕這件事情會引起辰家的注意,可這有什麼關係。
先解決眼前的事情。
銀杏樹張牙舞爪,不是本體,卻讓人毛骨悚然,它的每一片葉子上,都出現了一張人臉,這些人臉歪曲,嘴巴和鼻子牽扯在一起,極其恐怖。
那一道道樹枝,更像是人的手臂。
銀杏樹的攻擊排山倒海而來。
只是這一次,觀海道人反而平靜了下來,他只是舉起了雙手。
鮮血連接著雙手和湖水,於是乎,整個湖面都被拉扯了出來。
湖水翻滾,沒有規律的彼此相撞,卻是形成了一個個陣法符號。
他已經掌握了部分的陣法。
湖面形成一道巨大刀,刀有十數米之長,湛藍之中帶著血絲。
感受著從裡面傳來的巨大力量,觀海道人滿意的笑了笑,他銘刻在皮膚上的符號,有聚靈的效果,如果不是這些符號,他也不可能動用這大陣的部分威力。
他來自山里,來自星族。
星族有自己的驕傲,他們是當年的英雄,所以他們有外出的通道。
「昔日先祖將你封印在此,今日我便再度讓你受傷,以後我便讓星族的高手過來,我們現在有的是時間對付你。」
他的雙手往下一按,剎那間,磅礴浩瀚的力量順著雙手,瘋狂的湧向水刀,隨著靈氣的大量注入,於是那水刀又膨脹了幾分,直接斬斷了數十根宛如人手臂的樹枝。
樹枝斷裂,一簇又一簇落在湖面上,從傷口裡流出大量濃郁的墨綠色血液。
那銀杏樹尖叫起來。
妖氣被震散了不少,金色的霧氣瞬間開始朝著它的身體侵襲。
觀海道人微微喘氣。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因為那株銀杏樹,並沒有因此而枯萎,反而斷掉的樹枝開始重新生長。
銀杏樹的枝葉漫天飛舞,水泥地面被割裂成條條縷縷,岸邊的大量草木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凋零,顯然被銀杏樹抽走了能量。
妖氣重新瀰漫,令人很不舒服,仿佛置身在冰冷的太平間。
陸鋒的毛孔緊了緊,感覺一股股冰冷的寒意在入侵自己的身體。
「真是可怕,這僅僅只是一隻受傷妖將的一部分,就讓一位銅皮境的強者陷入困境。」
「天地靈氣回歸,妖族如果真的通過妖女而來,那麼人類還能夠抵擋嗎?」
陸鋒自然不相信漫漫是妖女,可既然有妖女,不是漫漫的話,也會是其他人。
他望著觀海道人,這人的實力確實強大,哪怕是心法和功法,估計都是極其珍貴的,可是這樣的人,在陸鋒眼裡還是不會打架。
天地的靈氣閉合,妖族數萬年不怎麼出現,山里人也安心在異空間,修身養性。
他們修煉,他們實力強大,但他們忘記了怎麼去打架,也忘記了兇殘和卑鄙。
這是環境導致的。
和平總會帶來安逸。
而陸鋒從小的環境就不安逸。
天地靈氣回歸,人類安逸了太久,所有人都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三個季節,沒有冬天。
觀海道人的臉色一變再變,他只能動用一次陣法,可沒想到,這妖將的生命力如此的頑強。
嗖!
忽然,從忽地升起一根藤蔓,將他的雙腳綁住。
「不好,大意了。」
觀海道人正要反擊,卻見越來越多的藤蔓從忽地飛射而出。
他拔出了身後的一柄彎刀,連連斬落。
可是對方的數量太多,最終他被一根藤蔓打在了胸口處。
咔嚓!
胸骨斷了幾根,觀海道人連連後退,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體內的傷勢,不斷咳血。
鮮血染紅了湖面。
「我為星族,當斬妖除怪!」
他的身影越來越模糊,可怕的氣息凝聚在刀上,他的眸子裡有星光,那是一種璀璨到比太陽還亮的星光。
觀海道人踏浪而行,他的氣勢不斷拔升,到了最後,仿佛是一道流星,衝破層層束縛,直接沖向了銀杏樹的本體。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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