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靖國神社,便是薛老的武力炫耀!
    薛老就是要讓盛田昭夫知道,他連戒備森嚴的靖國神社都能隨手燒掉,要闖戒備森嚴的盛田家宅難道會是難事?
    而隨手用箭雨留下盛田昭夫的名字,便是要盛田昭夫知曉這次神社被毀,正為他盛田鬼而來。
    相信只要盛田昭夫不是傻,就該知曉他是做了什麼事,才會讓人如此針對。
    如此,盛田昭夫在未清除人身威脅之前,也就是幹掉他薛老這個隱在幕後的殺手之前,又怎敢對小妮痛下毒手?
    此外,他信手留下盛田昭夫的名字,便是想讓盛田昭夫在島國上流階層,臭名昭著,倍受排擠。
    畢竟神社被毀,他這個肇事者又沒抓著,日本上層滔天怒火無處傾瀉。
    作為事由的盛田昭夫勢必被作為出氣對象,侵擾得滿頭大包,如此,小妮那處的壓力勢必減輕一二。
    薛老想得不錯,這會兒盛田昭夫接罷電話,的確驚呆了,怒了,恨狂了。
    打來電話的井閣下不是別人,正是島國最富盛名的井財閥的掌舵人。
    眾所周知,島國有四大財閥,而這井財正是其中之,橫亘數年,幾乎是掌控日本的幾大家族之。
    而盛田昭夫掌握的新陽石油公司,不過井財閥掌控的一間公司而已。
    可以說,能在島國呼風喚雨、耀武揚威的盛田昭夫,在井社長眼裡,不過是等閒人物而已。
    方才井社長在電話發了雷霆之怒,將盛田昭夫罵的狗血淋頭,幾乎是咆哮著向盛田昭夫威脅說。井財閥為了平息這次的驚天之災,國會,皇室。軍方,媒體等各個方面。上上下下可是花費了血本,若盛田昭夫不能在短時間內剪滅暴恐份,替井財閥拿下盛世,他盛田昭夫就剖腹以謝天皇。
    卻說盛田昭夫一句話罷,柳鶯兒猛地站直身,燦若星河的眼睛,現出笑意,「盛田先生。從一開始我就提醒過你,你費盡千辛萬苦,千里迢迢來請我做客,也只是白費心機多此一舉,現在你相信了吧?」
    原來,電視打開後不久,柳鶯兒弄清發生了什麼,就知道誰來了。除了自家那個如意郎君,又還有誰有這天神一般的本事呢。
    細說來,即便是身陷魔窟。柳鶯兒也從不曾有一絲一毫的擔心,她堅心,只要他在。這個世界就沒有危險的地方。
    這不,盛田昭夫這個殺人魔頭,聽說他來了,還沒怎地,先就嚇了個魂不附體,滿頭竄汗,哪裡還有丁點先前的得意洋洋,耀武揚威,
    「八嘎!」
    盛田昭夫飛起一腳。將那托盤踹開,清酒。壽司灑了一地,吧唧吧唧踩著木屐。一陣疾風也似是去了。
    ……………….
    時近傍晚,夕陽漸落,西天紅雲漫天,時而鳴象,時而奔馬,卷卷舒舒,浮浮游游,在大海的盡頭,堆起一座血紅的殿堂。
    薛老面海而立,沐浴著海風,目遠眺,忽地,從口袋裡掏出煙盒,燃起香菸,猛抽一口,煙柱就去了一半,信手一彈,菸蒂飛出十餘仗,直直墜入海里。
    這是北海道邊的一處小鎮,距離原心宅不過十數里,薛老出得神社後,便到了此處。
    從海邊踱回余米,他在一家壽司店門前的攤位坐了下來,要了一份鱖魚皮壽司,一壺清酒,緩緩吃,慢慢飲,靜待暮色降臨。
    一瓶酒將將飲盡,忽地他眉峰一跳,腦袋不急不徐,朝左偏了偏,嗖的一聲輕響,一枚灰色菱標從右側耳根處划過,一根被隔斷的髮絲,飄飄揚揚落在了桌面上。
    薛老猛地一個翻滾,直起脖左右望了望,猛地竄起身來,利劍似是朝左側公竄了過去,信手攀上一輛疾馳而來的滿載鋼材的貨車,跳上車頂,轉瞬去了個沒影兒。
    薛老方去不久,壽司攤前擺魚鋪的花池裡忽然現出一道烏漆漆的影,店內的房樑上也跳下一道灰光,店內的老闆和老闆娘甚至來不及眨眼,這一道烏光和一道灰光便一晃而逝。
    這烏光和灰光方去,忽聽咚咚兩聲聲響,接著,便有人喊道,「不好意思,老闆,方才去得急了,忘了結賬。」
    說話間,兩張日元票便落在了棚里的小桌上。
    老闆和老闆娘抬眼望去,說話那人可不是方才一言不發,神經也似倉皇而逃的年輕人!
    不消說,來人正是去而復返的薛老。
    .………………
    夜晚,星月如溝,玉蘭映血。
    一間典雅的日式木屋內,一身和服的盛田昭夫和一位鷹鼻狼目的男相對而坐,隔開二人的軟木茶几上置著一套古色古香的茶具。
    盛田昭夫抬手端了紫砂壺茶把,替對座的中年人身前的玉盞,注滿碧綠茶水,立時裊裊煙起,布滿茶香,「將軍,您的來意我清楚,實不相瞞,原本下午我就準備把人給您送過去……」
    盛田昭夫話未說完,便被那中年男打斷,「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我親自跑一趟!」
    話至此處,這中年男的身份不言自明,正是島國重建自衛隊後僅存的位大將之一,川島速浪!
    川島速浪手上掌握著島國最精銳的導彈部隊和特種作戰部隊,是島方屈一指的大人物。
    此次盛田昭夫劫持柳鶯兒,除了動用自己手下的精銳暗殺組織「千代」。
    川島速浪也私下動用了島方的特務力量,老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川島速浪此次插手劫持柳鶯兒,所為的無非是盛田昭夫開出的天價報酬。
    然而,真當柳鶯兒的絕世容顏出現在川島速浪眼前之時,這老鬼的色心瞬間涌動,不可自持,幾次番告誡盛田昭夫,若事成,柳鶯兒這艷絕天下的女郎將歸他所有.
    盛田昭夫豈不知此次所謀事關重大,若消息稍有泄露,勢必掀起軒然大波。
    屆時,別說是他盛田昭夫和川島速浪承擔不起,便是井社長和島國也不可擔待。
    畢竟,柳總裁是美國上流商界的重量級人物,同她交好的不僅有名聲鵲起的微軟總裁等商界名流,亦有美國政界的聞人政要。
    而美國又是一個注重契約精神和保護私人財產的國家,像島國這般明目張胆的綁架殺害美國商界名流,簡直是在挑戰美國憲法精神的底線。
    不需說,此事只要露出一點風聲,美國的大白艦隊第二日就能在橫須賀港駐航,這個風險誰也擔待不起。
    此前,盛田昭夫的打算便是讓川島速浪享受罷這位柳總裁的溫香軟玉,拼著挨川島速浪的埋怨,也得派人做掉柳鶯兒這罪頭禍源。
    可如今,發生了神社被毀,驚天之災,勢必短時間內,占據國內國際的頭版頭條。
    而綁架盛世總裁之事情,已然風聲鶴唳,便是有絲毫風吹草動,他就得一日驚。
    如此,他哪裡敢把人交給川島速浪,「將軍,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神社被毀之事,你難道就沒聽說過什麼嗎?」
    盛田昭夫抿了一口茶,現出滿臉苦澀。
    川島速浪笑道:「毀就毀了,不過是一些磚瓦木屋而已,再有些木牌牌,廢紙書,能傳遞個什麼精神?大和民族需要的是科技是化,而不是什麼武士道,更不是什麼一戰賭國運的莽夫精神!」
    川島速浪雖是島國大將,卻是戰後自衛隊重建後升任,而二戰後的自衛隊重建,基本上是在美軍的指導下完成的。
    自衛隊高級將領自然也是經過美方重點考察後擢升的,其思想勢必是接近美式的,川島速浪正是一個有著反戰思想崇尚科民主的島官異類。
    是以,神社被毀,在大部分島官看來,是天降奇禍,不可饒恕的驚天之災。
    在川島速浪眼中,不過是幾間磚瓦木屋被毀,一些破木牌,廢草紙燒了罷,算不上什麼事。
    盛田昭夫和川島速浪相處久矣,早就知曉這是個什麼樣的傢伙,對其大放厥詞,侮辱武士道,更無半點反應。
    他重重拍了下茶几,「我不是問您這個,將軍,難道您就沒想過今次神社被毀,到底是誰下的毒手?而且是奔著誰來的嗎?」
    「這還用想嗎,暴恐分在現場留下了你的名字,衝著誰來得還用問嗎?這些年來,你盛田社長得罪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其中誰忍無可忍了,打擊報復,都在情理之中。」
    川島速浪喝了一口茶,滿面輕鬆道。
    對盛田昭夫,他心裡是有幾分嫉妒的!
    他本不是純粹的島官,甚至連軍人氣質都沒有多少,卻對那種驕奢淫慾的生活為嚮往。
    他雖是島國重將,位在高層,薪資不菲,足以過上遠勝常人的生活,可較之他心中所想,如盛田昭夫這般揮霍無,卻是差距遠遠。
    是以,面對盛田昭夫,他是既有心理優勢,又暗生嫉恨,眼下盛田昭夫遭難,急得如熱鍋螞蟻,他卻倍覺舒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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