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駐足瞧得愣神,不知何時,董婕已然行到近前,沖他招呼出聲,「薛市……表……哥,你來啦!」
    董婕似是新卸的妝,娥眉淡掃,臉若剝蛋,彈彈嫩嫩,閃爍著健康的光澤,上身白色襯衣,下身齊膝束腰長裙,裹得豐腴的身材呈現出優美的s型。
    對於薛向的到來,董婕心中是歡喜的,本來嘛,薛向前番挺身而出,可是替她解決了天大麻煩。
    那日迎仙樓的酒宴散後,孫主任纏著董婕道了一下午的歉,連姑奶奶都叫出來了,只求她到薛市長面前幫著說說好話,什麼租借費全免了。
    惜乎孫主任不止撞到了薛向槍口上,周道虔也發了話要嚴辦,算是徹底沒得救,第二日,就被拿下了。
    這長春觀管委會的副手轉正後,對董婕自是更不敢怠慢,不說別的,就沖薛市長表妹這個光環,什麼事兒不好辦嘛。
    如此,董婕領銜的紅樓取景小組,在德江的工作順利進行,取景結束後,因為長春觀風景秀美,長春觀便被製片方正式定為紅劇取景點之一。
    兩人見面,都有些尷尬,畢竟有過那荒唐一幕,且機緣巧合,又認了表哥表妹,又同是青年男女,怎麼著都會有些抹不開面兒。
    還是董婕打破僵局道,「表哥,你看快到飯口兒了,咱們一起吃個飯,有什麼事兒,咱們桌上聊!」
    薛向想了想,情況卻是有些複雜,便應下了,臨時又沖圓臉女郎笑道,「你也一起來。」
    他這是避諱身份,畢竟。他是德江檯面上的人物,身份敏感,而董婕又是演員。兩人湊一塊兒,若讓有心人瞧去了。沒準兒生出什麼波瀾,叫上圓臉女郎,則能起到很好的遮擋作用。
    長春觀左近本是繁華所在,就餐點不用細細尋摸,就選在了友誼飯店,在德江屬於上檯面的飯店。
    為怕人多眼雜,薛向要了個單間,很快。菜就上齊了,因著董婕有意答謝薛向,點菜時,便下了狠手,林林總總,上了十多盤冷熱,一個鯽魚火鍋。
    薛向是個大肚漢,倒也沒攔著,菜一上齊,他便端起碗筷。說道,「下午,我還要上班。中午就不喝酒了,咱們先吃飯,吃完飯,再談事兒!」
    說罷,他便沖桌上的菜餚動起手來,吃相雖然儘量思,但速快,眨眼間,一鍋鯽魚。七八盤,半盆米飯。被他清掃乾淨,剩下四盤菜。他不曾伸筷,吃罷,薛老便擱了碗。
    再看圓臉女郎和董婕,這二位一碗飯還是一碗飯,連筷都不曾動過。
    這二位實在是被薛向的吃相嚇著了,這哪裡像是威風赫赫的高官市長,分明就是餓死鬼投胎轉世嘛!
    「別介意,我打小吃飯就這樣,習慣了,你們慢用慢用!」
    薛老笑著說了句,便倒了杯水,慢慢喝了起來。
    看他鎮定自若,談笑從容的模樣,董婕心中忽地騰起一句詩: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
    見多了在自己面前裝溫君的,陡然遇到這麼一個坦坦蕩蕩的豪士,真挺引人注目的,唉,要是他不是官兒該多好啊,或者別當那麼大的官兒呀!
    不知怎地,董婕心中忽然患得患失起來。
    瞧見二人還不動筷,薛老也不再勸,直接道出來意,「董婕,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問問你們紅樓劇組的拍攝都是全國各地取景麼,難道就沒想過要建造專門的場地?」
    雖是問句,其實薛老記得很清楚,紅劇是央視最近兩年的重頭戲,大製作,特意為此,在玄武區起了一座與紅樓夢原中一比一的大觀園。
    董婕擱下筷,翹著細膩的指頭,擦擦本就乾淨的嘴角,說道,「有呢,紅樓夢的故事主要發生在賈府,而大觀園又是主要場地,所以,咱們劇組正在給中央電視台打報告,希望在京城修建大觀園,以備拍攝之用!」
    「果然要修啊!」
    薛老心頭暗自叫好,急道,「董婕,你能不能幫我聯繫你們領導,就說我們德江願意援建大觀園!」
    話至此處,薛老的動機不言自明,不錯,他想藉助紅劇,將大觀園落在德江,具體來說,是落在雲錦。
    這樣,既可以阻擋邱躍進在雲錦興風作浪,又能為雲錦開闢新的財源,畢竟,大觀園作為布景拍攝紅劇後,完全是可以用來發展旅遊業的,因為這部紅劇的影響力誰還能比薛向更清楚呢。
    此外,雲錦本來就打算配合玉女——翠屏景區,發展旅遊經濟,大觀園落成於雲錦,只能說錦上添花,再好也沒有。
    「大觀園建在德江?這,這能行嗎?」
    董婕瞪大了漂亮的鳳眼,撲閃撲閃,放著星星。
    「董姐,有啥行不行的,你跟領導報一下不就完了,讓咱表哥跟領導談去就是!」
    圓臉女郎是個自來熟,雖知曉薛向是威風赫赫的大市長,可市長這個概念很難在她心裡成形,在她眼裡,薛向就是親切和藹的鄰家大哥。
    「去去去,插什麼嘴,我渴了,拿冰水去!」
    董婕叱道。
    圓臉女郎沖她做個鬼臉,起身道,「就拿兩杯,我一杯,表哥一杯,渴死你!」
    說著,蹦蹦跳跳去了。
    「薛市長,對不起啊,小妮不懂事兒!」
    圓臉女郎方去,董婕便換了稱呼,接道,「上次在迎仙樓的事兒,真是謝謝你了,本來想登門致謝的,可是找不到你家門,實在是抱歉!」
    董婕原本是潑辣脾性,薛向也見識過,不知怎的,今次,卻忸怩不安了,說著說著,脹紅了臉,低了頭。
    薛向道,「言重了,言重了,董婕同志,你們來德江考察取景,也為拉動我們德江經濟,做了貢獻,本該是我們政府配合你們工作,反倒讓你們受了混進革m隊伍里的敗類的委屈,是我該向你們道歉!」
    兩人越說越客氣,離正題反倒愈遠。
    空氣中似乎散發出了不正常的味道,薛老趕忙起身,「董婕同志,今天就聊到這兒吧,我還有事兒,有什麼問題了,你可以直接給我電話,對了,我說的事兒,你也儘快跟上面反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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