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婷的家裡已經和好了,葉家的事情也已經解決了,蕭兵在第二天和6樊通了個電話,這個6樊倒是比蕭兵想像當中還有忍耐力,他竟然主動來和蕭兵和解了。≧
吃完虧之後卻主動和解,雖然說蕭兵覺得這樣的人可能更難以對付,但是起碼6樊短時間內不會找自己的麻煩了,除非是他覺得有一擊必勝的把握,蕭兵也可以將精力開始放在了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要面對的龍門上面。
至於6樊和葉子在哈市競拍地皮的事情,這就和蕭兵沒什麼關係了,這是商業層面的事,無論是贏是敗,都看葉子自己的了。
蕭兵這幾天也並沒有閒著,既然決定要重返龍門了,那就要著手接下來的行動了,蕭兵和葉子打了聲招呼,讓大家照顧好柳小蕊,然後就從三江市憑空消失了,半個月之後,距離龍門會議的時間也就剩下五天時間了,蕭兵和小北一起重新返回到三江市了,他們卻沒有先回蕭府,而是先來到了三江市的墓園,找到了蘇佩雅的墓地。
蕭兵的手裡除了拎著各種水果以外,還拎著兩瓶白酒,他將水果袋子打開,看著墓碑上面的蘇佩雅的照片,微笑著道:「佩雅,我蕭兵來看望你了,看看,這些水果,都是你以前喜歡吃的。」
蕭兵將水果都擺放好,然後原地坐了下來,將那兩瓶白酒打開,看著墓碑,笑道:「佩雅,佩雅……你死了,卻留下了我們許多人都在想念你。還記得當初你和我經常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就開喝麼?你雖然是女的,可卻總是自稱女中豪傑,然後會嘲笑傑克一天天除了擺弄電腦以外就什麼都不會,喝點酒就哇哇大吐,一點也不像是一個男人,哈哈哈哈!」
小北一直就在旁邊站著,雙眼通紅的看著墓碑,看著墓碑上面的佩雅的照片。
蕭兵抬起頭看了小北一眼,拍了拍旁邊的地面,笑道:「坐下啊,陪佩雅說會兒話。」
「嗯。」小北笑著,聲音卻帶著哽咽,眼睛更是紅彤彤的,有眼淚要滴落下來一樣,他在旁邊坐了下來,說道,「佩雅姐,我和兵哥來看你了。」
蕭兵摟著小北的肩膀,笑道:「佩雅,你知不知道,現在的小北可是成長為一個男子漢了。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小北剛剛進龍牙的時候,還只是一個跟在你我身後的跟屁蟲,那時候其他的老人都想要欺負他,戲弄他,你直接大神威,將兩個欺負小北的臭小子給狠揍了一頓,然後掐著腰說,小北從此以後是你小弟了,誰也不能動他一下。哈哈,那時候你可真威風。」
小北也想到了當初的情景,心中更多了幾分傷感和感動。
蕭兵繼續說道:「我們當初在龍牙的時候多好啊,有些時候我也會在想,當初我帶著你離開龍牙,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選擇。當初我和上面鬧掰,幾乎獨自一人與整個高層為敵,因為我知道,只有按照我來說的,社會才能夠更穩定,世界上並非是什麼事情都能夠依靠法律和武器解決的,那些人並不是你動用法律的手段就能夠解決的了的。」
「許多人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為了一些通緝犯而和上面鬧翻,只有你是理解我的,我問過你,你說你不後悔,可是我在你剛剛去世的那段時間,我後悔了!」
「一直到後來葉子開導我,我想明白了……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遵從自己的內心……雖然你不在了,可是我相信你到死的時候都沒有後悔,當初你和我一起離開了龍牙,你也遵從了自己的內心。」
「可是我還是難受,草他媽的!」蕭兵拿起白酒,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小北也在旁邊喝,蕭兵放下了酒瓶,蕭兵在笑,小北在哭,蕭兵的眼圈紅了,小北的眼淚掉了。
蕭兵抬頭指著蒼天,怒吼道:「我草他嗎的!」
喊聲如雷霆,小北失聲慟哭,蕭兵的眼淚也禁不住的往下流,曾經的一切,曾經的一切現在都變成了回憶……。
兩個人盡情的泄著,盡情的哭著,淚水濕潤了腳下的土地。
那個女人……淚水模糊了蕭兵的視線,蕭兵卻仿佛看到了一個穿著臉上洋溢著火熱的笑容的女人正看著自己,同時遞過來了一塊手帕……。
蕭兵的拳頭瞬間攥緊,拍了拍小北的後背,語氣平靜的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我不明白太多的大道理,我只明白,任何人敢動彈我身邊的人,我都要把他給撕成碎片。重新整合完龍門之後,下一個我要對付的就是佛門,無論這個佛門究竟有多可怕,無論佛公子的實力如何,我都要親手將他給覆滅了!」
「我蕭兵活在這個世界上,若是連我最親密的戰友的仇都報不了,還算什麼男人!」
小北低著頭,攥著拳頭,大聲道:「兵哥,這一次我要和你痛痛快快的殺一場。」
「沒錯。」蕭兵嘆了口氣,道,「既然這件事情有血狼參與了,那他也就非死不可……。」、
蕭兵的心態要比剛剛離開龍門的時候更加強大,更加堅強了,換做從前,蕭兵是一定不會說這番話的,血狼曾經是他親密的戰友,卻參與了害死蘇佩雅的事情,而現在他已經擁有著強大的決心。
蘇小小這時候也出現在墓園裡,他距離很遠很遠就看到蕭兵和小北了,看著他們兩個人大哭,看著兩個人大喊,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擦了擦眼角,忽然轉過身悄悄離開了,並沒有驚動蕭兵,她知道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很難過,承受很大的壓力,可是蕭兵也陪著她一起承受著壓力,這個世界上有一個男人能夠陪著自己在情感方面同樣承受著共同的東西,這就足夠了,更何況還是那個男人。
小北的話很少,蕭兵在那裡一直不停的和蘇佩雅聊著天,小北只是靜靜的在旁邊站著,看著,但是他的決心卻一點也不比蕭兵少,他是一個習慣於將所有的情感全都隱藏在內心裡的大男孩,只有在獨自一人的時候才會默默泄。
等到兩個人都泄完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蕭兵將酒瓶拎著,晃晃悠悠的道:「走吧,我想大家一定很想你了。」
「我也想大家了。」小北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蘇佩雅的照片,說道,「佩雅姐姐是我這一生當中最重要的人之一,這一次哪怕就是犧牲掉我自己的性命,我也要為佩雅姐報仇。」
蕭兵拍了拍小北的肩膀,嚴肅的道:「仇恨要報,你也不能死!」
「嗯!」小北用力的點了點頭,眼睛裡卻全都是決然。
兩個人離開了墓園,坐車離開了,而蘇小小這時候才從角落裡出現,走向了自己姐姐的墓碑。
李嫣兒現在的心情很是落寞,她的一切的一切全都沒有了,她恨張強,她並不知道張強的身份都是假的,她覺得是張強戲耍了她,猶如一個花花公子一樣的戲耍了她。
一切的一切,她現在全都沒有了,她聯繫不上張強,這麼多天都聯繫不上張強,雖然她還能找到許盛,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許盛在看著她的時候,眼睛裡面還有幾分曾經的東西,可是她卻現自己的一切手段在許盛的面前都沒有用處了,許盛的分手的心已經定下來了。
李嫣兒心裏面恨,她恨張強,她恨許盛,她恨張強把自己給當成了玩物,欺騙自己的感情,恨許盛變心如此的快,她卻沒有檢討過自己,在她的眼裡,每一個男人都理所當然的應該被她玩弄,一旦她吃虧了,她就會怨恨每一個人。
而這還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最近一段時間還算是有吃的喝的,還有住的地方,住在許盛的那個別墅里,可是此時此刻卻有人來收房子了,許盛竟然連招呼都沒打,就把這個別墅給賣掉了,看著這戶人家請她出去的樣子,她心中的恨意更是無比的強烈,不過她的內心還沒有絕望,她相信自己還可以一切重來。
李嫣兒拎著皮箱,吃力的從別墅裡面出去,正在路邊等待著出租車……過了一會兒,一輛私家車在她的面前停了下來,一個穿著黑色裙子、黑高跟和黑絲襪的高挑氣質少女從副駕駛的位置上出來了,少女對副駕駛位置上的司機吩咐了一聲,然後就邁著優雅的步伐向著李嫣兒走去。
李嫣兒忽然現,自己的容貌明明不比這個少女差,甚至更多了幾分成熟的誘人味道,可是這個少女卻要比她更加的年輕,更加的自信,更加的有氣質,而且最讓她惱火的是,她明明覺得自己的魅力更要勝過這個青澀的少女,偏偏這個少女在看著她的時候,那目光就像是白天鵝在看著醜小鴨。
少女在走到李嫣兒面前之後,微微的伸出了手,很白嫩的手,嘴角流露出自信高傲的笑意,眼睛裡面也全都是嘲弄之色,輕笑著說道:「你還不認識我吧?李嫣兒小姐。」
「是……。」李嫣兒覺得這個少女有點眼熟,卻不知道究竟是誰,她伸出了手,剛剛觸碰到少女的手,少女就把手縮了回去,李嫣兒忽然感受到一種莫名的侮辱。
然後,她就聽到少女態度高傲的說道:「我叫做許文婷,許盛是我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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