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倫打開房門走了進去,這個房間並不大,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閨房,閨房的四周都插著各種顏色的牡丹花,在房間裡散著濃郁的香氣。,
閨房的床前擋著一個桃紅色的紗簾,紗簾後面,一個性感誘人的身體若隱若現,你無法看清楚,偏偏那玲瓏性感的身軀就隔著紗簾躺在床上,姿勢性感撩人。
「謝總……你請坐吧。」
謝倫四下看了一眼,在靠牆的位置上找到了一把椅子,走到椅子前坐了下來,謝倫本身也不是一個普通人物,在江城的商界也算是個人物,偏偏此時竟然感到無比的侷促。
「謝總。」裡面的聲音仍舊是那麼的誘人,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猶如一根纖細柔滑的手指輕輕的划過你的臉龐、脖頸、胸口……讓你難以自禁,「你這一次過來,是為了你兒子的事吧?」
謝倫吃了一驚,充滿**的雙眼恢復了幾分清明,他這時候才剛剛意識到,坐在簾後的女人並不僅僅是一個可以勾人魂魄的狐狸精,更是整個江城北區的地下世界霸主,威震江城的北天王!
謝倫吐出口氣,儘量表現出自己謝家族長的的威嚴,輕輕的翹起二郎腿,問道:「我兒子的事,仙子是怎麼知道的?」
謝倫雖然竭力表現出從容鎮定,偏偏他那游離在地面之上的眼神將他燥熱而不安的心態給出賣了,他不敢抬頭去看,他怕控制不了自己的**,帘子後面仿佛有一種莫大的吸引力,讓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過去將那個帘子給掀開。
牡丹仙子輕輕的笑著,謝倫身上的骨頭也跟著輕了起來。
她誘人的笑著,柔媚的說著:「在整個江城的東區,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沒有我應付不了的人……。」
談起正事,對蕭兵的刻骨恨意讓謝倫心中的那股**之火被撲滅了不少,他抬起頭,語氣有些激動的說道:「那你能幫我殺了他?不,我要打殘他的腿,打斷他的手腳,然後讓他在這個江城好好的活下去,讓他體驗一把生不如死的滋味。」
「咯咯……你的怨氣好大呢。」牡丹仙子笑了兩聲,忽然之間語氣略帶嘲諷的說道,「可見你是一個心胸狹隘的男人,聽說你和蕭兵之間的衝突,是你和你兒子主動招惹他的。」
謝倫心中頗為不爽,只是礙於對方身份,不好作。
「放心,你們之間的誰對誰錯,我不去管。我只想知道,我幫了你,我能得到什麼?」
謝倫冷靜下來,向著簾後看去,問道:「你想要些什麼?」
「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無論你想得到什麼,都是需要先付出相同的回報的,而我想要的回報很簡單,就是你在北區的分公司,我要得到百分之八十的股份。」
「這不可能!」謝倫吃了一驚,有些震怒,「北區的產業占據我謝倫百分之三十的身家,北區分公司的百分之八十股份,相當於我謝倫的百分之二十的身家,你知不知道我謝倫的全部身家有多少?」
「你以為我看的上?」牡丹仙子的聲音竟然充滿了不屑,「無論你謝家的身家有多少,我只知道,你們謝家與葉家相比,所擁有的財富簡直是九牛一毛。只是我需要你付出這個代價,無論你求別人幫你任何事,都應該付出代價。」
「這個代價太大了。」謝倫站了起來,憤憤道,「我不能接受!」
「你可以不接受。」牡丹仙子不慌不忙不惱不怒,但是所說出的話卻讓謝倫感到無力反駁:「我聽說,那個叫做蕭兵的男人是一個明勁高手,對麼?對付一個明勁高手,哪怕是我手中所擁有的力量,也同樣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明勁初級、中級、或者是高級?若是他擁有明勁高級一般的力量,那對於我來說,將是一場災難,哪怕是你的全部身家都抵消不了的災難。」
謝倫無力的坐了回去,腦海中陷入了掙扎,牡丹仙子說的沒錯,明勁高手是一般人都不希望得罪的,若是牡丹仙子不肯出手,這個仇恐怕是再也沒有辦法報了。
謝倫咬了咬牙,正打算答應下來,牡丹仙子忽然輕笑道:「不過……如果你不想付出這麼大的一個代價,我倒是可以給你想出一個主意。」
謝倫眼睛一亮,急忙問道:「什麼主意?」
「這個主意,需要你付出一千萬元的代價,而且我只負責提供主意,接下來你怎麼做,你們的事情都和我無關。。」
謝倫微微皺眉道:「僅僅是一個主意,就值一千萬?」
牡丹仙子反問道:「一個能夠讓你扳倒明勁強者的主意,難道不值一千萬?」
一千萬對於謝倫來說確實算不上什麼,聽到牡丹仙子這麼說,他當機立斷道:「我買了!我回去就讓秘書將錢打到仙子的帳上。仙子所說的主意究竟是什麼?」
「蕭兵在來到江城之後,與民航路的混混頭子斷指生了衝突,當天晚上斷指就死了……聽說你和金沙區的公安局長的關係相處不錯,難道不可以在這方面下下功夫?」
謝倫聽著聽著,眼睛不禁一亮,想到蕭兵被虐的場景,他就興奮的再也坐不住了,匆匆站起身來。
牡丹仙子笑道:「謝總要走了?」
「一千萬,我會如數轉到仙子的賬戶上,我先告辭了。」
「謝總慢走。」
謝倫在走到門口,即將出去的時候,回頭向床上看了一眼,眼睛裡充滿了**的目光。
在謝倫離開之後,房間裡的窗簾忽然無風自動了,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從窗簾後面走了出來,剛剛謝倫在這裡坐這麼久,竟然自始至終都沒有覺房間裡竟然還有另一個人。
這個男人有著一頭蓬鬆的頭,他穿著一件米黃色的衣服,腳上穿著一雙布鞋,他的身材高大挺拔,雖然不粗壯,可是身上全都是結實的肌肉塊,看起來充滿了力量,猶如一頭雄獅。
而最為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上戴著一條黑色的眼罩,將他的整雙眼睛都給遮蓋了起來,而偏偏他給人的感覺還很靈活,仿佛遮擋住實現對於他來說沒有一絲一毫的影響。
這個男人從窗簾後面走出來之後,就徑直的走到了床前,他伸出手,手指輕輕的掠過紗簾,略微猶豫了一下,又將手給收了回去。
牡丹仙子問道:「你為什麼不敢掀開?」
「不是不敢,而是沒有必要。」這個男人的臉頰的肌肉微微抽動著,看起來他的心情並不平靜,「你知道的,有沒有這道紗簾對於我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區別。剛剛的那個老傢伙……他看著你的目光帶著邪惡,我險些忍不住的出來殺了他。」
牡丹仙子嬌笑道:「你能夠看到他看我的時候是什麼樣的眼神?」
「我看不到……卻能夠感受到,他看向你的時候,眼神裡面充滿了**,那是男人對於女人的**的**,這個老傢伙的心裏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說到最後這幾句話的時候,男人幾乎是在咬牙切齒,可見他的心裏面是有多麼的痛恨。
「咯咯……咯咯咯……。」牡丹仙子笑個不停,男人的臉色開始陣青陣白,最後露出了一臉的痛苦和頹然,然後就聽到牡丹仙子聲音有些尖銳的開口問道,「你嫉妒,你吃醋,你不爽,你心裡難受,可是你憑什麼?」
「朱明宇,在我的面前,你就只是一條狗而已,一條狗!!!!」
聽著牡丹仙子的羞辱,朱明宇的渾身開始不停的顫抖,眼淚忽然浸濕了黑色的眼罩,然後噼啪噼啪的滴落了下來。
牡丹仙子冷冷的說道:「眼睛都沒有了,還會流淚?」
朱明宇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悽苦,帶著幾分哀傷:「只要我還有心,我就會流淚!如果心死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更不會流眼淚了,哀莫大於心死。」
朱明宇說完這番話以後,房間裡開始靜了下來,過了好半晌,才聽到牡丹仙子嘆息了一聲:「你如何才會心死……。」
小小麵館裡面馬上就要打烊了,三個女孩子這才站起身來,依依不捨的準備告辭,尤其是許文婷和陳圓圓那兩個小妮子,他們從來都沒有接觸過軍人,今晚聽蕭兵聊起那些部隊裡的事情,聽的津津有味,兩個小電燈泡幾乎就喧賓奪主了。
而這時候,張一指也從裡面拄著拐棍走了出來,見到張一指出來,蕭兵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請客吃飯,卻把人家晾在裡面一個晚上,實在是太不講究了。
張一指看向蕭兵,笑呵呵的道:「今晚請我吃的飯不錯,挺好吃的,下次有機會再來吃。」
聽了張一指的話,任何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葉子可愛的吐了吐舌頭,若不是她將蕭兵給叫出來,蕭兵也就不會把人家這麼大歲數的老人家給獨自晾在裡面不管了。
許文婷和陳圓圓躲在一旁偷笑,做出一副準備看熱鬧的打算。
張一指的目光在三個女孩子的臉上一一掃過,最後還是落在了葉子的臉上,憑藉直覺,他就覺得值得蕭兵如此激動的,一定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子。
果然,張一指問道:「你是葉子吧?」
葉子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可能也是因為有些理虧,在張一指的目光之下竟然顯得略微的有一點侷促,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是葉子,老爺爺……對不起啊。」
張一指越看越是滿意,聽了葉子的道歉,笑著道:「我和蕭兵認識五年了,雖然年齡相差懸殊,卻也算得上是忘年之交,這點小事不算什麼……倒是你,從沒見過蕭兵肯把心事對其他女孩說,更沒見過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打開他的心結……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我就是想看看,這個女孩子到底是長得什麼模樣……現在一看,不錯……果然不錯。」
「行了,歲數大了,也累了……弗耶,陪我先回去吧。」
葉子在後面說道:「爺爺慢走。」
等到張一指離開了麵館,葉子想到張一指臨走前所說的那番話,偷著瞧了蕭兵一眼,恰好蕭兵的目光也向她瞟去,兩個人的目光乍一接觸,都迅的躲閃開,心頭也跟著微微的顫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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