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骷髏鬼馬從石牆上一躍而起,鬼馬背上的骷髏騎兵將手中的骨矛捅了出去。一個灰燼城的守軍士兵頓時被骨矛扎穿,他身上的血肉瞬間融化,就像是果醬一樣順著骨矛流向了那個骷髏騎兵的骨架,給它的骨架穿上了血肉裝甲,為它提供戰鬥的能量!
「後退——」夜鶯吼喊道。
城牆最前沿的將士用長槍據鬼馬,同時快速後退。
一道藍色的能量光突然閃現,瞬間切過了剛剛衝上城牆的一個骷髏騎兵。
咔嚓!
骷髏騎兵的腦袋掉在了城牆上,鬼馬之上的粉色骨架一歪,倒在了城牆之上。
藍色的能量光停頓,前凸後翹,身姿曼妙,一襲能量王袍,正是藍月的過去女王神月如一。她的實力在一段時期里甚至連夏雷都能碾壓,更何況是一個區區的骷髏騎兵!
神月如一站在城牆上,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蓋世英雄之氣概。
然而,更多的騎兵踩著屍牆衝上了城頭,就在神月如一現身的那一瞬間。
一片七彩的霞光突然從守軍後方綻放,一道身影從後飛射過來,猶如一顆隕石一般,燃燒著撞向了那些剛剛衝上城牆的骷髏騎兵。
沒有溫度,卻是烈焰滔滔。
沒有攻擊,所有的衝上城牆的骷髏騎兵和鬼馬一起化成齏粉!
這就是夏雷現在的實力!
他所喝過的奶,每一口都不是白喝的。他的身後站著一大群優秀而傑出的女人,是她們哺育了他的進化和能力。他喝第一口奶的時候還是一個嬰兒,而現在他卻已經是能創造神秘的超凡存在!
他的女人們用她們的奶哺育了他的進化與能力,而他現在要用他的能力捍衛更多的女人所珍惜熱愛的一切,他要用他的力量保護她們的丈夫,她們的孩子,還有她們賴以生存的家園!
轟!
七彩的能量霞光往城牆下傾瀉,猶如大浪洗地!所過之處骷髏騎兵和鬼馬就如同是烈焰之中的紙片和秸稈一樣化作一片片飛灰,蕩然無存!
夏雷落身在一座城垛上,七彩能量霞光靜靜燃燒。在他身後,灰燼城所有將士和平民的視線都聚集在他的身上。這一刻,他在他們的眼中完全是神一樣的存在。
夜鶯的眼眸中泛起了黑色的淚花,因為感動,因為激動。
蹄聲如雷,來自冥都的騎兵並沒有停止衝鋒,夏雷的一波攻擊也沒有徹底摧毀骷髏軍團,僅僅是幹掉了一百來個而已。
夏雷揮了一下手。
「小的們,給老子上!」好方的聲音突然出現,「給老子幹掉那些傻逼!啊啊啊!殺啊啊!」
轟咔!轟咔!轟咔!
武裝個不進去邁著沉重且整齊劃一的步伐從城牆內梯登上城牆。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好方。它的個子矮小,身後的武裝工兵機器人卻顯得很高大,那畫面就像是一個侏儒將軍帶領一群巨人戰士上戰場一樣,充滿了滑稽的感覺。
但最具滑稽感的卻還是它給它自己弄的塗裝,它用七種顏色的漆將它自己也噴成了一個七彩的存在,而且方方的肩頭上還有特製的軍銜,上面噴了十幾顆金閃閃的小星星。
如果星星的數量越多,代表的軍銜就越高的話,它恐怕會成為全宇宙最高軍銜的將軍。
好方在城垛下立正,啪地給夏雷敬了一個軍禮,有板有眼地道:「幽靈國我自己去人軍團總司令向國王陛下報到,請指示!」
夏雷回頭看了它一眼,強忍著向踹它一腳的衝動說道:「戰鬥吧。」
「是!」好方將手中的巨大的能量武器往前一揮,「殺啊!」
一個個戰鬥機器人躍上城牆,踩著印國過去之人所堆砌起來的屍牆法器了反衝鋒。
轟轟轟……
能量武器怒吼,能量彈藥雨點一般飛向了冥都的騎兵和骷髏騎兵。每一發能量彈藥都是一個劇烈的爆炸,骷髏騎兵和骷髏鬼馬所吸附的血肉被震碎,骨頭被扎斷,在爆炸所產生的衝擊波里橫七豎八地飛。
不過,除非是炸斷它們的脖子,否則是殺不死它們的。一些被扎斷了肋骨的骷髏騎兵,在屍體堆里翻滾,爬起來的時候就已經重塑它們的骨頭!
這裡有五十萬印軍的屍骨給骷髏軍團充當食物,不論是骷髏騎兵還是骷髏鬼馬,它們都能快速恢復所受到的傷害。
這就是骷髏軍團無敵的秘密,除非是砍斷它們的脖子,否則它們會越戰越強!
一個被能量彈藥炸斷了腿,卻又從屍體堆中長出了腿的骷髏騎兵爬了起來,將手中的骨矛擲向了一個武裝工兵機器人。
轟咔!
那支骨矛貫穿了武裝工兵機器人的胸膛,後者轟然炸毀。
夏雷從城牆上一躍而下,一拳轟下。
轟——
剛剛擲出骨矛的骷髏騎兵被一拳轟爆,骨頭渣子在虛空之中燃燒,化作一片片灰黑色的灰燼。
「嘎嘶——」黑鸞發出了嘶叫聲。
骷髏騎兵紛紛調轉骷髏鬼馬的頭,往後撤退。眼見就要衝到城牆腳下的數萬冥都來的重騎兵也調轉了方向,往後方撤退。
「撤退了!撤退了!無敵的骷髏軍團被我們打退了!」
「重來沒有人能打退骷髏軍團,我們做到了!」
「龍王萬歲!」
城牆上一片歡呼的聲音,灰燼城守軍的士氣瞬間進入了燃點。如果這個時候夜鶯下令反衝鋒的話,他們大概也會毫無畏懼地衝下去。
可是夜鶯沒有下達任何命令,因為她知道戰鬥遠沒有結束,真正的戰鬥也還沒有開始——龍王與夜白的戰鬥。
夏雷踩著匯聚成池的血泊向平原走去,他的腳在血泊之中行走,可腳上卻沒有沾上一滴血。七彩的能量光籠罩著他,威嚴若神,不可冒犯。
黑鸞從天空中降落了下來,但並沒有降落在地上,而是懸停在了距離地面幾米的高度。
黑鸞背上,夜白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而且這種陰沉是看得見的,那就是明顯的灰黑色。守夜者生氣或者憤怒的時候,這樣的臉色就會出現,就如同是人類害羞的時候會臉紅一樣。
夜白的心中卻是充滿了怒意,在他看來幾十萬過去之人完成自殺式的衝鋒之後,他派出骷髏騎兵和重騎兵就可以收穫戰爭的勝利,而且他幾乎就要做到了,可就在即將攻進灰燼城的時候那個傢伙出現了。
那個傢伙正緩步向他走來,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可他知道他就是自稱什麼幽靈國國主的龍。
夏雷在距離黑鸞大約五十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他也看到了坐在黑鸞背上的夜白。夜白的那一根瑩白的棒子給他留下了比較深的印象。
夜白也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夏雷,夏雷身上的七彩能量光讓他感到驚訝和好奇,同時還有畏懼。不過只是一點點的畏懼,還不足以到讓他害怕的程度。因為他在夏雷出手的時候他已經觀察和分析過了,夏雷的那種七彩的能量對死系的存在有著巨大的殺傷力,可對於鮮活的生命卻並沒有那樣的殺傷力。
這就是兩個男人的第一次見面,誰都沒有說話,只是觀察對方。
終於,夏雷打破了沉默,「你的鳥不錯。」
夜白對這樣的調侃無動於衷,他的聲音沙啞冰冷,「你就是龍?」
「你應該叫龍王,你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幽靈國的國土。」夏雷不溫不火地道:「對於你這樣的入侵者就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幽靈國國主?哈哈哈……」夜白忽然笑了。
「你沒有見到我放掉的那個騎兵嗎?他應該將我的話帶給了你。我警告過你們,灰燼城已經獨立,就算是狄亞羅親自帶兵來,我也會殺了他。」夏雷說。
「放肆!」夜白怒吼道:「沒人敢違背西境王狄亞羅的意願,更沒人敢挑釁西境王的威嚴!」
「呸!」夏雷不屑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你會死,這裡的所有人都會死!你以為你很強大嗎?我要告訴你的是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做西境王的對手!你要挑戰西境王,你先得打贏我!」夜白的聲音裡帶著滔天的怒意,還有對夏雷的不屑。
夏雷不再說話,右腕上的主宰結束了護腕的狀態,轉變成了劍的撞他。不過一秒鐘時候又切換會了護腕的狀態,不為別的,只因為他覺得宰掉夜白這的對手還沒有必要動用主宰。
「嘿!」夏雷不說話,可這不代表幽靈過最強聲音不說話,「那個騎鳥的傻逼!我家陛下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他媽的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的?快快從那隻傻逼鳥的背上下來,你這個傻逼也應該給我家陛下跪下,舔乾淨他的鞋子,然後再自殺謝罪!你聽見沒有?媽個機,你真是傻逼嗎?說話啊!」
幽靈國的最強聲音當然是好方,它怎麼可能錯過這個可以罵人而不被夏雷責備的機會?有的槍是不用會生鏽,而它的嘴不罵人會生鏽。
夜白的嘴角抽動了兩下,臉上的灰黑色越發地濃厚了。他很想罵回去,可終究是自持身份沒有那麼干。
好方的一張嘴就像是火力全開的機關槍,「嘿!傻逼,跟我罵啊!我這樣罵你你都不生氣,要是我給你戴一頂綠帽子,你還不會生氣啊?不生氣?哈哈哈……我睡了你老婆,還有你媽媽……」
這一次就連夏雷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嘴也太毒了吧?
「啊!」夜白終於忍不住了,一聲怒吼,「「殺啊——」」
正在的決戰被恢復的一張破嘴點燃了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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