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牛海面色陰鷙,冷哼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趙德勝算什麼東西?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你可知道我大伯是什麼人?」
隨後,當阮雲傑得知牛海大伯的身份,當場驚為天人,連忙道歉:「抱歉,是我小看你了……」
這倆人之前根本沒交情,方才牛海被那一幕給驚呆了的時候,嘀咕了句『這小子誰啊』,阮雲傑剛好經過,於是熱心解答了一番,誰想到竟然被揪上車了,牛海自然是為了了解周恆是什麼人。
「井底之蛙。」牛海不屑的哼了聲,淡淡的道:「初雨跟我有娃娃親,以後大學畢業了,是要結婚的,誰敢碰她,都得付出代價。」
娃娃親?
阮雲傑被徹底驚呆,跟田初雨同班第三個年頭了,他從沒發現田初雨竟然也是個有身份的人,能夠和牛海這種家庭定下娃娃親,她的背景,又怎會簡單!
身邊大佬一個接一個的,層出不窮,阮雲傑內心很是受挫,失落的道:「那牛哥,我已經把周恆的基本信息告訴你了,我可以先回去上課嗎。」
「滾吧。」牛海倨傲的道。
……
兩點半。
周恆和田初雨抵達動車站,直接買了兩張安海市其中一個下轄縣的票,經過檢票、候車,於三點鐘進入D3132號列車,毫無疑問,牛海也跟來了,但並不在同一節車廂里。
「運氣真好呢,還能買到連坐的票。」在車位上坐下,田初雨開心的笑道。
「待會兒有你後悔的,告訴你不聽,非要跟來。」周恆沒好氣的道。
「還想騙我?人與人之間能不能少點套路啊!」田初雨狠狠掐了周恆一把,傲嬌的哼道:「反正出行費用你得全包,不然我咬死你!」
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周恆確實不喜歡田初雨這種古靈精怪的性格,索性懶得搭茬了,直接閉上雙眼。
不多時,周恆忽然察覺到腿上傳來些許的沉重感,睜眼一看,赫然發現田初雨脫了涼鞋,兩條修長渾圓的腿,毫無形象的搭在自己腿上,身子歪七扭八的靠在車座上,看樣子是準備睡覺了。
「喂,你幹嘛啊。」周恆簡直十臉懵逼,驚愕到雙手無處安放,想著把那美腿挪開,又不敢伸手去觸碰。
「別吵,我眯會兒,這樣舒服。」田初雨呢喃道。
周恆滿頭黑線,這麼好看的女生,不顧形象也就算了,但是那腳踝能不能換個地方放啊?
這麼時不時的動兩下,蔫了的雜草,都能重新抬頭生長了!
剎那間,周恆憋紅了臉,似乎快壓制不住洪荒之力了,略顯焦慮的道:「我說你能不能淑女一點啊,快點拿開。」
不說話還好,這麼一說,田初雨反而更來勁了,狠狠蹭了兩下,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睜開眼笑意盈盈的道:「原來你喜歡淑女啊,怪不得天天去接我家妍兒。」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怎麼會有這麼跳的女生……
周恆內心有些崩潰,從生理角度來說,他不排斥田初雨的舉動,畢竟屬實有點舒服啊,但是這大庭廣眾的,加上又不是很熟,合適嗎這。
這時,閉著眼的田初雨,忽然嘟噥了句,「唔……別動我,我睡會兒。」
大姐,我沒動啊!
是它先動的啊!
強忍心頭的焦慮,周恆壓低聲音,道:「咱倆不熟啊,你能不能注意點?旁邊都有人看過來了。」
聞言田初雨頓時睡意全消,坐正身子,一臉認真的道:「你說什麼呢,出來混的,怎麼能這樣不講義氣,好歹也一起喝過酒啊,還是同班同學呢,你居然說跟我不熟?」
「本來就不……」
周恆話還沒說完,便愣住了,旋即臉上升起一陣慘白,咬牙道:「松……鬆開!」
田初雨那絕命撩陰手,赫然是伸到了不該伸的地方,就跟上次喝醉酒送她回去的時候差不多,周恆實在想不通,這女人為什麼能這樣跳脫,簡直是個魔女啊。
「熟不熟?」
「熟,三分熟!」
「你再說一遍?」
「全熟,全熟!」
田初雨收回了手,很是得意的笑道:「哼,這樣才對嘛,咱倆誰跟誰啊?」
啊……嘶。
周恆冷汗都彪出來了,屁股情不自禁的往外挪了些許,跟田初雨拉開距離,惹不起惹不起.JPG
也許是真的困了,隨後田初雨也沒有再胡攪蠻纏,靠在那兒很快睡著了,待她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周恆才暗自鬆口氣。
這女孩兒美的跟花兒一樣,打不得罵不得,真要胡鬧下去,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嘆口氣,周恆也打算睡會兒,打發無聊的坐車時間,但一直被後座的一位阿嬤的咳嗽聲所干擾,於是便回頭看了幾眼。
阿嬤咳嗽的時候,舌頭也吐了出來,周恆暗中觀察了下她的舌苔,以及各方面特徵,發現僅僅通過『望診』,並不足以確診,因為情況太複雜了,這也就意味著,那不是普通的咳嗽,顯然病情不可小覷。
周恆雖然蠻有愛心的,但大庭廣眾之下,確實不適合出手替人治病,因為自己的身份有些敏感,牽扯了太多利益,一不留神,便有可能橫生枝節。
基於此,他只能暗暗自責,不打算多管閒事。
幸運的是,在周恆感到無奈之時,阿嬤身旁的一名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忽然開口道:「您不要緊吧?」
阿嬤擺擺手,道:「老毛病了,天天咳個不停,是不是影響你睡覺了,不好意思……咳咳咳。」
青年笑了笑,很快拿出一本證件,上頭有他的名字:柳南。
柳南很快應道道:「我是一名中醫,這是我的醫師證,需要我為您看看嗎。」
這麼年輕的中醫?
老阿嬤本來有些不敢相信,但是那醫師證卻不像是假的,登時就感激涕零的道:「那麻煩您了,我這是肺癆,以前耽誤了最好的治療階段,醫院直接說沒救了,只剩幾年可活,現在您要是能讓我止咳的話,我就心滿意足了。」
她不認為有人能治好自己,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哪怕周恆的師傅王鐵親臨,也不可能讓她痊癒,頂多再拖個一兩年。
柳南聽到對方的要求只是止咳,頓時鬆了口氣,真遇上什麼大病,那自己可就丟人了,而且還得承擔風險,根本不值得。
當柳南為阿嬤把脈之時,周恆兀自苦笑了下,因為柳南的熱心,讓他感到自慚形穢,可這也沒有辦法,周恆寧願自己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那就不至於背負這些危機了。
然而,在柳南準備為阿嬤施針止咳的時候,周恆頓時驚呆了,根本顧不了許多,壓著聲音,小聲道:「大哥,住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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