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弦空間 第二十八章 暗流
「嘩！」隨著瓦薩號劈開海浪，船體前部微微下沉，隨即再次反彈上揚。海妖船首像從飛濺的浪花中破浪而出，披掛著的水珠，讓雕像越發顯得活靈活現，猶如真實的美人魚匍匐在船頭。
哥特建築高聳的尖頂隱約出現在瓦薩號前方，阿姆斯特丹到了！
「伍德，這次海戰以你的戰功，應該分到了不少金幣吧！」徐默朝身旁的瞭望手擠了擠眼睛，「阿姆斯特丹可是有名的花都，記得上岸找個荷蘭美女慶祝一下！」
「呵呵，提督，看起來您有不少浪漫的經驗，到時候，可要給我們推薦一家好點的酒吧！」伍德訕笑著恭維道。
瞭望手在上次海戰之後，也被提拔為瓦薩號的候補軍官，在所有被晉升的輪迴者當中，他得到的榮譽值是最多的，畢竟他對那場海戰的貢獻也是最大的。
「不行啊，我還要留在船上，瓦薩號的軍官也有一部分會留下，畢竟我們船上還有兩個人質需要看守！」徐默笑著朝甲板上的卡米爾和埃米利奧努了努嘴。
「這樣啊……提督，不如讓我來負責看守他們吧！」伍德目光一閃，立刻向徐默毛遂自薦。
「哦？伍德，你不打算上岸休整一下嗎？」徐默驚奇地轉過頭。
「呵呵，其實這次是我第一次航海，我希望可以儘快熟悉船上的一切，接下來才能做得更好。至於上岸休整的機會，就先給其他軍官吧！」伍德臉色誠懇地說道。
「那……好吧！」徐默欣賞地拍了拍伍德的肩膀，「你可以在水手當中自由挑選看守，只要不讓那兩個人出事，就是最大的功勞！」
「樂意效勞，提督閣下！」伍德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這下他可以名正言順地將自己的團員全部集中在身邊，也讓他們可以得到晉升的機會。
看著伍德遠去的背影，徐默嘴角浮起一個冷笑。這個y空間的團隊既然得罪了眾神殿，他們就只能留在x空間。轉換所在空間，榮譽值會受到很大的削弱，伍德和他的團隊當然會希望在瓦薩號上多爭取到一些榮譽值。
徐默將他們留在瓦薩號上，不僅僅是為了看守卡米爾和埃米利奧，同時也限制了伍德的活動空間，讓他們無法在阿姆斯特丹得到其他劇情任務，只能跟著瓦薩號一條路走到底。
雖然瓦薩號到達了阿姆斯特丹，但是徐默並不打算讓戰艦靠岸，他們會在離港口半里左右的海面停泊，人員和補給品都將通過小艇來往運輸。
只要瓦薩號不靠岸，麗璐就無法派人營救卡米爾和埃米利奧。阿歌特商會給瓦薩號抵押了數萬金幣，對於一個小商會而言，這不是一筆小數目，這兩個人自己是不會私下逃走的。
事實上，很多其他國家的戰艦也會這麼做，只要不是船體破損，一般情況下，身負戰鬥任務的戰艦都不太會靠岸，以免被敵對國家觀察到戰艦的具體狀況。必須在阿姆斯特丹靠岸的船隻，基本上都是商船，它們需要在港口裝卸貨物，與其他商會進行大宗貨品交易。
徐默凝視著逐漸沉入海平面的落日，心中充滿了沉甸甸的憂慮。對眾神殿分團的勝利，並沒有減輕他心中的負擔，與信心爆棚的團員相比，徐默卻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兇險。
眾神殿儘管失去了一個分團，而且還沒有發現老k團的蹤跡，但是很顯然，他們在航海世界採取了正確的對策。眾神殿沒有被劇情任務所束縛，他們正在用一種極為暴力的方式，奪取所需要的資源。
老k團沒有露出破綻，眾神殿的表現同樣也很低調，他們正在積蓄力量。通過西班牙大帆船，徐默隱隱察覺到了眾神殿對付他們的戰略。
眾神殿可能已經意識到了雙方在劇情勢力上的差距，他們沒有去追求高質量的戰列艦，也不要脆弱的武裝商船，他們在囤積大噸位的接舷戰艦。例如像西班牙大帆船這類遠程炮戰不行，但是載重量高，能夠攜帶更多武裝水手的大帆船。
一艘西班牙大帆船對於瓦薩號來說，只是待宰的羔羊，但是如果這個數量上升到三艘，那麼瓦薩號就只能避而遠之。上升到五艘，瓦薩號一旦落入包圍圈，就很難倖免。
用數量來堆死瓦薩號，用普通水手的接舷戰來抵消鐵禮列、克莉絲汀娜這些劇情航海家的特殊才能，這應該就是眾神殿的計劃。否則的話，他們就不會瞄準這艘接近退役的西班牙大帆船，而應該集中力量去提高聲望，吸引劇情航海家，爭取得到一艘新式戰列艦。
徐默心中充滿了僥倖感，如果不是約瑟夫為了自身的目的，向他通報了眾神殿的存在，老k團就在眼皮子底下放過了這條大魚。
西班牙大帆船上的那個大漢，以及在空中向瓦薩號飛來的二階轉職者，徐默都已經看在了眼裡。如果是在陸地上，這兩人都能和他周旋上半天，老k團就算能贏，恐怕也只能是慘勝。然而，他們在瓦薩號的火炮和火槍下，卻顯得如此地不堪一擊。
這場勝利其實不屬於老k團，而屬於瓦薩號，是在徐默大量布局下，理所當然的勝利，並不能反映出眾神殿的真實實力。
瓦薩號將在阿姆斯特丹補充彈藥，上一次的海戰，徐默為了儘量減少人員傷亡，幾乎用掉了一半的炮彈存量。這一次，徐默大概在瓦薩號上儲備平時兩倍分量的炮彈，減少了其他物質的儲備。
阿姆斯特丹依然屬於北海海域的港口，瑞典戰艦在這裡停靠，並不會太引人注目。然而一旦過了直布羅陀海峽，進入了地中海，那麼瓦薩號就像一座燈塔一樣醒目。古斯特夫二世已經對神聖羅馬帝國宣戰，所有天主教國家都是瑞典的敵人。
瓦薩號不能隨意在地中海靠港，否則不僅會給他們帶來眾多敵人，而且還有可能會被大多數天主教國家的海港拒絕入內。原本瑞典的古斯塔夫二世，給予徐默的作戰自由度就很高，只要求他儘可能在地中海取得一些戰果，攪亂天主教國家的貿易航線，就算他達成了作戰目標。
不過現在，徐默有了一個新想法，他打算儘可能長時間的待在地中海，尋找眾神殿的蹤跡。一旦有機會，他要給眾神殿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用海權時代這個特殊的世界環境，一勞永逸地解決掉這個禍患。
想要達到這個目標，瓦薩號就不能在地中海沿岸靠港，將航線暴露給天主教國家，他需要一個跟在瓦薩號身後的流動補給站，而現在他們也的確有這個能力。
在瓦薩號的身後，西班牙大帆船在部分水手和鐵禮列的操縱下，蹣跚地靠上阿姆斯特丹的船塢。徐默將阿歌特商會剩下的金幣全部交給了鐵禮列，由他來負責聯繫船廠，修復破損的船體。
在此期間，沈墨等人正從里斯本日夜兼程趕來，他們將接手這艘西班牙大帆船。儘管這艘船的船齡已經比較大，船速和火力也不是很理想，也依然還是一艘大船。對於沈墨等人來說，相當實用，他們將用這段時間獲得的金幣補充物質，在船體修復完整後，緊隨著瓦薩號的航線南下。
瓦薩號將在阿姆斯特丹休整三天，等待沈墨等人接手西班牙大帆船。經過鐵禮列的核算，西班牙大帆船大概需要半個月左右時間才能修復完畢，在此期間，正好讓墨風團在阿姆斯特丹招收海員，補充物質。
瓦薩號在斯德哥爾摩經過改造以後，大概能在海上巡航五十天左右。實際上，有了西班牙大帆船作為物質補給船，徐默的計劃就已經可以開始實施了。
瓦薩號將像一艘徘徊在地中海的幽靈船，它出現的地方將成為海上墳場。所有見到過瓦薩號的商船，無論是什麼國家，什麼身份，都將被瓦薩號送進海底。緊隨其後的西班牙大帆船將和瓦薩號保持兩三天的航程，補給和情報工作將全部交給墨風團來完成。
「提督，阿歌特商會派人來了，他們按照約定，交給了我們一份這段時間以來，在地中海各大港口和海上的戰鬥情報！」徐默身後傳來巴倫的聲音。
上一次的海戰當中，麥斯和巴倫領導的火槍隊，終於一洗頹勢，用一輪漂亮的連射幹掉了空中來襲的烏鴉。儘管烏鴉最後是被徐默用一根大鐵銼擊落，但是火槍隊的表現讓徐默非常滿意。這才是他希望看到的火槍隊，反應迅速，能夠在甲板上攔截下所有敵人的進攻。
一旦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瓦薩號不得不進行接舷戰時，他們將發揮出異常強大的戰鬥力。是的，在徐默的規劃中，這支火槍隊才是接舷戰的防禦主力，老k團和伍德的輪迴者團隊都只是輔助者。
「這些情報都是最近的嗎？」看著鋪在檀木桌上的眾多羊皮紙，徐默眼中閃過一縷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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