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開平說道:「請陪審員注意,仝海峰死前的確和我的委託人見過面,但是那次是仝海峰主動提出買下我委託人的股票,而且我的委託人並沒有答應仝海峰的要求,既然沒有答應,主控方關於合同的說法根本不成立!至於後來仝海峰取消了合同,那是他自身的原因,我的委託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對這份合同表示過同意。所以說主控方指控我委託人產生怨恨的看法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主控律師說道:「法官大人,我有兩個問題想問被告。」
法官表示同意。
主控律師來到展雲飛的面前道:「被告,請問你和仝海峰是不是有過節?」
展雲飛搖了搖頭道:「沒有!」
主控律師笑了起來,他拿出了一份記錄道:「大概一個月以前,你在仁愛醫院曾經和仝海峰發生一次激烈的爭吵,那次是因為這個叫呂瑞琪的女子。在你買下夢潔公司上市以後,仝海峰對你公司的股票進行大規模地收購,而後又大量拋出,讓你蒙受了巨大的損失,這是不是事實?」
展雲飛沒有回答。
主控律師繼續說道:「你恨仝海峰,所以你綁架了呂瑞琪來要挾他,進而謀殺了他!」
「我反對!」鄭開平大聲說道。
主控律師說道:「法官大人。我想傳召證人來證明我所說的全部都是事實!」
警方的代表趙偉明來到證人席,主控律師走了過去道:「趙警官,你是現場的目擊證人之一,可否把現場的情況向大家介紹一下?」
趙偉明點了點頭道:「我們警方接到一個匿名報警電話後迅速趕到了現場,我們到達後,槍戰己經結束,現場還剩下三個人。被告人手中有槍,那名叫呂瑞琪的女子昏迷在現場,仝海峰當場已經死亡,通過我們在現場地勘察,真正讓仝海峰致命的子彈,和被告人手槍的型號並不相符。」
趙偉明拿出一份報告道:「這顆子彈來自於雷明頓m24狙擊步槍,在距離被害人大約三百米的高地,我們找到了彈殼。」
現場一片譁然。
主控律師問道:「趙警官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被告人並沒有直接造成仝海峰的死亡。但是他有可能是仝海峰死亡的直接策劃者?」
「我反對!」鄭開平大聲說:「控方律師在誤導證人!」
趙偉明老老實實的承認說道:「根據我們警方目前收集的證據,被告人是這場兇殺案的最大嫌疑人,但是現場沒有人可以證實這件事,呂瑞琪精神有問題,她對那晚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主控律師微笑著說道:「我想傳召我的第二位證人,仝海峰的雇員儲良才。」
展雲飛對這個名字根本沒有太多的印象,直到見到儲良才出現才想起這是仝海峰的手下四眼。
四眼充滿仇恨的瞪了展雲飛一眼,然後來到證人席。
主控律師開始提問道:「你跟仝海峰一起工作過多少年了?」
「十五年!」四眼道。
「那你想告訴大家什麼呢?」主控律師道。
四眼伸手指向展雲飛道:「他的父親是展雪融,洪青幫的前任大佬,他一直都在休疑他父親的死和我們老大有關!」
全場一片譁然,這場兇殺案因為四眼的出現性質忽然改變,居然演變成了一場黑社會的仇殺。
「大哥肯定是他殺的,他要為他的父親報仇!」四眼大大聲道。
展雲飛的內心猛然沉了下去,四眼顯然清楚其中的內情,他不惜揭露仝海峰的黑社會背景來指證自己肯定有他的目的。
法官敲了一下法槌道:「肅靜,證人全憑獵測的證詞可以不作考慮,陪審員可以跳過這一節!」
四眼的證詞雖然不被考慮,但是他的話無疑會對每個陪審員造成影響,審判雖然沒有結束,可是每個人都已經知道了結果。
法官宣布暫時休庭十五鍾,董麗麗顯然已經預計到了審判的結果,她的情鍺顯得異常的低落,展雲飛笑了起來:「又不是什麼世界末日,幹嘛哭喪著臉,就算砍頭不過碗大個疤,二十年後老子還是一條好漢!」
董麗麗忍不住哭了起來,鄭開平也嘆了口氣道:「看來我們只好收集資料,等待上訴了!」其實他們都己經清楚,根本找不到對展雲飛任何有利的證據,即使上訴等待他們的仍然是失敗的結果。
宣判的時侯終於來到了法官道:「本席宣判!被告人展雲飛謀殺罪名成立,鑑於被告人同時犯有綁架罪行,根據刑法第一百二十七條,判處被告人終身監禁……」
展雲飛的表情依然平靜,身後的警察為他帶上了手銬,他聽到身後吳雨萍在大聲的哭泣,展雲飛的目光始終沒有向她的方向看去,董麗麗也在竭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感情,她的身份讓她無法盡情的表露自已的感情。
展雲飛被押了出去,他在六名武裝特警的押解下出了法庭。當局肯定考慮到了他的黑社會背景,這次押送他的警力是尋常的三倍。
十幾名警察押著展雲飛會登上輪船前往九龍監獄。
天空下起了雨,半個小時後,押送的隊伍上了一艘輪船,雨還在不停的下著,無孔不入的雨絲轉眼間就浸透了展雲飛的衣服,他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雨水,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身後。
身後的警察粗暴的推了他一把道:「看什麼看?趕快走!」
展雲飛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一股殺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那警察在感應到展雲飛的變化後,臉色不由一白道:「你,你想幹什麼?」
展雲飛輕哼一聲大步向輪船的方向走去。
孔維舟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他伸手打開了車內的cd,悅耳的音樂聲響徹在整個車廂內。關可玲摟住他的胳膊,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維舟,展雲飛已經入袱了,為什麼你還是不開心?」
孔維舟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道:「我很開心啊……」
接著孔維舟他停頓了一下,才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是擔心他會跑掉!」
關可玲笑了起來,她摟緊馬國索的臂膀道:「傻瓜,這麼多警察在他身邊,他就是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
孔維舟點了點頭道:「也許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輪船向九龍的方向行進,再有二十海里就能夠到達目的地。臨近傍晚,天空變得益發的陰沉,大塊大塊的烏雲,把天空壓的很低很低,像隨時都可能塌下來,狂風夾雜著暴雨飛舞在海面上,能見度變得很低。
駕駛船中負責航行的船長和大副正在緊張的查閱著天氣和颱風預報,根據氣象台的訊息,這場風暴應該不會太大。
「船長!」大副伸手指向前方的海面,在距離他們大約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兩艘漁船正加速向輪船的方向駛來。
船長迅速拉響了警報,船上負責這次押運的二十名警察全副武裝的來到了甲板上。
左邊的那艘漁船明顯的減慢了速度,可方邊的那艘漁船全速向押解船的船頭撞來。船長驚恐的全力轉動著船舵,試圖躲避開對方的攻擊。
兩名警察開始向那艘瘋狂行進的漁船發射榴彈,榴彈準確的擊中了漁船,那艘漁船轟然燃燒了起來,船身迅速被全部燃著,漁船如同一個巨大的火球在海面上前進,海風將火焰向後扯起,遠遠望去,好像一顆行進在海面上的流星。
著火的漁船重重撞在了押解船的船頭,劇烈的震動讓許多立足不穩的警察跌到在甲扳上,有兩名沒來及做出反應的警員慘叫著跌入了冰冷的海面。
衝撞並沒有對押解船造成太大的傷害,這時另外一艘漁船上射出兩道筆直的白煙,在距離押解船十米左方的地方猛然閃出耀眼的白光,閃光彈!甲板上的警員下意識的閉上了眼晴。
展雲飛被船身劇烈的震動驚醒,他下意識的睜開眼睛,負責看守他的警員用冰冷的槍口指住他的頭道:「老實的呆在這裡,否則我一槍打穿你的頭!」
展雲飛透過舷窗望去,交火集中在押送船的另一側,從他這一側只能看到警員在緊張的來回穿梭。
空中響起直升飛機的轟嗚聲,一架小型民用直升飛機出現在押解船的上方,應墨一邊駕駛著飛機,一邊發出大聲的怪叫。
一撮毛從空中向下投擲了數枚煙霧彈和催淚瓦斯,整個押解船完全被煙霧包圍。
應墨和李連軍相互擊打了一下手掌,直升飛機緩緩向下降落,在距離後甲板還有三米左方,一撮毛戴上防毒面具從飛機上跳了下去。
展雲飛平靜的看著身邊的警員,看得出他的內心已經開始感到恐懼,外面的情況不知道怎麼樣。
展雲飛忽然笑了起來,那名警員顫抖著說道:「你他媽笑什麼笑?」展雲飛仍然不住的笑,那名警員忍不住心頭的怒火,一拳狠狠的打在展雲飛的腹部,展雲飛慘叫了一聲,他的頭無力的垂了下去。
「喂!」那名警員沒想到自己的一拳竟然把展雲飛打昏了過去,他扶起展雲飛的頭,用手指去感覺他的脈搏,展雲飛卻忽然睜大了眼睛,沒等警員做出反應,他的膝蓋已經狠狠的頂在對方的下陰,警員痛苦的跪了下去,展雲飛一腳把掉在地上的手槍踢開,然後用戴著鐐拷的手狠狠的砸在這小子的腦後,這名警員吭都沒吭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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