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雲飛說道:「齊嘯雲現在根本不足為慮,我們要面對的是台島警察,他們極有可能接著這次的事件順竿而上,直接查到我們組織的內部。」
吳國強說道:「偉哥不會出賣組織。」
「我當然相信,可是這次牽涉的層面實在太大,我們如果急於出手,反而會自亂陣腳,給警方以可乘之機。」展雲飛道。
陸元申和吳國強頻頻點頭,展雲飛的分析的確很有道理。
展雲飛說道:「我會替偉叔聘請台島最好的律師,在這件事結束以前,你們所有堂口都要嚴格約束手下,決不可以再惹出什麼事端,不要給警方繼續調查的機會。」
第二天一早,展雲飛就被請到了警署,負責接待他的是石景生,這次成功的抓獲齊嘯雲,讓石景生在警界的聲威更進一步,這次讓他來調查展雲飛,也是上頭對他信任的一種表現。
石景生和展雲飛卻不這麼想,也許警方正想借用這種方式,來考驗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麼貓膩。
「盧飛雲,你和錢一偉是什麼關係?」石景生的詢問正式開始,兩人之間的表演務求真實可信。
「朋友!」展雲飛淡淡地道。
「有沒有生意來往?」石景生問道。
「有,台中、灣南的有幾間夜總會是我們合股,可以說是生意上的夥伴。」展雲飛道。
「錢一偉這次在公海跟東興會因為爭奪毒品發生槍戰。你知不知道?」石景生疾言厲色地問道。
展雲飛搖了搖頭道:「我向來奉公守法,不信你可以去調查我的記錄,別說是販毒,我從來沒有碰過任何的毒品。」
「請問盧先生在昨日晚間有沒有和錢一偉通過電話?」石景生問道。
「沒有,我的電話在昨晚已經遺失,你可以去調查我的掛失聲明。」展雲飛狡黠的回答說道。
展雲飛他早就想到警察會調查自己的電話記錄。雖然警方調查不出什麼,可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仍舊做足了功夫。
石景生點了點頭道:「盧先生,謝謝您的合作,如果我們想到其他的情況,還會麻煩你來協助調查。」
展雲飛愉快的答應了下來。
因為錢一偉的案情過於嚴重,警方拒絕了保釋他的要求,黑玫瑰和小白龍和他一樣深陷囫圇。
錢一偉主動將全部的事情全部攬到了身上,這也讓展雲飛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這件事以涉案人全部獲罪而落幕,錢一偉被判處二十年監禁,黑玫瑰和小白龍分別被判處十五年和二十年監禁。齊嘯雲因為涉及多宗案件,罪責遠比其他人嚴重,被判處終身監禁。
在錢一偉入獄一周後,展雲飛專程去探望了他,錢一偉比入獄以前明顯地消瘦了,他的精神顯得還好,看到展雲飛他笑了起來道:「雲飛,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這個老頭子。」
「謝謝!」展雲飛感動的看著錢一偉道。
錢一偉擺了搖頭道:「雲飛,我在這個江湖中己經混了整整三十年了。什麼該說,什麼該做,我心裡清楚的很。」
錢一偉停頓了一下,目光望向窗外道:「我之所以把所有事情都扛下來,並不是因為我講義氣。我知道這個江湖中的規則,更清楚出賣組織的後果。」
錢一偉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道:「人只有走到這裡面,才開始反思自己的過去。我太老了,早不適合這個江湖。」
展雲飛握住他的手道:「偉叔!你放心,我會儘快把你救出去。」
錢一偉深有感觸地道:「雲飛,我相信你的能力,有件事我想提醒你,無論你有多大的本事。這條路不能永遠走下去,我們江湖中人最後的結局只可能有一個。。。。。。」
錢一偉慢慢的站起身來,他一步一步蹣跚著向牢房中走去,展雲飛默默凝視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
展雲飛離開前又特地拜會了齊嘯雲,本來他以為齊嘯雲未必肯見他,沒想到齊嘯雲居然很快就來見他。
相比於錢一偉,齊嘯雲的改變更大,讓人根本無法和原來那個指揮若定,揮斥方遒的大佬聯繫起來,他的頭髮因為不去清理,變得一縷一縷糾結在一起。整個人顯得萎靡不振,看到展雲飛,他的眼睛才亮了起來。
「知道嗎?你是第一個來看我的人!」齊嘯雲的聲音顯得哼些嘶啞。
「我今天是來探望偉叔,順便看一看你。」展雲飛糾正說道。
齊嘯雲並不介意展雲飛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他指了指展雲飛的口袋道:「展雲飛,可不可以給我一支煙?」
展雲飛愉快的答應了他的請求,齊嘯雲接過香菸,展雲飛為他點燃。
「謝謝!」齊嘯雲用力吸了一口煙,展雲飛這才留意到他的手指有些瘀腫,看來在監獄中,他一定遭受了不少折磨。
「有件事我一直都想問你,江海天是不是你殺的?」展雲飛盯住齊嘯雲的眼睛。
齊嘯雲笑了起來道:「現在這件事對你還有什麼意義?無論是或者不是,我已經做出了償還!」他熟練的彈去了菸灰接著道:「像我們這種人,根本和動物已經沒有任何的區別,為了金錢和權力可以做出任何瘋狂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後悔過自己所做的事情。」他的目光迸射出狂熱的火花。
展雲飛鄙夷的看著他道:「你為什麼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提到江揚帆,齊嘯雲的目光黯淡了下來道:「我並沒有想殺他,那只是一個意外,那些龜桑國人主是成事不足壞事有餘,不過這也要怪江海天,如果江海天當初沒有把光碟留給子女,就不會出現那場慘劇。」
「黑玫瑰和小白龍也是你的無心之過嗎?」展雲飛憤怒的問道。
齊嘯雲搖了搖頭道:「他們二人之所以有今天,全都是拜你所賜,如果不是你把我逼上了絕路,我也不會想到那個辦法!」
齊嘯雲隨即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道:「可是我沒想到這樣都沒能害到你,看來老天對你真的不薄。」
展雲飛冷笑著說道:「齊嘯雲,你所做的一切都會受到懲罰。」
齊嘯雲聽出了展雲飛的弦外之音,他表情平靜的說道:「我既然已經落到了這個地步,就不會怕你報復我,大不了就是一死,對我來說這未必不是一種解脫。有件事我也很感興趣,你的下一步準備去對付誰?孔維舟還是櫻花會?」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嗎?」展雲飛不無諷刺的說道。
齊嘯雲的身軀靠向身後道:「你權當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展雲飛站起身來道:「對不起,我做不到。。。。。。」
石景生和展雲飛終於重新坐在了一起,一切都在他們的控制下進行,扳倒了台島最大的敵人齊嘯雲,震東幫已經成為統領整個台澳的真正龍頭。
石景生通過這起事件,也成功將警署內部擺平,上方己經解除了對他的監控。
石景生整個人也感到輕鬆了起來道:「我打算放個長假,帶麗琪去歐洲旅遊。」
展雲飛不無感慨的說道:「我現在忽然發現,根本無法隨心所欲的支配自己的時間,許多想做的事情都不能去做。」
石景生笑了起來道:「其實這次是吳雨萍邀請我老婆麗琪去瑞士滑雪,她的真正用意是想讓我通知你!怎麼?兩位紅顏知己都在那裡等你,你居然還無動於衷?」
展雲飛苦笑了一聲道:「台澳的形勢剛剛穩定,很多幫派雖然表面上對震東幫畢恭畢敬,可是背後還在妄圖挑戰我們的地位,櫻花會方面最近儘管表面上沒有什麼大的舉動,可是他們一定在籌劃著更大的陰謀。」
石景生贊同的點了點頭道:「難怪說,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恐怕這樣的日子永遠不會結束。」
展雲飛搖了搖頭,充滿信心的說道:「會!我處理完台島的事情,就會徹徹底底的離開。」
「灣南那邊的形勢並不樂觀,那裡的警方已經對你正式立案,你只要進入灣南,等待你的就是冰冷的手銬。」石景生提醒他說道。
展雲飛點點頭道:「灣北我暫時也不想去,我得回大陸,上次剛到京城,就接到了傣夷國那邊的電話,所以連家都沒回就過去了,接著就發生了齊嘯雲這件事,我必須回去一趟,不然老太太該生氣了。」
「回去也好,代我向伯母問好。」石景生道。
「好的!你什麼時間有空到大陸看看,那裡還是不錯的!」展雲飛道。
「會的,有時間大陸一定會去。對了,地灣南警方手裡的武和雄你持什麼態度?是打算幹掉他嗎?」石景生道。
展雲飛沒有說括,目光已經默認。
石景生的目光落向遠方的海面:「上次在台島發生的事情,已經給台島警方提了個醒,對武和雄的保護相當的嚴密,想下手並不是那麼的容易。」
「他們總會有疏於防範的時候。我很有耐心,我會等,但只要機會一來,那麼武和雄必死!」展雲飛對此充滿了信心。
展雲飛第二天出現在京城機場,給牛戰剛打了電話,讓他開著那輛六輪悍馬到機場接他。
回到闊別了大半年的大宅門,看著門楣上那鎦金的展府兩個大字,展雲飛非常激動。
這次展雲飛回來,除了牛戰剛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就是想給大家一個驚喜,一個大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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