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落,影失,展雲飛根本就已經沒有在那個位置。
「你的動作,實在太慢了。」展雲飛出現的時候,已經在這個忍者的身後,聲音一出,手已經如電般的伸出,一拳擊中了他的後背,這不叫偷襲,他已經提醒過了。
「哧」的一聲,噴出鮮血,這忍者竟然還沒有掛掉,看樣子一身力量修練得很是不錯,而在這一瞬間,三個忍者已經無聲的出現,三把長長的半斜刀身,已經幻變成影,形若密雨,滔然不絕。
展雲飛身行一動一變,力量潮湧,從那日與權田杏子在書房情歡掠愛之後,修為大進,在這一瞬間,真氣運轉起來,一股冷寒壓抑的氣息從展雲飛,頓時讓三個忍者驚訝一慌,這個人的力量,好強大。
但是展雲飛沒有給他們思考的機會,展雲飛取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只見黃白交雜的光芒從匕首上傾泄而出,直撲三個忍者的身形。
「噗、噗、噗——」三聲很不舒服的聲音傳來,接著三柄刀已經緩緩的落地,連展雲飛也沒有想到,這種內勁的從匕首上射出光芒氣勁,竟然犀利到如此地步,這三個聯手相攻的忍者,竟然連一式也接不住,傾刻間仆地而亡。
受傷的忍者見狀不妙,一刻也沒有停留,身形如煙,瞬間消失,但是這種煙障法,對展雲飛是沒有作用的。
煙霧散去,這個忍者沒有逃走,反而已經被展雲飛踩在了腳下,臉上的黑布扯開,一個三十左右的年青男人面孔,呈現在他的面前。
展雲飛沒有將其立刻踩死,他想問些問題,對方陰森的眼裡,射出憤怒的光芒,但是展雲飛卻一點也不在乎,殺他,的確比殺一隻螞蟻困難不了多少。
這一連出現的四個忍者,已經讓展雲飛嗅到了一種危機。那就是神戶黑暗聯盟看來已經危險了!
「如果你想死得痛快一點,就告訴我,你們來紅線流駐地的目的是什麼?」展雲飛的聲音,淡淡如水,不急不躁,似乎腳下的忍者說與不說,他並不是在意。
能當忍者的人,絕對都是硬骨頭,展雲飛也只是試一試,並不奢望,這個忍者能回答他的問題。
忍者臉上露出一種殘忍的笑意,有些瘋狂,鳥語傳出:「所有與紅線流有聯繫的人,都得死,黑龍會萬歲,鳩山萬歲」
這已經是那個忍者所以發出最後的聲音,他已經死了,口中就有毒藥,對每個忍者來說,隨時準備的就是死亡,為主人殞命。
但這句話,卻已經告訴了展雲飛,黑龍會真的已經出動了,他們開始對付自己創立的神戶黑暗聯盟,並且他們最開始對付的竟然是聯盟內最忠於自己的紅線流,紅線流雖然忠於自己,不過在實力上與黑龍會比起來畢竟是太弱小了,這卻是有種大刀砍蚊子的奇怪感覺,以黑龍會盤根世界的力量,何必為神戶這小小的紅線流大動干戈呢?
而鳩山家族,就是黑龍會的核心力量,當年自己還在利劍時,一次在不列顛都城執行任務殺死的藍屏,就是鳩山家族培訓出來的年青一代的高手。
四個忍者,短短的幾分鐘間,全部變成了屍體,而展雲飛已經靜靜的離開了,這些屍體,自有人會收拾處理地。
不過黑龍會的出現,會讓世界黑暗的地下勢力重新洗牌。如果展雲飛沒有料錯,另外中東的塔塔班與歐美各地的黑手黨,也應該很快有動靜的。
「盟主!」一種很是小心,但非常的驚喜的聲音,已經在展雲飛的身側響起,密集的小販攤位里,一個戴著草帽的瘦個中年人已經向展雲飛投來了別有深意的眼色。
展雲飛一震,這個男人應該認識他。
展雲飛走了過去,手已經拿起了攤位上其中一頂皮帽,朗聲地問道:「老闆,這帽子需要多少錢?」
攤主連頭也沒有抬起,戴著的草帽沿依舊壓得很低,聲音當然也只有展雲飛一人聽得到:「地鐵路,三十六號,找一個叫泥鰍的人。」
展雲飛沒有再吭聲,隨手就掏出了一百塊,扔在了攤位上,戴起了那頂帽子,不需要再問,他也知道,這就是大島慧子留下的其中一個探子。
地鐵路,三十六號,這算是貧民居,神戶雖然被稱為東方之珠,但是窮人依然不少,看著那火車皮擺弄成一間間小小的鐵皮房,就可以想像這裡的人有幾多辛苦。世界總是這般的現實。
「帥哥,需不需要找個美女陪啊」一個長著三分姿色的女人。穿著一件露胸的短衣短褲,已經湊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根細長的香菸,很明白地表示著,她就是出來賣的。
展雲飛拿出了兩百塊,說道:「我想找泥鰍,找到他這就是你的。」
女人臉色馬上有些不太好看,卻馬上就接過了錢,塞到了大腿處的絲襪內,一點也不在乎,是不是被人看到不該看到的地方。
嘴裡還有些不悅的哼道:「男人就喜歡這個調調」
展雲飛不解,但是當他看到泥鰍的時候。才明白這個所謂的調調,究竟是什麼?
他***,這竟然是個人妖,雖然很是裝作的發嗲,但是展雲飛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也難怪那個女人會生氣,好好地生意,竟然被一個男人搶走,她不氣才怪。
「帥哥,快進來,算你有眼光,我泥鰍可是方圓十里的一枝花,服務鐵定讓你滿意。」生意上門,泥鰍那讓人作嘔的模樣,已經讓展雲飛都有引起想吐了。
見過丑的,但這般不堪入目地人,卻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女人一離開,展雲飛連一刻也沒有羅嗦,喝道:「帶我去找我想見的人,馬上!」再與這個人妖多呆一會兒,展云云飛怕是忍不住出手殺了他。
泥鰍有不經意的一顫,但是馬上又很是媚笑的發嗲道:「帥哥,我不就是你找的人麼,要不要馬上爽一爽!」
展雲飛臉色一寒,說道:「他們都叫我盟主,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我殺人,從來都不眨眼,如果你再多說一句,我會殺了你。」
那冷冰的殺氣和如冰霜的一張俊臉,讓泥鰍連臉上笑容也凝固,但是更讓他驚訝的,卻是盟主這個稱呼,大島慧子口中一直念嘮的人,終於出現了。
終於,泥鰍轉頭,有了一種淡淡地寧靜,說道:「原來是展盟主,請你跟我來!」
如果沒有泥鰍領路,這深更半夜地,不可能有人可以找到這裡,九道十八彎的進入,展雲飛還真沒有記全,就已經到一處廢棄地集裝箱堆積場。
幾支槍口已經對準了展雲飛,這並不需要特別的去探索,身旁的泥鰍已經把手伸到了口中,吹出一手哨,就如笛聲,悠揚飄緲般的深遠。
很快的,在展雲飛的耳邊,傳來了很雜亂的腳步聲,這或者就是他們的暗號,警戒的暗號,此刻,是有外人來了。
黑暗中,一個人已經急步的沖了出來,這個人展雲飛並不認識,壯年,三十多歲,一臉的激動,衝著展雲飛就叫道:「盟主,你終於來了,大島慧子等你等了好久。」
其實並不久,也不過短短的一星期,但對他們這些死裡逃生的人來說,卻如度過了七年那般的漫長,他認識展雲飛,是因為當日對付八重一郎時,他也在場,被當成人質威脅大島慧子的紅線流幫眾之一。
展雲飛當時那冷漠氣質,他一輩子子也不可能忘記。
「盟主」然後就是這連串的驚喜叫聲,在他們心中,展雲飛就是救星,雖然大部分的人並不知道展雲飛的厲害,但關於他的傳說,卻把他傳得比神還要威嚴冷酷,大島慧子說過,只要盟主出現,他們就有救了。
展雲飛沒有心情與這些人客氣,當下很是冷聲的問道:「你們流主大島慧子呢?」
「哦,回盟主話,大島慧子在裡面,她受了傷,又沒有辦法去醫院,情況很不好。」那最先出現的壯漢,似乎就是目前這裡的頭目,手一擺,身後上百號人又慢慢的散去,隱身在這裡每一處角落,而在這些人中,不少人都有槍械。
在一個劈開兩個窗戶的集裝箱裡,有一張簡單的木板床,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是一種奢侈了,大島慧子就躺在上面,一臉的蒼白。
這個女人都已經這般的年紀,卻還異常的堅強,此刻估計是身體上的劇痛難忍,額頭冒著冷汗,卻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一絲的痛苦叫聲。
「每夜都會痛,沒有辦法,我們沒有止痛針。」大島慧子道。
展雲飛沒有說話,幾步就走了過去,在大島慧子的身上,至少有超過十處傷口,皆是被利刃砍傷,而最嚴重的就是她的手臂,那白色的織巾上,還有鮮血在流尚,這種傷勢,卻已經熬了整整一個星期,能夠不死,這女人還真是命長了。
展雲飛運起情真意動功,只見他的凝帶起氣勁的暖流,慢慢的壓在這個女人的胸口,此刻最簡潔的方法,就是用真氣幫她療傷了,還好只是外傷,應該不是很危險。
那氣勁一進入大島慧子的體內,女人就已經慢慢的平息,緊咬的牙也放開,呼吸漸漸的順暢,然後四肢氣勁滲入,驅散寒氣,融合傷口,一個小時之後,當展雲飛放開手掌的時候,大島慧子已經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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