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剛剛開始,展雲飛就收到了黑玫瑰的電話:「宇哥!默簫夫人想見你!」展雲飛問明了見面的地點,向祁成業解釋了一下,離席而去。
黑玫瑰和小飛龍在酒店的大門外等候。
展雲飛一上車,小飛龍就發動了引擎,展雲飛有些抱歉的說道:「上次的事情太急,你沒生我氣吧?」
小飛龍哈哈笑了起來道:「後來我聽說了,你是去英雄救美,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展雲飛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黑玫瑰輕輕咬了咬嘴唇把目光投向窗外。
默簫夫人選擇的見面地點在湄南河上,展雲飛來到的時候,她正坐在一艘畫舶上品嘗著瓜果。
展雲飛乘坐岸邊準備好的獨木舟登上了畫舫,默簫夫人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在自己的對面坐下。
一名白衣傣夷國少女用葫蘆絲吹奏起婉轉的傣夷國民樂,另外一位少女為展雲飛倒上了竹筒盛放的美酒。
「聽說你去拜會了差信將軍?」默簫夫人的消息相當的靈通。
展雲飛點了點頭,對此他並沒有隱瞞的必要。
「差信這個人相當的狡猾,你跟他做交易一定要加倍的小心。」默簫夫人對展雲飛表現出相當的關心。
「我對毒品的不感興趣,和差信之間應該不會有利益上的衝突。這次來我只是打聽一些事而已。」展雲飛道。
「我已經交待過巴迪吉,他和水仙幫不會再找你的麻煩!」默簫夫人道。
「謝謝你默簫夫人!」展雲飛道。
「你應該感謝你的父親!」提到展雪融,默簫夫人的眼圈微微的有些發紅。她輕輕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長髮:「你這次來傣夷國是不是為了調查你父親的真正死因?」
展雲飛沉默了下去,這在默簫夫人的眼中無疑是一種默認。
「你很像你的父親,可是你和他之間又有著本質上的不同。」默簫夫人道。
展雲飛望向默簫夫人,他在期待著後續。
「展雪融是個沒有感情的人,他在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投入過感情。。。。。。」默簫夫人的胸口微微的起伏,回憶讓她的情緒有些激動。
「一切都應該告一段落,即使你調查出幕後的真兇又怎麼樣?你難道打算去為你的父親報仇?去將害他的仇家一個個的殺死?」默簫夫人緩緩的搖了搖頭:「如果你真的那樣做了,你就會重新走上和你父親一樣的老路,你會失去朋友,失去愛人,直到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一個孤獨的自己。。。。。。」
展雲飛的內心沒來由的顫抖了一下,他用力的攥緊了拳頭,命運把他一步步推到現在的境地,他不會讓父親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
「想不想知道我對你父親的評價?」默簫夫人道。
展雲飛點了點頭。
默簫夫人緩緩道:「展雪融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感情,最冷血的人,他無論做任何事都以自己為中心,他的每一個行動都會事先的考慮好退路。。。。。。」
「夠了!」展雲飛憤怒的大吼道。
默簫夫人淡然笑了一下道:「這個世界上敢對我這麼沒有禮貌的人已經很少了,在這一點上,你們父子倆真的很像!」
展雲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道:「對不起!」
默簫毫不介意的笑了笑道:「做為一個兒子,你當然聽不得別人在你的面前侮辱你的父親,換做我也會有一樣的反應。」
黑簫夫人站起身來,慢慢的拉開左臂的袖口,她晶瑩的臂膀上一條長約寸許的刀疤清晰可見,她說道:「這就是你父親留給我的唯一禮物!」
展雲飛睜大了眼睛,他不能置信的搖了搖頭。
「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一個人最有資格殺掉你的父親的話,那個人就應該是我!」默簫夫人眼中蕩漾著淚光。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被台島黑暗勢力追殺,走投無路來到傣夷國,是我幫他在傣夷國立足,幫他東山再起,而他帶給了我什麼?」默簫夫人大聲的喊道。
對於父親的過去,展雲飛的確沒有發言的資格。
默簫夫人悽慘的笑了笑道:「我曾經以為,你的父親是真心愛我,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走的每一步都有計劃和預謀。」
默簫夫人用紙中擦了擦眼角的淚痕道:「展雲飛,你會不會出賣自己的女人?」
展雲飛搖了搖頭。
「展雪融他卻會!」默簫夫人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自從他死後,我以為早就忘記了和他之間的恩怨,可是我始終還是做不到!」
展雲飛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表示安慰,默簫夫人低聲說道:「我無意在你的面前詆毀你的父親,可是我真的不願意讓你活在他的陰影下。。。。。。我不想再看到他的子女一個個逃脫不了悲慘的命運。。。。。。」
展雲飛的內心一驚,默簫夫人的話後顯然說明父親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自己這一個後代,他低聲問道:「夫人。。。。。。你是說,我還有兄弟姐妹?」
默簫捂著嘴啜泣起來。
「他在哪裡?」默簫夫人好不容易才平復了自己的情緒:「你跟我來。。。。。。」
默簫夫人帶著展雲飛來到在迅都市西郊的佛光醫院,這是一所精神疾病的專科醫院。展雲飛的內心百感交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有兄弟姐妹的存在。
這裡的醫護人員都認識默簫夫人,兩名護士主動為他們引路,在醫院的貴賓病房中展雲飛見到了他從未謀面的妹妹——展念兒。
她十五六歲年紀,整個身體倦曲著躺在床上,目光始終呆滯的看著前方。
默簫夫人和展雲飛的出現根本沒有引起她任何的注意力,她的口中始終在機械的重複著:「血。。。。。。血。。。。。。好多血。。。。。。」
默簫夫人輕輕撫摸著展念兒的長髮道:「這就是你的妹妹。。。。。。七年前你的父親來到傣夷國,展念兒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她的父親。。。。。。」
默簫夫人大聲的哭泣著說道:「他好像要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帶著女兒去遊樂場去玩,我答應了他的請求。。。。。。可是。。。。。。路途中突然遇到了港島黑暗勢力的追殺。。。。。。」默簫夫人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展雪融竟然。。。。。。拋下了女兒。。。。。。獨自逃命去了。。。。。。」默簫夫人掩飾不住內心的憤怒,她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
「當我找回女兒的時侯,過度的驚恐已經讓她變成了這幅樣子。。。。。。」默簫夫人抱住女兒的身軀,展念兒驚恐的睜大了眼睛:「血。。。。。。好多血。。。。。。」
展雲飛憐惜的撫摸著妹妹蒼白的面孔,他的內心在不由自主地顫抖。
突然展雲飛感到自己的手竟然能夠感應到展念兒頭腦中的情況,而且這一切竟然化做了一段圖像出現在他的眼前。
原來在展念兒的大腦記憶中樞附近淤賭了一團血塊,造成微循環不足,導致受到刺激的圖像一次次重現。
原來是這樣,只要衝開那淤血會不會念兒就好了,一個念頭在展雲飛的心裡升起來。
默簫夫人接著說道:「我已經知道了你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展雪融之所以留下那份遺囑。就是為了讓你替他復仇,他從來沒有考慮過你的幸福和感受,他對你沒有任何的感情。。。。。。」
聽到默簫夫人的話後,展雲飛又回到了現實中,他壓下剛才的想法,辯解道:「不。。。。。。」
默簫夫人卻沒有停下的意思,繼續道:「孩子,他如果真的愛你,就不該去干涉你平靜的生話,更不該逼迫踏入江湖!」
「夫人,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展雲飛分辨說。
默簫夫人笑道:「你自己選的?你有選擇的餘地嗎?展雪融的那份遺囑,根本就是在挑起幫內那幫人對你的視,你根本想不到他的城府會深到怎樣的地步。。。。。。」
默簫夫人的目光從展雲飛的身上轉移到展念兒的身上,然後道:「展念兒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完全是展雪融一手造成的,我真的不希望不幸降臨到你的身上!」
「別說了。。。。。。」展雲飛痛苦的閉上了眼晴。
展雲飛隱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錄像,關鍵時刻米忠傑的出現,這看似巧合的一切,背後又到底隱藏著什麼,難道真的像默簫夫人所說的那樣,父親在臨死前早就策劃好了一切?
展雲飛從未感到如此深重的痛苦,當他看到妹妹展念兒呆滯而無神的眼晴,他產生了無論如何也要醫好展念兒的相法,這可是自己的妹妹。
父親的死顯然跟仝海峰有關,他的下一步本應該對付孟博仁和仝海峰,可是展雲飛卻開始彷徨了。
這並不是因為仝凌雲或者是其他,他的內心忽然感到一種厭倦,他隱隱覺得,即便是自己殺死了仝海峰和孟博仁,這件事情仍然沒有結束,他的命運仿佛沾滿了父親的詛咒,他的生活註定要在黑暗中繼續下去。
「父親的對錯先不說,報不報仇也可以壓後,可是念兒卻不能再等下了,時間越久或是那淤血徹底賭死,想救也救不成了!」展雲飛壓下心中澎湃的情感冷靜地分析著。
「夫人,念兒的病難道就沒法醫治了嗎?」展雲飛問道。
默簫夫人道:「是的,我帶念兒走遍了世界最好的醫院,醫生說她的記憶中樞淤了血,那裡手術不成,一旦手術很可能人就會徹底失去記憶,成為白痴,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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