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九蘭沒有紅帝這般的強悍體質,這種重力的攻擊,他如果承受一下,估計都已經夠受了,所以依著靈便的身法,左右開弓,根本就不與這個紅帝正式面對,有種貓戲老鼠的味道,不,看他兩人的體態,應該是貓戲老虎。
這種策略是對的,因為韓九蘭必竟還沒有展雲飛的境界。如果那三拳由展雲飛出手,紅帝已經筋脈盡碎,就算不死,也會成為廢人。
世上從來沒有真正刀槍不入的人體,紅帝的護身罩門,只是比一般的堅硬一些罷了。
就算是烏龜有再硬的殼,也擋不住大象的一踩,其實除了硬碰硬,還有一種借力打力的玄妙功法,只可惜韓九蘭還沒有學會。
因為展云云飛教給韓九蘭的,一向只注重力的爆發,用強大地力量,打敗敵人,功法的運用上還稍稍的欠了一些火候。
但是展雲飛並不擔心,他全心防備是流彩,那個陰暗角落躲著的鬼魅高手,也許是韓九蘭的強大,已經引起了他的注意,先前淡淡地平凡,此刻無形地散發著一種冷幽的寒光,也許只是一瞬間,但是展雲飛卻已經感受到了。
這兩個人是展雲飛這一次來的目的,沒有想到,他們也湊在一起,這的確是減少了他的不少麻煩。
台上韓九蘭已經開始反擊了,他避開了紅帝最堅固的胸部與腹部,巨大的拳頭,隨著箭般地身形,像爆炸地雷,轟向了對手的頭部,他也很不相信,這個大塊頭地腦袋,也會練成刀槍不入的堅硬。
「咔喀」一聲脆響,紅帝重重了受了這一拳,但這傢伙的腦袋的確夠硬,晃了幾晃,竟然還沒有倒下,雙手托著腦袋,有種不堪的昏炫感,片刻在他的臉上,出現了血痕,只是這一次,是他自己的血。
血是從眼睛裡冒出來的,沒有多久,就已經形成了如淚滴般的兩條紅線,掛在臉上,讓他暴怒的神態,如地獄的魔鬼,更是恐怖。
「我要殺了你!」紅帝一聲巨吼,笨重的身體,也可以敏捷如猿,長長的手臂,左右開弓,撲向了韓九蘭,戰意隨著血的出現,韓九蘭全身充盈著無比的狂霸,那才是他真正的力量。
在殺戮中取得的力量。
「你的朋友好強大。」愛麗絲在一旁很是興奮的驚叫道,紅帝進駐這裡,已經打倒了上百個挑戰者,從來沒有人讓他受傷過,雖然勝負未分,但是韓九蘭的戰果,卻已經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了。
展雲飛沒有說話,當愛麗絲轉過身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卻已經空了,似乎就從來沒有坐過。
展雲飛動了,他動是因為流彩動了。
流彩動並不是想暗襲韓九蘭,幫紅帝取得戰果,他動是因為察覺到殺機,想溜了。
果然不愧是忍術與劍道大成的高手,的確有幾分靈敏的觸覺,但是這種棄夥伴而逃的做法,卻是他們龜桑國的傳統,卑鄙而無恥。
這樣,卻讓展雲飛有了動手的機會。
「什麼人?」流彩身材削瘦,穿著長長的懷舊長袍,出門那一刻還帶上了帽子,如果不是展雲飛,還真是沒有人敢斷定,他就是陰冷詭異的高手。
「殺你。」兩個字冷冷一吐,展雲飛強大的真氣,已經夾著致命的攻擊,呼嘯而至,他並沒有想過給流彩武者的尊重,對這種狠毒的高手,斬殺一定凌然果斷,不給他留下一絲翻身的機會,仁慈在這種人心裡,只是一種幼稚。
「哧哧!」的撕裂聲,流彩心感危機一動,兩柄長刀已經出現在手中,那長袍已經成了數片,變成了圍裙,但是他的臉,卻滿是冷冰的漠然,這種強大的力量,讓他不敢有絲亳的疏忽。
刀光現,手如瀰漫的黑幕,遮住了所有的光芒,流彩心裡一震,抽身急退,只聽空氣里傳來了「叮噹」一聲,一把青鋼的鋒利長刀,已經斷成了兩截。
「你是什麼人?」冷汗如注,流彩也是年青一代頂尖高手,但是眼前的人卻來身影也未曾看清,就已經損失了一把護身長刀,這種戰果,卻還是他第一次遇到。
展雲飛趁著黑霧間的一抹月光,淡然的出現,龐在的力量,緊緊的鎖住他的所有去向,讓他沒有一絲逃跑的機會,才冷冷的開口說道:「對於一個死人來說知不知道已經沒有意義!」
「你!……殺!」雙手緊緊握刀,戰意滔滔,帶著死氣,知道這個男人的來歷,他知道這一戰,已經沒辦法避免,唯有希望拼死一戰,尋機逃走。
展雲飛沒有給流彩太多的時間沉思,右手抬起,五指蓮花的夢幻,就如黑夜裡的霓虹燈,綻放著灼熱的白光,流彩眸子一閃而避,雙手的刀,卻已經舞起了片片雪花,大聲喝道:「迎風一刀斬!」
「娘的,又是這垃圾的一刀斬,你們龜桑國人,難道就會這麼幾式?」展雲飛的鄙視,卻讓流彩心情敗壞,這一刀斬是他們龜桑國武學的精華,經數代人的提練與改進,有著銳不可擋的殺戮,被人說成垃圾,他不能不氣。
但是流彩他也沒有氣太多的時間,因為等那光芒沉息的時候,流彩已經沒有了知覺,身體有種上浮的不可控制,眼睛所見的,卻是自己的刀,染滿鮮血的插在自己的咽喉之上。
「我告訴你,這一招有八處破綻,每一處,都可以讓施展者死一次,對我用這一招,你不會是嫌命太長了吧!」展雲飛拍了拍流彩的臉,很是有些意由未盡的說道:「實在沒有挑戰性,就憑你們這些廢物,再練二十年,也沒有做我對手的資格。」
但此刻流彩的生命之火已經息滅,沒有辦法發出任何聲音,弱弱的倒在了地上。
展雲飛回來的時候,台上已經到了尾聲,紅帝還沒有死,但已經在苦苦掙扎,雙手撐地,似乎想爬起來,但是力氣已經用光,如牛般的眼睛,帶著憤怒,卻也沒有絲毫的作用。
「愛麗絲小姐,好像我贏了。」十萬英磅的投注,如果按百倍來賠,這就是一千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愛麗絲被驚醒,臉上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像是的,這位先生的運氣,可不是一般的好,相信老闆今晚會一夜無眠了。」
展雲飛冷幽的氣息傳到了台上,韓九蘭感受到他無聲的暗示,嘴巴凌然的有了一種殘酷的笑意,紅帝才剛剛爬起來,整個身體卻已經被韓九蘭踢飛,抓住他的雙腿,來了一個很驚雷般的頭倒蔥。
紅帝的頭狠狠的砸在了擂台之上,血肉橫飛,碩大的腦袋已經成了一個破碎的西瓜,沒有強大的力量,他的腦袋與常人的腦袋也沒有太多的差別,也會一摔而碎的。
「轟!」這裡的黑拳賭場,死人並不奇怪,但是如此慘人的死法,卻還是第一次,那血腥的漿汁激起了圍觀者的野性,高吼的呼叫,也是一波高過一波,而韓九蘭靜靜的退去,台上只留下了一具無頭屍,靜靜的躺在那裡。
韓九蘭領到了五萬英磅的獎金,而展雲飛卻是一千萬,看到那個兌獎處經理一臉烏黑的模樣,鐵定是氣到不行,估計等會沒人的時候,他一定會用那無頭屍來發泄了。
回到住處,也搬回來了一大堆的慰勞品,對付紅帝與流彩,的確也沒有費太多的力氣,但是剛到索良格不久的李連軍一聽,卻是嘮叨不已,埋怨展雲飛不捎上他,猛灌著紅酒解氣。
「放心吧,明天有的是人給你殺,就怕你們沒有那麼多力氣。」漁夫的高手,絕對不止這麼兩個,明天一戰,絕對又會是當年血戰的重演。
李連軍叫道:「飛哥,明天一定讓我先上。在港島憋了這麼多天,也該輪到我開開葷了。」
韓九蘭也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明天,我絕對不與你爭。」
就怕這丫地忙不過來,展雲飛早就已經交待過,明天一戰,絕對不會輕鬆,展雲飛的力量他當然知道,既然說不輕鬆,那當然非比尋常。
流彩與紅帝的死,漁夫很快的就知道了,但是當此刻行動的負責人把消息傳到總部以後,傳來的命令,卻是行動繼續。
鯊魚已經知道展雲飛來到了索良格,雖然沒有算到,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但是好像已經習慣成自然了。每一次漁夫的行動,這個男人都會出現,不過這一次正合他的心意。
此次殺戮的力量,不僅可以剷除無罪,更能把這個厭惡的東方人,一併殺之後快,因為他有個強大的幫手,可以代他完成這一切。
除了漁夫,這一次對付無罪的還有整個中東的東正教會,十大護皇高手當年一戰被殺死三個,此刻變成了七大高手。
而他們其中的四位,親率七十二護衛精銳,一早就已經趕到了索良格,以雪當年教皇之恥。
審判的死已經不是秘密,就算是東方人出現,也是獨臂難支,新任教皇嚴令,一定要剷除無罪,讓他們承受應有的代價,這關係著東正教會的威嚴與權力,不容侵犯。
東正教會與漁夫並沒有勾結,只是這一次,他們選擇了相同的時間,對審判的殺手聯盟進行攻擊,充其量也只是落井下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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