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傭兵,他們不怕死亡。
但面對著未知的恐懼,他們一個個全神戒備,額頭滲出熱汗,在兩邊臉上匯聚成線,掉落下來,氣氛很是壓抑,與以前他們會主動攻擊不一樣,這一刻的傭兵,都帶著幾分驚恐。
他們設置的三道警戒,已不一般,這人能到達這裡,還悄無聲息,就算是還沒有露面,但絕對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漢克斯握著槍把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但他的眼,卻凝視著前方,一秒也沒有移開,至於耳朵,傾聽八方,不放過任何一個微弱的聲音。
他不是一個人,而是好幾十人,這些人,並不全都是他獵人傭兵團的,獵人傭兵團這一次只來十幾個人,這大部分,都是臨時拼湊的,或者說賺個外快,被傭兵團徵用,所以他們都接受漢克斯的指揮。
三顆手雷,從窗口扔了進來,漢克斯反應最快。
「閃開。」這些傭兵一個個躍開,撲倒,一連三聲巨響,手雷炸開了,把他們剛才凝聚起來的合圍攻勢,一下子炸得肢離破碎,接著,一聲刺耳的慘叫聲響起,雖然漢克斯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他很清楚,那一定是他的人。
有人闖進來了!
「在那,在那」順著聲音,一道黑影在空中掠過,所有人的槍,都發射了,一陣子彈雨,把一面牆打得千瘡百孔。樹如網址:.關看嘴心章節
獵人傭兵團最年輕的戰士里克,托著機鋒,一邊喝罵著,一邊向著那前方衝擊,這種勇氣,實在可嘉,但可惜,勇氣並不能讓他成為勇士,一道寒光白芒閃過,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割破了里克的喉嚨。
槍聲停了,手無力的捂住喉嚨,倒下,嘴裡發出「吱唔」的聲響,接著吐出血色的泡沫,那狂怒的眼睛,慢慢的變得灰暗,這個來自中東地區,從小在戰火中長大的年青男孩子,魂歸上帝之園,再也回不到自己的家鄉了。
「在那裡,他在後面。」那只是一個影子,動作實在太快,快得連槍都來不及瞄準,漢克斯作為副團長,也是一個高手,眼力卓越,但也沒有看清,心裡驚然的同時,他不敢表現出來。
他可是指揮者,若他都生出畏懼之心,就會影響士氣,這些傭兵可不是忠誠的人,他們為錢賣命,一旦支持不住,他們會在第一個時間逃走。
「包圍那裡,給我轟掉,轟掉」
一枚火箭炮彈,急射而去,雖然這樣動靜實在太大,但漢克斯已經顧不上了,只要能殺死這個人,他寧願付出更大的代價。
他知道,這人一定是來自東方帝國的強者,他們傭兵界早就有傳聞,東方有護國級的強者,一般的時候,不會出現,但他們出現了,就會抹殺一切,所向無敵。
這一次,是來抹殺他們獵人傭兵團的麼?
作為傭兵,殺人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他來到香島,還只是聽命行動了兩次,那些特別行動隊的人,可不是他殺的。
但這會兒,可沒有人聽他解釋。
殺戮一旦展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漢克斯的吼叫下,幾十號傭兵,向著那炸過的地方包抄了過去,合圍匯攏之後,他們發現,這裡沒有任何人的行蹤。
「我在這裡。」四個字,雖然是漢語,但漢克斯與所有的傭兵,無論懂與不懂,都齊齊的抬頭,在那橫樑之上,坐著一個人,一個年青人,手裡正在玩弄著一把匕首,看著幾十號人站在那裡,緊張兮兮的模樣,臉上浮現一種嘲弄的笑容。
是的,那種笑,是嘲弄,就沒有一絲的緊張,在這麼多的包圍下,他竟然還敢暴露自己。
幾乎不需要漢克斯命令,所有的傭兵,都已經抬起了槍,但漢克斯沒有,因為他看著橫樑上坐著的男人,心裡產生了一種極度的恐懼。
這種感覺,很多年沒有過的,那是一種面對死亡的寒冷。
槍響,人動,身形一閃而沒。
白光一閃,那匕首,已經插在一個傭兵的脖間,脖子整個的刺穿了,傭兵用手捂著匕首把,腿慢慢的軟倒跪地,嘴角溢出血絲,眼珠鼓瞪,終於沒有了聲音,死去了。
劉青山手一張,一吸,那匕首已經脫體而出,又回到了他的手裡。
「各位,血色的煙火就要點燃,你們需要禱告麼?」
槍又轉過來,槍聲又響,劉青山行走在槍林彈雨之中,如閒庭漫步,揮手之間,收割著一條一條人命,就算是這些傭兵個個都有槍,卻也沒有任何的安全感。
一聲一聲慘叫,擊潰著他們本就弱不可存的心裡防線,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後退,準備尋機逃走了,這種心思,連漢克斯也不例外。
從這個男人的出現,到他出手,漢克斯在心裡已然明白,他們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這樣的東方男人,是神,是神一般的存在,除非西方的太陽神將親自出馬,不然,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他一邊開槍,一邊後撤,嘴裡一邊大叫:「打死他,打死他」
劉青山冷笑了一聲,手中的匕首飛了出去,從一個逃走的傭兵後背插入,血濺如飛,而伸手,更是捏碎了身邊這個傭兵的脖骨。
既然殺戮已經開始,他又怎麼會,讓人逃出去,倒是那個看似首領的人,可以多活幾分鐘,因為劉青山有些話,想要問他。
如果說,先前是幾十號人,圍殺一個人,但到了現在,卻是一個人,追殺著一群人,就像是一隻狼,追著一群羊,一隻又一隻的羊,被咬死,屍體遍布了整個倉庫。
漢克斯逃出了大門,狼狽而恐懼,嘴裡大叫著魔鬼,神魂未定,整個人看起來,被嚇得有些瘋狂了。
「有人逃出來了,抓活的。」
幾十號人,竟然只有一個逃出來,裡面不斷的傳來槍聲,還有死亡的慘叫聲,就算是羊刀想要援手,也找不到機會,所以狼牙戰隊的戰士,只能把外圍的哨卡清理掉,把這個大倉庫包圍了起來,隨時準備進攻。
面對著幾支槍的槍口包圍,漢克斯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像是鬆了口氣。
「我投降,我繳械,我要申請引渡。」
漢克斯扔掉了槍,一下子跪在了這些狼牙戰隊士兵的面前,把他們弄傻了。
幾個隊長也傻子。
「那好像是漢克斯,獵人傭兵團的副團長,在西方,他可是有硬漢之稱的,怎麼變得如此軟蛋?」
「會不會認錯了?」
只有羊刀沒有開口,他或者明白,倉庫里此刻已經停止的寧靜,代表著的是什麼,那些幾十個傭兵,怕已經死了,就算是漢克斯再強悍,看到這麼多下屬死在他的面前,他如此崩潰,也就不奇怪了。
「啪」的一聲,門開了,一隻腳,邁了出去。
然後劉青山的身形,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一身休閒裝,仍然是一絲不苟,筆筆順順,好像剛才進去,只是逛了逛,裡面慘叫聲,死亡哀嚎聲,與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手裡,還是把玩著那柄匕首,不過與剛才匕首上的鮮血淋漓不同,這會兒已經擦得乾乾淨淨,在眼睛看到之時,閃動著冷意的寒芒。
一陣風過,「沙沙」的雨,莫名的飄落下來。
劉青山已經走到了漢克斯的面前,看著他,但漢克斯卻是離得遠遠的,身體繃緊,呈現一副恐懼的狀態。
「告訴我,你為誰做事?」
漢克斯在顫抖,牙齒發出「卡卡」之聲,卻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劉青山冷笑了一聲,揮手就落,一道青光之後,漢克斯發出了一聲慘叫,血色飄飛,比空中的雨更急,更鮮明燦爛。
因為他的一隻手臂,已經被整齊的削斷了。
「告訴我,你為誰做事?」
劉青山問話的時候,手慢慢的抬起,這一次漢克斯不敢再有絲毫的猶豫。
「梵蒂岡,是梵蒂岡下達的任務,來香島配合對方使者的行動,我們行動了兩次,但並不知道他們的使者是誰,我發誓,我說的是真的。」
劉青山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劉青山沒有想到,這事竟然與教宗有關係,看樣子這一次狼牙在歐洲的確是捅破了天,就是不知道,那究竟是一份什麼樣的資料,還有那個神秘代碼,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不過,這都不重要,哪怕最魁禍首是教宗,與劉青山關係不大,因為他的任務是在香島,殺了這些追擊堵截的人,把神秘代碼送來的那份文件送回去,至於其他的,好像暫時不需要他處理。
劉老頭給的一千萬,也只值得如此。
劉青山走了過去,拍了拍漢克斯的肩膀,說道:「香島的確很漂亮,能一輩子留在這裡,相信你不會後悔。」
漢克斯臉色微變,那柄匕首,已經刺穿了他的脖子,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一刀斃命。
劉青山出手,從來不會給任何敵人機會,既然說過要抹殺這些傭兵,那就不會食言,不會讓他們有離開香鳥的機會。
殺了行動隊的人,這就是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
「清理現場,讓行動組的人來協助警察處理,你們,另有任務,我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滅掉三合會,我不希望在香島,再聽到三合會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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