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鐵,你是天生三級頭三級甲啊。筆神閣 bishenge.com」看著躺在炕上一動不動的達摩,鄭昊略帶調侃的自言自語到。
乘著薩婆羅去玩「激流勇進」的檔口,鄭昊回到鎮子,叫了鐵牛和幾個壯漢,將達摩抬了回來。
鐵牛疑惑的看著眼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大師。心想:昨天還活蹦亂跳的,今天怎麼就面目全非了呢。
看上去無比悽慘的達摩並沒有死,但看著他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總感覺稍有不慎就要撒手人寰。被薩婆羅瘋狂「打臉」後,鄭昊真的懷疑,就算達摩能夠醒過來,多半智商會下降吧。
感受著重歸自己控制的身體,鄭昊在心中將宇文闡罵了個遍。那小子回到村子後,就告訴自己要去睡了。毫不仗義的,將眼前的燙手山芋丟給自己處理。
雖然知道薩婆羅隨時都會回來。但擺在鄭昊面前的,其實就只有跟隨萬和鏢局這一條路。
就在眾人各有所思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斷了眾人的思緒。不一會兒,一名年越古稀的彪形大漢帶著一群手下,推開了房門。
「父親!」靈兒先是一喜,衝上去用力的抱緊了壯漢的腰肢。接著悲由心生,嚎啕大哭了起來。
壯漢溫柔的揉了揉靈兒的小腦袋,感受的父親的溫暖後。靈兒反而哭的更大聲了,頭深深的埋在了父親的胸膛里。
風塵僕僕的壯漢掃視了一下自己的部下。不用靈兒說,他也能想像。這是經過了如何的惡戰,才能讓眼前的勇士獲得如此可怕的傷痕。
他對著部下們頷首示意,最後將目光落在最矮的鄭昊身上。被眼前這個肌肉男用灼灼的目光看著,鄭昊忽然有點不好意思了。心裡猶豫著:如果他將女兒許配給我,我是要還是不要呢,畢竟身體是宇文闡的,還是要問問他的意見。
就在鄭昊胡思亂想時,壯漢將哭的稀里嘩啦的靈兒拉到了一旁,對著鄭昊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鄭重的說道:「鄙人乃是萬和鏢局大當家:盧俊義。此次多虧了小友的鼎力相助,大恩大德無以回報。以後只要有用得上的地方,只管吩咐,萬和鏢局上下,必將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赴湯蹈火,萬死不辭。」萬和鏢局的夥計們也都跟著齊齊跪下,抱拳說道。
「我滴媽呀。」鄭昊不禁在心裡說道。雖然活了兩輩子了,但他哪見過這陣仗啊。一時間也慌了手腳:「這個。。。那個。。。我說大叔啊,你們不用這樣,我其實也沒做什麼。要不你就給我個幾兩黃金,打發下我得了。」
眾人一聽,瞬間都安靜了。開什麼玩笑!一兩黃金等於十兩白銀,一兩白銀等於一貫銅錢。在這個人均消費普遍偏低的時代。一貫銅錢就已經可以,讓一戶人家支撐一年有餘了。萬和鏢局雖然創立多年,但就算把所有家當全部變賣,也湊不出去十兩金子啊。
鄭昊一看眾人的反應,瞬間就後悔了。在他的腦海里,那些古裝電視劇啊,不都揮金如土嗎。但眾人的反應,告訴他現實並不是,如他想的那樣。
他努力的組織著語言,希望圓回自己的話,一旁的靈兒發現了鄭昊的尷尬,立馬機敏的幫他解了圍:「之前看日天小兄弟的穿著,應該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吧,他可能對於金錢沒有什麼概念。鄭昊你說是不是?」
鄭昊聽完連忙一個勁的點頭。見慣大風大浪的盧俊義,臉上並沒有什麼變化。他站了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令牌,丟給了鄭昊,也不多話,就領著眾人出去安排歸程了。
一臉尷尬的鄭昊,手忙腳亂的接過令牌。只見在令牌中央刻著一個氣勢磅礴的「和」字。一旁的靈兒湊了過來,笑著說道:「這是父親的令牌,算是他對你的肯定吧。」說完便拉著鄭昊的手,跟上了眾人的隊伍。
次日清晨,眾人收拾妥當,準備啟程。一陣嘈雜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鄭昊抬頭一看,只見昨天還昏迷不醒的達摩大師,現在卻生龍活虎的翻上了房頂。也不管眾人的驚呼,如同一個猴子般拖著自己那條斷臂,在屋頂閃轉騰挪,時不時的齜牙咧嘴,拿起房頂的瓦片,砸那些想要靠近他的人。
「真被打成腦殘啦。」鄭昊看著判若兩人的達摩,嘴裡直嘀咕。「嗙」的一聲,一塊瓦片在他的面前,摔的粉碎。
鄭昊早就將達摩的經歷,選擇性的告知了鏢局眾人。而一生重情重義的盧俊義,也不推辭,決定帶達摩帶回鏢局療養。但哪知一早醒來,達摩如同退化般,變成了一頭野猴子。也不言語,各種爬上爬下,搞的眾人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當眾人束手無措時,鄭昊拿著一個梨子走了過來,對著達摩晃了晃手上的梨子,京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被傷了喉嚨的達摩,如同被掐住喉嚨的老母雞,不時發出「嗚嗚」聲。他目不轉睛的頂著鄭昊手中的梨子,在房頂上急的直跳腳。
鄭昊慢條斯理的一口一口的吃著,達摩看著梨子一點一點的變小,再也忍受不住。從房頂一躍而下,撲向了鄭昊。而在旁等候多時的盧俊義等人,看準機會一把抓住了達摩。準備將瘋魔的他綁起來。
「等等,不用綁他,我有辦法。」鄭昊走到半蹲著的達摩面前。如同變戲法般,從手裡又那出了一個新的梨子來,遞給了達摩。而達摩就如同嬰兒般一把搶過,歡喜的吃了起來。而他另外個手也順勢牽著鄭昊,沒有一絲遲疑。
盧俊義看著安靜下來的達摩,大手一揮,下令到:「出發。」眾人浩浩蕩蕩的踏上了歸途。
但剛走到鎮口,又被迫停了下來。一個滿身傷疤的人,拿著錫杖,擋在了眾人的面前。鄭昊看著眼前的人,心中暗叫不好。這不正是被自己騙去游泳的薩婆羅嗎。
薩婆羅咬牙切齒的看著面前的鄭昊,就因為這小子。不通水性的自己,差點葬身在這條,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河流里。雖然最終找到了那半塊羊皮,但當自己急不可耐的回到原地,想去了結達摩性命的時候。卻發現兩人早已不見了蹤影。還好這裡周圍只有一個鎮子,連夜追查才找到了達摩的蹤跡。
盧俊義踏前一步,準備開口詢問。對方卻自顧自的走了過來。盧俊義驚恐的發現自己無法動彈。
看著眼前的薩婆羅,一手持仗,一手擺出釋迦五印。「咚,咚,咚。」薩婆羅每走出一步,都如同狠狠的踩在眾人心臟上。無比的難受。而此時所有的人,都如同靜止了一般。無法動彈,只有汗水順著臉頰,滴落在了地上。
盧俊義全身肌肉隆起,妄想用蠻力破除這無形的禁制。他喉頭一甜,一口逆血被他吐了出來。隨即他感覺身體一松。他二話不說,從腰間取下陪伴多年的九節鞭。張手一揚,一陣鞭花閃過,九節鞭瞬間化為九條蛟龍,攻向了薩婆羅。
薩婆羅頭都沒有回,錫杖在他手中上下分飛,不停旋轉。反手一扣,就將唯一的「真蛟」擊落。身後的盧俊義如遭重擊,一口鮮血隨著他的倒地,噴涌在了地上。
一邊的靈兒瞪大了眼睛,滿眼淚水。但她動彈不得,就連叫喊都發不出絲毫聲音。
薩婆羅最終在牽著達摩的鄭昊面前停了下來。看著滿頭大汗的鄭昊,他搖了搖頭。他高高的舉起錫杖,猙獰的臉上露出了勝利者般的笑容。
「呼」隨著一陣風聲,錫杖在距離達摩頭頂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看著面前不停顫抖,眼中充滿恐懼的達摩。薩婆羅忽然感覺到了一絲快意,看著眼前蹲坐著的達摩,黃色的液體順著他的雙腿蔓延到了地面。薩婆羅愉快的笑了起來。
「達摩啊,達摩,你可曾有想過自己也會有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一天。」他收起了錫杖,頭也不回的走了,而他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小子,好好照顧好他,別讓死了,哈哈哈哈哈。」
隨著聲音的遠去,眾人身上的禁制也瞬間解除了。大家心有餘悸的喘息著。
「父親!」靈兒的慘叫聲將眾人從恐懼的陰霾里拉了回來。
只有鄭昊拉著滿身臭味的達摩,看著薩婆羅遠去的方向,輕輕說道:「變態。」
而在他一旁的達摩還在不停的顫抖,但在他瞳孔的靈魂深處,似有一絲精芒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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