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在一望無際的沙漠中,堅持了兩天兩夜的鄭昊再也支撐不住。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囑咐了幾句後,就沉沉睡去了。
一路無話,宇文闡安靜的跟著黑衣女,不停的向前走去。但他敏銳的發現,似乎對方有意無意的帶著自己,繞著圈子。
看著對方滿臉煞氣的樣子,宇文闡識趣的閉上了嘴巴。因為之前挨的那一掌,儲存在肚子裡的口糧,瞬間消失了大半。此時的他,感覺到飢餓感又悄悄找上門來。
百無聊賴間,宇文闡從懷裡拿出了那本,被鄭昊嗤之以鼻的《五鬼步》。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一看,就完全沉浸在了那玄奧的內容里。
&地有靈。古有云:損有餘而補不足。脛為人之所極,與地相接……所謂五鬼,即為魑魅魍魎魃。若可借兩鬼之力,即可縮地成寸,日行百里。若集五鬼之力,可更進一步,咫尺天涯。」
看著書上的文字,宇文闡兩眼放光。借著枯燥的行程,開始練習了起來。
黑衣女一邊領著路,一邊用餘光不停觀察著宇文闡。這個讓她恨得牙痒痒的小子,固然可恨。另一方面也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在接到門主手諭的時候,她還有些不以為然。作為鬼淵最年輕的鬼師,她一向眼高於頂。更不要說面對一個,自己一根手指就能,輕鬆捏死的臭蟲了。
但出於無奈,她還是不情不願的遵從了門主的命令。前來「護送」眼前這小子。誰知這小子看似老實,實則奸詐無比。自己都差點著了他的道。而且對方膽大心細,捏准了自己不能殺他的弱點,最大化的利用起了他的優勢。
此時黑衣女的心中,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既然自己不能殺了這小子,但不代表他不能死在其他人的手裡。如果,這小子死在試煉之路上,門主也說不得自己什麼吧。
所以,她就有意無意的,帶著宇文闡繞起了遠路。希望能在到達下一關之前,儘可能多的消耗掉對方的體力。
一開始,宇文闡邊走路邊百~萬\小!說的動作,並沒有引起她的注意。但,不一會兒,看著宇文闡走路的姿勢,逐漸變的詭異了起來。黑衣女才瞪大了眼睛,停下了腳步。因為她竟然在宇文闡的步伐,中看到了「魑鬼」之力。
她一把搶過宇文闡手中的書籍,一臉嚴肅的問道:「這本書是誰給你的?」
宇文闡看著黑衣女,心有怒火,但敢怒不敢言。因為,鄭昊在沉睡前,千叮囑萬囑咐,千萬別再惹這個女魔頭了。不然,兩人可能就真的都要「長眠>
&知道,我醒來時就被塞在我懷裡了,可能是你們門主給的吧。」宇文闡靈機一動,半真半假的說道。
黑衣女忽然輕聲一笑,說道:「你誆我,掌門極少出現在外人面前,這一定是你偷的吧。」說完就目光如電,直視著宇文闡。希望從對方臉上,能夠看出一絲破綻。但宇文闡是出了名的「死媽」臉,一點表情都沒有表露出來。
宇文闡淡然的說道:「那要不,你去問問你的掌門唄。當然咯,我也不清楚到底是……左邊那位,還是右邊那位。」
黑衣女聽完宇文闡的話,忽然臉上有了一絲尷尬,將書遞還了給了宇文闡。換了個口氣問道:「小鬼頭,我叫羽嫣。你叫什麼。」
&叫鄭昊,見過羽姑娘。」宇文闡拱手做禮,並沒有失了禮數。
&往前就要到,第三個試煉地點了。我們走吧」羽嫣翻過一個山丘,指著遠處的一片草原說道。
宇文闡點了點頭,爭分奪秒的繼續學習起了,書上的身法。
對於「攀關係」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學問。人們可真的是從古至今,都沒有改變過對於它的態度啊……
…………
一盞茶的功夫,兩人順利來到了草原的邊界。看著在一旁,還在認真研讀的宇文闡。羽嫣輕聲說道:「你下一個試煉就是,在三天時間內,找出並刺殺畫中之人。」
宇文闡聞言皺著眉頭,合起了書,接過畫像詢問道:「為什麼?」
羽嫣眼中,不可察覺的閃過一道精光,面不改色的說道:「『百鬼殿』本就是以刺殺為生的門派,試煉中要去執行任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嗎?」
宇文闡心中一沉,自知失言,但此時解釋又有欲蓋彌彰的感覺。他索性換了個話題說道:「這是哪?」
&里是突厥的邊境。」羽嫣說道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張畫上的,是一個漢人吧。」宇文闡看著畫像,猶豫到。
&們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其他的我們不管。三日後,我會在這裡等你,到時你需要帶著他的頭顱來見我。」羽嫣說完,也不多留,轉身就走。但走到一半,她忽然停了下來。扭著那不盈一握的蜂腰,抬手放在耳朵旁做聆聽裝,接著意味深長的說道:「友情提示,如果我沒聽錯的話,突厥騎兵應該快到了……」說完她就漸漸消失在了宇文闡的視野里。
宇文闡臉色凝重的收起了畫像,踩著還有些生疏的「五鬼步」,朝著草原深處走去。
他離開不久後,一隊凶神惡煞的騎兵就從他之前的位置疾馳而過……
…………
離開了炙熱的沙漠後,宇文闡忽然發現,身體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此時已經快要入冬,草原上的最低溫度,已經降到了冰點。衣著單薄的宇文闡,此時已經無法抵禦寒冷。但他心中,卻更想著快點將身上的血污洗去。
初入草原,他並沒有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闖。因為怕迷失方向,他決定沿著草原的邊界,尋找起了水源。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滴答聲不停的敲響,轉眼就過去了一天一夜。宇文闡晃了晃空空蕩蕩的水壺,不禁苦笑了一聲,心中暗想:沒了鄭昊這個野外生存小能手,自己還真的是有點力不從心啊。
他咬著牙,拖著饑寒交迫的身體,再爬上了一個高坡。他眼睛一亮,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起來。
高坡之後,不再只是一望無際的草原。看著有所變化的景象,他心中一喜。一條蜿蜒的溪流出現在眼前。而且,更加讓人興奮的是,溪流旁還聚集著成群的綿羊。
宇文闡的心中,忽然覺得之前所受的苦難,都不再重要。他速度七十邁,不帶剎車的,一路跑進了溪流里。
他興奮的在水中嬉戲,張大了嘴巴,任由溪水灌進自己的嘴裡,就算被嗆的連連咳嗽,他也毫不自知。
此時,宇文闡的臉上才露出了,屬於他這個年齡的純真笑容。
一旁正在享受「草原饋贈」的綿羊,被這個不知從哪裡來的瘋子,嚇了一跳。驚慌失措的往四周逃散。但還沒跑幾步,就被一隻純白的牧羊犬,驅趕回了隊伍里。
大白狗先是將所有離隊的綿羊趕回了隊伍,接著齜牙咧嘴的對著它們吼叫了幾聲。似乎在警告它們,不要再擅自亂跑。
接著,它警惕的走到岸邊,用如同看傻子一般的眼神,注視著在水中歡呼雀躍的宇文闡。
宇文闡從來沒有來到過草原,也不知道眼前這條注視著自己的大狗是在搞什麼鬼。他先是洗漱掉,已經折磨他許久的污垢。接著將腰間的水壺灌滿。最後,還張嘴含了滿滿一口水,才離開了小溪。
此時,飢腸轆轆的他,準備執行下一項任務:填飽肚子。他直接無視了大白狗,拔出了腰間的寶刀,輕手輕腳的朝羊群走去。
將這個「瘋子」的動作,盡收眼底的羊群。忽然,再次騷動了起來,朝著宇文闡的反方向緩慢移動了起來。
而此時的宇文闡,正一邊咽著口水,一邊在一隻只肥美的綿羊中,尋找著自己的目標。
一旁如臨大敵的大白狗,先是對著宇文闡警告般的吠叫了幾聲,並發出可怕的「嗚嗚」聲。看著宇文闡還是一步步的走向羊群。它高聲嚎叫了一聲,接著露出了獠牙,奔跑著朝宇文闡撕咬了過去。
而此時的宇文闡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吃烤肉。絲毫沒有察覺一旁已經氣勢洶洶,朝他咬來的大白狗。
聚精會神的宇文闡,忽然感覺手腕一沉,轉眼一看,手腕已經被大白狗死死咬住。而自己的寶刀,也已經無法控制的掉在了地上。
看著大白狗死死咬住自己,鼻腔中還不時的發出低沉的威脅聲。宇文闡一時也慌了手腳。在後退的過程中,腳底忽然拌蒜,摔了個四腳朝天。
大白狗一看宇文闡倒地,並沒有打算放過他。他鬆開了對方的手腕,前爪朝前一撲,朝著宇文闡的脖子狠狠咬了過去。打算就地正法這個偷羊賊。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口哨聲。大白狗瞬間停止了所有行動。而此時他的的牙齒已經,撘在了宇文闡脖間,那飛快跳動的動脈上。
感受著脖頸處傳來的寒冷,宇文闡將雙手高高舉起,拼命仰著頭,絲毫不敢動彈。
哨聲再次響起,大白狗沒有再猶豫,瞬間換了張狗臉,吐著舌頭就朝遠處跑去。
直到大白狗離開,宇文闡才睜開了眼睛。長舒了一口氣,他擦了擦脖子上的口水,支起了身子。
只見遠處的大白狗,正圍著一個高挑的女子不停的撒嬌賣萌。而臉頰上有著兩坨「高原紅」的女子,也微笑著和它玩耍著。
女子走到宇文闡身前,目光掃了一眼地上的長刀。用有些生疏的漢語說道:「這位小兄弟,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家大白,可能把你當成是偷羊賊,所以才攻擊了你,你沒事吧。」說著她就伸出了滿是老繭的手。
宇文闡用力將嘴裡的溪水咽下。此時他才知道,原來這些羊是別人養的。瞬間小臉漲得通紅,拉著對方的手站了起來,滿懷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第一次來草原,還以為這些羊群是無主之物呢。所以我就……」
&哈哈,中原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不知者無罪。我看小兄弟的樣子,也是餓極了吧。遠來即是客,來吧,我請小兄弟吃一頓飽的。」女子豪邁的說道。
宇文闡看著對方,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還盛情邀請自己做客。不禁小臉變的更紅了,此時的他恨不得跳進身邊的小溪里,先躲個一年半載的。
看到宇文闡的表情,女子豪邁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大白說了兩句,就領著羊群和宇文闡朝著草原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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