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雲風先用玉石粉末,在身上刻畫星紋。
這一次他要換血,將星辰戰體修煉至『金血』層次,得將寶藥能量吸入骨髓之中,得將藥材吞入腹中煉化,這樣藥力才能直達骨髓。
所以,體表的輔助星紋用玉石粉末刻畫,吸收空間深處的星空元氣,強化身體。
牧雲風用器皿將千年血靈芝研磨成藥汁、藥渣,這樣服用有助於煉化。
咕噥咕噥咕噥……
然後,牧雲風大口大口的把藥汁喝入肚中,連藥渣也沒有剩下。
牧雲風的身體,微微震動著,體內傳來轟隆隆的低沉聲音,好似在打悶雷。
這是肉身在震盪,血肉震盪間如同一個大磨盤,將吞入腹中的藥汁、藥渣,不停的碾壓、淬鍊,化為最為精純的能量。
牧雲風的星辰戰體,已經銀筋大成,正常狀態下,肉身達到這個地步便是極限,血肉無法再吸收更多的能量,繼續強化。
千年血靈芝中的精純藥力,血肉都不吸收,都被真氣搬運至了骨骼深處的骨髓之中。
牧雲風運轉星辰戰體的修煉之法,骨髓受到刺激,瘋狂的吸收著精純藥力以及星空元氣,開始造血。
很快,便有一縷縷金色的血液,從骨髓之中滲透而出。
血液如同金屬液體一般,泛著金色光澤,晶瑩剔透,看上去充滿力量感,比紅色血液的生機更加澎湃,質量也更加沉重。
氣和血,是身體強弱的重要標誌,氣血越旺,身體便越強。
牧雲風的肉身本來已經達到了極限,但是,當體內的血液進化升級,變成金色血液後,他的氣血頓時提升到了更高檔次,身體機能又有了繼續強化的空間。
骨髓瘋狂的造血,金色血液越來越多,洗刷著每一寸骨肉筋皮,將身體快速強化
隨著金色血液增多,身體內的舊血順著毛孔逐漸滲出體外,令牧雲風看上去似乎變成了一個血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外面白天與黑夜交替。
最終,牧雲風體內的紅色血液被徹底排盡,體內完全被金色血液所取代,金色血液流動,有如河水奔騰,沉重而澎湃,力量感十足。
在金色血液的改造下,牧雲風無論是筋皮,還是骨肉,都大大強化,有了質的突破,肉身力量,比起銀筋大成時高出十倍不止。
牧雲風能夠感受到,體內的金血沸騰,身體蘊含的力量比他的先天真氣,絲毫都不遜色,甚至還要更勝一籌。
單憑肉身力量,就足以碾壓孫敬堂之流的天罡初期宗師。
牧雲風的雙眼中,綻放出兩道精芒,他對於八月十九日的生死決戰,迫不急待,星辰戰體達到金血層次,正好拿王玄凱來試驗一下,肉身之威。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距離八月十九越來越近。
關於『雲龍君』與華南宗師王玄凱在南嶽衡山的生死決戰,整個華夏一天比一天熱議,趕往湘南省的觀戰者也越來越多,很多人都是提前好前天,就已經出發。
湘南省衡州市,是距離衡山最近的一個地級城市,距離八月十九還有好幾天,這裡就已經人頭涌動,城中的酒店、賓館便已經人滿為患。
華夏已經多年未有宗師決鬥,更何況,這一次還是生死決戰,並且提並約定,鬧得整個華夏都知道了,並且,還有兩川宗師孫敬堂的死為這一戰預熱,這一戰自然是舉世矚目。
普通民眾都關注,武道修行者,那更是趨之若鶩,甚至……連高高在上的天罡宗師,都連連出動,遠赴湘南衡山,觀此一戰。
浙南省,武夷山下,東南宗師蓋天臨遙望衡山:「王師弟與人生死決戰,我當前往衡山,為王師弟壓鎮。」
雲滇省,西南宗師張松岳眼中滿是興趣之色:「宗師間生死對決,不可錯過。」
太行山下,太西宗師秦少皇沖天而起,以超音速的速度,飛向南方:「老傅對雲龍君大為推崇,我倒要看看這位少年宗師,究竟有何本領。」
冀北省,石莊市,華北宗師李仁峰離開仁峰藥業公司,神色興奮:「傅師兄說雲龍君就是牧先生,如此高人奇士,實力定然驚人,去欣賞一下戰鬥中牧先生的風采。」
遼東省,華北宗師趙天虎沖天而起,極速飛行趕往湘南衡山:「一個新晉宗師而已,就算僥倖殺了孫敬堂,也決不可能是王師弟的對手,這一戰,定叫雲龍君命喪衡山。」
天罡宗師,都是一方霸主,大名鼎鼎,他們現身,自然是被人認出。
各方宗師在同一天紛紛現身,消息在網絡上迅速傳開,所有人都猜得出來……必然是前往湘南衡山,觀看華南宗師王玄凱與雲龍君的生死決戰。
平日裡,宗師都深居簡出,今日卻是齊聚湘南衡山,這是多年未有之盛事。
很快,網絡上又有消息傳出,燕京宗師李元璋離開燕京,如長虹划過天際,往南方而來,必然也是前往湘南衡山觀戰。
這消息令華夏武道論壇上一片沸騰。
燕京宗師李元璋,坐鎮華夏首府,在華夏宗師榜上,排名高居第一,多年來雷打不動,其名之甚,僅次於三位超凡境人仙。
超凡境的人仙,已經超凡脫俗,世人只聞其名,難見其人,宗師榜第一,已經是普通大眾能夠在網絡上、新聞上看到的最牛人物。
李元璋都出馬,可見這一戰的吸引力,當真是牽引著每一位華夏人的關注。
中海市,蘇家。
中海宗師蘇廷方,同樣準備離開中海,前往湘南衡山,為華南宗師王玄凱壓陣。
蘇廷方還未離開蘇家,便有一道聲音傳入耳中:「廷方!」
蘇廷方神色一肅,立即朝蘇家莊園深處某棟別墅微微躬身,道:「父親有何吩咐?」
能夠不通過空氣傳播,直接將聲音傳入他人耳中,這是超凡境人仙才有的手段,跟蘇廷方說話之人,自然是蘇家人仙——蘇鶴年。
蘇廷方耳中,繼續傳來蘇鶴年的聲音:「少年宗師,來歷神秘,不可不防,把天級裝甲帶上,若玄凱不敵,中止決鬥,我蘇鶴年的弟子,生死輪不到別人處置。」
蘇廷方道:「是,父親,若是雲龍君不聽號令,激烈反抗呢?」
三個字落入蘇廷方耳中:「殺無赦!」
……
湘南省,一台由潭州機場前往衡山的大客車上,牧雲風坐在後排靠窗的位置。
他從蓉城坐飛機而來,他的飛行速度,不比天罡宗師慢,但高速飛行對於真氣和體力都是一種不小的消耗。
牧雲風前往衡山是為了生死決戰,自然是將真氣和體力都保持在巔峰狀態,乘坐飛機到潭州,再從潭州轉乘大客車到衡山。
今日,各大省城到達潭州的班機加了不少,並且,潭州前往衡山的客車,也增加了許多趟。
源源不斷的人為了觀看宗師之戰,趕來潭州,乘客車前往衡山。
牧雲風神色悠然,看著窗外的風景,客車上的其他人,恐怕萬萬料想不到……今日這場生死決戰的兩位當事人之一——雲龍君,竟然與他們共乘一車。
前來觀戰的人,單獨一人的極少,絕大多數都是三五成群的結伴而來,大部分身上都帶著望遠鏡。
宗師級的對決,破壞力極大,若是牧雲風和王玄凱在衡山上出手,恐怕衡山都會被摧毀打爆。
所以……兩人的約戰是于衡山生死對決,實際上說的是衡山上空。
今日,韓虎臣派出了大量的治安,整個湘南省,幾乎一半的治安都派到了衡山附近,維持安保,並且,對衡山附近的天空進行了封鎖,大戰結束前,連飛機都不能在衡山上空區域經過。
天空中的戰鬥,如果距離太遠,肉眼就看不清什麼,所以,觀看宗師戰鬥,望遠鏡是必備產品,這幾天,不少多少個品牌的望遠鏡都賣到清倉。
坐在牧雲風旁邊的,是一位長相清秀的少女,她和另外兩個同嶺少女一起結伴而來,都坐在客車後排。
一路上,三位少女有說有笑,氣氛很是熱烈。
三位少女聊了一路,坐在牧雲風旁邊的清秀少女,見牧雲風單獨一人靠窗坐在角落,一直沒跟人說過話,感覺很孤單落寞的樣子,時不時好奇的打量牧雲風一眼。
見牧雲風氣質普通,平平凡凡,清秀少女沒有一點面對陌生人的壓力。
快到衡山時,清秀少女碰了碰牧雲風的手臂道:「嗨……帥哥,你也是來觀看宗師大戰的嗎?一個人來的啊?」
牧雲風倒是沒料到會有人搭訕他,看了旁邊的少女一眼,搖了搖頭。
同行的另外兩個少女見狀,一人道:「這麼高冷啊,連話都不說。」
清秀少女有點自來熟的道:「什麼意思,不是一個人?你朋友呢?我看你什麼都沒帶啊,我跟你說,宗師大戰,聽說都在天上飛的,隔得很遠很遠,不帶望鏡,就好像地上看飛機似的,看不清楚的。」
牧雲風道:「是一個人,不是來觀戰的。」
三位少女,全部神色一訝,很是奇怪的看著牧雲風。
清秀少女道:「那你是幹嘛來了?今天衡山封山,你想旅遊是進不去的。」
牧雲風淡然一笑:「你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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