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第三篇論文寫什麼內容,周晨有自己的思考。
前面兩篇論文,無論是《論黑洞熱力學定律》還是《同時傳遞性》,都是過於理論化的東西。
這兩篇論文可以奠定他在理論界的地位,但與實際運用還是距離太遠。
第三篇論文,周晨準備寫一個實際一點,可以被直接利用的東西!
物理,尤其是天體物理,它是一門觀測的學科,只有觀測到的結果符合理論推斷,那麼這個理論才能被證明是正確的。
而觀測,除了硬體方面是基礎外,像分光學、光度學、照相術等射電天文學的內容都是它的理論基礎。
我們對遙遠天體的信息主要依靠接收它發射出來的電磁輻射,然後通過分析天體的輻射強度、譜分布、偏振性質等來洞察它的物理本質。但正如蔡里克在《天文學與天體物理學》中說的那樣,對於極遙遠的天體,人們僅是看到一幅投影在天穹上的二維景象,「直觀」的景象在天文學中常令人蒙受欺騙!
我們如何判斷接收到的信息是正確的,這是一切後續分析的前提。如果我們觀測到的信號與信號發射源本身存在差異,那麼觀測還有意義嗎?
所以周晨的第三篇論文的主題,就是與信號的觀察有關,確切地說,是了解信號在傳遞過程中最終信號與源信號之間的聯繫定律!
這裡面又可以分為兩個內容來寫,一個是天體內部的輻射發射機制以及輻射由內向外傳播時,與天體的物質互相作用,這裡稱為輻射轉移方程,它的解是天體物質的物理參數與我們最後觀測到的光譜線兩者間的連接環節;另一個則是輻射離開天體後,在傳播的過程中與宇宙間沿途物質的相互作用,呈現出各種輻射狀態。
兩者在射電觀察領域是分析信號並逆推源信號的關鍵理論,周晨要做的是建立一整套關於輻射的理論公式,從輻射轉移方程,到輻射狀態方程,將它們有機結合,形成一個統一的理論體系,可以為地球的射電觀察提供更加準確的理論支持。
周晨將這篇論文命名為《天體輻射傳播狀態方程》。
這是一個非常宏大的工程,周晨用了幾天的時間,也才剛剛寫了它的大綱而已。
相比於《論黑洞熱力學定律》中複雜的數學推導,以及純思想理論並涉及少量計算的《同時傳遞性》,《天體輻射傳播狀態方程》可以說是一個完全由數學公式堆積起來的東西。
周晨粗略估計,它所涉及的微分、積分、偏微分公式便可能不下一百個,再算上高階換算,數量就十分驚人了。
如何化繁為簡,是讓它變得實用的關鍵。
好在現在可以直接利用電腦去分析,他只需讓蛋蛋為「狀態方程」進行數學變形,從而去除旁枝末節,留下一個相對實用的核心部件,接下來直接用計算機套用這個公式就可以了。
……
晚上,在與楊曦一同吃完晚飯後,周晨便送楊曦返回宿舍。
到宿舍區中間要經過一條人工河,河岸畔柳樹抽絮,長長的柳枝高高垂掛下去,風一吹,齊整地搖擺。微微風簇浪,散作滿河星,天空中月明星稀,一片浩瀚的星海宛如豆粒般撒在黑色的幕布上。
周晨親密地幫楊曦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髮絲,然後揮揮手告辭,楊曦則嬌艷如醉,面帶著笑容心情愉快地邁著步子走進了宿舍樓。
此時女生宿舍某幢樓,一名少女正百無聊賴地坐在陽台上,她拿著手機噼噼啪啪按了幾下,然後低下頭,正好看到周晨將楊曦送到宿舍樓底下的一幕。
手機啪的從手中脫落,少女反應過來忙彎身去撿,但機身的一側卻已經出現了一個摔痕,少女欲哭無淚:「彼其娘也,寶寶的腎六!」
糾結的情緒瞬間化作了滔滔怒火,她擦乾眼淚,站起來繼續摩挲著手機外殼,眼神中滿是果敢、無畏!
楊曦邁著輕快的步子來到宿舍門口,只是她不知道,宿舍里等待她的是室友嚴肅的表情。才一進門,楊曦就感受到了一雙銳利得仿佛小電燈泡一般的眼睛。
「怎麼了,你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楊曦看著室友的眼睛,心裡忽然有些發毛,條件反射地退了兩步。
北師大的住宿條件只能說一般,像楊曦這樣一個房間只住了三個人的宿舍,已經算是比較好的條件。此時只見那位室友化作豺狼虎豹,一下子將房門反鎖,然後將楊曦扣到床上準備嚴加拷問。
「華妃,你幹什麼,快放開我!」楊曦驚慌失措,大聲地沖個子高高的女生喊道。
「哈哈,你喊吧,就算喊破了喉嚨今天也沒人能救得了你了!」
那個名叫華妃的女生陰沉地笑了笑,由於周圍都是女生宿舍,所以她身上僅穿了一件單薄的輕紗睡衣,真空的紗裙下,一條淡色的內褲若隱若現,胸口高聳挺拔,盡顯著少女婀娜體態。
此時她十分不雅地騎在楊曦身上,膝蓋用力壓著楊曦的一隻手,整個人就像一個正在施暴的莽夫,令楊曦動彈不得。
「華妃,你發什麼瘋,腦袋抽風啦……」楊曦掙扎地喊道。
「是啊,我的腦袋抽風了,要不是你,寶寶的腎六也不會摔……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這時,門從外面打開了,一個個子比楊曦還要矮一點的女生抱著一個臉盆走了進來。
她穿著件單薄睡衣,一邊哼著小調,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見到房間內的暴力景象後,不由嚇了一跳,然後放下臉盆,啪啪啪套著拖鞋跑了過來,二話不說加入到了這場制裁楊曦的戰爭當中來。
「華妃,沈毓,你們快放開我!!」楊曦死命掙扎著,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妃姐,咱們幹嘛要壓著曦兒姐啊?」名叫沈毓的女生抬頭看了高個子女生一眼,有些不解地問。
「因為你曦兒姐背叛了咱們間用鮮血鑄成的革命友誼,說好的一起單身到畢業的,可她卻叛變了革命!」華妃一臉陰沉,咬牙切齒道。
「什麼?曦兒姐找男朋友了?什麼時候的事!」沈毓聞言,俏臉也變得嚴肅起來。
「恐怕是有些日子了,我說呢,曦兒最近幾天怎麼老是早出晚歸的,而且每次回來都是一副春風拂面滿臉開心的樣子。」華妃狠狠說道,「剛才要不是我無聊坐在陽台上夜觀星象,無意間瞄到了樓底下你儂我儂的畫面,豈不知還要被隱瞞多久!」
「哎呀,沒想到曦兒姐這麼脆弱,一點糖衣炮彈的誘惑都承受不住!」沈毓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是了,你曦兒姐就是一個承受不住誘惑的懦夫,可憐了我的腎六!楊曦,現在是你懺悔的時候了,接受正義的審判吧!」
華妃高舉「聖經」,將一本牛津大詞典抱在胸前,這時窗戶外飄進來一陣帶有桂花香味的風,吹動著她身上的輕紗睡衣不斷飄動,有種莫名的神聖。
「楊曦,快老實交代,你是何時開始動搖的,誘惑你的人又是誰?」
「快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沈毓從她的臉盆中拿出一個刷牙用的不鏽鋼杯子,牙刷「咚」的敲打了一下,頓時發出銅鑼般的響聲。
「呵呵,嘴硬?要是不交代,看家法伺候!」華妃陰笑著從床底下拿出了一個健身棒,用力抽打在床板上,發出一陣撼天震響。
「我有罪,我交代……」
楊曦看到床板都被拍得震了一下,這要是落在身上還不馬上皮開肉綻?她見勢不妙,很快便舉手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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