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和柳依夢就是有錢人,不是應該為富不仁嗎?即便真是秦殊雇來的女人,柳依夢受到那樣的折磨,心懷怨恨,發泄到別人身上也情有可原,既然是雇來的,肯定是付過錢的,但柳依夢竟然根本不去打,還要顧及自己的自尊。
忽然覺得有些愧疚,竟然傷害了這樣一個人!
隨之又迅速制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等一會,柳依夢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肯定會加倍地折磨自己吧?突然殺掉自己都有可能,有什麼好愧疚的。
正想著,柳依夢轉頭笑了笑:「姑娘,不好意思,打了你一巴掌,你走吧,該給你的錢你拿著就是,我不打了!」
秦殊無語:「柳姐,你真以為她是我隨便找來糊弄你的啊!這丫頭真的就是那個神秘人!」
「怎麼……怎麼可能!」柳依夢青蘿,身上被撕破的t恤,若隱若現的白膩肌膚,還有肥大又長的褲子,覺得很是滑稽,臉上還被自己一巴掌打得通紅。
這樣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和那個陰狠的神秘女人聯繫在一起?怎麼都沒法相信。
秦殊信,抬手捏了捏尹青蘿的臉蛋:「我說你倒是吱個聲啊,你是不是那個折磨柳姐的神秘人?」
尹青蘿乾笑一下:「她既然不相信,我了!」
「算個屁!」秦殊抬腳對著她的屁股就是一腳,」你說算就算了,告訴柳姐,你是不是那個神秘人?」
尹青蘿只好點頭,依夢:「我的工具,咱們……咱們又見面了!」
神色很是尷尬。
柳依夢反倒噗嗤一笑,瞪了秦殊一眼:「秦殊,你就別逗我了,那個神秘人那麼強大,怎麼可能被你捉住,還這麼弱,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的!」
秦殊知道,柳依夢沒親眼確實很難相信,於是瞥了尹青蘿一眼:「如果你不馬上證明你就是那個神秘人,我現在就收回穿在你身上我的衣服,你信不信?」
尹青蘿臉色變了變,忙說:「柳依夢,我對你的折磨你真的忘記了?就算你忘記了那個,難道你忘記了我的笑容?」
說著,臉上露出一個詭異陰狠的笑容。
只是一個笑容,卻好像把周圍的空氣都變得陰森冰冷了似的。
柳依夢對這個笑容簡直太熟悉,簡直就是刻骨銘心地恐懼,忍不住後退一步,失聲道:「你真是……真是那個人!」
因為她的激動,房間裡的檯燈床頭櫃梳妝檯都飛了起來,窗簾也呼啦啦地不停鼓盪,似乎重力在這個房間失去作用了似的。
秦殊忙扶住她:「柳姐,別激動,沒事的,現在她已經沒法對你造成什麼傷害!」
輕輕撫了撫她的肩膀,才讓她的情緒緩解下來,檯燈床頭櫃什麼的,也慢慢落下來。
秦殊見了,鬆了口氣,那天已經見識了柳依夢操縱物體的可怕能力,太過激動的話,這個房子估計都要毀掉了。雖然有錢,也不能這麼浪費啊,再蓋起來很麻煩的。
摟著她的肩膀,笑著說,」現在你該相信了吧?她就是你的仇人,我說過要為你報仇的,就一定可以!現在你的仇人就在你面前,該怎麼處置,都意思!」
「柳依夢,咱們……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尹青蘿臉上的笑容很快變成了討好的笑容,「不如以後做個朋友吧!」
柳依夢咬牙,走上前去,啪地一巴掌打在尹青蘿臉上,沉聲道:「你把我視為工具,折磨我,我可以接受,但你不該那麼狠毒,讓我親手殺掉秦殊!」
尹青蘿一個趔趄,連連點頭:「打得好,確實是我的錯!」
秦殊撇嘴:「你這麼輕易就認錯,還是不知錯呢!」
尹青蘿確實沒真的認錯,她根本體會不到柳依夢對秦殊那種感情,笑了笑,站直身子:「一個人真的可以為了另一個人捨棄自己的性命?怎麼可能!人都是自私的,在自己的性命面前,犧牲掉別人才是正常的吧,你們這麼虛偽有意思嗎?」
「你說我們虛偽?」柳依夢皺眉。
尹青蘿忙擺手:「當我沒說!反正你現在說什麼都是對的,我肯定會服從,只要你能放過我的性命就可以!」
柳依夢正要解釋,秦殊搖頭:「柳姐,對牛彈琴是最沒有意義的,一個白痴連一加一等於二都沒弄明白,你給她講解微積分,她聽得明白嗎?」
「你說誰是白痴?」尹青蘿氣沖沖地殊。
秦殊一笑:「你這麼急匆匆地跳出來,說別人對得起你嗎?」
「你竟然這麼侮辱我!」
秦殊的眼睛:「這還是輕的,麻煩你先弄清你現在的處境!」
聽了這話,尹青蘿的氣勢頓時弱了下去。
秦殊依夢:「柳姐,你所受的折磨不能就那麼算了,現在她交給你處置,你打算怎麼報仇?」
「報仇?」
秦殊點頭:「需要讓她知道你的厲害,你被弄得這麼憔悴,不能就這麼算了!」
柳依夢抿了抿嘴,青蘿。
尹青蘿頓時心裡忐忑起來,不知柳依夢會怎麼對待自己。
秦殊淡淡地說:「對付這麼陰狠毒辣的人,千萬不能輕饒了她,必須讓她對你有畏懼之心!」
這個時候,柳依夢忽然輕嘆一聲:「她其實也並不總是陰狠毒辣,也有心裡柔軟脆弱的時候!」
秦殊聽了這話,很是奇怪,尹青蘿也奇怪地依夢。
柳依夢青蘿:「你對別人總是那麼狠辣,似乎是種宣洩和報復,你的心裡積攢太多的仇恨,我想,這仇恨的來源是你的父母吧!」
聽了這話,尹青蘿滿臉震動,詫異地依夢,那種震驚簡直無以言表。
柳依夢嘆了口氣:「在我受到深淵雪藻蟲折磨的時候,我也你的痛楚,我在睡著的時候被噩夢折磨,滿臉熱淚,雙手把被子都給撕碎了。一直喊著你爹娘的名字,最後在噩夢中驚醒。這還不止一次,我見到了好幾次,這個噩夢讓你這麼擺脫不了,肯定是讓你非常痛苦的,當你喊著你爹娘的時候,就是你最脆弱的時候!」
尹青蘿咬牙,嘴角抖動,情緒近乎失控:「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的父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柳依夢問。
尹青蘿瞪了她一眼:「這不關你的事!」
柳依夢點點頭:「我可以不問!但我被你那麼折磨,你確實要付出代價!」
「你要怎樣?」尹青蘿情緒激盪之下,似乎有種豁出去的感覺,「要殺要剮隨便你!」
柳依夢搖頭:「不,你肯定不想死的,因為那個仇恨你也不想死,如果你在這個世間真的沒了牽掛,就不會被那個噩夢糾纏了,所以,你肯定不想死的!」
尹青蘿真像被柳依夢戳中了心裡最脆弱的地方,失聲大吼:「你到底要怎樣?」
柳依夢反倒很平靜,目光如水地:「本來你那麼折磨我,殺掉你都情有可原,但我卻可以饒過你,不給你任何懲罰,只要你跟我做個交易!」
「做交易?」
「對,你並沒觸及我的底線,沒有傷害到秦殊,所以我可以跟你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尹青蘿咬牙問。
柳依夢似乎已經想好了,胸有成竹地說:「作為饒過你性命的補償,你要答應我,以後永遠不許傷害秦殊,並且要保護秦殊,把秦殊當做你的主人!」
「你說什麼?」尹青蘿簡直是一萬個不願意,她早在心裡決定好了,一旦自己得到自由,恢復實力,第一個就要殺掉秦殊這個可惡的混蛋,竟然讓她這樣的高手蒙受這般羞辱。
柳依夢很平靜地說:「我知道你肯定不願意的!抱歉,我只好再拿你最脆弱的地方做文章,你真覺得你現在可以死掉嗎?你深埋在心底的仇恨根本沒有消失吧?」
尹青蘿臉色變了變,沉吟半晌,突然點頭:「好,我可以答應你!」
「但我沒法相信你這麼輕飄飄的話!」
「那你要怎樣?」尹青蘿有些不耐煩。
柳依夢淡淡地說:「商場上用合同來保障交易,合同就是契約,其實也就是個承諾,有約束力的承諾,我也需要你的承諾有約束力,所以我要你以你已故的爹娘起誓,以後視秦殊為你的主人,不許傷害他,而且要好好保護他!」
「你……」尹青蘿好像被抓住要害似的,即便被秦殊鎖住經脈,都沒這麼大的反應,惡狠狠地瞪著柳依夢。
柳依夢並沒疾言厲色的,反倒越發冷靜,冷靜好像在生意場上進行談判,冷靜似乎回到了三大集團公司幕後總裁的狀態,平靜地青蘿:「要麼用你的性命補償我受的折磨,要麼用這個交易補償,選擇了!你是願意死,徹底失去報仇的機會,還是願意得到這個機會?」
尹青蘿感覺,自己也像被柳依夢逼迫吞下了深淵雪藻蟲似的,不過是無形的深淵雪藻蟲,這深淵雪藻蟲更加高明,沒法抗拒,沒法掙扎,只能答應,因為柳依夢完全控制住了她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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