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內傳出的嘩嘩的水流聲,似乎揭示著此刻有人正在裡面沖澡。
這種響動原本黑暗寂靜的環境中很難被忽視。卻被另一側嬰兒房內的騷亂聲掩蓋了大半。
然而,當姜潛和鴻鵠於飛摸到衛生間門口時,水流聲又止息了。
二人默契地停住腳步,而後一左一右分別靜候在衛生間門兩側。
樓梯口護欄處,又有人從護欄跳下或因故墜落。
頓時,高漲的火焰直竄入二樓!
姜潛二人朝火苗舔舐的方向望去。
「火焰比剛才更旺盛了」鴻鵠於飛皺眉道。
「攻擊範圍擴大了?」姜潛嘗試理解這個變化。
的確,隨著天黑後的時間推移,作為玩家的他們已經感知到了許多變化:視覺越來越差、與照明和視野有關的能力及道具使用逐漸減效甚至失效。
現在,樓下壁爐的吃人火焰越燒越旺,攻擊範圍也擴大了。
情況並不樂觀。
姜潛收回視線,聚焦當下。
他嘗試著伸手推了下衛生間的門,乾濕分離的磨砂玻璃門紋絲不動。
被從內反鎖住了。
這種小問題難不倒我姜潛微微一笑:旋即掏出無所不能的傲嬌鋼筆,以毒污染為報償,通過意念要求鋼筆尖執行開鎖的命令。
鋼筆尖飽毒一頓後,毫無底線地化身為萬能鑰匙,對門鎖進行了粗魯的探索!直至對方癱瘓,並門閥大敞。
接著,姜潛再次操縱鋼筆尖化作抓手,捏著一顆北斗紐扣攝像機從門縫探入
鴻鵠於飛則做好了戰鬥準備。
「卡察」
姜潛毫無心理負擔地對著衛生間內進行了拍照,並開啟了閃光燈。
北斗紐扣攝像機的觀察畫面,是可以直接與姜潛本人的視覺系統相連的,閃光燈點亮的瞬間,衛生間內的畫面姜潛便一目了然。
因此,收回鋼筆後,他毫不猶豫就推門而入了。
「喂,小心點」鴻鵠於飛跟在後面抱怨的一聲,緊跟著踏入。
剛才那番操作讓他很沒有參與感。
衛生間內空間逼仄,火炬在潮濕的環境裡閃爍不定。
鴻鵠於飛隨著姜潛一同停住了腳步。
只見眼前的浴缸內,水已盈滿,刀疤女抱著肩膀瑟縮其中,正微微發抖。
她的頭髮、臉頰及衣服,都不同程度地被水打濕或浸濕,整個人顯得既可憐又狼狽不堪。
「你怎麼」
鴻鵠於飛正要提問,卻被姜潛的手指制止了。
刀疤女瑟縮著抬起濕漉漉的臉頰,目光中充滿了戒備,開口道:「這裡是我先發現的,你們走開!」
她極力壓低聲音,似乎不想聲張。
爐火,水姜潛眼中一亮:這麼看來,衛生間的確是很好的藏身之處啊。
可她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根據姜潛對此前北斗紐扣攝像機的監視影像來看,這個刀疤女除了跟在藺濁等人後面伺機而動外,幾乎沒有插手到任何搜索、道具爭奪的環節之中。
直到快入夜的時候,她才又匆匆脫離了藺濁等人。
可以這樣說,她甚至沒有嘗試過進行解謎或搜找道具的行為!
那麼她是如何預知到爐火可能會燒到整個二樓的呢?
再退一步,她是如何聚焦於爐火,想到了「以水克火」的辦法呢?
姜潛凝注對方緊張不安的雙眼,語氣冷厲:
「你是誰?」
棋牌健身房內
。
姜潛和鴻鵠於飛離開後,三人並未閒著,繼續在房間裡翻箱倒櫃。
「這家屋主倒是很喜歡玩桌遊啊各種棋牌,有些我都沒見過。」野火燎不盡邊翻邊滴咕。
「這愛好多好啊,不比抽菸喝酒蹦迪強?」
夜蜻蜓隨聲附和,她正在打開一個密封的箱子,裡面都是一盒一盒的劇本殺。
於是她又耐著性子,逐個拆開來查看。
夜蜻蜓是個執行力極強,且喜歡尋根朔源的女子,仿佛天生不怕麻煩。
「而且還喜歡記日記。」
一棵參天松從一款大型房車樂高里,抽出了一本薄薄的小冊子。
「日記?」
「我去!」
夜蜻蜓和野火燎不盡同一時間放棄手頭的工作,湊到一米九大高個的參天松兩側。
「應該是日記吧,這還寫了日期和天氣呢。」
「給我看看!」
夜蜻蜓從型男手中奪下日記,對照之前書房中的日期,進行翻找。
邊找還邊滴咕:「我必須要確認一下!雖然潛龍老師也認為兇手另有其人,可目前畢竟沒有更多證據」
「你是誰?」
這個問題,迅速令刀疤女臉上的戒備化為訝異,繼而轉化為驚恐。
連鴻鵠於飛也被姜潛的這一問鬧了一愣。
不過他沒有繼續搭茬,因為刀疤女的反應已經說明了其中的貓膩。
「我,我是」刀疤女臉頰抽搐。
「你不是刀疤女,至少,你不是我們所認知的那位玩家。」
姜潛踏著浴缸邊緣,壓低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
「你對這個房子裡的東西毫無興味,可你對14位玩家卻充滿了好奇。」
「你的行為告訴我,你渴望跟隨強者,但卻又始終與玩家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
「跟隨強者,是為尋求庇護嗎?」
姜潛盯著對方的眼睛,那存在著無數情緒衝突涌動的渾濁雙眼:
「你在害怕什麼呢劉慧芬?」
「啊啊——」刀疤女捂緊耳朵,痛苦哀嚎!
「9月20日,晴,而我的心情:陰霾。備孕半載,想不到問題癥結竟是出在我。我不敢告訴茜茜,我不甘心」
夜蜻蜓翻開著男主人的日記,並將關鍵內容念出來。
野火燎不盡在一旁嘆息:「啊,那種問題,不是吃藥就能治好的吧」
顯然,這個問題沒人回答他。
「10月3日,雨,我下班回到家,看見私人醫生也在。茜茜高興地跑過來擁抱我,告訴我她懷孕了!我強顏歡笑,心卻彷如沉入深淵。」
「茜茜怎麼可以懷孕呢?我已經查出了問題,她怎麼可以懷孕?!」
「我抱著她,但我很想掐死她。」
夜蜻蜓念道這裡,忍不住咽下了口水,仿佛驗證了自己心中的懷疑:「果然,這個男主人有問題。」
她繼續讀下去:
「10月7日,我們大吵了一架!她知道我猜疑她出軌,異常憤怒,把我的祖宗十八代點名數落了一遍,罵完之後她自己哭得像條母狗。」
「我決定離婚,必須找到她出軌的證據,讓這賤骨頭淨身出戶,老子絕不吃這個啞巴虧!」
夜蜻蜓抬起頭,神色冷漠:「呵,男人!」
一棵參天松和野火燎不盡:「」
這打擊面一下子就拉滿了,讓現場的兩位男士代入感簡直不要太強。
夜蜻蜓輕咳一聲,借著愈漸微弱的火炬光芒,繼續翻下一頁:
「10月13日,我和妻子已經很多天沒聯繫了。也許她在出差,也許在和她那個情人在一起吧必須儘快找到妻子出軌的證據,了結這件事。」
「那天我們吵完架,連女傭劉姐看我的眼神都變了。她好像很怕我,雖然我此前從未以任何形式刁難過她。也許她是怕這個家散了,失去這份工作?」
「是啊,這年頭,人人都生活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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