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老師,你怎麼了?是不是我的天賦讓您震驚了?」
白桑看著發呆的夏白,伸出小手,墊著腳在他面前舞了舞。
夏白看著小姑娘道:「今日暫到這裡,明日此時你再來。」
說罷,他便是返回屋中,拿出筆墨,黃泉開始講十紋章,他則是開始書寫,一邊寫,一邊暗暗領悟著,記憶著。
屋內光線漸暗,夏白也不去就餐,此時依是戰時,士兵們輪換的速度都很快,步履匆匆,門外腳步聲由遠而近,又由近而遠,帶著緊張和緊繃的氛圍。
點燃一根紅色香燭,夏白已經書寫了十多頁紙,卻依然在繼續著。
門外響起敲門聲,然後傳來白桑的聲音:「老師,吃晚飯啦。」
夏白想想早上才吃了一百噸東西,便道:「不餓。」
「哦...那我放在門口,您一會自己拿。」
小姑娘嘀咕著,心裡想著,老師不知道在幹啥,這性子放在她那個時代怕就是個死宅,到了吃飯時候不按點,真是個令人操心的上將軍。
三炷香時間後,夏白這才停筆,閉目靜靜思索著其中的問題。
他有著五位大妖魔做輔助,理解這修魔者的功法,簡直是輕而易舉。
「這功法的核心,竟然是練胃,通過吞噬天地精元,以及輔以三套拳法再來淬鍊肉身。」
當然,吞噬天地精元並不是胡吃海吃,畢竟夏白有著饕餮這位吃貨界的老祖宗,這才能吞噬如此之多,否則他便是玉像境,吃上這些也要瀕死。
十紋章中描述。
最初便是吞靈石,但如今靈氣都已消無,哪有靈石?
但依然還有輔助秘法,那就是吞日月精華,同時輔以淬鍊肉身的拳法來將這些精華擴散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吸收靈氣,再將靈氣融入胃部和肉身。
胃部達到一定程度,便是可以吞吃更多的靈石,甚至金屬,從而吸收更多靈氣,反哺肉身,從而形成黑膜。
再之後,則是黑膜十紋一疊的術法了,初疊稱為描,再之後一次類推是束,拘,流,城等等。
「這功法在現在這種時代,根本是無法修行,即便能修行,也是大打折扣啊。」
夏白算是明白了。
修魔,自己估計也是獨一份,畢竟即便這十紋章的修行法門也無法使得修魔者吃下如此之多的東西。
只是吞日月淨化,以及淬鍊肉身的拳法,還有靈氣擴散,這些傳授給自己的小徒弟倒也合適。
畢竟這是黃泉拿出來的功法,又是遠古時候的正統修魔功法。
夏白思緒既定,便是放下了筆墨猶新的紙張,吹了吹,攤在桌上,這時腹中才覺得有些飢餓。
起身推門,門外放著個竹籃。
夏白拎了進來。
拿開遮蓋在其上的倒扣保暖的盆子,顯出半隻燒鴨,一壺美酒,一疊花生,還有一疊蔬菜小炒及米飯,這樣的菜在軍營里算是真正的奢侈品了。
「還算有些孝心。」
夏白點點頭,便是開始用餐,一邊咀嚼著肉,一邊則是在思索這十紋章的細節。
當晚,他將這這十紋章略作刪減,去除了那些吞吃靈石,十紋合併的部分,只留下吞日月精華,遠古淬體修魔拳法,以及擴散靈氣至肉身的法門。
隨後便是仰倒在床上,進入了睡眠。
隱約間,又是聽到黑暗的風裡傳來擂鼓聲。
兩軍交戰,不讓敵人睡好覺乃是常識,夏白見怪不怪了。
黎明,仲夏時分來了場暴雨,但很快便是更毒辣的陽光照射了下來,升騰起燥人的白汽,令空氣都扭曲了幾分,在其中走上一遭,便是滿身大汗。
士兵們卻依然穿著鎧甲,握著兵器,持著盾牌,奔赴城牆,天亮便是換人之時。
上將軍庭院裡。
夏白問白桑要回了刀德經初篇,直接將昨晚寫好的簡化版十紋章遞給了這位徒弟,簡單說了句:「據此練習,不可外傳。」
白桑看著字跡猶新的紙頁,有些感動,只是她實在搞不明白自己究竟穿越到了一個什麼亂七八糟的平行歷史裡。
但幸好這裡還有義父,現在還有老師,讓她不至於徹底迷失。
她心裡感到了些溫暖。
這位老師看起來很冷,但其實骨子裡是熱的嘛。
「嗯!」
她重重點了點頭,露出了帶著兩個小梨渦的笑。
暖如花,燦如不染塵埃的霞。
「對了,我不愛吃烤鴨,下次帶些士兵們吃的東西就可以了。」
夏白又隨口說了聲,便是轉身繼續去秦嶺進食了。
今日有了十紋章,他在吞噬了百噸食物後,便是據著那淬體的拳法先打了一套拳腳,果然,效果好了不少,昨日凝結出的黑膜凝實了起來,算是徹底穩固了。
吸收的效率至少提高了一倍。
而這算是一描的境界了。
在深山之中,夏白再試了試吸收烈日的靈氣,然而卻是見效甚微,遠遠不如吞噬來的快,便是放棄了。
待到回到函谷關,卻是見傳令兵遠遠跑來,面帶焦急說白起尋他有急事。
夏白有些好奇,便是跟著去了。
入營,傳令兵退去。
白起正面色鐵青的獨自坐在大營里,見到夏白之後起身,壓低聲音道:「秦王遇刺了!」
不知為何,夏白並不擔心,「現在呢?」
白起道:「秦王宮禁衛全滅,只士兵就死了三千多人,其餘諸如咸陽都騎都衛統帥,以及高手死的數不勝數。
但秦王只是重傷,卻是沒有生命問題。」
重傷?
夏白愣住了,能傷到秦王,這真不簡單,「刺客是什麼人?」
白起道:「夜帝燕必和桃花妖安如邪。
兩人刺殺雖然失敗,但卻是讓咸陽的王宮元氣大傷,秦王也是無法下床,而這兩人據說都是重傷瀕死,只是施展秘法逃了出去,如今不知藏在秦地的何處。
如今咸陽需要人折返,上將軍,函谷關有白某在就可,你回去看看秦王吧,王宮需要有人鎮守。」
夏白想了想點頭贊同,然後忽的問:「白將軍認為此事是誰指使?」
白起一愣,他匆忙之間還未來得及思考這事。
聽到夏白這麼提出,才開始細細思索。
「夜帝」燕必,乃是刺客世家的領袖,而當今天子亦是刺客世家的公子。
各國盟軍匯聚於此進行牽制,未嘗不是敲鑼打鼓,聲東擊西。
而這一切...
白起眼睛一亮,脫口而出:「天子...」
夏白微笑著拍拍殺神肩膀:「我們不喜殺伐,但卻也不逆來順受,雖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如今我們的君主是秦王才是,而不是那位天子。
君主受辱,當以血洗之。」
夏白要挑起紛爭,污染龍氣。
白起聞言皺起了眉,只是眉宇之間卻是掠過一絲暴戾之色,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忽道:「上將軍,把桑兒帶走吧。」
「哦?為何?」
夏白停下腳步。
白起聲音淡漠:「我怕她越來越不認識我這個義父。」
夏白靜默片刻回應道:「明白了。」
轉身,唇角有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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