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沒有被秦如花擰住耳朵的蕭逐,腦子似乎變得非常靈活,抬起頭,只看了一眼方知樂,便哦了一聲,明白過來死肥婆想要幹什麼,倏然伸出一指,指著方知樂說道,「死肥婆,我們不是為他而來嗎?」
「他?」
秦如花抬頭,看到一臉微笑站著的方知樂,頓時心一顫,凝視良久,忽然哇的一聲大叫起來,更是伸出一掌狠狠拍在蕭逐的後腦勺上,跳起來大聲吼道,「啊啊啊!好帥的小伙子,怎麼有這麼帥的男人。好你的死鬼,居然敢藏私不拿出來,害得老娘寂寞那麼久……」
站在一旁觀看的眾人集體石化,全部被秦如花那番話打敗了。
便連面帶笑意的方知樂,聽到秦如花那句話,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一下。
他娘的,說本掌門帥無可厚非,怎麼又扯到藏私份上了?還是被一個男人藏私?這說明什麼?
而對最後那句話,表示前面那些意思什麼都被秒殺了啊。
寂寞那麼久……難道你的男人就從來沒有滿足過你?就算沒有,也不用這麼光明正大說出來吧?這樣的話,本掌門無所謂,會讓你的男人多難堪。
果然,一聽這話,蕭逐整張臉頓時陰沉下來,像要準備爆發一樣。
可當秦如花那殺人般的眼光朝他瞪去,頓時一改陰沉,如向日葵般露出一臉笑容,燦爛無比,說道,「老婆大人這是什麼話,我絕對沒有藏私,你看他這麼帥,我能藏得了嗎?」
「也是,以你這死鬼的能力,還真的養不起他。」秦如花若有所思,點點頭道,「行了。不說這事,你去問問這小兄弟,今晚願不願意和老娘我共度良宵,這樣的話,把花滿樓拆了的事就一筆勾銷。」
似想到共度良宵的場面,秦如花腫胖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笑容。
看得蕭逐心中直發涼。
不僅是他發涼,其他人同樣感覺周身冷風陣陣,寒冷無比。
原來這肥婆不傻啊,跟自己的男人演了一場戲,繞來繞去。又回到花滿樓被毀的事情上來。
若非這樣。眾人還以為她忘記了方知樂把花滿樓毀滅一事。
看到蕭逐臉上的表情。秦如花輕哼一聲,不屑道,「死男人,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你以為老娘我忘記了這小兄弟毀了花滿樓?哼,開玩笑,老娘是什麼人?自幼過目不忘,任何人任何事,只要給老娘記住,就從來沒有……」
「我這就去問問。」蕭逐在一旁連忙打斷道,不忘暗自抹了一把汗,暗道這肥婆真是夠彪悍,要是再讓她說下去。豈不是把人活活說死?
「等等!」秦如花突然喊道,「你要去哪裡?」
蕭逐大汗。
去哪裡?
不是去問問小兄弟,今晚願不願意跟你共度良宵嗎?怎麼又問自己去哪裡?
「當然是去問問這位小兄弟,願不願意今晚和你共度良宵。」蕭逐如實回答道。
身為一個男人,他對自己這個回答很滿意。非常滿意,覺得一定會得到秦如花的誇獎。
可惜讓他失望了。
幻想中的誇獎並沒有出現,反而換來的,是一聲高達140分貝的尖叫——
「什麼?共度良宵?」
秦如花大叫,「天吶,你這個沒良心的混蛋!我就知道你的心裡沒有我!這麼著急就把老娘賣了!老娘當初嫁給你的時候就知道,你不過想著要我的身子,事後就把我拋棄了,是不是被我說中了?一定是的,要不然現在你也不會這麼狠心拋棄我!嗚嗚嗚……我如花的命怎麼就這麼不好,嫁了個打算賣我的混蛋,老天不公啊,天理何在啊……我不活了,我要去死,我現在就死給你這個混蛋看,證明我是清白之身,我是不會答應你的,絕對不會!!!」
「……」蕭逐徹底懵了。
「……」眾人也懵了。
彪悍耍賴什麼的也要有個底線吧,可看這肥婆,完全就是沒有下限啊。
一時間,眾人不由帶些可憐的眼神看向蕭逐。
能娶到如此彪悍沒下限的妻子,真是太『幸運』了。
被眾人看著,蕭逐渾身一震,男人潛在的獸性,不,是本性被徹底激發出來,知道現在就是輪到自己發威的時候,眉頭立即一皺,板直身腰,非常有底氣大喝一聲,「夠了!」
正準備去撞牆以死證明自己清白的秦如花愣住了。
夠了?
他竟然敢這樣跟自己說話?更敢在如此多人的面前,當眾喝罵自己?
秦如花一張臉當即拉了下來,看得眾人一陣心驚肉跳,以為這肥婆接下來又要發飆了。
可出乎眾人意料,秦如花臉色由陰轉晴,片刻後,竟對蕭逐眉開眼笑起來。
眾人看得更加心驚肉跳。
這肥婆不笑沒關係,哪怕是發飆也無所謂,可那一笑,頓時是讓眾人有種想把喝的酒都吐出來的感覺。
實在太違和了。
不理會眾人的目光,秦如花此刻的心情複雜難明。
多久了?自己的男人已經多久沒有對自己這樣大喝大罵了?
秦如花已經記不得上次蕭逐對自己喝罵是什麼時候,但清楚記得,喝罵中的蕭逐,才是真正的男人啊。
對!
在自己眼裡,比那個小帥哥還要有霸氣。
果然不愧是我秦如花看中的男人,就該這樣嘛。
秦如花心裡這樣想著,對蕭逐甜甜一笑,沒有說話。
「辦正事。」蕭逐皺眉喝道。
秦如花這次非常乖巧地點了點頭,不知比蕭逐龐大多少倍的身子向前一挪,直接擋在蕭逐身前,對方知樂說道,「小兄弟,今晚有我男人陪我,不用你陪我共度良宵。不過,留下賠償吧。」
見瘦身怪侶沒有再小打小鬧,方知樂微微一笑,說道,「不知兩位想要方某作什麼賠償?」
「這個好說。」
秦如花顯然是久經風浪的老油條,在談判這方面非常老手,使出慣有的手段,不假思索說道,「首先,你需要賠償一座花滿樓,不多一磚,也不少一瓦。第二,留下三千兩,便算酒費和壓驚費,這第三……」
「第三,自廢武功,並向我們道歉。」蕭逐緩緩走出,一臉笑意看著方知樂,說道,「從來沒有人敢在花滿樓惹事……」
蕭逐轉過頭,看了一眼變為一片廢墟的花滿樓,繼續說道,「你是第一個,自然要承受非一般的賠償。」
「哈哈,好一個非一般的賠償。」方知樂笑了,臉上笑容非常燦爛,「只是不知道,方某若不答應你們的要求作出賠償,你們可會對方某下殺手?」
「小兄弟說笑了,我秦如花從來不殺人。」秦如花肉嘟嘟的臉龐一抖一抖,笑著說道,「而且殺人這活太粗糙,會弄髒了我的手……」
不等秦如花說完,方知樂看向蕭逐,直接出聲打斷道,「所以殺人這粗活,一般都是由你來做。」
秦如花的聲音戛然而止,蕭逐目光一亮,兩人不約而同眯起雙眼,仔細打量著方知樂,看著這個一語道破他們之間分工的男子,第一次覺得事情有些棘手了。
半晌後。
「有趣。」盯著方知樂的秦如花臉上笑容收斂,緩緩說道。
「真是有趣。」蕭逐接著道。
兩人一唱一和,可看他們臉上認真的神色,卻是一點也沒趣。
不僅沒趣,反而無聊得很。
眼前這傢伙太討厭了,怎麼一點都不懂遊戲規則,難道不知道那句話應該由蕭逐說出來更有味道嗎?怎麼可以提前說出來呢?
只是兩人都沒有出聲,更沒有去指證方知樂不懂規則的意思。
能夠一眼看出他們之間的一些小秘密,除了心思如妖之輩,便只有那些比他們還要奸詐狡猾之人。
顯然,在他們眼中,方知樂不僅是心思如妖,也一定比他們還要奸詐狡猾。
不然的話,怎麼會一直安靜站著看他們剛才的表演而無動於衷?
若換做普通的江湖中人,聽到他們的名號早已兩腿發軟,更別說很淡定看完他們的表演。
既然能做到處變不驚,更一語打破他們之間的秘密,想必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
「小兄弟,如何稱呼?」秦如花沉聲說道。
「稱呼?」方知樂戲謔笑道,「兩位剛才不是想讓我賠償嗎?怎麼問起我的名字來了?難道,報出名號也算是賠償之一?」
「你……」秦如花眉頭的兩塊肉擠在一起,顯得很憤怒。
蕭逐在一旁笑著打斷道,「這位兄弟說笑了,所謂伸手不打笑面人,我看小兄弟剛才毀了花滿樓,不算無心之失,報個名號,日後或許可以做朋友。」
「可是你剛才已經打我的臉了。」方知樂毫不客氣回絕道,「至於朋友,做不做都無所謂。放心吧,方某毀了這花滿樓,自然會賠償給你們,另外告訴你們一件事。」
「什麼事?」蕭逐眉頭一皺,疑惑道。
「我剛才不是無心之失,是故意要毀了這座樓。」方知樂淡淡一笑道,「所以別和我稱兄道弟,不然讓你傾家蕩產,連哭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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