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白師弟何必心急?我只不過是要確認一下,你是否有將有關我的消息,泄露出去而已。」
白子岳的話音剛落,距離他十數米外,突兀的響起了一道有些沙啞的聲音。
然後,就見到從不遠處一家廢棄的宅院中,走出了一個高瘦的身影。
這道身影,正是吳浩。
「那你是否已經確定了呢?」
白子岳略帶譏諷的說道。
目光卻是微微一凝,他之前正是從那個方向經過,或許是因為有些緊張,只感覺那座宅院比別處陰冷一點,竟沒發現吳浩正躲在其中。
「廢話少說,既然陰陽玉佩已經帶來了,交過來,我們就算是兩清了。」
吳浩似是有些惱怒,冷哼一聲,說道。
「拿去便是。」
白子岳說著,直接將手中的黑布拋了過去。
「算你識相。」
吳浩正要伸手接過,突然,包裹的黑布直接撒開,裡面的東西立即灑落了出來。
四分五裂的玉佩,直接飛出。
白子岳見狀,像是早有預料一般,身形一動,體內勁力涌動之間,身形就好似閃電一般,從原地竄了過來,手更是往腰間一抹,殺豬刀就被他抽出。
「你敢?!」
眼見陰陽玉佩破碎,吳浩的心先是一跳,首先想起了自己師傅的懲罰,緊接著就看到白子岳的身形快速衝來,臉色立即大變。
白子岳不答,速度卻在這一刻,好像更快了幾分。
他從來都是一個果決之人。
既然做好了決定,就不會有絲毫的遲疑。
他清楚,因為年紀的關係,吳浩對他始終是有些輕視的。
對他,也應該沒有那麼防備。
這在他看來,就是機會。
所以,在黑布之中灑落的破碎的陰陽玉佩四濺的瞬間,他出手了。
一出手,他就使出了全力,勁力涌動下,一張特意被他藏在褲腳之上的輕身符,就被他激發引動。
頓時,他就感覺自己的身子一輕,渾身上下好似輕若無物一般。
就連速度,也隨之提升了一大截。
近十米的距離,眨眼即逝。
「愚蠢至極。」
吳浩見狀,一邊飛快後退,一邊冷笑一聲,手卻往自己腰間的葫蘆迅速一拍。
瞬間,就有三道鬼影,好似幻影一般,直接沖向了白子岳。
與此同時,他的手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小巧的鈴鐺。
這個鈴鐺,通體漆黑,細看之下,鈴鐺內部好似還缺少了最為關鍵的鈴心。但當吳浩引動自己體內的靈氣灌入鈴鐺之中的剎那。
叮噹!
一聲清脆的鈴鐺脆響傳出。
轟!
一聲轟隆震響,不遠處吳浩出來的荒廢宅院中的大門,猛地崩開,然後就有一道身材高大,青面獠牙的身影,快速從中跳出。
「殭屍?」
看到那道跳出的身影的剎那,白子岳心中一跳,也是露出震驚之色。
他沒想到這吳浩不僅養鬼,竟還養了一頭殭屍。
要知道,養鬼與養殭屍,雖說都是邪惡之事,但所要付出的代價,可完全不同。
鬼物生存不難,只要陰氣濃厚的地方,都能夠生存,如吳浩身上的那個葫蘆,應該就是一個聚攏了陰氣的養鬼葫蘆。
但是殭屍,不僅要找到一塊陰地,要想如他這般正常驅使,每隔一段時間,還要逼出自己的精血進行餵養。
想及吳浩那一臉蠟黃的模樣,白子岳這才恍然。
對方估計正是因為飼養了這頭殭屍,才會顯得如此的不正常。
心念電轉,白子岳手中的動作卻絲毫不慢,快速抽出三張鎮魂符,迅速激射而出。
三張鎮魂符,好似電光一般,直接衝到了三道鬼影的近前,然後受到它們身上的陰氣刺激,剎那間激發。
好似雷光乍現,三道清亮的灰色光芒,直接將三道鬼影給直接籠罩。
「鎮魂符?怎麼可能?」
吳浩的臉色大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確實沒有想到,白子岳的手中,竟然還有符籙。
要知道,清河鎮只是一個小地方,據他所知,修仙法之人都沒有幾個,除了他師傅五通道人外,並沒有聽說誰掌握了制符之術。
而師傅所煉製的符籙,根本不可能出現在白子岳的手中。
難道清河鎮內,還隱藏了另一外製符大家?
「啊……」
一道道的鬼影的慘痛的嚎叫之音瞬間將他驚醒。
三道鎮魂符,直接將兩隻鬼影給泯滅擊殺,剩下的一頭鬼影,即便沒有魂飛魄散,卻已經變得虛弱無比,好似一陣風,都可將他吹散。
恰在這時,白子岳的身影快速閃過,刀光一揚,殺豬刀之上,泛起了一道幽光。
噗!
最後一頭鬼影,隨之泯滅,魂飛魄散。
「看來,最強的還是當初在姑姑家的那隻女鬼,吳浩身上剩下的,都相對較弱。」
白子岳心中想著,與吳浩的距離只剩下了兩米,輕身符作用下,當真快若浮影。
「看來你是一定要找死了。」
三隻鬼影輕易被殺,吳浩雖然心疼,卻並不惶恐,在他看來,白子岳此舉,當真是瘋了。
一個才剛加入烈陽幫才幾個月的少年,就算天賦出眾,再強又能強到什麼程度?仗著有可以克制鬼物的鎮魂符就敢對他出手,當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再次用力拍了下自己腰間的葫蘆,只見他腰間的葫蘆快速顫動,緊接著,整個天地,都好像在剎那間冰冷了數倍,然後一道身穿鎧甲,面容,身形,近乎全部凝實的兵將模樣的鬼物,直接沖了出來。
顯而易見,這是一頭比白子岳當初碰到的那個女鬼,還要更勝一籌的鬼物。
同時,吳浩伸手快速一划,刺啦一聲,一道橘紅色的火焰,直接在他手中浮現。
法術!
靈火術!
火焰呼嘯之中,迅速沖向了白子岳。
而在不遠處,還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在一道咚咚咚的踏地聲音中,快速靠近。
白子岳首先面對的,正是那兵將鬼物。但他就像是沒有看到那鬼物一般,身形沒有絲毫的停頓,當兩人即將交錯的剎那,殺豬刀好似電斬一般划過。
勁力上涌之下,濃烈的氣血從他身上逸散而出,配合殺豬刀之上的凶煞之氣,那看似兇悍無比的鬼物,身形都是微微一滯。
它——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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