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觀看渡劫之後,就必須結丹了。
不然以妹妹的性格,必然會先我一步,強行冒險結丹。
以我如今的積累和底蘊,凝結一品金丹,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但妹妹的話,頂多能夠凝結二品金丹,以她的天資和潛力,只是二品金丹就太可惜了。」
梵清雨思緒轉動著,美若星辰的眼眸之中滿是堅定之色。
她不願自己的妹妹強行冒險,知道對方性格的她,已經決定,近期就開始結丹了。
雖然她同樣想過,師尊所提到過的紫極金丹……以她的天資,加上天靈宗諸多寶物的輔助,紫極金丹雖難,卻也不是沒可能之事。
「不過,一品金丹,也夠了。
仙法世界中,紫極金丹畢竟是少數,數十上百年都未必能有一位,一品金丹,才是主流。」
即便這麼想,她心中卻還是有些失落的。
「師妹的天資,當真讓人羨慕。」
柳紅袖嘆息,想她苦修一百多年,如今也才金丹境初期,比之梵清雨,可差的太遠了。
要知道,論輩分,在荒古域九華仙宗內,她可算得上對方的祖師一輩啊。
而且自認天資不差。
畢竟當初能被天靈宗選中,帶離荒古域,可也算是當代三十年內天資最為出眾的一小撮人之一。
「對了,剛才在門口之時,據守門弟子說,有一個自稱與你有舊之人,想要見你。
不過因為劉文華和劉恆,程勛師兄他們開口,被攔了下來。」
緊接著,柳紅袖像是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對了,據說,他也是我們荒古域之人。」
「舊人?我們荒古域之人?是誰?」
梵清雨不由疑惑的問道。
「據守門弟子說,那人並沒有自報身份,只是說與你乃是荒古域東城郡城的舊人。
難道是之前與你一同加入天靈宗的那幾個弟子?不過不對啊,同是天靈宗之人,根本沒必要經過守門弟子匯報。
還是說,是通過其他途徑,從荒古域踏入了蒼穹域的修士?
歷年以來,倒是並不乏這樣的修士出現,只是往往限於資源,成就有限,那人的修為,我遠遠一看,倒是不弱,絕對已經達到了金丹之境,甚至遠勝過了我,稱得上強者了……」
柳紅袖解釋著,也同樣在猜測。
梵清雨可是最近幾年,才來到蒼穹域。荒古域什麼環境,她可十分清楚,神明境修士,都算得上強者了,最強也不過神明境中期層次。
但那人卻說與梵清雨乃是荒古域舊人,顯然是在荒古域就與對方熟識,若對方當真是荒古域出身的話,按理來說,是絕難在短短時間內,就達到那般修為的。
還是說,荒古域中,其實也有著隱藏的金丹境強者?
「荒古域東城郡城?」
梵清雨身子一震,豁然站起身子,一臉激動的說道:「你說的是真的?他在哪裡?在門外嗎?」
說著,她身形一動,立即向著門外直衝而去。
「是他嗎?是他嗎?
是的,一定是的。
也只有他了。
荒古域和蒼穹域的阻隔,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極難,千辛萬苦,九死一生才能夠度過,但對他來說,卻絕對不是問題。
而且,荒古域東城郡城,正是我與他同行的第一個目的地,一路上,正是他護持著我,安全抵達東城郡城……」
梵清雨思緒萬千,想到了以往種種,激動到了極點。
她心裡,其實一直都在猜測,都在期待,都在想像,想像著與白子岳再次相見的時刻。
也一直堅信著,對方必然能夠走出荒古域牢籠,踏足蒼穹域。
只是,數年來,一直沒有對方的消息,而且她從天靈宗了解到,荒古域的變故緣由,還有進出之時的風險,也明白想要進出那一地界,當真太難了。
慢慢也有些絕望了。
也因此才會打算著,在自己踏足金丹境之時,走上回歸荒古域,接引對方出來的想法。
即便她非常清楚,貿然前行,她自己也會遭遇巨大的兇險,同樣九死一生。
不過,此時此刻,當從師姐口中得到對方消息的時候,她心中的驚喜,實在是難以言喻。
更有些恐慌,生怕,來的不是他。
這一切都是錯覺。
「哎,等等,他已經走了。」
柳紅袖見狀忙喊,只是哪裡卻喊得住已經心神蕩漾的梵清雨。
「清雨你出來了。」
正候在門口等待著的劉文書等人見狀眼睛一亮,連忙上前。
可梵清雨卻理也不理,直接飛躍而過,很快就來到了天靈行宮門口。
放眼望去,卻哪裡還有她心心念念期待著的人的身影?
連忙望向了兩個守門修士,清麗而冰冷的聲音,隨即響起,「剛剛來的那位修士,長什麼模樣,往什麼方向走了?快說。」
兩個守門修士察覺到梵清雨的身影降臨,本還有著心馳神遙,但當對方這清冷的聲音想起,頓時一個機靈,同時明白過來,闖禍了。
那人,當真是梵師姐的舊人。
而且看她那一臉焦急的模樣,想必關係匪淺。
心中惶恐,卻不敢怠慢,連忙解釋了起來。
「待會兒再來收拾你們。」
說著,梵清雨身形一動,迅速向著白子岳消失的方向直追而去。
「嘶……」
「我沒眼花吧?
剛才真的是,梵仙子出現了?」
現場,除了兩位守門修士之外,那群一直在附近徘徊的修士,並沒有離開。
此時突然見到了那美麗到了極點的身影,全都瞪大了眼睛,露出了沉迷之色,直到對方離開,才恍惚間回過神來,一臉驚駭的開口。
「沒錯,是梵仙子。
沒想到,她當真露面了。
而且身姿風采,更勝往昔。
一舉一動之間,都好似有道則顯化,道蘊天成,太美了……」
「不過,看她匆匆忙忙的樣子,好像是追趕什麼人?
我好像隱約聽到了,他打聽之前那人的身份蹤跡?」
「那人難道真與她有舊?而且關係匪淺?」
「豈知關係匪淺?你們這些雛兒,沒經歷過感情不清楚,這梵清雨的眼神,表情,無比表明,那人可不僅僅與她關係相熟那麼簡單。」
「那豈不是說,司徒征和劉文書,都沒戲?」
「倒也不見得,梵清雨畢竟還只是神明境層次,實力底氣都還不足,根本不能違抗師門長輩的命令。
若是她師尊,甚至是天靈宗宗主要逼迫她做出選擇,她也無能為力的。
我可聽說,司徒征將會在這次渡劫成功之後,攜大盛之勢,要向天靈宗提出聯姻。
天靈宗雖然仙子無數,但能讓司徒征動心的,可就只有這梵仙子一個。
這聯姻的對象,就可想而知了。」
……
一群人議論紛紛之間,眼中都流露出惋惜之色。
他們雖然未必起了非分之想,但也不忍見到,仙子因為勢力勾結而身不由己,落入凡塵與他人聯姻。
即便聯姻的對象,乃是當世豪傑,青年首領,將來的潛力成就,都將無比驚人。
……
「明天,就是那司徒征正式渡劫的日子了。
紫極金丹渡劫,到底會有什麼氣象,倒是值得期待一番。」
白子岳回到了之前的無名荒山之上,很快就將沒能面見梵清雨一面的遺憾拋之腦後,臉上露出了一絲期待之色。
他自己結丹之時所凝結的,正是紫極金丹,而且還是完美紫極金丹,底蘊深厚至極。
雖然對於渡劫,心中其實也有著至少八成以上的把握,卻也還是想要見識一番,同屬於紫極金丹的司徒征,渡劫之時的氣象。
「不過,顯而易見的,這司徒征這一次渡劫,確實不會太過順利。
就算渡劫成功,成功之後,也必然會遭受到重重截殺。
若是安然度過還好,渡不過,可就只有身死道消一圖了。」
想到這裡,白子岳的眉頭也不由微微皺起。
之前,青玄山山主親自對他進行邀請,已經讓他察覺到,這一次司徒征渡劫之事,必然不同尋常,其中還隱藏著極深的奧秘。
而他這次前往黑風坊市,以他的敏銳,聆聽神通的玄妙,其實也發現了許多秘密。
知道這一次,至少會有著五撥人,會有所行動。
這些人限於實力,或許不敢直接衝撞渡劫之地,但造成一場混亂,卻絕對不難。
「但是,萬象宗,天靈宗,可也不是好相與的。
以他們對於情報的掌握,那些明面上跳脫的小勢力,絕對難逃他們的法眼。
如此看來,這一次司徒征渡劫前夜,也必然不會安穩。
肯定也少不了殺伐。」
白子岳嘀咕著,聆聽神通發動,剎那間,整個天地,方圓千里之內,所有的聲音都好似無所遁形一般,在他的耳中響起。
「果然,萬象宗和天靈宗已經動手了,正在將幾個相對明顯的敵對勢力的據點連根拔起。」
眼眸微動,白子岳已經聽到了極遠處傳來的沙發之聲。
不過,他心中並不為所動,反倒將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屬性面板之上。
「快了,快了,要不了兩天,屬性面板就將升級了。
屬性面板升級,相信其中儲存的海量魂能,必然能讓我的諸多手段,全部提升一番。
到那時,我的實力必將再次大進。
就是不知,這一次屬性面板升級,又會產生什麼變化?」
白子岳心情有些激盪。
更十分期待。
縱算此時沒有屬性面板,他的實力也絕對不弱,手段超脫,不下於元神境後期強者。
但屬性面板對他的作用,卻是毋庸置疑的。
若是有著屬性面板傍身,足可讓他的保命手段,再次生生提升數個層次。
而後,白子岳很快收斂思緒,重新將心思放在了修煉之上。
元神攻擊之法九雷滅神印距離入門,僅差臨門一腳,他自然需要多多上心,希望能在屬性面板升級完畢之前,正式入門。
另外,考慮到拉攏靜心居士之事,他也需要分心,將那《大圩陣典》仔細揣摩一遍,以期能夠儘快入門。
好在在陣道方面,他有著足夠深厚的底蘊,加上法則修煉室的輔助,自信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夠將之修煉入門。
比之如心劍之術,瞬息千里,九雷滅神印……這些道術無上法,《大圩陣典》在入門階段,相對還是簡單一些的。
至少在他看來,是如此的。
……
略顯喧鬧的一夜過去。
無數人幾乎是迫不及待的,紛紛從各自的修行之地,黑風坊市之中走出,全都向著整個黑風峽谷的中心位置,匯聚而去。
黑風大峽谷,說是一個峽谷。
但實際上極為寬敞,特別是中間位置,乃是一個方圓百里的平坦之地,只是怪石林立,草木生長稀疏,加之時不時地會有一股股詭異的黑風從地底,或是虛空之中竄出而聞名於外。
在黑風大峽谷的中心位置,早在之前,萬象宗就已經布置了一個寬城的渡劫平台。
在平台四周,陣旗林立,更有一位位萬象宗強者鎮守四方。
而在渡劫平台之上,卻有一位一身白色衣袍,面容老成,卻自有一番從容不迫的氣質的青年修士,盤膝而坐。
他似是早在這平台之上靜修許久,身上,衣服上都還沾染了露水,一頭黑髮隨風飄揚,如真仙臨世,氣勢昂揚。
「這就是號稱蒼穹域青年一代第一天才的司徒征嗎?
果然不同尋常。」
「這萬象宗,果然對這司徒征極為看重。
你看這周圍守護著的修士,最弱都有著金丹境巔峰之境。
另外你們看那幾位,氣勢浩瀚如淵,只是絲絲縷縷的氣機顯露,就好似可壓倒山傾,令風月變色,絕對是元神境層次的強者。
特別是那位老者,眉長三尺,目若星辰,引誘星光透出,可正是萬象宗大長老諸葛誕。」
「諸葛誕?
這可是萬象宗有數的強者,據說早就達到了元神境巔峰之境,戰力之強,只在那極境強者之下。
怪不得,怪不得這司徒征敢於公開渡劫。
原來是有著這般強者鎮守的緣故。」
「有著諸葛誕大長老再次,一般人豈敢輕舉妄動,影響司徒征渡劫?嫌死的不夠快嗎?」
隨著人流增多,議論之聲,也隨之不絕於耳。
全都在打量著中心位置,那渡劫平台,和平台周圍的諸多萬象宗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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