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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昏迷的鶴熙,涼冰後脊竄上一股寒意。
若是她解釋不清楚,估計她的昆薩要迎來七萬年的第一次天刃審判。
但是,涼冰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能夠及時來到,也都是之前設置的一個程序系統。
用於檢測鶴熙的情緒波動,如果超過紅線或者是接近於紅線,涼冰就會收到提示。
而就在剛剛,情緒波動的劇烈,這七萬年間最為劇烈的一次。
差點就要讓涼冰嚇破了膽。
一旁的薔薇也好不到哪去,同樣的收到天啟系列的提醒。
不解決的話,這位退休的諸神之王估計要將整個宇宙翻一番。
畢竟,神聖凱莎的威名依舊在已知宇宙傳播。
薔薇轉身看著自己的孩子,明明長得那麼乖巧的一個,卻怎麼也無法令薔薇想透,簡直是跟涼冰一個性子。
若是真的比較起來,可能比涼冰還要更甚一些。
走到杜奶昔身旁蹲下身,抬手在她的發頂摸了摸。
看著嚇到不知所措的杜奶昔,就連側首的涼冰也不禁心軟下來。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涼冰想教訓又不忍心下重手。
但薔薇只是將孩子輕輕抱在懷中,聲音像往常一樣的溫柔。
就像是沒有被這件事影響到一般,還是同往常一樣。
「奶昔,你先別害怕。」
「我...我沒害怕,我沒做壞事。」
看著面前的母親,杜奶昔這才堪堪找回自己的聲音。
這四位都是她惹不起的,其實也只有三位在看著她。
「這件事不怪你,奶昔,你不用感到害怕或是自責。」
凱莎站出來對著這嚇壞的小天使說,畢竟也是自己的親人,她同樣不忍心看到。
但事關凱希,她不得不問。
如果有那麼哪怕一點點的機會,哪怕是近乎於無的幾率,她都要試。
就算會失敗,她依舊要試。
那是一抹白色,又似藍色,又或是金色,在心中縹緲著落下。
凱莎曾覺得,自己的心早就變成了一片荒蕪,如果不是因為有著鶴熙在,就連荒蕪都會化作烏有。
可是現在,她想要在這個小天使身上找到些什麼。
即便她告訴自己,那是一個夢,或是某個天使不小心說出口的話,凱莎都會接受。
涼冰看著縮在薔薇懷中的奶昔,她依舊想不通,為什麼她會知道凱希的存在。
哪怕是六萬年前的天使也不一定知道,甚至很多七萬年前的天使也都是零零碎碎的有點印象。
可自己的孩子,卻知道這個名字。
這很難不讓涼冰起疑。
「你在哪聽到的這個名字?我記得我從來沒有提起過,在你的面前。」
「奶昔,不用妄圖在我們的眼下撒謊,你知道不可能騙過我們的,我也不想親自查看你的記憶。」
對於自己的孩子,涼冰倒是有了幾萬年前自己姐姐的那種無力感,不願意去看自己最親的人的記憶。
緊緊抱著薔薇的杜奶昔探出一絲視線,她雖然不怕自己的老媽,但是還有一個諸神之王在。
那種與生俱來的氣質令她無法抵抗。
「我在過去見到的她。」
「過去?!」
薔薇率先問出,畢竟這個事她全然不知。
「你進入了時空迴廊?!」
被盯著緊張的杜奶昔點點頭,又縮回了薔薇的懷中。
而涼冰和凱莎的注意力卻不在這個上面。
「你打破了時空壁壘?!」
這是涼冰都不敢相信的,畢竟之前也嘗試過回到過去,可無論如何都無法將壁壘擊碎。
哪怕是時空神的薔薇也不行。
而現在,自己的孩子說她能夠無視壁壘的存在,怎麼能叫涼冰不高興呢?
但最高興的莫過於凱莎。
如果杜奶昔說的是真的,回到過去,見到了凱希。
那就說明,還可以再次回去。
只要能夠回去,那麼一切都可以彌補,任何的錯誤都可以改過。
凱莎想要讓自己的孩子知道,她不是一個錯誤,也不是一個意外,更不需要所謂的糾正。
因抱著鶴熙的緣故,凱莎並沒有蹲下身去,只是俯視著這位害怕到極致的小傢伙。
「你見到了凱希,什麼時候?時間線是哪?!」
被這樣看著與那帶著威嚴質問的語氣,杜奶昔很難將那碎的一塌糊塗的情緒收拾起來。
可即便這樣,她依舊要回答。
她怕慢一步回答,就會犯下什麼大錯。
「她要去昆薩殺老媽。」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對惡魔有那樣大的敵意。」貌似是因為凱莎的視線過於強烈,杜奶昔連忙解釋,「但是我沒有動過她,沒有傷她。」
「我很喜歡她,發自內心的。」
而涼冰也像是想起了什麼,看著自己孩子的眼神有些複雜。
但是得不到答案,涼冰也會發瘋,甚至是瘋的可怕。
畢竟,那是自己的小侄女,是自己的親人。
「你讓她不要殺我?」
「是不是?是不是你說的不要她殺我?!」
面對著自己母親的發狂與質問,她只會覺得更加的害怕。
從未見過這般的場面,哪是她一個七百多歲的小傢伙能夠看到與承受的。
只得緊緊抓住薔薇的衣服,害怕地貼緊了薔薇,不想要自己的一絲一毫露出。
「是,她答應我不殺你。」
苦笑著的涼冰覺得鼻腔酸澀,眼中像是要湧出些什麼。
得到答案的涼冰卻沒有想像中那般快樂。
竟然是因為未來自己的孩子說不要殺她,而自己的小侄女也答應了。
如此的可笑,明明是從未見過面的兩人,卻對彼此有著如此的信任。
凱莎看著杜奶昔的眼神過於強烈,以至於沒有控制好自己的語氣。
「奶昔,你能夠再次回去麼?!」
許是覺得自己這般的詢問嚇到了她,凱莎儘量的像是往常一般,柔和了些語氣。
「她對於我來說,對於鶴熙來說都很重要。」
「對於媽媽和涼冰也很重要,奶昔。」
薔薇也想要回到過去,她想再見到那位天使,想要將埋在心裡七萬年的話說出口。
面對著三位的目光,奶昔也只好作答。
「可以是可以,但是沙漏在老媽那,我拿不到。」
「時空壁壘其實對我沒什麼限制。」
停頓下來,看著凱莎的眼神,她最怕的除了生氣時的鶴熙,就屬這位諸神之王了。
所以,她不敢對著凱莎撒謊。
「但是,時間線我不敢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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