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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
「凱希,那是凱莎的選擇。」
藍眸與藍眸的相撞,凱希分明看見了鶴熙眼中明顯的血絲。
在一片汪洋大海中是那麼的特別。
即便鶴熙這樣說,可在凱希心中還是將凱莎的隕落歸咎於自己。
如果當時自己不那麼任性。
或許可以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站在大廳中的彥轉頭看了看旁邊,確實現在只有她們三個。
只留凱希與自己,彥不知道鶴熙在想什麼。
「天基王上,什麼意思?」
坐在王座上的鶴熙這才想起還有一個彥,剛剛光顧著看崽子了。
但對於天使彥,面部表情毫不在意。
伸手輕撫王座的扶手,此刻卻如此冰冷。
高高在上的神位,萬人敬仰的神明,享受著的從來不是那些敬仰的目光與虔誠的跪拜。
是無盡的孤獨。
「今天...呵...或許可以說是我的加冕儀式,你知道為什麼兩萬年以上的天使都沒有來嗎?」
「需要我去請嗎?」
說的倒是尊敬,有著神聖凱莎的意旨,不應該不來才對。
況且天基王同凱莎女王征戰三萬年之久,更是三王之一。
按理來說,就算天刃、天啟部天使不來,以前的天基部總該來吧?
「如果是您,她們不應該有成見!」
「嗯哼?」
隨後想到凱莎女王,目光看向一旁低著頭的凱希。
現在有著天基王在,應該不會有太過激的反應。
「神聖凱莎被邪惡摧毀,難道您就無動於衷?」
「跟這沒有關係。」
那雙璀璨藍眸沒有了往日的光彩。
「但您也宣誓過堅守正義秩序!」
「我並沒有違背。」
回答的看似不在意,實際上在心中一直想的是那位王。
若要問鶴熙的正義,凱莎就是她的正義。
宣誓正義秩序也不過是宣誓。
誰也無法改變鶴熙的內心。
彥對於天基王保持了一定的尊敬。
但自己老師被摧毀,鶴熙作為老師的妻子卻沒有任何作為。
這讓彥對其產生了一定的不滿。
語氣與之剛剛變得沖了不少。
「無論凱莎女王出於什麼原因,決定由您來接任天使之王的位置,您應當義無反顧,為凱莎女王報仇!」
「你就是這種態度對我母親說話!」
原本見到媽媽令凱希心安,可彥的語氣實在讓凱希無法忍受。
烈焰之劍抵在彥的脖頸處,一如之前對待涼冰。
這一行為確實讓彥震驚,看向凱希時眼中的驚恐。
但彥也反思,剛剛自己的語氣確實不好。
她能有這麼大的反應也正常。
然而鶴熙坐在這王座上,在這天使大廳,就要做到一視同仁。
哪怕凱希是自己的孩子,只要犯了錯,也要接受訓斥與懲罰。
「凱希,把劍放下。」
「可是!」
「放下!」
已經聽出話語中的不滿,不敢惹媽媽生氣。
收起烈焰之劍,不願地站在一旁。
對於同胞以劍相向,看來凱希是忘了之前自己教的什麼。
抬頭看向空中像是在思考。
「凱莎她...」
「您不要跟我倚老賣老!那樣我會看不起你!」
挺剛的一個孩子,就是這腦子不太好使。
如果凱莎再晚幾千年,或許彥可以考慮一下。
但是對於思考這一方面,彥還差得太遠。
鶴熙對於彥的話也不過是輕哼一聲,沒必要針對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
手指輕輕點在扶手上,在上面畫著圈圈。
「哼...第一個問題,凱希、彥,你們覺得...王位重要還是信念重要?」
彥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信念重要!」
「信念。」
凱希從來沒有肖想過王位,比起王位,她更在乎信念。
看著半大點的孩子,鶴熙很有耐心。
「你們可以再慢慢思考一下。」
「王位到處都是,信念只有一個!」
這次崽子倒是沒有立刻說,鶴熙很耐心的等她想完。
「凱希,你呢?」
「我不在乎王位。」
「哈呵呵呵...凱希,當有一天你被萬人推著,不得不登上王位時,你覺得...信念重要嗎?」
隨後看向一臉堅定的彥。
「還有你,彥,信念人人都可以喊。」
「我知道您從過去的蠻荒時代走過來,見過的東西比我多...」
還未說完,被鶴熙厲聲打斷。
「那不是蠻荒時代,是三王時代!」
誰都不能否認那個時代,由三王執政,就連涼冰都承認。
哪怕最後成為了她姐姐凱莎的神聖左翼。
涼冰也毫無怨言,她從未對那個神位有過念想,結束了三王執政的時代,能夠結束女性天使之間的互相猜忌與爭鬥。
「恐怕這就是您我不同之處,您背負太多歷史的殘痕!」
「而你們只生活在凱莎的襁褓之下。」
「從人性到神性,這是進步!」
從王座上坐直了身軀,藍眸不悅的看著天使彥,無光彩的眼眸像是一把利刃刺入彥的心頭。
鋒利無比又鈍的令人心疼。
「你現在叫得歡不代表你能堅持多久,理性的正義才是真正的正義。」
「凱莎沒有要求過復仇,凱莎要的是什麼?」
一是新一代天使的成長,二是神位的繼承。
鶴熙早就想到的。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內心?凱希...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彥。」
提到自己,凱希不解的看了看彥,又看向王位上的鶴熙。
什麼意思?好似說了一半的話,另一半卻讓自己去猜一樣。
像是內心被拆穿,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隨後又鎮定下來,對上鶴熙那雙極具威懾力的眼睛。
「您為什麼會這麼想?」
「我說錯了嗎?」
看了眼一旁的凱希,心中似有悸動。
彥不認為自己想的有錯。
「您說對了!確實如您心中所想的那般。」
「但我不覺得那是自私,她或許是天使的未來。當然,也可能是我的未來!」
強壓下心中的火氣,看著彥的目光更加不滿。
手強硬地抓緊王座的扶手,似是要捏碎一般。
語氣冰冷,甚至於淡漠。
對於想拐自己崽子的混蛋沒有一點好面色。
「還有呢?」
「雖然我與凱希相處的時間並不如其她姐妹多,但她的神性純粹,這是其她天使根本無法與之相比的,那種未來的無限美好。」
「對不起,這就是我感受。」
凱希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她對於其她天使並沒有情情愛愛的感覺。
她甚至不覺得自己會遇到那個終其一生相守的伴侶。
聽完的鶴熙似是點了點頭,對於彥的回答說不上滿意,也沒有否認。
「挺好,說出來就好。」
隨之從王座站起身,目光凜冽的掃了彥一眼。
「不過...」
伸手將天基王劍搬運出,著實嚇了彥一跳。
她不過就是把心中所想的說出來,總不能給自己砍了吧?
「天基王上,您這是什麼意思?」
將劍舉至身前,左手在劍身上輕輕擦過。
上面繁雜的紋路彰顯著王劍的不同。
「想得到我的認可沒那麼簡單,現在的你還差太遠。」
「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看你的表現如何。」
「接受考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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